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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无脸尸

玉液佳酿,金盏银杯,丝竹嘈杂乱耳,舞乐曼妙扰心。

宴月楼前苑繁弦管急灯火通明,后苑却一片寂静。

锦绣阁内。

孟栖月躺在榻上,鼻尖萦绕淡淡药香,耳边吵吵嚷嚷。

“她怎么样?怎么还不醒?”这声音尖细刺耳,是在说她还不醒么?

另一道清润嗓音响起,带了两分冷意。

“醒?醒不了了,收拾收拾扔十里坡去吧。”

不行,自己还没死呢,十里坡?听名字像是乱葬岗!

孟栖月挣扎着缓缓睁眼。

那道尖细的声音还在惊声怪叫:“这还没打几板子呢!怎么就死啦?哎哟哟,这小蹄子今儿才买回来,可亏死了!”

乍然见到刚刚被宣布死亡的她睁开了眼,还以为诈尸,一口气遽然拔高,手指着她不停发颤:“她她她她——”

她全身像被碾过一般的疼。

不对,她就是被碾过。

她本是现代一名摸骨师,因为职业特性,偶尔会被请去为刑案找找线索什么的。

最后的记忆定格在驾驶着大货车的嫌疑人扭曲的脸上,她被撞飞了出去。

可是现在……

她眨巴眨巴迷蒙的双眼,这周围的陈设,还有这些人的穿着......莫非穿越了?

江采被玉妈妈陡然拔高的声音惊了惊,满脸不耐地掏掏耳朵:“玉妈妈!这人死不能复生你叫也没用。我早和你说过了,下手轻些。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话音刚落,玉妈妈忽然一把拉住江采,整个人往他身后躲,朝床上努努嘴:“江小大夫!你看——”

江采顺着她的视线转头望去。

瞳孔骤缩。

刚刚脉息停止的女子如今美眸微睁,鼻翼翕动,呼吸清浅,柳眉轻蹙,见他望向自己,蝶羽似的长睫扇了扇。

她,醒了?

孟栖月现在脑中犹如一团浆糊,但看到眼前这两人,脑子里自动蹦出两个名字。

玉妈妈,医师江采。

分明素未谋面却很自然地知道这两人的身份。

玉妈妈拉拉江采衣袖,小心翼翼道:“你,你不是说她死了吗?”

“我死了?”

“啊!”玉妈妈听她接话,吓得连退几步,忙将江采往前推。

“江大夫说的,我可没有,不关我事啊!”

孟栖月懂了,原身应当是死了,她才穿到了这具身体上。

江采见她愣神,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搭脉上去,口中喃喃低语:“不应当啊,明明生息全无,怎么可能号错呢?”

孟栖月往回缩手,却又被强硬地拉回去。

“别动。”

她拗不过,索性放弃。行,爱诊就诊吧。

半息之后。

江采皱眉抬头,明明刚刚生机断绝,可现在却是再正常不过的脉息,生机勃勃,一点病症也无。

他行医多年,第一次对自己的医术产生怀疑,莫非真的看走眼了?

他凝眸望向孟栖月,眼中带着探寻。

“你还记得之前发生的事么?”

她点头:“当然记得......”

话音未落,记忆像打开了闸门一样洪泻而出,脑中走马灯一样闪过无数画面,交汇融合,她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竟是多了许多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应该说,是属于原身的记忆。

原身名蔺照词,乃当朝丞相蔺如晦嫡女,一夕间遭了抄家灭门之祸,她被忠仆舍命救下,本想投奔郦城亲族,路上却遭遇歹人,被拐至牙行,因为这一张娇艳玲珑面,被买到了宴月楼,又因不服管教,被龟奴失手打死。

太多记忆和情绪攘攘灌入,原身经历的家破人亡孟栖月仿佛也亲历了一场,鼻头一酸落下泪来。

江采见她哭得如此伤心,稍稍放软声音道:“你身体已无大碍,现在只是一些皮外伤,养养便好。”

孟栖月止住哭泣,如今她身处青楼,一时之间想不出什么脱身的办法,见这大夫还算面善,于是低声恳求:“大夫,能再给我几天时间吗?”

见江采面露冷色,又道:“只要几天就好,求您了。”

只要几天,总能找到逃跑的方法。

这玉妈妈绝非善类,若此刻大夫说她身体无恙,只怕立马就得被推出去接客。

“江某是个大夫,不会骗人。”

江采面色冷硬,朝着躲得远远的玉妈妈扬声高语:“人还活着,已无大碍。”

孟栖月暗自叹息,刚刚也只是一试,毕竟能来青楼出诊的,自然心冷如铁。

玉妈妈此人作恶多端,不知逼死多少良家子,亏心事做多了,自然害怕鬼敲门,如今见孟栖月是大活人一个,又恢复了往日的神气。

“没死啊。”她理理衣襟,甩着帕子走过来,上下打眼审视一番:“看着还行,不会过病气吧?”

“不会。”

玉妈妈顿时笑得眼角全是褶子,招来一个小厮吩咐:“得了,明日就在天字阁挂上牌子吧,就叫——”

“芙蓉。”

江采看着榻上的女子,一袭单衣,满脸病容,青丝未挽,鬓发散乱。即使素成这样,但只要一看那张脸,就会让人想到四个字“艳色雍容”。

的确犹如芙蓉。

江采把药箱往肩上一甩:“走了。”

小厮应声引着大夫远去,玉妈妈却没急着走,反而缓步来到孟栖月跟前,款款坐下。

“想通了么?”

玉妈妈虽装作一副好说话的样子,但她颧骨高扩,面颊凹陷,粗短眉下吊着一对三角眼,薄唇之上悬着一副鹰钩鼻。

孟栖月粗略一看便知她为人尖刻,锱铢必较,现在受制于她,不如乖顺一点再另谋生路。

于是点点头道:“想通了。”

玉妈妈似乎有点惊讶,斜眼看过来:“真想通了?”

孟栖月状似了无牵念,靠在枕上:“鬼门关走了一趟,自然什么都想通了。”

“哼,”玉妈妈面含得意,眼带轻蔑:“早这么上道儿,何必遭那些罪,你乖顺点,凭这般模样在宴月楼,未必没有好出路。”

“若再起什么幺蛾子,你可就在地字阁上牌了。”

宴月楼分为天、地、人三阁。

天字阁姑娘才貌都是一等一的,有单独卧房,还有丫头伺候。地字便是最下等的,姑娘便宜,汇聚三教九流,不得片刻喘息,真正的人间地狱。

孟栖月摇摇头,一副害怕的瑟缩样:“我都听妈妈的。”

“这就对啦,”玉妈妈露出笑意:“别说我不照顾你,明天啊,安排你去伺候赵公子。”

“赵公子?”

“赵牧生赵公子,出手很是阔绰,”玉妈妈解释了一句,随后起身:“行了,你先歇着吧,明儿好好准备准备。”

孟栖月乖顺应下,但她可不信玉妈妈会真的照顾她。

在玉妈妈走后,她悄悄从烧水丫头那里打听到的消息是,赵公子的确出手大方,若是对了脾性更是一掷千金直接赎身,据说已经赎走两名头牌了。

“但,”烧水丫头眼神犹豫,怯怯开口:“不知为何,天字阁的姑娘们都不大愿伺候赵公子。”

不愿?烟花之地,有赎身的机会这些女子怎会不愿,除非另有缘由。

果然不是那么好相与的,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暮霭沉沉,绯霞流烟,宴月楼掌起一盏盏琉璃明灯。

孟栖月被仔细洗漱打扮一番,现在端坐在卧房内等待恩客。

待最后一批熏香丫头离开后,孟栖月小心翼翼从床底摸出一包粉末。

她昨日瞥见江采开的药方中有洋金花,白天去厨房果然发现此物,于是拿回房间研磨成粉。

这花有致幻致昏之效,只要到时给所谓赵公子服下,或逃或留都能细细思量。

孟栖月迅速将粉末倒入酒壶中,将它晃匀,再坐回去,安心等待。

月上中天,前苑已闹过三轮,门外总算有了动静。

玉妈妈稍显尖锐的谄媚笑声后,门被推开。

孟栖月循声望去,只见一道清瘦高挑的身影,身着白锦华服,满是清贵。

他抱拳掬了一礼,嗓音比寻常男子要细些。

“芙蓉姑娘。”

孟栖月起身,徇着记忆里这个时代的礼仪,回了一礼。

琉璃灯明灭闪烁,赵牧生不愧是风月老客,折扇向前一递,扇尖忽然挑起孟栖月下巴。

她桃花眼中潋过一抹惊吓,娇唇微启,被烛光一笼,更添魅色。

赵牧生眼底闪过浓浓的惊艳,一时怔愣。

这举动无礼轻狂,孟栖月受不了他看货物一般的眼神,将脸偏开,轻巧地翻了个白眼。

这赵牧生长相秀丽,瘦脸细目,看着斯文,嗯,是个斯文败类。

她旋身斟了一杯酒,将杯盏递出去。

“赵公子,我身无长物,见面礼只能是这一杯薄酒啦,您一定要赏脸。”

这酒中正是被加了洋金花。

赵牧生勾起一侧嘴角,眼含戏弄,伸手来接,却又忽然收手。

孟栖月功亏一篑,略带不满地看他:“赵公子?”

他用扇柄将酒拨到一边,挑眉道:“这么着急劝我,这酒里不会放了什么东西吧?”

孟栖月面色如常,心里却突突直跳。酒味浓烈,他应当闻不出来才对。

“能放什么东西?”她佯怒着将酒盏重重放下:“公子若嫌弃我的酒,直说便是。”

“美人赠美酒,赵某怎敢嫌弃,不过是在外间多饮了几杯,再喝.......恐不胜酒力,辜负良宵啊。”

此时再劝酒便显得刻意,孟栖月只得放弃,不过她心念一转,又生一计。

“那不若我帮赵公子按按头,去去酒力?”

赵牧生颔首:“如此甚好。”

孟栖月引着他斜倚在贵妃榻上,双手轻轻抚按着他的额头,双鬓。

赵牧生赞叹道:“芙蓉姑娘妙手,果然舒适不少。”

“公子谬赞。”一面说着,一面不动声色地将手下移,移至颈部两侧,缓缓加重力道。

“姑娘容色倾城,如今还是清白之身,甘愿在这宴月楼供人赏玩一生么?”

“自是不愿的。”孟栖月心下暗道,莫非他要为我赎身?

果然,赵牧生下一句便是:“赵某愿为姑娘赎身,百金可,千金亦可。”

孟栖月狠狠心动了半寸,但,这赵牧生脸型瘦长,眼鼻皆细,满脸阴柔邪气,并非豪迈直爽,正义良善之人。

孟栖月敢断定他必有所图,自己跟着走了,处境或许会更糟。

她也没急着回答,只暗暗加重了几许力道。

赵牧生半晌没听见回答,以为她不愿,正想开口继续再劝,却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搞定!

她毕竟是摸骨师,人体脉构一清二楚,自然也知道劲侧用力按压会致晕厥。

孟栖月轻轻托着他的头将他放平。

耳听着外面已无喧闹,倒时不时有令人羞赧的动静,众人想必已睡下了。

孟栖月从赵牧生手上撸下一只苍翠扳指权当今后立足之本,轻手轻脚拉开门钻了出去。

凭着白天记忆中的路线,孟栖月七拐八拐,绕了四五道小门,皆有人把守,甚至西南角的狗洞也不知何时被堵上了。

她看看四下无人,卷起袖子沿着一颗歪脖树攀到墙缘,却见下面居然有人举着火把来回巡视,吓得她把头立刻缩了回去。

这青楼,怎么还安排人巡视,这守备,皇宫也差不离了吧。

逃跑计划失败,她只得灰溜溜地原路返回,心中暗自盘算下次该如何撂倒门房。

今天只得回去睡一晚再作打算,那赵牧生......就说按着按着他便睡着了,极为合理。

到了卧房门口,孟栖月却嗅到一股铁锈味,拉开门,气味更为浓重,甚至,看到了满地粘稠的鲜血。

赵牧生还在贵妇榻上,只是白锦华服被浸透,滴滴答答往下滴着血珠,面皮不翼而飞,只余鲜红的肌肉和白筋汩汩跳动,两颗惨白的眼球没了眼皮遮挡,直勾勾盯着门口,死不瞑目。

这场景血腥而诡异,孟栖月浑身发凉,正转身想要喊人,却见一端着水盆路过的小婢。

小婢见她站在门口满脸惊慌,疑惑道:“芙蓉姑娘,您这是......”

眼神飘进屋内,遽然,尖叫声划过。

孟栖月心下暗骂,完蛋,要被当成杀人凶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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