耗子*，许多九阶收尾人的起点，许多情况下，也是终点。
靠这样的方法自然对升阶无异，属于是走投无路的谋生手段。
如你所见，我不愿意从这里开始，但这并不妨碍他们成为我们的麻烦。
但自从钢琴师事件后，音之巷的风气受其影响，越来越不太平。统计到的死者据说已经达到二十七八万，而且还在上升。
总之，哪怕钢琴师已经被扭断了脖子，我也不能假设音之巷会像过去那样太平。我
不愿去想如此多的濒临死亡的人，和失去一切的人在一块会发生什么。后来事实证明，的确如我所料。
帮派？协会？Dieci协会*自然是我们第一个想到了，可是现在东部元气大伤，恐怕还轮不到照顾我们。更何况我们掌握的知识并不算独特，量也不多，对于消耗知识战斗的协会来说并无特殊的价值，恐怕不会有人主动来找我们了。
我们三个人居无定所，于是只能先去找找有没有收尾人在事件中死去后，有职位空缺的事务所。
然而很奇怪，距离钢琴师事件仅仅三天，我们前往后巷挨家挨户询问的时候，几乎所有的大门都已经有主，看来颇有种野蛮生长的迹象。
“大哥，我们早上八点就出发了，现在也就没走出七里地吧。后巷的地形好复杂。”
莱昂纳多掰着手指数着，他背着一大堆书，寄希望于有认识的协会老同事搭把手。
“我们这时候要是有点工坊打造的武器就好了，你的包要是装这些该多好。”
我试图引开话题，如果他们寄希望于未来的收尾人职业的话，情绪应该就不会这么低落了，我试图自豪地对他们说：
“收尾人收入不错，足够我们养活自己的，还能买栋房安顿下来。”
屁，那我早干嘛去了？
“我们算是有经验的那一批，我父母以前也是收尾人。”
假如过期收尾人杂志也是经验的话。
“我饿了。”托勒密最后忽然这样补充道，结束了我的发言。
在两个人对于在后巷逛街的十几岁孩子来说，我最大的愿望就是他们在失去新鲜感之前可以搞定这一切。
于是我敲响了一家露天楼梯半路上的木门，似乎是一家安置在夹层里的事务所，不至于拒绝我们这样的低阶。
门被敲开似乎是一瞬间的事，或者说，风吹一阵这扇门也会开。里面立刻散发出那天在事件中心里尸体的味道，还有咒骂声：
“安东，是你吗？给老子tmd把门关上，要是Zwei协会*的猎犬闻到了，我先把你脑袋割下来”
我下意识地要把孩子们的耳朵捂住，但是僵住了一下，还是没有。在后巷，这就是我们以后的日常，但我还是说：
“负面的日常也是日常的一种，恐怕我们得尝试接受。”
我看清里面的人了，不出意外，脏乱的台面，一长排裹尸袋，与手持剔骨刀的人。我早就该想到的，对于耗子，这次事件可是宝藏了。
“不想死就快点滚！”里面的人似乎在有尸体的情况下不想和我们争。
“我叫弗朗西斯科，九阶收尾人，请问这里是你们的事务所吗？”
“滚！”
我捋了捋领口，又问了一次。
“谁tmd有本事吗，这地方就是谁的，你明白了吗？现在给我滚！”
角落里，我看到了这家事务所原主染血的收尾人证，还有早就发臭的尸体。我关上了门，带着孩子准备离开，但木门里传来一阵声音。
“等等，我决定还是不让你们走了，与其让你们回头报告给负责治安的猎犬，还不如……”
那个耗子提着剔骨刀就往狭窄的露天楼道上扑了出来。
“那可是你说的，谁有本事，这里就是谁的。”我咬着牙，警告道。
耗子下手很快，一刀就捅向我的脖颈。我侧身一闪，但他又老练地往锁骨那里一勾。
出乎意料的是，那把刀穿过衣服后，居然只在我的身上留下了一道轻微的血痕。那把刀和他一起肢解了那么多的尸体，恐怕头一次遇见这么麻烦的情况。
乘他因为这把刀忽然手感不对愣神的时候，我反手一拳抡到他的脸上，随后开始毫无章法地发狠拍打他持刀的右手，把他的刀打落到了楼下。
然而那耗子多少也算是混过，反应很快，把我撞倒在木门上，直接把门压烂了，接连的重拳打得我脑袋发懵。
就在我们在地上缠斗的时候，两个半大小子马上一拥而上。耗子立刻把那尖瘦的脸掉转头去，但就在这时，我缓过来一脚把他踹到栏杆上。结果耗子的后脑勺直直撞到栏杆上，头一歪，当场晕了过去，一缕血从嘴角溢了出来。
“大哥，你还好吗？”托勒密凑了上来，“莱昂纳多，快去找绷带！”
两个人哆哆嗦嗦地在我的肩胛上试图打结，比起那毁天灭地的钢琴师，近在咫尺的暴徒更加引起了他们的恐惧。
“成为收尾人，就是要经常受伤的吧。”
莱昂纳多抬起头，问起来，
“话说，我们这个人该怎么处理。我们来帮你吧，他的同伙恐怕很快就会……”
“你们先去外面吧，我动手会很快的。”
说罢，我把他们推出那个门框外，总之还是不要让他们看到的好。
我扛着那个半身不遂的耗子就往屋内走去。
一时间想不到该整理什么设定……总而言之就是可以在评论区发表一下疑惑我在集中解释一下？
耗子
-耗子是存在于后巷的街头混混，由难以维持生计的人组成。耗子组织松散，远不能被称作帮派，也不隶属于其他大的组织或派系。
-耗子期望能够平安无事地度过每一天，依靠他人遗弃的废品苟且偷生。为了在后巷生存，耗子会集体行动，他们常常从后巷的弃尸中剖出内脏贩卖。
Dieci协会
- 专门负责处理知识的收集及研究的协会。
- 据说，这个协会的人是通过专门的装备，能够将所学的知识转化为物理上的力量。
- 越是困难和珍贵的知识，转化后能得到的力量就越强，但作为获得力量的代价，知识会挥发殆尽。
- 似乎分为用拳头战斗的派系和用钥匙战斗的派系。（这是什么意思？）
Zwei协会
- 专门负责保护委托人所要求的区域，以及维持其中治安的协会。
- 似乎打着“您的盾牌”的标语在进行活动。
- 我曾经和来自Zwei的人进行过对话，他们确实像是专门守护什么的协会。但也只会在被委托的时候才会进行守护。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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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耗子之章（上）（弗朗西斯科主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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