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厉身高190,手臂比得上虞柘言小腿粗,体育运动样样不落,信息素评级极高,身体素质强悍,就算有个头疼脑热的睡一觉也好全了,亲眼看着虞柘言把药喝了,莫名悬起来的心放下,推己及人理所当然认为他的病也就好了。
又磨了一节课,见小同桌依旧保持端坐,沈厉佩服,他手痒得厉害,抄起椅子下的篮球顺手转了几圈,从后门溜出去了。
感冒药只短暂缓和了虞柘言身体的不适,没撑到上午放学,腺体就传来酥麻,信息素在体内乱撞却找不到出口,手上的笔险些握不住,呼吸也变得粗重。
把课桌收拾整齐,对着胳膊打了针抑制剂,虞柘言才缓步走向办公室。
“你一个人可以吗?”李老师边批假条边询问,语气带着关心。
虞柘言实在没力气说话,接过假条朝老师点点头后离开。
路面上的雪被清扫干净堆到路边,虞柘言挪着越来越沉重的步子,凉意逐渐透过衣服传到身体。
“虞柘言?”
被人挡住,虞柘言抬起头,是隔壁班的康朗,两人一起参加过物理竞赛。
“你身体不舒服吗?用不用……”康朗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谢谢,不用。”虞柘言直接拒绝,绕过他自顾自地走。
康朗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我送你去医务室。”
“我说了,不用。”虞柘言转了转手腕,试图挣脱。
“你看起来状态很不好,我……”
“干什么呢?”
一颗篮球冲着康朗砸过来,擦过他的小腿又弹到了别处。
康朗吃痛,放开了手。
沈厉小跑着过来,带着蓬勃的热意。
“怎么了?”附下身子朝虞柘言问。
虞柘言摇头,只想尽快回到宿舍,不想继续把自己暴露在公共场合。
他皮下的血液颤抖着,意识被蒙了一层白纱,不受控制的身体状况让他极度没有安全感。
随着时间的推移,信息素从衣领溢出。
他的身体太弱,对抑制剂的敏感性很低,即使用了药,每次发热期主要还是靠自己熬过去。
视线变得模糊,虞柘言心底一慌,将指尖狠狠掐入手心,留下红的渗血的痕迹。
若有似无的香甜飘进沈厉的鼻腔,他身体过了电一般僵住,巧克力的甜腻萦绕在三人之间。
想到昨天在医务室医生的交代,沈厉意识到什么,趁康朗还没反应过来,一把横抱起虞柘言。
虞柘言眼前恍惚,一下秒就掉进沈厉怀里,手无意识抚上他的肩膀,微弱的声线吐出几个字。
“我要回宿舍。”
虞柘言身上难受,眼角不安地挤出几滴眼泪,用残存的微弱的理智告诉沈厉宿舍的位置。
沈厉保持着平稳迈大步子,尽量让虞柘言在怀里舒服些。
康朗看着两人的背影,心脏跳得比往常慢些,垂下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沈厉抱着虞柘言站在他宿舍门前,“虞柘言,钥匙在哪?”
“在……口袋里。”
“两只手放在我的脖子上。”
虞柘言乖乖照做。
“自己用点力气,我要松手了。”
“好,自……自己用力。”
好乖。
沈厉发现虞柘言在意识不清醒的时候就会特别听话,往常的保持的边界感不复存在,像个小粘豆包一样依赖着他。
感受到脖颈的拉力,沈厉才松开拖住虞柘言脊背的手。
腾出一只手来,从虞柘言口袋里掏出钥匙,开锁进门关门动作利落,整套下来没用到一分钟,手又扶上虞柘言的背,生怕他因为脱力摔了。
陡然进到密闭的空间,巧克力的浓度也随之上升。
沈厉不自觉地屏住呼吸,轻手轻脚的将虞柘言放到床上,给他脱了鞋,盖好被子。
虞柘言沾上床嘤咛一声,手还紧攥着沈厉的外套,头已经埋进枕头里。
他白皙的皮肉泛起红色,唇色也鲜艳了许多,坠着水光,微微张开用力喘息。
“……好难受。”
沈厉无措地站在床边,比起来略显粗糙的手掌附上虞柘言的手背,腺体被omega信息素勾的突突得跳。
“虞柘言,把手松开好不好。”
沈厉快要抵不住巧克力的勾.引,声音低哑,压抑着体内的**。
虞柘言手指松了松,沈厉顺势将他的胳膊塞进被子。
天气冷,他不敢开窗,生怕进来的寒气又引得床上这人发烧,屋里的信息素散不出去,沈厉觉得自己的腺体要爆炸,快步离开了虞柘言的小屋,顺手抄起了玄关处挂在鞋架上的钥匙。
楼道里,沈厉大口呼吸着,冰凉的空气平息着身体里涌动着的暗火。
沈厉掏出手机打给身为医生的沈母。
“喂?”黎央是一位女性omega,今天休假,正窝在阳台的躺椅上喝茶,懒洋洋地接起儿子的电话。
“妈,我同桌发热期晕过去了……”
“我把他送到宿舍了,您能来我们学校家属院一趟吗?”
“打过抑制剂了吗?身边只有你一个alpha吗?等我,马上到。”黎央女士站起身,抓过沙发上的外套就朝外走。
挂了电话,沈厉不敢离开,加钱叫了跑腿买抑制剂,仰头靠在墙上,廊灯射在他优越的鼻梁上在脸颊另一侧投下阴影。
他心里放心不下虞柘言,但作为alpha又不敢再次擅自进到房间。
鼻尖上好像还残留着甜香的巧克力信息素的味道,沈厉不自觉吞咽着口水,脑子里猛地想起早上虞柘言交给他的那条巧克力。
榛子味的巧克力……
薄荷味的电解质水……
他的信息素是薄荷味,虞柘言的信息素是巧克力味。
身体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火苗又有复燃的趋向。
沈厉揉了把头发,虞柘言是不是喜欢自己啊……
房间里——
虞柘言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他扯开校服外套,腿脚无力的蹬伸着,整个人出了一身汗,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
身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喉间不时的发出难受的哼唧声。
铛的一声——
“唔……好疼。”
清泪滑出,虞柘言浑身都疼。
宿舍隔音很差,沈厉被声响吓得直起身体。
拍了两下门,“虞柘言!虞柘言你没事吧!”
沈厉咬牙,抑制剂还没送到,只能闷头往里冲。
床上空无一人,虞柘言摔在地上,身上的衣服被他扒的乱七八糟,只堪堪挂着,冰凉的地板贴上滚烫的皮肤,分不清让人更难受还是舒服了些,虞柘言半张着唇,脸颊贴在地板上,艳红的舌头若隐若现搭在洁白牙齿上。
沈厉被这一幕刺激的血液直往两个地方涌。
“啪。”
他给了自己一巴掌。
半跪在地上,想要抱起虞柘言。
虞柘言吸了吸鼻子,他像在沙漠里行走了好久好久,终于找到了水源,他扒着沈厉的胳膊靠近,脑袋抵在沈厉肩上,还在不停地向上爬,一口咬在他的肩上。
“嗯……”沈厉闷哼一声。
字从齿缝中挤出,“虞、柘、言、你……”
“给我、信息素……”
虞柘言在沈厉怀里不停地扭动着身体,沈厉被他磨蹭的就快要忍不住,丝丝的薄荷味萦绕在两人之间。
虞柘言嗅着那缕让自己舒服的味道,试图找到源头,不断摸索着,终于在沈厉后颈处找寻到那处凸起,一口咬下。
ogema没有犬牙,刺不破皮肤,但也够磨人的。
沈厉浑身都麻,手上甚至使不上力。
不够……
为什么不给我……
生理性泪水大颗大颗的滴下,虞柘言连啃咬的力气都没有了,伸出舌尖舔了舔在沈厉皮肤上留下的牙印。
意识到湿润的触感是什么,沈厉彻底崩溃。
下一秒,铺天盖地的薄荷味包裹住虞柘言。
“唔……”
薄荷和巧克力缠绵在一起,又被薄荷覆盖。
虞柘言眼皮有些肿,失神地望着眼前的人。
“沈厉……”
声音被烫过,完全不同于他平常冷静自持的音色,沈厉喘着粗气,嗯了声。
沈厉怀里的温度和昨天一样,不对,好像更烫一些,被他浑身的腱子肉包裹住,虞柘言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你是不是、对谁都这样好……”
发热期的好像是沈厉,浑身的血液翻腾着,虞柘言嘴巴一张一合的说什么他根本听不清,含糊着嗯了一声。
虞柘言眉眼柔和泛着水光,张了张口又想说什么,可一波热潮再次袭来,打断了他,“好、难受……”
沈厉猩红着眼盯着怀里的人。
虞柘言不住地扭着身体,修长白皙的脖颈暴露在沈厉视线下,凸起的腺体胀的通红。
沈厉低头,露出犬牙。
“啊……”虞柘言泄出一声惊叫,眼前更加模糊。
薄荷味的信息素注入他的身体,安抚着发热期的躁动。
一切都结束时,虞柘言早已晕了过去,沈厉双手都带着颤,将他抱到床上。
他依旧保持着半跪着的姿势,在床头看着虞柘言,眨眼的频率都几乎消失。
不知道过了多久。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沈厉机械般站起身,长时间不变的动作让他腿部发麻,脚步踉跄。
门被打开,黎央女士见到失神的儿子,又嗅到空气里混杂的信息素味道,发生了什么一目了然。
“你……”
黎央瞪了沈厉一眼,推开他走进房间。
床上的人太过瘦弱,小小一只陷在本就不大的被子里,汗湿浸透了发丝,睡梦中不安稳的蹙着眉。
黎央轻抚着虞柘言的脸颊,观察他的情况。
“应激晕过去了,你标记他了?”
“嗯。”沈厉亦步亦趋跟在母亲身后,听到发问如实地回答,声音晦涩。
“你们……”黎母欲言又止。
“是我的错,我没忍住。”
黎央闭眼,原以为是两人恋爱关系,没想到是自家儿子强迫。
“啪!”
又是一掌,打在了沈厉另一边脸上。
黎央的力气显然没有沈厉大,脸颊只是红了些,远不及刚刚他自己那一掌,此时都有些泛青。
黎央不再管他,打开卫生间的热水器放了热水,沾湿了条毛巾,轻柔的帮虞柘言擦拭。
擦过脖颈看见被咬的一片狼藉的腺体,忍不住又狠狠的把毛巾甩到沈厉身上。
从包里掏出碘伏处理伤口,又将带来的抑制剂放在床头柜上。
不过目前看来是用不到了,alpha的一次临时标记足够omega度过发热期。
沈厉接住毛巾,目光却一直锁在虞柘言身上。
“妈,他……”
“一会儿就会醒过来。”黎央没什么好气,扔下一句。
沈厉也不在意母亲的语气,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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