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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审判

想要自立更生把受肉的灵魂转移到伏黑惠那边还需要不少前置条件,

虽然某漫中没有透露【我】最后成功与否,但值得一试,比起永远封禁在「容器」里有希望得多。

在那之前,【我】是不得不维持现在的坐牢状态了。

无聊到了极致的【我】试着把虎杖悠仁拉进生得领域。

在外面病床上睡觉的虎杖悠仁出现在了血水之上,

虎杖悠仁睁开了双眼,茫然:“这里是...?”

虎杖悠仁完全不观察周围环境地猛然抬首看向在骨山之上的【我】:“你...是...”虎杖悠仁的眼神透露出狐疑。

“你难道是...!”忽而透露出莫名的惊喜向着骨山之上奔跑。

【我】瞧着他那副和‘我’记忆中一贯无趣的蠢样,暂时提供不了任何取乐(折磨)价值的样子,【我】嫌弃地直接把他的灵魂扔出了生得领域。

居然会把【我】当作他的哥哥来对待?

【我】眯起了眼。

以‘我’的想法来说的话,该判断其为「主角的直觉」吗。

这可真是......

【我】勾起了嘴角,

有趣的误会啊?

让【我】好好想想,

接下来该如何扮演好‘哥哥’的身份,然后再亲手折断这份他所重视的感情之时,

他将会是一副怎样的嘴脸?

————

病床之上熟睡的悠仁乍然惊醒睁开双眼。

“......”

悠仁看看眼前依旧未醒来的人,迷糊道:“梦吗...”

“.....真是一个噩梦啊.....”

犹如他们,在地狱相见。

三天未眠的厚重睏意再次袭来,悠仁带着些许不安,再次睡去。

‘梦’?在生得领域的【我】一直在不着痕迹地获取外界的音言信息。

就让他暂时认为是梦吧,有利于‘我’的存活。

【我】跳下了骨山,踱步于血水之上,思考于现在最大的问题:如何保证‘我’的存活。

【我】挽起衣袂捡起一个半浸泡在血水中的牛头骨,放在手心把它对称切割成两半,在掌心分离开的两半分别掉落回血水之上。

对于灵魂的切割【我】已是了然于心,那么意识可否被切割?

【我】切割着牛头骨,用于寻找灵感,企图开创这前所未闻的手段。

——————

距离医院很远的一棵大树上。

里梅透过高倍望远镜观察医院那边的情况,

里梅咬牙:“可恶!怎么不是咒术师在场就是那个名为虎杖悠仁的小鬼在场!” 完全没留给他(她)机会偷偷运走大人陷入沉睡的身体。

里梅怎么也没想到,宿傩大人受肉成功了,恢复记忆了,本以为灵魂分割为两个的宿傩大人会同时存在和活动,那就相当于他(她)获得了双倍的宿傩大人,双倍的快乐(信仰)源泉。

兴奋中时刻等待着宿傩大人指示和命令的里梅迟迟未收到任何消息,他(她)终于忍不住打听了一下情报,才愕然发现宿傩大人的一个身体控制权居然被受肉本体抢夺了!还有他(她)绝望的发现另一个宿傩大人悄然回归沉睡了。

里梅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宿傩大人,失去了所有的快乐源泉。

里梅嚼穿龈血!“虎杖...!”

里梅随即担忧起来,陷入沉睡的大人就那样毫无防备也无法防备地暴露在咒术界的监视之下,要是大人的身份被发现,那毫无疑问,咒术界会把陷入沉睡的宿傩大人抹杀掉。

里梅心急如焚,透过望远镜看到病房中的状况,看到某人真是一刻也不想离开的样子!

里梅浑身散发阵阵寒意,手中的高倍望远镜也结出了一层冰霜。

他(她)开始考虑要不要直接敲晕那个小鬼,把宿傩大人沉睡的身体接走。但这样一来是否属于违背了宿傩大人让他(她)不要插手这件事的命令?而且他(她)的身份在上次拜见宿傩大人时已经暴露在咒术师眼里,现在要是他(她)实施行动,宿傩大人的双重身份可能就会直接暴露于咒术界,不知是否会妨碍到宿傩大人将来的计划。

里梅开始指责自己上次行动的莽撞,使得现在的行动受阻。

里梅踌躇中盯着病房内的人,痛恨现状使他(她)所站的大树也开始攀附上了冰霜。

迫不得己,里梅选择了离开,去寻找羂索,向这个隐藏身份能力上独树一帜的家伙求助。

——————

【两面宿傩】受肉现世后的第四天。

悠仁回到了家中,

打开门扉踏进家里的玄关,悠仁欲张的嘴缓缓闭紧,把一声日常的‘我回来了’收回。

已经没有必要了,不需要提醒家里的谁,也不会收到任何回应。

落针可闻的环境里,人有了动作而响起衣料间摩擦的窸窸嗦嗦。

悠仁取出鞋架上的替换鞋子,看着鞋架上依旧摆放整齐用于替换的鞋,不管是爷爷的,还是宿傩的,就像一切都不曾改变。

悠仁的嘴角微翘,换好鞋后慢慢走过了客厅,路过厨房往里面看了看,踏上了楼梯,路过浴室也往里面看了看。

他的杯子,他的餐具,他的浴巾,他的牙刷。

他的生活痕迹依旧那么鲜活,就像不曾离开。

悠仁来到房间开始收拾行李,明天,他就会去东京的咒术高专住宿了。

他把自己少量的生活必须品装进行李箱,只拿最少量的,他不想把家里他们共同生活的痕迹破坏掉。

那样每当他看到房子里的摆设,就像他们还是和以往一样,把细微的日常交织在了一起,永不分离。

悠仁看着房间里宿傩的床铺,看着一切属于宿傩的物品,第一次痛恨宿傩的所属之物过于稀少,一件多余的杂物都没有。

悠仁平时倒不觉得哪里不对,因为宿傩的存在感很是强烈,强烈得盖过了除去他以外的任何事物。

然而到了如今悠仁才发现,除了日常中最刚需的物品,宿傩从来不购入没必要的东西,就算是用过的旧课本都会被他毫不留恋的全部扔去,他所属的柜子里几乎干干净净,一本带有他字迹的笔记也不曾留下,就像他在刻意把他在家里的存在痕迹消减到最低限度一样。

‘那样的话......’

‘你是否将要,连同把我也在你的生活中一并消减而去?’

‘死刑啊......’

‘已经降临在了我身上。’

‘在不久的将来,我的痕迹也会彻底消失殆尽吧。’

‘到时候的你......’

‘是否会为我感到悲伤?’

‘是否会感到孤独?’

“我在想什么啊?”悠仁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关上了行李箱,苦笑起来:“这样消极的样子可真不像我。”

“明明约定好了啊。”悠仁把行李箱放置在玄关处,准备明天随时可以出发:“我一定,会尽全力活下去,直到你醒来的那一天。”

“这份孤独,由我承受就足够。”

悠仁又来到医院。

“宿傩!”悠仁一打开病房的门打招呼道,然而病房之内与昨天相同,并没有带给他惊喜。悠仁脸上的笑意僵了僵,最后保持着像往常一样的开朗表情,走到病床边坐下。

昨天他在这里补足了睡眠,今天的精神状态完全好转了起来,眼下的乌青已然消失不见。

悠仁枕着床沿托腮,忽然伸手摸了摸沉睡之人的眼角下,那道和他一样自那晚后就多出来的疤痕。悠仁笑了起来:“我们现在是不是一样了?”

悠仁枕着自己的手趴在床沿,看着沉睡之人,眉眼弯弯:“就连这个奇怪的疤痕...还有我也有咒力了哦,所以我们现在真是一模一样了!”

“嗯嗯。”悠仁摸上自己的下巴,感到自己的分析十分在理。

“还有还有!”悠仁显得十分高兴:“惠居然也在咒术高专就读哎!我和他将要成为同学一起学习咒术了!”

悠仁突然又苦恼了起来,丧气地趴在床沿上,把脑袋埋入自己的双臂里:“明天我就要去东京咒术高专就读了......可没法经常来陪你了啊......”

悠仁抬起头,语气疑惑道:“难道你不肯醒来是为了给我机会追赶上你吗?”悠仁燃起了斗志:“等你醒来我肯定已经超越你了!把你狠狠甩在了身后!到时候更强的我身份就是哥哥!不接受反驳!还有到时候你再敢独自乱跑我就把你揍趴下!”

悠仁畅想着美好的未来,看了看眼前难得毫不反抗的人,突然玩心大起:“你再睡,哼哼哼...” 悠仁勾起玩味的嘴角:“我就要往你脸上画乌龟咯?”说着真的从身上抽出一支马克笔,啪嗒一声揭开了笔盖,狡黠地舔舐着自己的虎牙,把马克笔的笔头比划在沉睡之人的脸上,摸着下巴开始构思从哪里开始下手。

在生得领域听到如此发言的【我】:“......”

【我】不屑,无聊的小鬼。

“打搅了哦悠仁~”五条悟突然出现在病房内,悠仁准备下笔的动作被打断。

“五条老师!你来了啊...”悠仁心虚的把手上就要画下去的马克笔藏起来。

“借用一下你们哦悠仁~”五条悟瞬移到悠仁面前。

“哎?”悠仁豆豆眼还没想明白是什么意思,只见五条悟伸起手指往他的额头上一点,他的意识就开始摇摇欲坠直至消失。

——————

一间几乎密封的审讯室内,

烛火立在四周的地面上缓慢燃烧,昏黄的光线自下而上照亮了半个室内,朦胧映照出墙壁上层层迭迭的符纸。

室内安置着两张审讯椅,

而审讯椅上正靠坐着两个长相极为相似人,他们皆双眼紧闭像是深陷梦中难以醒来。

用于封禁咒力的注连绳捆缚着他们的双臂,把他们的双臂牢牢固定在审讯椅背上。

依五条悟吩咐前来的乙骨忧太来到审讯室,看到此场景,如临大敌:“五条老师!你这是在做什么?!”

“安心啦乙骨,我不会把他们怎么样的。”五条悟的语气和往常一样的轻快,和现场的肃静氛围格格不入。

接下来审讯室里即将迎接而来的是,一场私下的审判。

五条悟伸手再次往悠仁的额头上一点。

两秒后,悠仁缓慢抬起了沉重的眼皮,意识逐渐回笼,他抬首想要看清自己身处的地方:“这里是...?”余光中看到身侧坐着的某人,猛然转头确认自己有没有看错,然而那道身影确实他所想的那个人:“!”那人甚至双臂被捆缚在身后。

悠仁一拧眉头想要立刻行动站起来,但一施力后又跌坐回去,才发现自己也是相同的待遇被捆在审讯椅上动弹不得,悠仁皱着眉头盯向站在他面前的五条悟:“老师,你这是在做什么?这个玩笑可不好笑啊...”

站在一旁的乙骨忧太同样的脸色不太好:“五条老师...你只是在开玩笑是吧?”

悠仁这才发现现场除了五条悟,乙骨忧太也在,对现在的状况感到更加难料。

“自然不是玩笑。”五条悟叹气:“要稍微委屈你一下。”五条悟拍拍悠仁的肩膀:“老师有一个请求,你要在这里把【两面宿傩】放出来一分钟。”五条悟说着撤下了眼罩,用琉璃般湛蓝的六眼看着悠仁:“你能办到的吧?”

“我不同意。”悠仁还未回答,乙骨忧太首先反驳了:“只有我和老师在的话还好说,但现在宿傩君失去了行动能力,把诅咒【两面宿傩】释放出来,这样做未免是把宿傩君致于危及性命之地。”

悠仁依旧盯着五条悟,想要探究眼前之人到底想要做什么,为什么想要置宿傩于险境。

“老师保证,”五条悟看向悠仁的眼神认真无比:“在这里,你和宿傩都不会有性命之忧。”

悠仁迟疑了起来:“我能......问问原因吗?”

“有一件事情,老师必须要确认,等有了答案,老师会告诉你的。我现在想先好好观察一下【两面宿傩】的灵魂,但需要你把它的灵魂替换出来才行。”五条悟把视线转移至乙骨忧太:“乙骨,等一下见机行事,虎杖宿傩的安全也拜托你了哦!”

乙骨忧太感到摸不着头脑,为什么观察【两面宿傩】的灵魂还需要宿傩君在场地观察?

五条悟安慰道:“而且要是悠仁感到情况不对,可以提前把【两面宿傩】压制回去,保险足够多的啦!”

“好吧...”悠仁现在除了同意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他选择相信老师的保证,相信自己能够顷刻夺回自己身体的控制权,也相信乙骨忧太会保护好无法行动的宿傩,加上自己处于被捆绑着的状态,体内的诅咒【两面宿傩】应该不至于可以突破这重重防线,在一分钟之内伤害到宿傩的吧?

心中开始默念倒数60秒,悠仁闭上了眼睛,脸上开始浮现诅咒的纹路,复数的猩红双眼睁开。

——————

【我】听到外界五条悟的发话:‘借用一下你们哦悠仁’ 就感到开始有麻烦了。

直到‘容器’被带入一个空间使【我】完全丢失了对外界的信息获取渠道,

【我】眯起了复数的双眼。

五条悟对‘我’起疑了。

六眼能看到什么信息【我】也不甚清楚,曾有的六眼持有者也仅是被我斩杀。但凭五条悟没有直接把‘我’处决,说明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

在【我】无法自如行动下,【我】和‘我’的关联在明面下必须撇清!而撇清关系最有效的做法是.....!

【我】勾起了嘴角,

来试试吧,放手一搏。

——————

【我】被动的被‘容器’交替了身体的控制权,【我】抬眸看向眼前的五条悟,笑道:“胆子不小啊,敢放我出来。”

“里香。”乙骨忧太召唤出里香,站在了‘我’的身旁。

五条悟正睁着他湛蓝的双眼,抓紧时间紧盯着【我】观察。

【我】笑道:“以为这种小玩意儿能够限制我的行动?”说着【我】双臂一施力,捆缚【我】双臂的注连绳截截绷断掉落在地。

【我】站了起来,瞪着依旧站在面前企图用六眼观察【我】信息的五条悟:“你看起来毫无战意啊?”【我】环顾一周把现场的信息尽收眼底。

“你看到‘那个’了吧?”五条悟突然勾起嘴角,瞬息从【我】身前消失,

待【我】再次确认他位置之时,

乙骨忧太正惊于五条悟的举动,

五条悟避开了乙骨忧太的保护圈,把‘我’连同审讯椅一并瞬移在了其余的空地上。站在了沉睡之中的‘我’身后,伸出的手指正在凝聚起术式,对准了‘我’的头颅。

“什么?!!” 乙骨忧太惊诧于这个异变。

【我】也是内心也是惊讶万分。

哈哈哈哈玩这一遭呢!?

【我】笑着不顾一切地冲过去,在五条悟的眼神透露出‘果然如此’的时候,【我】与‘我’只有一臂之隔,【我】瞬息发动斩击。

在极近距离之下发动的不可视斩击,扫向了五条悟,同时扫向了‘我’,斩击想要斩开一切的障碍地劈向五条悟,而‘我’就如同被视为‘障碍’。

【我】体内的容器灵魂在挣扎着想要替换身体的控制权,可惜随意把【我】替换出来可是要交付代价的,他没能第一时间抢夺回身体的控制权。

【我】笑意展露。

看看是五条悟先杀死‘我’,还是‘我’先被【我】杀死!

在五条悟为判断失误而缓缓瞪大了那双六眼的惊愕表情下,斩击已经切割在‘我’身上,胸腹、手脚、甚至是咽喉爆出一道道血花。其余斩击停留在五条悟来不及扩张无限范围的身前。

五条悟大吼:“乙骨治疗!”

于此同时‘我’睁开了双眼,迅速用火焰烧掉了捆缚我双手的注连绳,捂上咽喉处深可见骨的割口阻止伤势进一步扩大的开始施展反转术式,乙骨忧太也已经跑到前来给‘我’施展反转术式。

【我】依旧盯着五条悟,笑着:“下次一定杀你啊。”被灵魂挣扎起来的容器压制了回去。

刚醒来就差点身首分离的我:....................太极限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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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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