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久别重逢的五人热热闹闹地吃完了一顿饭。
饭后莱晓理所当然地扯着维安希欧两人一路,欧泊和琳就跟在三人后面。
“您好,嗯,琳前辈。”
欧泊向琳点头示意。
“啊?不不不,欧泊比我大吧,怎么能叫我前辈呢?”一听到这样的称呼,琳立刻慌张地摆手拒绝到。
“可是,您是师傅朋友的师妹,按理来说,您算是长我一辈。”
“不不不怎么能这么算呢而且不用敬称的,很,”琳面露难色,说话也带了点结巴,“那个,很奇怪。”
“就普通称呼就好,行吗?”
“抱歉,”欧泊歉意地点头,“那就,琳小姐。”
“啊......”虽然还是有点怪,但姑且已经好多了,琳也就接受了这个称呼,“那,欧泊你好。”
“对了,那个,”琳看着前面聊地相当火热的三人,左一个莱晓右一个希欧,较为少言的维安被叽叽喳喳地两人夹在中间,“欧泊跟着莱晓姐多久了啊。”
“这个啊,从我加入佣兵团认识师傅开始算的话,有三年了,”欧泊回忆道,“但单论拜师的话,大概才两年左右。”
“那也挺久了,”琳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和师兄才认识几个月呢。”
欧泊有些惊讶,但很快回到了刚刚那正经的模样,“据我从师傅那里听说的一些事来说,琳小姐难道是从圣都的联合学院出来的?”
“是的,不过我也是今年刚毕业,”琳点点头,“毕业就跟着师兄一起出来游历了。”
“原来是这样。”
“嗯,所以欧泊平时也和莱晓姐一起出任务吗?”
“嗯,我们毕竟是干雇佣兵嘛,虽然其实以师傅这样的级别早就有各国高层邀请她任职了,不过她都拒绝了,所以现在过着这种东奔西走的生活,顺便还要管我们这些人。”
“听起来好厉害。”琳由衷赞叹道。
“师傅一直都有着自己的行事方式,有时我觉得甚至有些过于随意,我还经常听到她吐槽她的老朋友们,在她口中的维安前辈,希欧前辈,还有尤德伦前辈薇莉前辈等都和我在故事里听到的不太一样。”
“所以我还一直很好奇,师傅便说带我来见见她的老朋友。”
欧泊微笑着说道。
这时,前方不远处的三人却突然停下了脚步,接着莱晓就拽着维安拐进了旁边的一家服装店,希欧则被两人关在了门外。
琳和欧泊有些意外,连忙走上前去。
“那个,希欧哥,怎么了吗?”
琳看向表情微妙的希欧,担心地问道。
“琳啊,没事,就是莱晓想去看看东西,让维安陪她去选,以及说我买东西不靠谱妨碍讲价,让我在外面等着。”
希欧无奈道。
“抱歉前辈,师傅做事一直比较任性。”欧泊道歉道。
“不不不,我了解她的,”希欧摆摆手,连忙示意欧泊不用这样,“嗐,估计莱晓是觉得我现在这逃婚的状态挺不负责的,想找机会和维安老师单独谈谈吧。”
他透过服装店的玻璃橱窗,看见里面的莱晓正拿起一个有些夸张的帽子戴在自己头上,展示给维安看,然后两人都笑起来。
“你故意避开希欧想说什么?”
维安替莱晓摘下那个夸张的帽子,嘴角的笑意都还没消失,他小心捋了捋莱晓头顶被帽子搞乱的头发,这才问道。
“瞒不过你。”
“我们是什么关系,我怎么可能猜不到。”维安淡淡地笑了,又从一边衣架上拿下一个黑色带红色丝带的帽子,戴在了莱晓头上,还贴心的调了调位置。
“看看?”
维安示意镜子。
“嗯,这个挺合适的。”莱晓眨眨眼,显然很满意镜子中的自己。
“我看看,”她摘下帽子,开始仔细翻看起材质和做工,又一边说道,“我们的小皇子这次逃婚,你怎么看?”
“那是希欧自己的选择,我也没有立场评价。”维安摇摇头。
“你不是他老师嘛,有什么没资格的。”莱晓抬头一笑,揶揄道。
维安也一笑:“他都毕业这么久了,还喊我老师只是他的教养。”
“那他遇到你你就决定带他一路了,这么听着也像是你在纵容啰?”
“算是吧,或许也算我的问题,我确实拒绝不了学生求我。”
“真假的,维安,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可是个高冷人设哦?还是你就偏心希欧,那我可要闹了啊。”莱晓装作不满道。
“哪有的事。”维安无奈地笑了。
“好好好,不说了,看在你这么用心给我挑了这个帽子的份上,我就知道你最公正了。”莱晓笑着拉起维安去柜台付了帽子的钱,将新帽子直接戴在头上,显得更加神采奕奕。
她挽住维安的胳膊,一边往外走一边压低了些声音:“说正经的,维安,希欧这小子我们都了解,凭他家那些事,他还敢这么做我猜肯定是下了大决心来的,这小子说单纯也复杂,说复杂他偏偏又坚定地很,他那性子这么多年就没变过。结果他这次就这么跑出来跟了你,然后跑东跑西的到现在,你呢?你怎么想?”
维安的目光投向橱窗外正和两个年轻人说话的希欧,眼神温和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复杂。他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莱晓,有些事,不是你我想怎么样,就一定能怎么样的,对于希欧来说更是如此。”
“他的身份,他的责任,都是绕不开的东西,更何况,我也不能带着他一辈子,我只是他旅途中的某一处,该教的,我作为他的老师,都已经教完了。”
“啧,又是这套说辞,算了,我不多说了,你比我聪明多了,你肯定有数。”莱晓不赞同地皱了皱眉,站在店门前拍了拍维安的胳膊,“好了走吧走吧,走吧,别让小朋友们等急了。”
两人推开店门走出来,莱晓立刻换上灿烂的笑容,炫耀似的晃了晃脑袋:“怎么样,新帽子好看吧?维安给我挑的!”
希欧看着那顶和莱晓气质很相配的帽子,又看看旁边神色如常的维安,心里那点小小的疑虑被打消,笑着点头:“好看!老师眼光一向很好。”
“那是!”莱晓得意洋洋,随后大手一挥,拍上琳和欧泊两个小朋友的肩膀,“走!姐姐带你们两个没来过的逛逛这长月镇,别看地方不大,好玩的好吃的可不少!欧泊,琳,有什么想看的想吃的就直说!”
于是,一行五人开始了悠闲的午后观光。长月镇依山而建,街道起伏,别有风味。莱晓作为常年走南闯北的佣兵,充当起了临时导游,介绍起风土人情头头是道,偶尔还穿插些这些年的刺激或是有趣亲身经历。
希欧很自然地走在维安身边,时不时侧头和他低语几句,指着某处特色的建筑或景观,维安也一直很温和地接着话,嘴角始终带着清淡的笑意,气氛融洽而宁静。
琳和欧泊则跟在最后面,年龄相同又有共同话题的两人也逐渐熟悉起来,从一开始围绕着的前面三人聊,到后面逐渐转变为天南海北的内容,欧泊走南闯北知识相当丰富,琳则是博联群书,两人谈起来竟相当投缘。
他们逛了卖各种奇特山货和手工艺品的小集市,莱晓给每个人都买了点小零食;爬上了一处视野开阔的小山坡,俯瞰了层叠的屋顶和远方的山峦;甚至还路过了一个小型的民间艺人表演场地,看了一会儿有趣的杂耍。
夕阳西下时,给整个山镇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还依旧活力满满的莱晓兴致勃勃提议长月谷的夜景还不错,有个观景台可以去看风景。
于是五人便沿着蜿蜒而上的石阶,向镇子高处的观景台走去。希欧和莱晓一左一右走在维安身边,依旧叽叽喳喳地说着旧事和这几年的见闻,时不时发出一阵轻松的笑声。
观景台坐落在一处突出的巨大岩石上,视野极佳。众人登上观景台时,正好看到夕阳正缓缓沉入远处埃利弗山脉的轮廓之下,将天空染成一片绚烂的金红。
层叠的山峦在光影里呈现出深浅不一的黛紫色,壮丽而宁静,长月镇中层层叠叠的灯火如同散落的星辰,与天际的晚霞交相辉映,宁静而美好。
“真漂亮啊……”琳忍不住感叹。
“是啊。”希欧附和道,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身旁的维安。维安正专注地看着脚下的灯火,侧脸在暮光中显得格外柔和。
莱晓看着这两人,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用手肘碰了碰旁边的欧泊,低声道:“哼哼,瞧见没?”
欧泊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似懂非懂,又回头看看自家师傅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还是认真地点了点头。
夜色渐深,晚风带来了些许凉意。维安轻轻拉了下衣襟,提议道:“不早了,明天还要赶路去找摆渡人,我们先回旅馆休息吧?”
众人都无异议。一行人便下了观景台,回到了之前预定好的旅馆。
“那就这么说定了,”在旅馆走廊分别前,莱晓拍了拍手,“明天早上大厅集合,一起吃个早饭,然后一起出发去伊登谷!”
“我都行行。”希欧应道,又看向维安,维安也表示赞同。
欧泊也鞠躬道:“好的,师傅。那希欧前辈,维安前辈,琳小姐,晚安。”
希欧盯了莱晓一眼,摸着下巴说:“这孩子真和你不像师徒啊。”
“你难道就和维安像了?”莱晓没好气地盯了回去,又忍不住笑了:“行了行了,晚安了,各位。”
维安也微笑着点头:“晚安,明天见。”
五人挥手道别,各自回去各自的房间,浓厚的夜色逐渐淹了没这座宁静的边境山城,等待白日的再次到来。
要开学了
痛苦,扭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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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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