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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方四爷

次日天明,最早起床的是三个孩子。挪开防贼用的椅子水壶,画砚带着两个弟弟去隔壁拍门。

除了黎秀才,三个县学倒数都还没起。

“黎秀才为何发笑啊?”

伙计打了热水送过来,程颂没用画砚伺候。三个孩子都不想走,窝在这屋等少爷。

画砚无意间捕捉到了黎仁诚的笑意,好像还是看了一眼少爷后笑的。

“咳,只是想起了昨日的一些事。”

黎仁诚掩了脸上的笑意,话音中还带着几分轻快。

“昨日何事啊?是那豆沙饼子吗?少爷说回去给做。”

除了豆沙饼,昨日好像也没什么趣事啊。

“黎兄是在笑你家少爷拳法不精。”

擦净脸上的水渍,程颂长叹道。

昨日本想耍套军体拳给黎兄换换心情,也正好借机炫一下,让黎兄看看自己的本事。奈何想法虽美好周全,实施起来却囧相频发,每耍几下就要卡死回放。

其实比起学过就扔的大学同学,程颂还真是把军体拳当广播体操多练了两年。只是最近半年多有松懈,穿回大琞更是忙得不行,费力读书、谋划独立还要绕着大圈追秀才,早将健身扔到脑后了。

如今突然再练,动作串联产生了系统BUG,好在最后也坚持秀完了,就是可能愈发显出了自己没本事,十几式的一套拳法让他耍了个稀碎。

早知道就只来两招砸肘踢裆的必杀技演演算了……

“少爷耍拳?钱夫子……”

“不是钱夫子教的。”

程颂抢道。

原本他都记不清钱夫子样貌了,这几月来被画砚时不时地念叨,愣是回忆起来了。

“等有空少爷教教你们,这技术有用。”

昨天的丑没白出,程颂后来还真把十六式都想全了。只是连想带练过于疲惫,加上白日的奔波,他躺下沾枕头就着了,白白浪费了首次与黎兄同床共枕秉烛夜谈的好机会。

画砚来拍门时黎兄早已经起了。谁能懂这自作孽的错过啊啊啊……

码头在城南五里外,听梁言说夏日码头那里一早就很热闹,几人索性早早出发,早饭也去码头附近吃。

城外的路不算平坦,坐在车里不舒服,程颂就下了骡车,打算走去码头,其他人也跟着下了车。

不必打听就知道码头在哪儿,往来不绝的推车驴车骡车都是去往同一方向。

见路过的车辆上堆满了各样货物,程颂忍不住搓手,回头招呼:

“快些,疯狂购物去!”

疯狂购物?身后众人???

“少爷等等我!”

画砚招呼梁言,梁言拉着弟弟,一起追了上去。

“少爷,如何疯狂啊?装疯卖傻,不给银子吗?”

……

码头上的早饭摊子种类齐全,热气腾腾。一人一碗豆浆几个包子,吃完后程颂安排车夫驾车避开人群等候,他们几人便逛了起来。

程颂没看过舆图,无法确定这条运河与自己在现代学过的古运河走向是否类似。不过运河的主要功能应是一致,给朝廷运送漕粮,利民间行商走货。

正值旺季,这河上行船不少,速度不快,十分热闹。

合杉这里就是个普通运河码头,只停靠些中小型的商船,大型的漕运官船都是直接到云州码头。

虽少有大船停靠,但码头本身并不算小,水面宽有十多丈,码头长有三四里。

“这还不算大船?”

程颂望着眼前停靠的几艘货船惊叹道。

船的长度得超过二十米了吧,可梁言说这船算不得大。

“听父亲和方四爷说过,这船载荷约两百料,算不得大船。运河上有能载上千料的河船,能走海运的船还有四五千料的。”

小梁言的随行解说很是称职。

“一料是一石?”

“是一石,不过还要算上船工杂物,也有不少客商会乘船。为了行船安全,每次所带货物应不超过百石。”

那就是差不多一万斤,也不少了。

程颂在现代见过大型货船,也坐过游轮,在大琞却连运河都是头回见。看着眼前星罗棋布的商船,他意识到自己对大琞的了解过于粗浅了,就冲这算不上大船的大船,大琞的经济也远比他以为的要强得多。

码头的忙碌是乱中有序,有巡逻的差役维护码头的秩序,也有税官负责验查货物和收取税钱。

“合杉算不上大县,没有税院,只在码头上设了税场,卸船的货物都要送到税场验引交税。”

黎仁诚陪在程颂身边给他讲解,这码头他之前来过一次,观察过卸船交税的流程。

“验引?什么是验引啊?”

画砚问道。

“用商船贩货需要到出发地的官府开具‘地头引’或“长引”,货物运到码头,卸货贩卖,需要查验凭引,无引贩货,税钱要多纳三倍。”

旁边梁言说道。

“这你也清楚?小东家很用心啊。”

程颂笑着赞道。

“以前每次爹来码头进货我都会跟着,知道一些,算不得详尽。”

“那要是卸了船交了税,出了税场没卖成怎么办,再送回船上退税?”

程颂又问。

“退税?何谓退税?”

这是谢驰问的。

“呃,就是卖不出去的话,那货物不是白交税了,官府还给退回来吗?”

程颂又记了小笔记,大琞没退税的说法。

“少爷无需多虑,能卸船的货多是有买家早早定了货,等到取货人来才会卸船。或是像我家一样,上船选货,确定交易后再卸,偶有没有买家的货物肯定也是紧俏货,下船就能卖掉。”

梁言没笑话程颂,以前这些他也不懂,都是随父亲来过几次码头才学会的。

“原来如此!”

程颂立时鼓掌,感谢前布铺小老板解惑,尴尬得孩子小脸泛起微红。

运河的最大作用就是运输粮食,虽然漕粮官船不在合杉停泊,但普通商船上米粮也占了大头,其次就是产自南边的海盐和沙糖。

能看出来的还有木料砂石桐油之类的营造工料,像书籍、文房四宝还有茶叶杂货等都是装箱的,从外表看不出来。

程颂对粮食建材不感兴趣,除了找方四爷,他就想看看有没有和吃相关的特殊货物。梁言带着他们去了码头上的临时集市,继续介绍:

“这集市不是官办的。除了早就约好取货的商家,还有些百姓和小商户也常来码头淘货。”

“很多船主会卸下些易卖的货物在附近摆个摊子,还有一些货商与商船交接完货物,直接就推到这里售卖了,时间久了就形成了自发的码头集市。”

程颂几人跟着小向导,听得直点头。

长宁二百文一斤的沙糖在这一百六十文,程颂打算回去的时候买上几斤自己吃。

大琞的沙糖就是现代的红糖。有些放糖的菜品,或是糖三角这样的主食,他还是更习惯放沙糖。

“少爷,这个!”

“想买就买。”

“欸!”

打从得了三十两赏银,画砚还没逮到花钱机会。吴婶子照着程颂的斜挎背包,给他做了个迷你版的。这次出门,画砚往小包里塞了不少碎银铜板。

集市杂货摊上捶球套装一百五十文,比长宁便宜五十文。千千车六十文一个,也比长宁低二十文。画砚看哪个都觉着好。

还便宜!各来两份!带回去大家一起玩!

程颂又掏了二两银子给他添了两个蹴鞠球。

千千车就是个在桌上转的小陀螺,打磨得光滑些抹上桐油,就能卖出十斤细粮价。

程家他的房间中有对彩色小泥人。上次回青寿时,程颂随手拿起看了看。画砚说那泥人当初居然花了十两银子,惊得程颂特别想把它掰开,看看里面的泥是不是开过光。

“这是琼脂?”

路过卖干货的摊子,程颂忽然停下,指着一个小竹筐问摊主。

“这是石花菜,海边运来的,似是也有琼枝的叫法。”

摊子上虾干鱼干不少,摊主都没注意这小筐的石花菜,应是搬货的时候拿错了。

这东西少有人要,往年都是运到云州府,再倒卖给去京城贩货的商人。

“一斤几何?”

程颂问。

琼脂好像就是石花菜提炼的,应该错不了。

“这东西贵些,一斤两贯钱。”

“二两银子一斤菜?”

章清拔高调门惊道。

被抢了先的画砚也瞪圆了眼,一点菜样子都没有的菜,居然这么贵!

“这东西产地远,要海边才有。”

程颂蹲到小筐前,抓起一把看了看。这琼脂的品质还不错。在大琞能有就是难得,比起十两一对的泥人便宜多了。

“小郎君好见识。”

一声豪迈的夸赞从众人身后传来。

“方伯伯好。”

其他人还没分清开口的是哪个,梁言已经出声了,还抬手冲说话人行了个礼。

“方伯伯!”

梁文也喊了起来,嗓门还挺亮。

方伯伯?方四爷?

程颂看向眼前壮实的中年汉子。中等身材大方脸盘,穿着也是短打,不过料子瞅着比寻常布衣要好些。双目炯然含笑,精明中透着不少爽气。

“好。”

方四爷抬手扶了下梁言,又在梁文头上轻抚了一把,说道:

“远处看就像你兄弟俩,家中可还好?”

“多谢方伯伯惦记。失火后爹娘都离开了,前些时日遭遇歹人,幸亏程公子相救,如今我兄弟二人与程公子在长宁居住,一切都好。”

梁言回道。

来之前他们商量过,到合杉若遇到寻常熟人,对外就说程颂是梁家远亲,尽量不提贾二夫妻相关的糟心事,省去些解释的麻烦。

眼下梁言却对方四爷说了实话,可见他两家之前的交情不浅。

“歹人?是何歹人?可有受伤?”

方四爷收起笑容,认真打量起梁言梁文。

“是对恶人夫妻,前些时已伏法入狱,未曾受伤。今日来码头就是特意来找方伯伯的。家中铺子刚开始修建,近两年无法进货了,怕是要耽误您的买卖。”

“未受伤就好,买卖的事无妨,那布不愁卖。你们兄弟若遇上困难,也可到码头寻我。合杉主街的一间铺子被我买下了,从你家往西过一个街口就是,下月就能开张,就叫方家商行,去那里找人给我带话也可。”

方四爷话说得细致,不带丝毫虚应。

“感谢小郎君相助。梁老板为人至诚,与我合作多年从无嫌隙,如今他家遭难,我自当出份力。小郎君如有用得着的地方可随时给方家商行捎话。”

梁言将程颂几人依次介绍给方四爷,一一见礼后,方四爷又对程颂抱拳道谢。

“方四爷客气,他兄弟也是与我有缘,照顾他们算不得难事。”

回礼后,程颂暗自惋惜。猜测梁母平日只在后宅,与这方四爷不熟,否则早该把梁言兄弟托付给此人,也不至让孩子遭了那份罪。

“小郎君想要这石花菜?”

方四爷问程颂.

云州府都罕有人能识得此物,这小郎君却认得,还知道产于海边,很是让人意外。

“想要,此物做吃食时可用,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

“这些就是我船上货物,小郎君拿去就好,若不够船上还有。”

程颂虽然年纪小,待人说话却是大方有礼。又搭着梁家这层关系,方四爷对他印象不错,也想交个朋友。

“多谢方四爷,买卖若想长久怎好让一方吃亏。除了这琼脂,小弟还想看看其他货物,听闻这商船的货物多是大买卖,四爷肯让我零买些就很是感激了。”

“小郎君客气,那有何难,诸位请随我来。”

说罢,方四爷引路,亲自陪几人上了船。

“方四爷的船还会走海运?”

程颂边走边问。

上了船,他才看出船的宽度也有一丈多。不过这船在运河中看着是大,走海运就未必够瞧了,但船上又有海货,程颂有些好奇。

“我这船只在云州与冀州间往来,在冀州码头接些东边和南边的货物,绸布为主,茶叶鲜果、杂货海货也有些。两地间一来一往两旬足矣,每年夏秋都能走上几趟。”

“您的船不去南方?”

“运河上能走全程的,只有官船和京城、江南的几家大商,寻常商船都是只走熟悉的一段。利润是少些,但要安稳得多。”

“怪不得那琼脂要二两一斤。”

程颂恍然。

从石花菜提炼琼脂就是清洗熬煮过滤,工艺不算复杂。这个价钱他本以为是运费高,原来货物在运河上就要转几道手,银子都让中间商赚去了。

商税部分借鉴宋代内容,依旧是只借名字,细节有改动,禁不住考据。参考书籍是《宋史》,陈振编著。

小剧场:

程颂:聊什么呢?

画砚:少爷,梁言还坐过商船去云州呢!

梁言:只是跟爹一起去过一次,搭的就是方四爷的船。

程颂:你是羡慕去过云州,还是坐过商船?

画砚:嗯,都羡慕。

程颂:那简单,这次出来没交代,等回去安排一下,少爷带你们一起坐船去云州转转。

画砚:不用不用,不用去。

程颂:为何?你不是羡慕?

画砚:梁言说,苦船的人也很多,眩晕得厉害,若遇上大风,更是难过。少爷坐车都晕,可不能去。坐船而已,哪有少爷的命重要!

程颂:……孩子心疼人,可就是感动不起来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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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方四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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