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予池笑眯眯。
系统:[按照现在的法律,她离婚了,白芾可以对你申请调查,白芾家世代从政,她母亲还是特情部的,万一做点手脚,宿主你的余生就要在大牢里度过了。]
宣予池脸上的笑容僵住。
宣予池:[你坑我呢,横竖我都是死?不完成你的任务会死,完成你的任务可能会坐牢,你干脆电死我算了。]
系统:[宿主稍安勿躁,要是白芾家倒台了,或者你有一个超强后台,你便不会受到影响。]
所以说当前阶段,宣予池得苟住,她眼睛乱瞟,就是不敢看卞云沉:“卞姐姐你放心吧,我以后会谨言慎行的,绝对不会害你离婚。”
她是真不想坐牢啊!
犹记年少时她被学校选为代表之一,去少管所看囚犯的年终表演,里面的领导向她们科普少管所的作息,每天六点就要起床。
她不要再读一次高三啊!
卞云沉盯着她的眼睛,眼神愈发用力,浓厚如雾的感情渐渐汇聚在一起,她审视着宣予池的面色,捕捉不到丝毫的谎意。
宣予池第一次被她盯得发毛,怯怯地指了指后面:“卞姐姐,那我先走......”
她想溜之大吉,一边说,一边转了身迈出脚,不料话还没说完,手腕上传来冰凉的触感,被紧紧抓住,像铐了个贴身的手铐。
卞云沉眉头紧锁,又在她望过来的一瞬间舒展,只剩冷冰冰的神态。
一时无言。
宣予池轻轻转了转手腕,不明所以。
怎么了啊。
干嘛呀。
这么拉着她的手,她怪不好意思的。
其实她有个秘密,每次和云沉有肢体接触的时候,就像过山车开始下坠的那一秒,腿软软的,灵魂出窍了。
卞云沉松开手:“以后别再来找我。”
宣予池迷迷糊糊地被赶出去了,回到车上,她还思索着云沉的话。
宣予池:[她叫我别找她,是什么意思?]
系统:[字面意思。]
宣予池:[怎么可能,卞姐姐一定有别的意思。]
系统:[你就没发现她刚才生气了吗?]
宣予池:[生气,为什么生气?]
系统:[那也有可能是在跟你**?我只是一个两百岁的系统,你们人类这种事情别为难我。]
宣予池:[我懂了,这叫欲拒还迎?]
就像她们初吻那次,宣予池闭着眼睛去亲她,每次快要亲到的时候,云沉就故意往后仰,最后两人都倒到地上去了,宣予池压在她身上才亲到。
回味起她们的初吻,宣予池面上浮现一丝纯真的笑容。
她关了远光灯,后排大婶醒了。
大婶:“小妹妹,你这是给我整哪儿来了?你不会是人贩子吧?”
宣予池:“不是的大婶,刚才车坏了。”
她脚踩油门,朝大婶的目的地出发。
四十分钟后,宣予池下车。
大婶非要给她小费,宣予池摆手:“不用的大婶,我有钱,我出来干代驾是体验生活呢。”
大婶:“哈哈哈,我看你长得挺有贵气,小妹妹,有没有兴趣当演员啊?”
大婶给了她一张名片:“想好了call我啊。”
宣予池将名片揣进裤子口袋。
天降破晓之际的CBD,高楼大厦亮起星星点点的光,一辆公交车从宣予池身前驶过。
她追随过去,公交车有两层,最上面那层是露天的,在城市还没苏醒的时候坐公交车观景,说不定很有意思,她以前在杂志里读过。
坐上去才发现,旁边的公交车上放着云沉的广告,宣予池头靠在座椅上,斜斜地看着。
她早就说过,云沉会成为大明星,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演员。
那她呢?
宣予池思索起来。
她大概会成为拯救世界的大人物,说不定她会被载入史册,母校会放上她的铜像,还有妈妈......妈妈在天上也会为她骄傲的吧。
绵绵细雨无声降落,宣予池摊开一只手去接,心里也轻快起来。
虽然她没有很多很多的钱了,但她发现原来最顶级的精神享受,是想象啊!
中间转了几次车,宣予池回到家,门锁了。
她敲门,宣凌一脸憔悴。
宣凌穿着整齐,语气严肃:“你去哪了?”
宣予池:“我刚才有点事,去找云沉了。”
宣凌松了口气,见宣予池发丝上有雨珠,给她拿了一条毛巾。
宣予池搓着头发:“母亲,我去补觉了啊。”
宣凌欲言又止。
宣予池:“母亲,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宣凌:“昨晚你困了,就没跟你说完。咱家不比以前,从前生意场上的竞争对手可没放过我们,以后你尽量少出门。”
家里的大人在宣予池面前几乎不聊正事,但宣予池对家族的处境并非毫无察觉。
譬如中学那会,正是宣家蒸蒸日上的时候,她读的又是私立贵族中学,同学是各种二代,有的巴结她,宣予池来者不拒,带她们一起玩。
也有的,从开学起就跟她不对付,明明都不是一个班的,莫名其妙来找事。
解决这些人,她通常有三种方法,第一种是找老师,要是老师不管,说明得私了,私了就是她叫上自己的跟班,把欠揍的打一顿。
如果对方战斗力太强,她打不赢,就只剩最后一种,去找高一个年级的云沉求助。
云沉便会搬出校规校纪,在最短时间内搜集完对方全部犯规证据,对教导主任晓之以理,最后以学生会会长的名义,传达学校的处分。
最后一招,百试百灵。
渐渐的,那些人也只敢在背后说宣予池的坏话。
宣予池注意过她们的名字,是和家族在生意上有竞争的那些人家的孩子。
一群手下败将,难不成就因为她家失势了,她就要怕她们?
宣予池:“母亲,我之前在国外的处境凶险多了,你放心吧,我命硬着呢,说不定她们就是故意吓唬我们,想我们一辈子做缩头乌龟。”
宣凌看着女儿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样子,叹了口气。
这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和妻子年轻时是有几分相似的。
宣凌:“也罢,你的性格关也事关不住的。你刚才说你找云沉去了,你现在跟她是......”
宣凌有些不便说出口那两个字。
一来,家族落败,她如今还能有个地方住着,没被清算,其中多亏了云沉这孩子暗中周旋。
二来,当年家里突生变故,她这几年也有些觉悟,或许跟白家脱不了干系,云沉又和白家女儿有婚约,她拿不准云沉是怎么想的,这孩子从小就比同龄人成熟些。
女儿当初退婚,可是狠狠打了卞家的脸,云沉能护着自己,已经是仁至义尽。
宣凌不会妄想云沉能为了自己家不靠谱的女儿退婚。
可女儿一回来,两人就见了面,再加上之前云沉向她暗示过,她有在暗中寻找宣予池的下落。
宣凌想,云沉大概还是对宣予池有些旧情的。
也怪自己,如果家里还有那份家业,她愿意分一半家产去卞家赔礼道歉,让两个孩子堂堂正正地在一起,而不是让女儿去做云沉的情人。
宣予池:“我和云沉......”
系统:[没有关系。]
宣予池:[要你抢答!]
宣予池撑起一个假笑:“朋友关系。”
宣凌尴尬地点了下头。
宣予池:“对了母亲,你有香薰吗?”
宣凌摇头。
家里喜欢香的妻女都不在,她一个人用不着这些。
宣凌去卧室拿了一百钱:“咱家不比从前,高定香水母亲是给不了你了,你先买个平价的凑合,以后你自己挣钱买好的。”
哦不,在这件事情上,宣予池凑合不了一点,但她依旧欣然接受了母亲给的零花钱,她享受这种感觉。
宣予池:“谢谢母亲。”
回到卧室,宣予池在网上选购,以前用的是买不起了,不过千元价位的她还能接受。
她要的急,就买了商场里一瓶橙花味的,让外卖员送家里,多付八百块钱加急费。
半个小时就到了。
宣予池将香薰放在床头柜,不一会屋子里淡淡的橙花香盖住那股霉味。
到底是上百年的老宅,也闲置了近百年,要不是家里的变故,她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来这里。
出太阳了,宣予池拉上窗帘,打算在系统呼叫她之前,美美睡一觉。
一闭上眼睛,她就什么都不想了,所以她睡得香,直到枕边的手机响,她点了接听,安静的卧室响起一个淡漠的嗓音。
“把戒指还给我。”
宣予池半梦半醒中:“戒指......戒指,什么戒指。”
卞云沉:“我的戒指。”
宣予池翻了个身:“不知道,找不到......”
“嘟”的一声,电话挂断。
两个小时后,宣予池睡醒了,因为睡得太久,反而有点晕晕的。
下单的日常用品也送到家里来,一大箱子东西放在客厅,她去拆,才想起一个问题。
她还没把钱存进银行啊,那她刚才支付的钱是哪里来的?
她翻开支付记录,发现用的是SWEET银行的卡,这张卡是云沉的,回国前上面只有五毛,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五万块。
被她忽视的还有一条短信,一个陌生人发来的。
“我在卡里打了五万块,就当赎戒指的费用,同意就发个时间,我派人来取。”
啊,那个戒指!
大二那年,她排了一个话剧,云沉当主角,演出大获成功,本来两个人应该在活动结尾上台领奖,那天有号称千年一遇的流星,自己耍无赖让云沉陪着进了山里。
就在流星划过的时候,云沉捂住了她的眼睛,将那枚戒指放在她的手心。
第二天两人就订婚了,一切早已瞒着宣予池悄悄准备好。
云沉说那枚戒指是她家祖传的,让宣予池好好保管。
后来宣予池被夺舍,发疯扔过一回,云沉又捡回去了。
宣予池出国,在国外打开行李箱的那一刻,看到了那枚戒指。
再后来......
Jessica快要气疯了,在回国的前夕,一个线人找到她,要她用五千块前买这个情报。
Jessica说不用了,线人自信满满,甚至表示先说出情报,如果Jessica觉得不值得,不给也可以。
这个线人是从国内偷渡过去的,以前是记者,凭着超高的记忆力,她认出Jessica是卞家人。
记者说:“卞家的传家戒指,被宣予池抵押给了莲姐。”
莲姐,一个开超市的小老板。
Jessica气得脸都绿了,家族里这么珍贵的东西,就这么落到了一个小老板手里,宣予池太不是个东西了!
沉:闭着眼睛也知道她还不回来[好运莲莲]
池:债务[加一]但有恃无恐版,毕竟卞姐姐不会砍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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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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