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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所谓家

钟铭家在S省,离A市不算远,虽然是小城市,但经济发达,道路通畅。怕太张扬,钟铭没让项栖棠开什么迈巴赫、法拉利,就开着送他的新能源上了路。

他们出门磨磨蹭蹭,高速又因为下了雪很不顺畅,到家时已经傍晚,车子电量差点耗尽。项栖棠看着危在旦夕的电量,心有余悸地提议:“下次还是开油车吧。”

钟铭表示赞同,一抬头,看见了等在小区门口的父母。

他们今天穿得很正式,爸爸穿着黑色大衣配围巾,妈妈穿着皮草,似乎还去做了个头发,两个人显得神采奕奕。

他有些欣慰,至少他们是看重这次会面的,那成功的机会就大了很多。

“爸,妈,我回来了。”他温声开口,父母就看见了他,朝他们走过来。

雪还在下,他们似乎等了一会儿了,头上肩上都积着些许白色。

项栖棠闻言从后备箱的礼品堆里抽身,见钟铭的父母如此正式,立刻换上得体的笑容,由于紧张下意识伸出手:“叔叔阿姨,我是项栖棠,钟铭的女朋友。”

钟父看着她商务的握手姿势愣了愣,随即熟练而客套地迎上来,“你好,我是钟铭的父亲。”

久经官场和久经商场,二人还算合拍,项栖棠松了口气。

“这是给叔叔阿姨的礼物。”她又转身回去取,和钟铭两个人四只手拎了一大堆,后备箱还剩一半,着实有点吓到两位长辈。

“怎么拿了这么多?破费了。”钟妈妈的声音很温柔,笑起来时眼角有岁月的痕迹,项栖棠想象不出她严厉起来是什么样子。

“第一次上门,一点小礼物,不成敬意。”

“客气了。”

四个人排着队回家,一路上都是项栖棠和钟爸爸在聊天,其他两个人和不熟似的,尴尬地沉默着。

“过年了,家里东西多,有点乱,别介意。”钟爸爸把礼物放下,催着妻子去倒茶。

钟铭家不大,项栖棠对这种小户型没什么概念,只觉得莫名有点压抑。可分明钟铭的出租屋更小,那边却很温馨。

很奇怪。

吃饭也很压抑。

二老准备的饭菜很丰盛,看得出花了心思,但他们似乎刻意忽略了钟铭的存在,一直客气地和她攀谈,聊起她的家庭,她说家里做点小生意,钟爸爸立刻说:“谦虚了,听钟铭说,是上市企业?”

项栖棠忽略了他话里的恭维,只抓住了刺耳的两个字,钟铭。

为什么要连名带姓地叫自己的儿子?不排除是文化差异使然,但在她的家庭观念里,对孩子的称呼应该是宠溺的,就像她叫棠棠,哥哥叫川川一样。

项栖棠不理解,但没有问。对于差异,不了解的时候还是尊重为好。

“上市没几年。我家是医药公司,钟铭毕业的时候我哥还邀请过他来工作,但他说想做医生,就拒绝了。现在想想都觉得很可惜呀,错失了这么好的人才。”她本意是聊聊趣事,活跃一下氛围,钟父却敏锐地抓住了细枝末节,“你还有个哥哥?”

话题转得突兀,项栖棠一怔,“是啊,我哥和钟铭是好朋友。”

“你哥哥是……?”钟母欲言又止。

项栖棠不明所以,以为问二人的关系,脱口说:“是亲哥,和钟铭一样大。”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你哥哥是alpha?”

项栖棠恍然大悟,他们是怕哥哥作为alpha待在家里,会干扰她和钟铭的正常生活,让钟铭受到委屈?她忙解释:“我哥是omega,已经结婚了,不住家里。而且我和钟铭以后也会和父母分开住,不会让他受委屈的,阿姨你放心。”

可钟母似乎并不关心钟铭会不会受委屈,追问道:“你哥哥是omega?你父母能接受吗?”

项栖棠彻底懵了。

“啊?”

“妈!”钟铭不知何时白了脸色,出声喝断,“她是客人,你能不能不要问一些不知分寸的话?”

钟母顿时被激怒:“我怎么不知分寸了!我就问问她哥哥的事,你冲我吼什么?”

争吵一触即发,项栖棠从蒙圈中回过神,忙打圆场:“没事没事,没必要吵架,有话好好说。阿姨你别生气,钟铭他平时不这样的,可能今天有点累了。”

打圆场效果不大,钟母冷着脸不再说话,钟父也不再有笑意,一顿饭吃得压抑至极。

钟铭没再吃几口,等项栖棠吃完,皱着眉默不作声起身,拉着她回了卧室。

“你怎么了?”她瞧着钟铭越来越白的脸色,试了试他的体温,“不舒服吗?”

钟铭不吭声,坐在床上红着眼圈住了她的脖子。

“对不起……我不想这样的……”

项栖棠还在震惊和尴尬,钟铭哽咽着抱上来,她也顾不上疑惑了,在他背上轻轻拍了拍,温声哄他:“吵架而已,家人间哪有不吵架的?我们还吵过几次呢,别放在心上。”

钟铭闷闷道:“不一样,棠棠,我们家不一样……”可究竟是怎么不一样,他却不肯说了。

项栖棠叹了口气,第一次面临这种情况,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临行前父母告诉她要把礼数做好,要尊敬长辈,不要像家里一样无法无天,这些她都可以做到,可现在的局面,实在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

钟铭怎么突然炸了?他妈妈说什么了?好像问她项临川是Omega,爸爸妈妈能不能接受?这有什么不好接受的?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认识的钟铭并不是全部的钟铭,他还有不为她所知的一面,藏得很深很深。

一定很痛苦吧……

“哥哥,你晚饭没吃多少,饿不饿?我点个外卖吧。”项栖棠不想过分纠结另一面的钟铭,虽然很好奇,但他不想说的时候,她绝不会逼他。

钟铭摇摇头,头脑有些昏沉。他不确定是因为情绪起伏还是吹了风,身上很不舒服,胃里也抽痛——这一点他可以确定,是被父母气的。

“我有点不舒服,你抱着我。”他贴得更近,鼻音很重,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在项栖棠看不到的地方偷偷掉眼泪。

不是已经习以为常了吗钟铭?怎么有了她之后,只是微不足道的委屈,就能失态成这样?

项栖棠顺从地搂住他,哄人的话还来不及想,鼻腔忽然窜进一股熟悉的花香,不由吃了一惊。

他的日子她一直记得,明明还有一星期,怎么突然提前了?

她不信邪地抚上他的后颈,果然触感灼热,微微肿胀,只是轻轻一碰,怀里的人就软成了一滩水。

“嗯……”带着**的低喃溢出,钟铭终于也意识到,自己发情了。

“怎么突然……”

他慌乱地打断她:“我们去住酒店吧!”

“啊?住得好好的,怎么要去酒店?”

钟铭没有解释,固执地重复:“我想去酒店。”

项栖棠看了眼时间,已经很晚了。冬天的夜太冷,雪打在窗上簌簌作响,可见降雪又大了不少。他现在这幅样子出门十成十要生病,她不能放任他折腾自己。

“太晚了,而且你已经开始了,现在出门很危险。将就一晚,明天我带你去,听话。”

钟铭知道她说的是对的,他不该发了情还要出门,可留在家里要面对的比出门更难堪,他只是想一想就觉得胃部开始剧烈痉挛。

“好疼……”他终于忍受不住,身体在发情和胃痉挛的双重折磨下趋于崩溃,冷汗落如骤雨。

项栖棠尚未搞清情况,怀里的人突然推开她扑出去,捞过垃圾桶大口呕吐起来。

“钟铭!”她吓坏了,抚着背等他吐干净就抱起人要去医院。钟铭虚弱地摇头,不管她怎么劝,就是不肯去看医生。

“我没事,我不去……”他挣扎着要下地,项栖棠哪里能放任他胡来,忍不住语气重了一些:“别胡闹,除非给我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可即便凶他,钟铭也始终对不肯去医院的原因遮遮掩掩,项栖棠好言又哄了几句,见他依然固执,终于忍无可忍,冲他发了大火。

“你到底要干什么!自己也是医生,怎么还搞起讳疾忌医这套了!”

项栖棠几乎没有对他说重话,突然被吼,钟铭先是愣了愣,反应过来后委屈成倍增长,加之身体脆弱难受,泪水不受控制地成串滑落。

他也想解释,也想什么都告诉她,可要他怎么开口?说去医院会被父母加倍羞辱?说他不想丢这个人?说他有心理阴影,只要一想到那些难听的话,就会应激到想去死?

他不能。

他只能委曲求全,攥着项栖棠的领口低声哀求:“不要去医院,求求你……”

项栖棠哑然。

太反常了。钟铭会示弱,但不是这样的。他们是什么关系?他怎么可以求她?她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酸涩疼痛,疏离的恐惧,或许还有些别的,来不及一一分辨,只是妥协地把人放回床上,掖好被角,独自出门买药。

“我去给你买药,有什么其他不舒服就打电话。”

“再买支抑制剂好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项栖棠心脏一缩,没有多问,点了点头。

今天的钟铭她一点都不认识,问了也白问,何必费这个力气?

“叔叔阿姨,钟铭有点不舒服,附近有药店吗?”她问坐在沙发上看新闻的夫妇二人。

说来也奇怪,儿子在屋里生气生病,做父母的竟然还可以若无其事地坐在这里看什么狗屁新闻。

钟父告诉了她药店地址,才问钟铭怎么了。

“他发情了,还有点胃疼。”

虽然离得远,但项栖棠确认自己没看错,在她说出“发情”两个字时,钟父钟母的脸色变了。

“那什么……不用去买药,他忍忍就好了。”钟母僵着脸笑。

“什么?”项栖棠以为自己听错了。儿子不舒服,当妈的怎么能说忍忍就好了?

“阿姨,你可能没听清楚,钟铭胃疼,而且发情了。”

钟母的脸色变得更不好看,似乎耻于说出“发情”二字,继续含糊其辞地说:“这么多年,他那什么的时候都是忍忍就过去了,不用特地去买药,不是什么大事。”

项栖棠气得冷笑。

对不起爸爸,但我真的忍不住了。她在心里向老父亲道完歉,再开口时音量提高了几倍:“叔叔阿姨,我说——钟铭不舒服,他需要吃药!胃痛要吃胃药,发情要打抑制剂!这么多年,你们都没有学习过怎么照顾他吗!”

钟铭的父母是两位beta,可这不该是他们对照顾Omega一无所知的理由,毕竟这位Omega是他们的亲生儿子。

钟母被项栖棠的神色吓住,躲开她压迫性的目光闭口不言,钟父叹着气起身,装模作样解释:“这孩子小时候不爱说话,我们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那什么……”

项栖棠字正腔圆铿锵有力:“发、情!”

二人的脸色又惨淡几分。

她好像突然明白了钟铭的别扭性格源自何处,也明白了他为什么不肯去医院。有这样的父母,他能健康地活到这么大已经是上天保佑了吧。

“从现在起,你们不许靠近他的房间一步。”她冷了脸色,转身回屋。

二人竟真的不敢往前再迈一步。

项栖棠喊了外卖送药,还买了些吃的,取上东西后目不斜视地走过这对老头老太,权当他们不存在。

她也没有用抑制剂,抑制剂送来的时候钟铭已经浑身滚烫,加上情绪很差,强行压制下去会造成心理创伤,她舍不得。

只能摇了半夜的床,第二天如愿看见这对夫妻眼下四片青黑。

她顶着两双暗沉沉的目光,抱着钟铭离开了根本算不上家的地方。

这么好的钟铭,这对夫妇根本配不上。

*

征求钟铭同意后,第二天他们就和钟父钟母辞行。这里不需要他们表演什么团圆的戏码,两个冷漠无情的老年人,就让他们守着电视机过一辈子吧。

钟铭第一次在别人家过年,才知道团圆可以这么热闹。他见到了项栖棠的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四个老人出手阔绰,一人给了他一个沉甸甸的红包,外婆更是摸着他的脸一个劲地说“好孩子”“真俊呐”“棠棠有福气”。

如果是自己的父母,他们会说什么呢?攀上高枝了就好好珍惜,多给人家生几个孩子,别让人家不满意。

他算什么?生育机器?狗屁。

他开心得喝醉了,被项栖棠扛上楼时还在发酒疯,醉眼迷离地盯着眼前人,笑得像棵恋爱脑发作的野菜:“我好爱你啊……你真好……好爱你……”

听说对她又蹭又吻,恨不能在楼梯上就把她按倒,楼下长辈笑成一团,阿姨送醒酒汤进屋时还在调侃,棠棠真是找了个好粘人的Omega。

彼时钟铭挂在项栖棠身上,两条长腿死死地钳住她的腰,像只抱住桉树的树袋熊,怎么都掰不下来。

钟铭清醒后听说自己干的蠢事,恨不能找块豆腐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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