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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林知夏被绑架了!

当第一缕不甚友好的阳光,穿过百叶窗的缝隙,精准地射进林知夏的眼睛里时,她皱了皱眉,从喉咙深处发出了一声低低的、痛苦的呻吟。

头好疼。

像有一万只啄木鸟,正在她的颅骨内疯狂地开着派对,每一次撞击都带着沉闷而执着的回响,震得她太阳穴一突一突地跳,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

她挣扎着,从一个陌生的、却意外柔软的被窝里爬了起来,身上那件月白色的真丝长裙早已被睡得皱巴巴,像一团被遗弃的咸菜干。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白色的墙壁,原木色的家具,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像雨后青草混合着苹果的清爽气息,干净得有些过分。

她的大脑像一台进水后重启失败的老旧电脑,缓慢而卡顿地运转着,试图拼凑起昨晚的记忆碎片。她记得……是庆功宴,在顾采儿那个充满了桂花香气的小院里。她记得那两坛看起来就很有年头的酒,记得顾采儿那张带着几分痞气的、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生动的脸。

她记得自己好像被那种江湖儿女的豪迈气氛所感染,端起那只粗糙的瓷碗,学着顾采儿的样子,喝了一大口桂花酒。那酒入口时清甜,带着桂花的馥郁香气,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记忆像断了线的珠子,零零散散,怎么也拼凑不起来。

不对,不对。

好像有。一个模糊的、颤抖的、充满了巨大委屈的声音,在耳边一遍又一遍地回响。是她自己吗?她好像哭了,哭得撕心裂肺,像个找不到回家路的小孩。她是不是……抱着手机,给苏晚打电话了?

她说了什么?还是……她听到了什么?

一个巨大的、不祥的预感像一块沉重的石头,瞬间压在了她的心头,让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她猛地从床上跳了下来,也顾不上身体因为宿醉而产生的酸痛,踉跄着冲到床头柜边,一把抓起了自己的手机。

屏幕上,几十条未读消息,几乎全都是来自同一个人——苏晚。

林知夏的手指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点开了那个熟悉的、白玉兰花头像的对话框。最新的消息,是在凌晨四点多发来的。

【林老师,您还好吗?】

【林老师,您是不是喝多了?听起来声音不太对。】

【林老师,您别哭,有什么事慢慢说。】

【林老师,您到底在法国哪里?我去找您好不好?求您了。】

【林-老师,别怕,我在这里,我一直都在听。】

【无论发生什么,我都在。】

一条又一条充满了焦急和心疼的文字,像一把把淬了蜜糖的、温柔的刀子,一刀又一刀地,精准地,割在林知夏那颗本就脆弱不堪的心上。她的眼眶毫无预兆地湿润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巨大的委屈像决堤的潮水一样,瞬间将她彻底淹没。

她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为什么看到这些充满了温柔和关切的文字,她会觉得如此的委屈。委屈到心脏都在抽痛,眼泪不受控制地大颗大颗往下掉。她明明才是那个不告而别、懦弱逃跑的罪魁祸首,她明明才是那个亲手将对方推开、伤害了别人的混蛋啊。

可为什么,在看到对方依旧如此温柔的时刻,她会觉得,自己才是那个,被全世界抛弃了的、最可怜的人?

“哎呦?”

一个带着点戏谑的、懒洋洋的声音忽然从门口传来,打断了她的自我沉沦。

林知夏猛地抬起头,像一只被发现了秘密巢穴的受惊小兽。

顾采儿正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那双狭长的单眼皮眯着,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脸上带着一丝似笑非笑的、看好戏的表情。“仙女姐姐,你醒啦?”

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用力地揉了揉眼睛,那双总是显得没睡醒的单眼皮此刻布满了清晰的红血丝,显然是一夜没睡好。“不能喝就不能喝嘛,逞什么英雄啊?一杯倒的量,还敢跟我拼酒。”

她一边说着,一边晃晃悠悠地走了进来,走到床边,极其自然地替林知夏将那被她踢到地上的被子捡了起来,随手扔在了床上。

“弄得我还要每个小时爬起来看你一次,生怕你酒精中毒死在我这里,我还得帮你处理后事,多麻烦。”

顾采儿指了指旁边的墙壁,撇了撇嘴,“我房间就在你隔壁。你那手机昨晚跟念经一样响了一晚上,弄得我都没睡好觉。”

林知夏看着眼前这个嘴上抱怨着,身体却诚实地为自己忙前忙后的女孩,心里那股巨大的委屈又翻涌了起来,混杂着一种说不出口的内疚。她知道,顾采儿嘴上说着嫌麻烦,但其实昨天晚上,她一直都在照顾神志不清的自己。

“你……你很忙吗?”林知夏捏着手机,小声地问道。

“不忙啊。”顾采儿又打了个哈欠,一脸无所谓地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这是我的人生信条。怎么,仙女姐姐良心发现,准备以身相许来报答我了?”

林知夏没有理会她的调侃,只是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了她,像一个主动向老师交代错误的小学生。“你……你看。”

顾采儿接过手机,扫了一眼屏幕上那几十条来自苏晚的未读消息,和那些充满了担忧和心疼的文字,眉峰微微地挑了起来。她又看了一眼林知夏那张苍白的、还挂着新鲜泪痕的脸,心里已经猜到了个七七八八。

在林知夏断断续续的、混合着羞耻和懊悔的叙述中,顾采儿终于拼凑出了昨晚那场“电话风波”的完整真相。

原来,林知夏在喝醉后,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抱着手机,像个魔怔了的复读机,一遍又一遍地,给那个叫苏晚的打电话。电话一接通,她什么都不说,就是哭,哭得惊天动地,撕心裂肺,像个被全世界抛弃了的三岁小孩。而电话那头的苏晚,就那么耐心地,温柔地,一遍又一遍地,哄着她,安慰她,直到顾采儿嫌烦,直接抢过手机,以“她睡了,勿扰”五个字,强行结束了这场,长达两个小时的、单方面的“情感宣泄”。

“两个女生这样,很奇怪吧?”林知夏在故事的最后,用一种近乎呢喃的声音,问出了这个,像一根毒刺,深深扎在她心里的问题。

顾采儿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她。

“这有什么奇怪的?”她翻了个白眼,语气理所当然到仿佛林知夏问了一个“人为什么要呼吸”一样的蠢问题,“喜欢就在一起,管他是男是女?巴黎街头,两个老太太手牵手散步的都多得是。你这点事,在我们这儿,连上社会新闻的资格都没有。”

林知夏这才想起来,面前这个人,从小到大生活在法国。那些在她看来,惊世骇俗的、需要小心翼翼藏起来的情感,在这个国度,或许,只是最寻常不过的风景。

顾采儿看着她那副,依旧深陷在自我怀疑和纠结里的标准模样,有些不耐烦地,叹了口气。

她走到林知夏面前,伸出手,捧起她那张,苍白的、还在微微颤抖的脸。那双狭长的单眼皮,直视着林知夏那双红肿的、充满了自我厌恶的眼睛。

“林知夏,”她用一种极其平静的、却又带着不容置喙的语气说道,“你听好了。爱,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喜欢,也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你不是虚伪,你只是太害怕。你不是自私,你只是太习惯一个人。你不是胆小,你只是太脆弱。”

“你就是一个,害怕受伤,所以把自己,包裹得像个刺猬一样的、彻头彻彻尾的……小傻瓜而已。”

“你啊,什么都不用想,”她伸出手指,轻轻地点了点林知夏的心口,“跟着这里走,就对了。”

顾采儿的话,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了林知夏那颗,充满了矛盾和挣扎的心,将那些,她自己都不敢面对的、血淋淋的真相,**裸地,展现在了她的面前。

“可是……”林知夏看着镜子里,那个依旧充满了困惑的自己,声音小得像蚊子叫,“我……我有一个朋友。”

她避开了顾采儿那双带着看穿一切的、戏谑的眼睛,将自己对秦云舒那份复杂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用一个“朋友”的故事,讲了出来。

“她该怎么办?”

顾采儿看着她那副欲言又止的、口是心非的可爱模样,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哦,你说的那个朋友,就是你自己吧?”

林知夏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怎么办?”顾采儿拿起一旁的毛巾,胡乱地在林知夏头发上揉搓着,“凉拌。”

她三两下就将林知夏那头柔软的长发揉得乱糟糟的,然后将毛巾扔到一边,一把拉住了林知夏冰冷的手。

“走了。”

“去哪儿?”

“去,”顾采儿回头,对着她,露出了一个,极其灿烂的、充满了阳光味道的笑容,“找答案。”

她二话没说,给林知夏洗漱完毕,拉着她就冲出了公寓,直奔那个,此刻,正在举办画展的现代艺术馆。

她要带她,去见她的“过去”。

去面对,所有她害怕的。

去把那些,困扰了她二十多年的、老问题,给彻底地,解决掉。

与此同时,国内

苏晚几乎一夜未眠。

她就那么,抱着手机,坐在酒店房间冰冷的地板上,一遍又一遍地,听着那段,被她偷偷录下来的,长达两个小时的通话录音。

录音里,几乎全是林知夏压抑的、破碎的、充满了巨大委屈的哭声,和她自己,温柔的、笨拙的、翻来覆去只会说“别哭”、“我在”的安慰。

她像一个最虔诚的信徒,贪婪地听着来自她的神明的、每一丝,微弱的、痛苦的回响。

她知道,林知夏,喝醉了。

她也知道,喝醉了的人,最脆弱,也最真实。

那个电话,像一根救命的稻草,让她,在那片,名为“绝望”的、冰冷的深海里,看到了一丝生还的希望。

她没有,真的,想推开自己。

她只是,病了。

天一亮她便再也坐不住了。

她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像个幽魂一样,飘到了陆清言的房间门口,按响了门铃。

开门的是,穿着一身明显不属于自己的、宽大睡衣的纪瑶。

苏晚:“……”

纪瑶:“……”

两人,尴尬地,对视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地,将目光,移开了。

“咳咳,”纪瑶清了清嗓子,试图,挽回一点,自己,作为金牌制片人的尊严,“那个……陆导,昨晚,和我,探讨那个神经病投资方想改的剧本,太晚了。所以……”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房间里,传来的一声,中气十足的怒吼,给打断了。

“纪瑶!我的牙刷!你又拿我的牙刷去刷鞋了!”

纪瑶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她转过身,对着房间里怒吼了一声:“陆清言你闭嘴!”

然后又转过头,对着已经彻底石化的苏晚,露出了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她梦游呢。”

苏晚:“……”

最终,苏晚还是成功地见到了,那个,穿着一身可爱的海绵宝宝睡衣,正顶着一头,乱糟糟的栗色短发,气鼓鼓地,刷着牙的陆清言。

当她将昨晚那通长达两个小时的“午夜凶铃”,和盘托出后。

陆清言,刷着牙的动作,停住了。

她嘴里,还含着一口白色的泡沫。

她那双,总是充满了神采的眼睛瞪得,像两颗铜铃。

过了好几秒,她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那语气,充满了震惊和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

“等等……你的意思是……”

“知夏,她,一个人,在法国,喝醉了,然后,给你,打了一通,逻辑不通,只会哭的电话?”

“嗯。”

“然后,电话,就被一个,自称是‘她朋友’的、身份不明的女人,给,挂断了?”

“……嗯”

陆清言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严肃。

她将嘴里的泡沫吐掉然后,一把,抓住了苏晚的肩膀,用一种,极其凝重的、仿佛在分析什么国际大案要案的语气,说道:

“完了。”

“我们家知夏……”

“……被绑架了。”

苏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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