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别开了耳麦:“苏林同学,你是这堂课唯一的beta,信息素演示得需要你帮忙,但是过程可能会有一些痛苦。”
苏林想拒绝,可那老师马上加了下一句:“加上你朋友贺云,课免听,期末成绩九十。”
“行。”苏林点头。
老师别上了耳麦:“接下来请苏林和柏宜斯同学为我们演示。”
他不知从来拿出一个项圈,示意苏林戴上:“这个项圈会吸收外来的信息素与项圈内液体融合,柏宜斯同学,释放你的信息素。”
柏宜斯低头,撕开自己身后的信息素阻隔贴,老师已经提前准备好了阻隔口罩。看着项圈上的标志由绿变红,才示意柏宜斯停下。
座位上的学生跃跃欲试,可他们知道,如果是自己近距离接受柏宜斯的信息素,很可能会强制进入发热期。
“大家可以看到,苏林同学没有任何异样。”老师说着,拿出一个遥控器。
“嘶!”苏林突然感觉后颈疼痛,像是又根针扎了进来,可随后,那种感觉瞬间被高热掩盖,他的脸颊飞速地红了起来,呼吸也逐渐加重,像是那天被范咬过后的症状。
老师又按下一个按钮,一丝丝清凉的液体进入苏林的身体,燥热也减弱了许多,可他还是能感觉到血液里的冲撞。
“在信息素进入苏林同学体内后,他并不能处理这些外来病毒,所以他也会出现发热等症状。如果同学们出现或发现这种症状,一定要及时来医务室,不然很可能留下后遗症!”
“下课。”
苏林摘下了项圈,发现那本该是后颈处有一根小小的针管,怪不得他会感觉到疼痛。
“来,苏林,遮上。”老师递过来一块信息素阻隔贴,“柏宜斯的信息素等级较高,虽然只是微量,也容易引起omega不适,所以在今天傍晚前,你都要带好信息素阻隔贴。”
“老师说的话作数,这课你们后面不用上了,期末打九十,自己安安心心准备好期末考试。”
老师越讲越多,苏林看他是来了兴致,又要开始讲人生大道理了。
“我帮你。”柏宜斯突然出声,站在苏林身后,他没有用老师给苏林的阻隔贴,反而是在自己书包里找了一张。
“好。”苏林也不知道这孔打哪了,等会遮歪了就出事了。
柏宜斯低头,苏林脖颈处源源不断地释放着他信息素的味道。他深吸了一口气,手指摩挲着本该是腺体的位置,在那贴上了阻隔贴。
“谢谢。”苏林真的听不下去这老师唠叨了。
“老师。”柏宜斯出声打断,“我有些问题要问你。”
“你们beta啊...啊?行,苏林同学你快走吧,你朋友在后面等你呢。”
贺云挥了挥手。
“再见老师。”
“拜拜。”老师笑道,转头看向柏宜斯,“所以呢,你下节课也不来了?”
“嗯。”
“唉,搞不懂你们这些小年轻。你也走吧!”
“嗯。”
老师看着柏宜斯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
苏林还记得柏宜斯说的话,和贺云出去吃了个饭就回了寝室。
苏林仔细地闻了闻自己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烧烤香气,只希望他能在遇见柏宜斯之前洗个澡。
打开门,屋内一片漆黑,连窗帘都关的严严实实的。
还没回来吗?
苏林打开灯,可一只手按住了他的手。
一瞬间,苏林几乎是打了个冷颤,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身后多了个人。他下意识地想主动出击,可对方的呼吸落在了他的耳边。
“苏林。”
是柏宜斯。
苏林收回手,可身体还是颤抖着。人吓人,吓死人,这句话真不是白说的。
两个人靠的有些太近了。
“有点热,会长。”
不过后面的人非但没有走开,似乎还愈发靠近。苏林感觉他的呼吸已经落在自己的脖颈间。
柏宜斯这是变异了吗?
下一秒,他被放开了,灯也顺势打开,苏林扭过头,看见面色绯红的柏宜斯。
“被灌酒了?”苏林
“一点点。”柏宜斯垂眸,他走向厨房,端来了一杯温热的牛奶递给苏林。
“你喝吧。”苏林知道那几个老头的性格,他每次都要靠酒精过敏才能躲过一劫,柏宜斯估计不是一点点的事。
“我有醒酒药,这杯不能喝。”柏宜斯固执地递到苏林手里面,杯中的牛奶晃出来些,落在苏林的手上。
“对不起。”柏宜斯说着就要用自己的衣服擦。
“没事,没事!”柏宜斯身上这件衣服可价值不菲啊,苏林胡乱用手擦掉,“药在哪?”
“不知道。”
“不知道?”苏林皱眉,扶着柏宜斯坐在沙发上,“你好好待着,我去给你找药。”
“好。”
苏林找了好一会儿也没找到柏宜斯说的醒酒药,只能先给他煮碗蜂蜜水。
柏宜斯懒洋洋地靠在门边,在苏林背对他时,他的眼神前所未有的清明。他看了看自己泛红的掌心,有些庆幸。
占据脑子一天的烦杂在看见苏林开门那一刻烟消云散。而此时此刻,苏林忙碌的背影让他心里某名升起一股满足感。
自己到底在想什么,柏宜斯一遍遍问着自己。
“你怎么在这?”苏林关了火,瞧见身后的不知站了多久的人。
“不想待在那。”柏宜斯轻声。
和醉鬼交流不了。
“没找到药,你先喝点这个。”苏林解下围裙。
“苏林。”柏宜斯绕在苏林身后,苏林的脖颈后的信息素阻隔贴如此明显,却掀开了一角,是他趁苏林进门时扑上去的杰作。
浓烈的牛奶味混着淡淡的薰衣草香,真是让人身心愉悦。
“有点烫,冷一会儿。”苏林说着,“等会你睡着了我再走。”
原本调动全身感官的alpha被这句话砸地恍不过神。
“好。”柏宜斯的嗓音有些沙哑,“身上有些黏,我想先洗澡。”
“那需要我帮你吗?”苏林问。
“不用。”很好的提议,但是现在不需要。
柏宜斯随手拿了一件睡衣,正是粉色那件,苏林原本想丢掉,他却留下来了。
“你一个人真的可以吗?”苏林拧眉,虽然柏宜斯还算清醒,可这步子都是虚晃着的。
“嗯。”柏宜斯关上了门。
除了淅淅沥沥的水声,没有其他声音,看起来没什么问题,苏林想着自己或许现在就可以离开。
砰!
重物摔在地上的声音,中间夹杂着玻璃碎掉的声音,苏林才安下的心瞬间跳到了嗓子眼。
他怎么能放心一个醉鬼自己进卫生间的,那里面全是水,柏宜斯走路还不稳,肯定是摔了!
苏林急急忙忙地打开门,入门是一股极重的香薰味,只见柏宜斯靠在洗手台旁,按着自己的头,手指已经染上血迹。
架子上一片狼藉,地上,洗手池里大片大片的玻璃碎片,只剩下一个好好的粉色塑料杯完整无缺地立在上面。
“柏宜斯!”苏林急忙拿出一块干净的毛巾冲到了柏宜斯面前,按住他的头,头发和手黏糊糊的,血已经流了这么多了吗?
“抱歉。”柏宜斯抓住苏林的手,他看向苏林的眼睛,黑黑的眸子里却能映出自己的样子。
老天爷,快别抱歉了!
“我有些头晕。”柏宜斯垂眸,手掌上的血已经顺着流到了手肘处。
“晕?”这怕不是摔出脑震荡了吧!苏林连忙扶住柏宜斯,对方也顺势靠到了他的手臂,“你先在这按着毛巾,我去打电话给医务室。”苏林起身,可柏宜斯拉住他的手紧紧不放,“柏宜斯?”
“没事的。”柏宜斯的脸贴在苏林的手边,“这点伤不算什么。”
“怎么可能没事啊!”苏林想挣脱开柏宜斯的手,可对方丝毫不泄力,他只好蹲下身,“不想去医务室,那我给你处理一下。”
“好。”柏宜斯的声音有些沙哑,“我的房间里有药。”
苏林扶着柏宜斯出了卫生间,柏宜斯打开房门。
苏林把人扶在床上躺着,轻声询问药在哪,得了答复之后便打开了衣柜,在最下层找到了一个装的满满当当的医药箱,他刚刚找了许久的药就在里面。
箱里的药都有使用痕迹,苏林一愣,可很快就反应过来,找了止疼药和纱布。
柏宜斯撑起身子,苏林拿着沾水的毛巾轻轻地擦拭着他的头发。
“温水。”苏林递过水杯,“我手法不太好,你忍着点。”说罢,那颗药递在柏宜斯嘴边。
柏宜斯就着苏林的手吃了药,喝了水,轻轻地靠在床边,一动不动地仍由苏林动作。
他们俩靠的太近,柏宜斯轻嗅着苏林身上的气味。
“手也划伤了?”擦拭手的动作一顿,那上面划出的一道长长的伤口,苏林疑惑,他擦干净柏宜斯手上的血迹,“我房间里有碘伏,消消毒。”自从上次受伤之后他就备了些东西在寝室里。
“好。”房间里的薰衣草味和血腥味交杂在一起,不难闻。
苏林嘴上说自己技术不好,可这包扎的有模有样。柏宜斯只要撇过头,就能看见苏林低眉一点点为他处理伤口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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