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郊区位于京都市的最东边,在十多个区里,属于发展最落后的。此处与大山接壤,鱼龙混杂,常年盘踞着大大小小的势力,也是流浪者与不法分子热衷流窜之地。
其中,有一片人为圈画出来的特殊区域,名曰“半幽城”。“半幽城”又称“落日之地”,这里的商铺独树一帜,白天休息,唯夜间行动。
——
东郊区,“金樽”夜总会。
洛毅德握着钢管,随手挽了个“剑花”,再次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呼——”
对峙片晌,新来的打手们有人吹响了冲锋的号角!
“一起上!砍死他!”
......
洛毅德就像一台无情的战斗机器,在刀光棍影中闪转腾挪,每一次攻击都精准而彪悍,虽不以致命为目的,但夺下的武器在其手中,挥舞间也是带起了一片腥风血雨。久而久之,他身上的T恤被划开了几道口子,手臂和后背也添了些浅浅的血痕和淤青。
随着身上的伤势加深,洛毅德的动作愈发迅猛狠辣。哀嚎声、骨折声、重物落地声混杂在一起,整个“金樽”的一楼大厅如同变成了血腥的修罗场。
五分钟后——
洛毅德随手丢掉已经弯曲变形的钢管,抹了一把脸颊上溅到的血点,迈步朝着通往二楼的楼梯走去。杵在他身前的打手们被其气势所迫,下意识连连后退。
“QNMD!”一个打手M俨然是杀红了眼,他怒吼着当先打破了僵局,高高地举起一把棒球棍,从洛毅德的斜后方奔袭而来。
下一刻,洛毅德轻描淡写地侧过身子,堪堪让开那道棍影,右手成爪疾如闪电,一下子便扼住了袭击者的脖颈。
“喝——”伴着一声暗吼,洛毅德猛地将打手M向上举起,双脚悬空。无视其闷红的脸颊,洛毅德默默凝视着眼前蠢蠢欲动的敌人们数秒,忽然咧开了嘴角,狞笑着把眩晕的后者扔到一边。
紧接着,洛毅德表情冷峻,快步迈进。在他正前方的打手还没反应过来,掌心已经印在了后者的胸膛,闻听得一声震脚的闷响,那人顿时飞离了原地。
此刻,位于洛毅德左右两侧的打手N和打手O刚要有所动作,前者左右五根手指已然按在了他们的脸上!下一瞬,只见洛毅德形如开门状,猛然向外发力,便将二人各自推开了两三米外。
扫清三个路障后,洛毅德继续前行,脸上无喜无悲,无形的气场却压得众人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侧面有一人持刀劈来——洛毅德在刀锋落下之际,双手抢先拿住了对方的小臂和肘部,打乱其发力点的同时,右脚一提一踹,毫不留情地踢断了此人的小腿骨。顺势拿了对方的砍刀后,洛毅德踩着其嗷叫声,继续前进。
斜后方又有一棍影袭来,洛毅德双脚画弧,潇洒转身与其面对面的同时,左手拿住对方持棍的右臂,右手持刀拦下另一侧凑上来的刀光。
持棍的打手P被洛毅德带得身不由己地侧移了数步,持刀的打手Q也被洛毅德的砍击的力道震得了险些握不住武器。
撩阴腿!低扎刀!
一刹那的功夫儿,打手P捂着裆部痛苦地蹲在地上,打手Q则抱着渗血的大腿踉跄倒退。
洛毅德手腕一翻一抖,随意地舞了个刀花后,刀尖斜指向地面,连贯的动作立时便振掉了刀上的血液。
此后,洛毅德挥动着砍刀,顶着敌人的攻势,一路冲上了楼梯,冲到了二楼走廊,留下身后一众狼藉的伤者。
终于,当最后一个还能站着的打手被洛毅德一记凌厉的鞭腿扫断数根肋骨,惨叫着撞进了二楼的一处包厢后,这场酣畅淋漓的战斗迎来了尾声,只剩下楼上楼下遍地呻吟和痛苦的喘息。
当洛毅德来到二楼走廊尽头,那扇紧闭的红木大门突然打开,一个眼神阴鸷的西装男人探出身来,手里赫然握着一把黑沉沉的手枪!正是靳五的心腹高层之一,幺七。
枪口颤抖地抬起欲指向洛毅德,幺七带着惊惧和歇斯底里的声音陡然炸响:“站住!再动老子——”
莫说将手指搭上扳机并扣下了,幺七的话还未说完,洛毅德动作快得如同瞬移般,已经消失在原地。下一秒,洛毅德如鬼魅般跨到了幺七的侧面,右手一记刚猛暴烈的劈掌,带着撕裂空气的厉啸,劈在幺七持枪的手腕上!
“咔嚓!”腕骨粉碎性骨折!
“啊——!”幺七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手枪脱手飞出。
洛毅德左手如同灵蛇般探出,在枪械还未落地的瞬间,稳稳接住。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快得不可思议。
幺七抱着断腕,痛得满地打滚。洛毅德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走进了靳五那间装修奢华的办公室。
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楼下混乱的街道。
然后,他熟练地卸下弹夹,将里面的黄铜子弹一颗、一颗地抠出来,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在寂静的办公室内格外刺耳。
再然后,子弹被他随意地丢在光洁如镜的钢化玻璃办公桌面上,“叮、叮、叮......”弹跳着滚动。
最后,他将手枪轻轻搁在了桌面上,再拉过靳五那张宽大的老板椅,面对着门口,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点燃一支烟,静静地抽着。烟气袅袅,模糊了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也模糊了脸上那丝轻蔑的弧度。
......
靳五是在接到手下哭爹喊娘的电话后,带着几个贴身保镖火急火燎赶回“金樽夜总会”的。他一路走来,心不断往下沉。从门口到大厅,再到楼梯走廊,到处都是横七竖八躺倒呻吟的手下,断手断脚者比比皆是,场面惨不忍睹。连幺七也在其中!
靳五的脸黑得像锅底,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当他迈过那扇厚重的红木大门时,看到的就是洛毅德直视着他,坐在自己专属的老板椅上抽烟的场景。以及,办公桌上,几颗散落的黄铜子弹,和那把原本藏匿在柜子里的手枪。
一股寒意瞬间从靳五的脚底板直冲头顶!他夹在手指间的雪茄都忘了吸。
就在他心神剧震,下意识地想开口质问的刹那——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
靳五只觉得手指间传来一阵灼热和巨大的冲击力,他夹着的粗大雪茄应声而断,燃烧的烟头带着火星飞溅出去,烫得他手一哆嗦,剩下的半截雪茄也掉在了地上。
洛毅德随手挥了挥枪口冒出的青烟,无声的压迫感狰狞着咬向靳五。
枪膛里还留着一颗子弹!!
死一般的沉寂将办公室笼罩。靳五僵在原地,额头上瞬间布满了冷汗,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破胸腔。他身后的保镖们更是吓得面无人色,噤若寒蝉。
“洛......洛毅德!你想干什么?!”靳五强作镇定,声音却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
洛毅德没有回答。他只是慢条斯理地摁灭了烟蒂,再徒手将手枪拆卸成一块块组件,眼睛看也不看,速度却快得令人咋舌。
然后,他将最后的枪把像丢垃圾一般抛到脑后,缓缓站起身来。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水,但那股逐渐攀升的压迫感却让靳五几乎窒息。
洛毅德的目光在靳五和他身后保镖身上淡淡扫过,如同看着几件死物。然后,他迈开脚步,径直朝着门口走去。
靳五和他的保镖们下意识地后退,让开了一条通路。洛毅德就这样旁若无人地,一步步走了过来。
就在洛毅德即将与靳五擦肩而过的瞬间,洛毅德斜后方一个身材最为魁梧、肌肉虬结的保镖,看着洛毅德“嚣张”的样子,一股血气上涌,忍不住低吼一声:“五爷!”同时猛地挥起砂锅大的拳头,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砸向洛毅德的后心!这一拳势大力沉,分明是奔着砸断脊椎来的!
洛毅德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他身形骤然一顿,左脚为轴,身体如同绷紧的弓弦般瞬间旋转!非但没有后退,反而迎着那巨大的拳头,整个右肩如同攻城巨锤,带着全身的力量和旋转的惯性,狠狠地撞进了保镖的怀中!
八极拳,杀招——铁山靠!
“轰!!!”
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沉闷巨响!那魁梧保镖如同被高速行驶的火车头撞中,整个人双脚离地,如同一个破麻袋般倒飞出去,狠狠地砸在办公室坚硬的墙壁上!墙壁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闷响,灰尘簌簌落下。
“噗!”保镖口中鲜血狂喷,胸骨明显塌陷下去,直接昏死过去。
洛毅德徐徐收势,站直身体,连气息都没有丝毫紊乱。他看都没看墙边瘫软如泥的保镖,眸光再次扫过面无人色、浑身僵硬的靳五,嘴角勾起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仿佛在说:还有谁?
然后,他再不停留,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出了办公室,留下靳五和一众肝胆俱裂的手下。
“告别”了靳五,洛毅德行过走廊,行下楼梯,行过大厅,行出夜总会。但凡“拦”在其身前“躺尸”之人,都被他随意地踢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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