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现在连问一句的资格都没了。”袁月仙冷笑,“合着好处都给旁人了,俺老二家就分不到一点呗,老三家的那间房给了老大家,说营哥儿要成婚了,营哥儿才十岁大的小孩儿,就仗着比俺席哥儿大上两岁,就不讲道理地把那间房给占去了。现在老四成婚,爹和娘鞍前马后的,恨不得把所有的金银珠宝都捧到老四跟前,甚至都不在咱家住了,说要给老四在镇上买房子,那我们老二家呢,我们老二家有什么?”
“老二媳妇,怎么,老四要成婚了,你有意见?”冯氏也冷下来脸了,“你们就这么盼不得老四好?”
“呵,我倒是盼着老四好,可谁盼着我们家好了,反正好话歹话都叫你们说了,我也插不进去嘴。”袁月仙眼神犀利地巡视一周,“这一家子哪有什么真心了,你们叫老三家回来不就是想叫他们出血,现在冯氏跟老大家拧成一股子绳,就我们老二一家成外人了,如此这般,不如叫我们也搬出去好了。爹,你也给俺家买个房子吧,俺也不要镇上的房子,要个独门独栋的就行!”
江老爷子把筷子一摔:“袁月仙,你别在这里蛮不讲理,你信不信,我这就叫老二休了你!”
“休就休!这些年我在你们江家过啥好日子了,你们江家打肿脸充胖子,嫁进来之前,我真以为能享福呢,结果嫁进来才知道,江家早就不是以前的光景了,家里一穷二白,有两个子儿尽去贴补那老的和小的了!”袁月仙也泼了起来,“我知道你向来看不上我,毕竟老大媳妇老三媳妇再怎么也有娘家撑腰,就我没爹没娘的,你们可以任意欺凌,反正我也没有娘家了,我什么也不怕了,今儿个老爷子就得给我说清楚,你房里的古画和花瓶到底去了哪儿,若是弄不清明这个今年这个年也别过了!”
连江文将都听不下去了,起身来拉袁月仙:“这大过年的你这泼妇干啥啊,咱爹有自己的计较...”
“你这个懦弱无能的软蛋,老娘早就受够你了!”袁月仙把胳膊狠狠一甩,指着江文将的鼻子就骂,“你就是看着精,实际上什么也不争不抢,又懒又没用,江老三好歹都有个模样儿,你说说你有什么!咱席哥儿都那么大了,你就算不为自己,也为儿子想想行吧,摊了你这么个爹,真是儿子的不幸!”
袁月仙和江文将的儿子江奉席本来一直在抓紧往嘴里倒腾饭,显然是对这样的场景已经习以为常了,但袁月仙这个泼实在是撒得太大了,江奉席被吓了一跳,江奉席抬头就看见了娘扭曲涨红的脸,他愣了一下,随即“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场面顿时变得更加混乱,袁月仙见江奉席也哭了,这么多年的委屈顿时倾泻而出,她一脚踏上板凳,指着冯氏的鼻子大骂:“你这个没心肝的老乞婆,谁知道你之前是做什么营生的,你知道村里人都怎么说你吗,不过是仗着自己年轻有几分姿色,就傍上了老爷子,从此老爷子对你言听计从的,你也不过是会使些腌臜手段罢了,说起来也比我大上不过十岁,我还要喊你娘,你自己偏也不知羞,现在还想让旁人出钱供着你这个废物儿子,你可当真是不要脸!”
冯氏气的脸都青了,她虽在江家装腔作势惯了,但被袁月仙一激也顾不得那些了,也不顾自己年纪大了,扑腾便踩上了板凳:“你们两家又没真出钱,又在这里装什么委屈了,袁月仙,你就是个泼妇,你还好意思说旁人,若不是当初你使了手段勾引了老二,老二怎么会娶你这种货色。当初可是你先大了肚子才进的江家的门,后来才知道你那没用的弟弟还背了一身的赌债,老爷这才没办法,帮你弟弟把赌债还了,若不是你那吸血的弟弟,我们江家也不会过成这等子光景了!”
“现在跟我翻旧账了,要不是他江文将好色,也不会把我肚子搞大。”袁月仙索性什么脸面都不要了,“如果翻旧账,谁能翻得过你们江家做的这些事儿,打肿脸充胖子,早知道你们家底子这么薄,我才不嫁进来受苦,反正都使手段勾引人了,我还不如勾引个更有钱点的。”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冯氏嗤笑,“你看你寡然无味的那张脸,哪个男人要你这种东西,也就是老二有眼无珠,你若长了张老三媳妇的脸,可能还能勾搭个富户。”
袁月仙咬咬牙,好像想到了什么耻辱的事,她突然转过头盯向江卿时和蔺桂兰。
江知渺看到袁月仙凶悍的眼神,心里没由来的一咯噔,但他知道自己已经是个男子汉了,需要保护爹和娘,小小的江知渺鼓起勇气,张开双臂,老鹰护小鸡一样护在了江卿时和蔺桂兰身前。
蔺桂兰本来看好戏呢,可儿子此举让她猛地一怔,她将儿子揽入怀中,示意江知渺没啥事。
“谢谢娘夸奖啊,打小我就知道自个儿长得好看,要不然也嫁不了相公了。”蔺桂兰戏谑般地说。
“你当你嫁的是个什么好货了。”袁月仙咬牙切齿,“你难道不奇怪吗,这江家为何回回都欺负你们夫妇,老爷子也一点都不看重江卿时...我早就听过老爷子和冯氏私底下交谈,说老三他娘进门没多久就怀上了,老爷子这个疑心病,一直怀疑老三和岫姐儿不是他亲生孩子呢!”
袁月仙此语一出,像是平地里炸开了惊雷,江老爷子终于忍不住站起来,指着袁月仙的鼻子骂:“你这泼妇,胡说八道什么,挑拨我们父子之间的关系,我这就让老二休了你!”
江文将也觉得没面子,一巴掌就朝袁月仙扇了过去:“家门不幸,你给我闭嘴!”
袁月仙岂是那等子会受气的人,直接揪住江文将的头发,与他扭打了起来。
场面顿时更加混乱,劝架的劝架,加入战局的加入战局。
在一片混乱之中,江卿时却悄悄拉起了蔺桂兰的手,另一只手抱起江知渺,三人偷偷溜出了江家。
走到院子里的时候,江卿时停顿了一下,随后对着蔺桂兰努努嘴:“把咱的鸡拿走。”
江卿时:是不是亲生的无所谓,鸡一定要拿走![狗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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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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