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他那金尊玉贵的小王爷缠他缠的紧,虽然平日里也时刻在一起,却不似这几日。
“小王爷,这几日这么黏人,应该不只想让我教你兵法吧。”
洛隐寒的指尖轻轻划过费路头发,不动声色的说道“路哥哥不喜欢我与你在一起么?”语气里似乎有些委屈。
前几日。
王府书房。
“寒儿,你费伯伯家近日怕是要有些许事情,你这几日叫费路都待在咱们府上,记住,无论如何也不能叫他回费家。”
“爹,是否有人要对费家不利,你可有法子相助费伯伯。”
“你还小,不懂这些,等事情过去,爹再与你细说。你费伯伯有难,爹自会鼎力相助,放心。”
你这几日切记拖住费路,莫要回费家。
洛隐寒隐约觉得有些不对,爹不愿告知详情也自是不必再问。爹向来一言九鼎,食言时候甚少,他相信他。
洛隐寒用手当梳子顺着费路头发,他的头发向来细软柔顺,从小就爱这样摸一摸,小时候同塌,这头秀发总能叫他安枕。
“不过,小王爷可否将臣的头发放下,臣的头发快泛油光了。”
“油了?油了好,咱们去西郊的别院住上几日吧,那里父王专门为我做了药浴浴汤,能强健筋骨,路哥哥也去泡泡。”
"这怎么能行,那是小王爷的行宫,臣..."
“路哥哥,我最不喜你总称自己臣啊臣啊的,我们自小一起长大,听着倒是生分许多。以后你就叫我隐寒,这是命令。”
费路一时语塞,却对这命令无力反驳。“是。”
他还是被小王爷拉上了去西郊的马车。车内瓜果美酒,微风软枕应有尽有。
别院虽不常住,但也时常有人打扫,备着洛隐寒爱吃的喝的。
他特意提前命人备上几大箱的典故书籍,磨着费路一字一句讲给他听。
疲惫了一天,洛隐寒将费路按在烟雾寥寥的药浴中动弹不得,只能由着他来。
少年为他揉着肩膀。
“路哥哥可还舒服。”
“小王爷,不,隐寒,这于礼数不合。”
洛隐寒坐在浴池旁倒了两杯酒。“尝尝。”
“咳咳咳。”酒入喉辛辣,费路被呛的咳嗽了几声。
洛隐寒忙为他顺气“是我不好,路哥哥原是饮不了酒的。我自罚一杯。”
于是又倒了一杯酒饮下。
费路想夺他手里酒杯,却不料双手被洛泊寒钳住。一杯酒下肚,不常饮酒的他有些微醺,胳膊酸软。
洛隐寒则瞧准了时机,紧贴上他的唇,将那杯没有下咽的玉露用舌头送入费路的喉咙。
费路这次没有咳,甚至来不及品,愣在那里连手都忘了放下。嘴里只有这位小王爷的味道。
“路哥哥你看,这样酒就可以咽的下去了。我是不是很聪明。”
“小王爷,你怎可……”
“我怎可什么?”洛泊寒也跳下池子,一只手捞过费路腰身。
一只手又为自己倒了杯酒含在嘴里,喂到了费路的喉咙。
他的腰柔软细长和他的头发一样令人躁动不安。
费路推搡无果。
喝了酒的洛隐寒,仿佛力气更大些,而他被灌了两杯酒身上也有些松软。
“路哥哥觉得这酒滋味好吗?”
三杯酒下肚,费路已有些神志不清,脸上浮现不自然的红晕,还有嘴里胡乱称赞的…“好酒。”
头轻轻搭在洛隐寒肩上,手不自觉上下抚摸着少年的后背。
洛隐寒就喜欢看他这副不那么中规中矩的样子,带着点娇俏可爱,也带着些许风情。
他的路哥哥原就生的面若桃柳,清雅隽秀,任谁见了都会多看两眼。他可不想他被更多的人看了去。
于是为他的路哥哥擦干了身子抱去床榻,相拥入眠。
洛隐寒隐约惦记着费家,一壶酒多喝了几杯。纵使费路在侧,寅时也没能入睡。
突然轻响起敲门声。
“小王爷,小王爷您睡了么小王爷。”
洛隐寒心中一惊,先替费路捂上了耳朵,掖了掖被角,看他睡得纯熟,轻手轻脚和衣下床出了门。
“什么事要这时候禀报。”
“不好了,小王爷,城中传来消息,说费家昨夜遇匪,全家十几口无一生还啊。”
洛隐寒一把拽住来人的脖领“此事当真?”
“千真万确小王爷,昨夜费家火光冲天,城中居民都瞧见了,哎……火势之大,扑都扑不灭。待方才火势渐小,将房
里尸体抬出,全都烧的焦黑。”
洛隐寒失力松开来人,眼圈猩红。
“这件事,所有人不许对费路说,拖住他等我消息。透露一个字,死无全尸。”
“备马,我要回城。”
“可王爷吩咐……”
“你若不想活,我现在就成全你。备马回城!”
洛隐寒无力再看身后那门一眼,他怕他此生再也不能体会耳边那平稳的呼吸。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