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宅小区的橘黄街灯将行远的人的影子拉长。
我漫无目的地游走在橘黄色的灯光下,直到来到了商业区,没入灯红酒绿之中。
一所酒吧眩目的霓虹灯引起了我的注意,我踏入这所西式酒吧,来到吧台点了进口的苏格兰威士忌。
带有浓郁烟熏味的酒精灌入咽喉,我拿着新开的一瓶威士忌帮自己满上这厚重的玻璃杯,就着吧台的梨花木清香再次把酒灌入口中。手边吧台上已经累积了三个空酒瓶。
“好酒量,”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移动吧台间的凳子,坐到我身侧,前倾的身体使贴身的穿着露出大片胸脯,精心打理过的粉饰指甲绕着自己烫成大波浪卷的长发,女人笑意盈盈的眨动足以投下阴影的修长睫毛,举止间尽显妩媚:“帅哥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我扫了一眼看来人并不是需在意的人后,不再给她哪怕一个眼神:“别烦我。”
勾搭不成的女人气馁地离开吧台。
我看着再次仅剩冰块的酒杯出神。
借酒消愁。但对我来说喝醉好像并不容易,我现在依旧清醒得很。
我缓缓替自己再满上酒杯:‘其实亲吻也不要紧吧?’
我回忆着我和悠仁唇间接触的次数:‘或许可以当作习以为常的打闹,至少不是真的发展为‘那种关系’ ’
我烦躁的喝掉半杯后把酒杯重重的磕在吧台上,酒保被这一声吓得肩膀弹了弹。
我烦躁的想问题在于我的失控问题,那样说不定真的会不小心发展成那种严重的事故。
那种对悠仁偶尔出现的异常感到底是为何?就像是撬动着灵魂的深处。
如果那是对灵魂归一的渴望的话,那将我的另一半灵魂从悠仁身上转移走或许就没问题了.......但要真是‘对灵魂归一的渴望’,又不可能时而出现时而消失,因为令一半的灵魂一直存在着。
正想着事情,我的一侧肩膀突然被按住,按住的手往我脖颈厮磨,“小哥~”一个打扮清奇的男人出现在我视线内:“感不感兴趣来玩玩?”示意他远处的一群朋友,他们看到我的视线后用肢体上做出明显的x暗示。
我一脚把身边那货踹飞向那群人:“X养的。”
那人群被飞来的同伴撞得东倒西歪,
被磕碰的桌上洒落酒液,
酒瓶、酒杯滚落碎成玻璃残片。
很多客人尖叫着跑离开店内,穿高跟鞋的女士不小心崴到脚,直接将高跟鞋脱下拿在手中地逃跑。
酒吧的安保出动。
我捏着拳头直直走向那群人间烂菌,在安保无法阻挡的攻势下将他们喝骂声不止的他们一一撂倒在地,暴揍起来。
揍得舒畅后,我踩着其中一个看起来最让人不爽的人的脸:“就因为你们把社会风气带坏了,我弟才会误入歧途,你们真该死啊。”
安保赶紧前来架住我制止我伤人,但也阻挡不了我提脚再踩下去:“该死!”
警方的鸣笛声来临,脚下的人快死前我住手了,为了不把事情闹大我直接用反转术式将倒地的人治好,但还是忍不住把治好的人再重重的踢上一脚:“呸,败种。” 我不再管他们。
安保见我似乎不再揍人,不敢再阻挡我的行动,一切等待警方来解决才是最自保的做法。
我来到吧台,酒保立刻做出投降姿势不敢动作,
我把卡放在吧台上:“多少都赔,但别烦我喝酒。”
“明白...” 酒保伸出微微发抖的手接过信用卡,将卡往下递。
见我前来就立刻躲在吧台下的酒吧老板默默接过信用卡,暗骂酒保怎么那么蠢直接把他的位置暴露了,但已经暴露的他只好站起来,佯装体面的向我陪笑道:“酒水都优先供应给您......”然后看到终于前来的警方,像是得救似的立刻向警察打招呼。
我不管不顾的续杯喝酒,灌下一口后心想怎么还没醉。
经过警方对现场的初步了解,定义为聚众斗殴但众不敌寡,由于情节较轻,唯一遭受损失的店方愿意接受我的赔偿,于是警方很快就不把这里当回事。
那些倒地被殴打的众人向警方说他们差点被我打死了,但经过核实后他们身上根本没伤,地上的血迹也被红酒的气味和色泽掩盖,最终警方怀疑他们嗑了药,将他们定义为始作俑者全部带走。
目击全部的酒保在我的面前也没敢说出实情,对警方尽量糊弄过去后只管尽职尽责的向我供应酒水。而老板看我貌似安分下来后,也只管统计店内损失后要求赔偿金尽量多点,还有让安保们闭嘴。
现在酒吧清场了,相当于包场的我喝着第五瓶威士忌,
我枕在吧台的梨花木上喃喃:“......怎么还没醉?”
【我】的声音在脑内回荡:醉了。
“没醉。”
【我】:.........
【我】狐疑的想:原来‘醉鬼只会认为自己没醉’这个定论居然也应合在自己身上。要不是我和‘我’目前的分离意识,或许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这个事实。
【我】坐在生得领域的骨堆上,无聊的想【我】也想喝酒啊,这里除了泡‘温泉’和垒骨头....或许能再加上个赏樱花瓣,除此之外就没啥娱乐可做,无聊得要命。
“啧。”【我】恼火着什么时候才能等到那适合的时机取得自由,再不济虎杖悠仁身边该发生点趣事让【我】图个乐子也不错。
——————
悠仁在吉野家周围监视到晚十点半,终是不见有任何可疑的人物出现后选择离开回归自己正常的休息时间。
悠仁先告知了伊地知他的任务行程,然后犹豫的拨通宿傩的号码。
悠仁等了好一会儿,当他默念着即将要响起无人接听的提示音前,接通了。
“...谁?”
“是我啊!”悠仁狐疑的想自己的号码对方怎么可能不知道,而且听手机传来那格外沉闷的声音肯定是状态不对。
悠仁凝重起来:“你在哪?”
手机传来玻璃间的磕碰声:“...在喝酒。”
“啊?”悠仁懵了一下后气急:“我问的是你在哪!而不是在干嘛!”
手机传来咽喉的吞咽声响后:“...喝酒自然是在酒吧...你是不是蠢?”
“所以是在哪里的酒吧啊?!”问来问去也答非所问的悠仁快要抓狂了。‘而且宿傩之前不是说要睡觉么?现在是打算在酒吧睡??’
回答悠仁的提问只有砰的一声,然后悠仁再喂喂也没有得到任何回音。
悠仁看着还在接通着的手机,扯了扯嘴角,心想对方该不会真的在酒吧睡下了吧......
“真是让人不省心.......”悠仁幽怨的开始用手机搜索附近的酒吧,打算一家一家找过去。
在夜色中奔跑忙活起来找人的悠仁突然沾沾自喜:“所以现在我才是那个需要照顾弟弟的哥哥嘛!”
当悠仁看到伏在吧台处的粉发身影,庆幸终于找对了酒吧,然后一进入酒吧就被酒吧内的‘氛围’吓住了.......
那些桌角崩坏而歪放着的陈设,那地上的玻璃碎渣和一塌糊涂的酒液。
此刻的店内除了宿傩一个客人,就只剩下店内人员在打扫场地。
悠仁欲言又止的走到吧台外唯一人影的身边,在酒保看到他的脸而惊喜中,拍了拍伏睡之人的肩膀,然后差点惨遭毁容的一拳:“哇!”悠仁的掌心接住离他脸只有一寸的拳头,心有余悸。
“是我啊酒鬼!!”悠仁怒气冲冲的抬腿踢了踢我背脊,然后低下头凑到我脸前:“该不会是真的醉了吧......?”
“...没醉...”看清是悠仁的我缓缓起身,拿起酒杯表示我还能喝:“现在来比也来得及。”
酒保赶紧向悠仁表示快点带走他酒吧要打烊了。
悠仁向酒保点点头,抢过我的酒,然后看到那些空酒瓶子而惊恐向酒保问道:“这些全部都是他喝的?!”
“...没错。”酒保也不得不点赞:“酒量一绝。”要是不揍人就更好了。
“我酒呢?!”手上的酒杯消失令我不满的看向酒保,发出眼神威胁:“快上酒!”
酒保绷紧身子,只想赶紧打烊然后一走了之的酒保看向一眼就知道是客人亲兄弟的悠仁发出眼神求救。
悠仁欲言又止的拿起那半杯酒尝了尝:“.........yue.......”
悠仁捂嘴的想‘这什么味儿太熏人了!!’ 赶紧扔下这杯酒后将醉鬼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将人抬走:“喝那么多是想要熏死自己吗!”
“哧...”我乐了:“酒怎么可能会熏死人....死也是酒精中毒而死...”
“那你就是想酒精中毒而死吗?!”悠仁大骂起来。
“所以我没醉...”
悠仁欲言又止:“......你身上的酒味都快要把我熏死了......”
我更乐了:“那只能证明你菜哈哈哈哈...”
悠仁止完又欲。
没想到能见识自己酒品的【我】扶额。但事实证明醉酒确实能使人快乐。
————
悠仁在附近租了一间民宿,将我扔向沙发。
悠仁完全受不了那股烟熏酒精味而一脸嫌弃:“你身上的味真的太冲了!”
“唔嗯。”我在沙发上躺正,几乎可以直接入睡。
悠仁看着某人的醉鬼模样,迟疑道:“...难道洗澡也得我帮你...?”悠仁独自无措中:“...要不只换衣服也凑合?”说着我已经坐了起来,站了起来,
我把室内巡视一圈后越过悠仁走往浴室。
悠仁:???
悠仁大吼:“原来你能正常走吗!!!” 枉自己一路把人扶来!
在解手的我一再重复:“我没醉。”
数次听到这句话的悠仁欲言又止,感到那是不可能的,醉是真的,但醉了也能自理也是真的。
‘所以醉后的宿傩到底有什么不同??’悠仁陷入宇宙思考:‘只是会强调自己没醉?’
悠仁来到浴室打算一探究竟,扫了一眼在解手的某人,把‘他的大还是我的大’这个问题先抛向脑后,走到我身侧把手在我脸前晃荡:“摩西摩西,宿傩?”
我看向悠仁笑道:“干嘛,你好像没准备换洗的衣物,所以你现在要洗?”
“?”悠仁感觉前言不搭后语:“.....但我确实忘了买.....行李都在伊地知的轿车的后备箱里.....”所以这番话到底是有理还是无理?
悠仁晕头转向。
“那我洗了。”我直接把衣服脱下扔悠仁脸上:“衣服的问题你解决。”解开皮带把裤子也脱掉。
“喂等...!”悠仁扒下脸上充斥酒精味的衣服,看着已经光着身体走向淋浴间的人,立刻赤红着脸退出去把门关上:“不要一言不合就脱光啊!!”
“难道洗澡不脱衣服?莫名其妙。”我心情不错的享受着淋浴。
悠仁在屋内的柜子里找到配备的几套浴衣:“只能穿这个凑合了,衣服洗掉后晾一晚能干吗?”
悠仁找到洗衣机看到上面有烘干功能而欣喜:“问题能解决了!”
悠仁望向浴室的门:“话说醉鬼洗澡会不会把自己淹死......”悠仁感到不太安心的敲了敲浴室的门,没想到门就直接被打开了。
我接过悠仁手中的浴衣:“干得不错。”
“啊..那...啊...”悠仁瞬间对自己的眼睛慌乱遮掩。
我穿上浴衣绑好腰带,给悠仁让出位置:“你洗吧。”我看到浴室洗手台处配有吹风机而就地拿上它插上电源,吹着滴水的头发。
悠仁犹犹豫豫的拿上一套浴衣走进来,看到没有离开浴室的我而迟疑道:“你出去吹吧?”
“你洗你的,我吹我的,碍着你了?”
“.........”悠仁内心呐喊:‘长大了该给自己留点**了啊!’
悠仁推了推我,推不动。悠仁僵硬的问:“你醒酒了吗?”
“我没醉过。”
‘看来醉得不轻...但愿别是会发酒疯的类型...’ 悠仁僵硬的脱下衣服后跑到淋浴间拉上透明的防水幕帘,速战速决。
透明的防水幕帘沾上水汽后透光变得模糊扭曲,让悠仁看不清楚外面的人在干什么,浴室内的吹风机声响停了,悠仁在里面洗完擦干身体穿上浴衣才拉开幕帘出来。
悠仁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到我身侧,向我索要我手上的吹风机。
我后靠在悠仁身上,侧头挨近悠仁耳边笑道:“你该不会一直很想和我做那种事吧?”
耳边低沉的撩动使悠仁一阵颤栗地往后退开:“我...”
我扔下吹风机,反身凑过去隔着浴衣抚摸那精细的腰身,凑近相贴着脸侧,继续向着那冲上红晕的耳朵轮廓小声吐字:“该不会是真的吧?”
悠仁慌乱的一把将我推开:“没、没有!!”
“是吗。”我笑着垂下眼眸,看到悠仁身下的兴奋。
悠仁赶紧捂住,满脸的羞耻难当:“...这是太久没那什么的正常反应而已...!”
“我现在心情不错,就帮帮你好了。”我笑着蹲下去。
“什、什么?!”悠仁慌张后退但身后已是墙壁,退无可退。
////→wb同名(总结宿傩帮悠仁口了)////
我起身走出浴室:“困了,睡了。”
悠仁留在浴室中独自凌乱的打理自己。
冷静下来的悠仁一方常态的低落着。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在浴室中吹干着头发的悠仁默念着,
悠仁走出浴室,走到卧房的床边,床上的人已经熟睡。
‘对不起对不起...’悠仁看着那张熟睡的脸,内心反复着。
‘我不该那样做的,’
‘但我喜欢你’
‘我们该疏远一点了,’
‘但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
‘忍不住再靠近一些,时间再长久一些。’
‘我记忆中一切的苦恼和幸福都是你给的,’
‘谢谢你,有你在的生活我很快乐,’
‘不知不觉间我已经把你当作生命中的唯一了啊....’
‘所以我想拯救你’
‘但求求你不要像我一样...’悠仁抓住垂在床边的被子,缓缓跪倒下去,他盯着脚下的冰冷地板:‘求求你不要太喜欢我,不要把我也当作唯一...’
‘我已经努力将自己对你的喜欢分散出去了,你也该那样做了,多交心几个朋友吧......不然......’
悠仁眼中的泪水滴落在地板上。
’不然以后我不在了,你会怎么做.....?’
‘.......每当我那样想象,我就很害怕啊.......’
‘对不起........我明白我们该疏远一点了,但我还是忍不住再靠近.......’悠仁慢慢掀开被子,躺在珍视之人的旁边。再挨近一些,抓住那人的手将两人的关系连接。
‘对不起...是我太贪婪了...’悠仁阖上眼帘。
‘再让贪婪的我留在你身边,时间再久一点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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