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深屿不是没眼色的人,他知道宁忱的意思,对他微微点了点头。
“行,妈。”宁忱这才开口同意,“我明天就去。”
宁忱妈妈终于笑了起来:“行,回去抽空把家里打扫打扫,人不在家了,灰估计都落一层了……”
“好……”
……
“深屿,我可能要去几天,我老家比较偏,路上就要花很多时间了。”回去的路上,宁忱开口说着。
贺深屿倒是被激起了好奇心:“你老家在哪里呀?”
原著里好像没有写过宁忱老家的剧情,好像就没有宁忱妈妈让宁忱回家还愿这回事,难道是宁忱当时没怎么去医院?
时间久了,这些时间线的细节贺深屿是真有点记不清了。
毕竟,当时他看着觉得很怪,包养情节他都在垮垮翻页,也没仔细看。
“在清平,你应该没听说过吧?”宁忱说。
这倒是宁忱多想了,这个世界的地名,说实在话,贺深屿一个都不知道。
“风景好吗?要不我跟你一起去?”贺深屿提议道。
他问这个问题当然是有点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就是很好奇宁忱的家乡是什么样子的。
在原著的插叙中,宁忱仅有的快乐时光都是他小时候自己玩水的回忆,虽然后来也被污染了……
嗯,不提也罢,反正贺深屿很想去看看宁忱长大的地方,他毕竟是穿越过来的,对这个世界有一种想参观打卡圣地的旅游感。
他又不是真穿越过来上班的,当然是宁忱的事比较重要一些,反正他那班不上也没人说他。
宁忱其实想过贺深屿会不会跟他一起去,不过,他没有主动问起,毕竟在他的视角里,贺深屿工作还是很认真的。
不过这会儿贺深屿既然有兴趣了,宁忱当然也不会拒绝。
如果贺深屿是个普通同学,出于正常的自卑感,可能他还会犹豫一下自己家里太穷,不好意思带人去。
但说句实话,贺深屿已经共享了他最卑劣的秘密,更何况,他穷,贺深屿是知道得最清楚的。
所以,宁忱没有丝毫负担,点点头同意:“好,山里风景挺好的,也凉快,可以带你去门口的河里玩。”
“嗯嗯,那我们明天早上直接开车过去。”贺深屿都有些期待了。
……
清晨的薄雾凉意十足,城市此刻十分寂静。
因为打算买点吃的食材带回去,所以他们起的有点早。
城市里倒是不用担心买不到东西,因为有便利超市。
两人买好了东西,坐上了车。
早上还有些凉,两人今天都穿了外套。
贺深屿穿的是一件白色的针织外套,宁忱则是一件黑色的冲锋衣。两人站在一起,都不像能从一间店走出来的。
不过,此刻,他们的气氛却十分和谐,看起来像大学室友一起出门旅游。
当然,从贺深屿的视角出发,他自己本来也还是研究生,还没毕业呢,怎么不算大学生呢?
只是在这个世界上了班,显得有些社畜了。
这也是他执着让宁忱直接喊他名字的原因,身边的同学都不会那么尊敬的喊他,他实在习惯不了。
而且大家都是同龄人,当时贺深屿也没有想着要宁忱叫他哥,大学也不流行这种文化。
好在,现在宁忱喊他的名字已经喊得很顺了,虽然刚开始他也能感觉的出来,宁忱叫的很不习惯。
一切准备就绪,两人吃过了早饭,直接出发。
开了一个上午的车,终于快到清平县了。
如宁忱所说,这里的确风景不错,也确实偏远。山连着山,一路上几乎都在走盘山公路。
不过朝霞配着云雾缭绕的山林,倒是别有一番风味。在服务区停下的时候,贺深屿都忍不住拍了几张照片。
宁忱倒是看惯了没觉得有什么稀奇的。
下午的时候终于到了宁忱家里,车子只能开到村口的土路上,再往前就得上台阶了。
宁忱很有经验,让贺深屿先别下车,在车上坐着。
他先去把家里大致打扫一下,等会再下来拿东西。
贺深屿没有同意:“不用啊,我可以跟你一起打扫的。当医生也经常要搬东西的,你不要看不起我,我也可以干活的。”
他当然知道宁忱的意思,只不过这会儿直说也太没情商了点,所以他干脆开了个玩笑。
宁忱点头:“好,那我们一起上去。”
这间老房子,就是农村很常见的那种砖瓦瓷砖房,并没有贺深屿想象中那么破旧,只是位置确实偏了一些,周围的邻居都得走一段路才能看见。
宁忱从书包里掏出了钥匙,将铁制的大门打开,那只白色小熊确实被他挂在了书包拉链上,黑色书包衬的它十分显眼,让人感觉书包的主人也不那么冷了。
推开大门之后,阳光随之倾泻而来。漫天的灰尘像星屑一般飞舞,倒有些壮观。
陈旧的灰尘和家具散发出一股熟悉的味道,贺深屿在外婆家也会闻到,对此并不陌生。
宁忱开了门之后就利落地找到了门后的扫把,然后在抽屉里找出了两个口罩。
他有些迟疑地开口说:“要不你等我先扫完地再进来?全是灰有点呛人。”
贺深屿摇头拒绝:“打扫卫生嘛,总是要脏的,等会我们都洗个澡就好了。”
宁忱点点头:“行,那我们开始吧。”
话是这么说,贺深屿也能看得出来,真正打扫的时候,宁忱把脏活累活全都抢着做完了。
两个人跟打仗一样,你追我赶,倒是很快便把几间房子都打扫干净了。
车里的东西也都拿上来整理好了。
宁忱回头看向贺深屿,问道:“饿了吗?家里没柴火了,我得现劈一点,你饿了先吃点零食垫垫。”
贺深屿也不客气地拆开了一杯酸奶,点点头答应:“好。你去哪里劈?”
“就在院子里,我去后面抱几根树来。”宁忱说。
贺深屿点头:“好,我看你怎么劈的。”
他把椅子搬到了门口,等着宁忱回来。
劈柴他是真不会,只能看着宁忱弄了。
宁忱一看就很专业,将木头架在一个木墩上,找好了位置就举起斧头开始工作。
夏天快到了,下午的阳光还是很猛。宁忱劈好了几根柴之后,脸上已经挂满了汗。
刚才打扫卫生的时候他就已经把外套脱掉了,这会儿还是热,宁忱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身上的黑色短袖也脱了下来。
他没有想太多,只想快点把柴劈完去做饭,毕竟贺深屿刚才的意思就是饿了。
他的动作依旧干脆利落,咬着酸奶勺的贺深屿却愣在了那里。
什么情况?怎么突然把衣服脱了?
虽然已经看过宁忱的全身,但,但还是有点招架不住啊……
此刻金黄的阳光照耀在宁忱身上,连皮肤都像金子一样在闪光。
宁忱的身材是很精瘦的类型,大概平时什么活都干,身上的肌肉也十分明显,这会儿随着他劈柴的动作,每一寸肌肉链接得顺畅自然,让人忍不住就顺着手臂一直看到腰腹里面去。
直到,被黑色牛仔裤挡住所有视线。
贺深屿将嘴里的勺子拿出来,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他有些不好意思再看,可宁忱胸前的碧玉吊坠仿佛在刻意勾引他一般,晃荡着吸引人的视线。
顺着去看,便会自然地沿着红绳向上扫过,而后看着红绳被汗打湿,颜色变成深红。多余的汗跟着下颌线滴下来,流向胸膛,那里正被时不时打上来的玉佛撞得微微泛红。
噌——
手里的勺子掉在了地上,贺深屿终于回过神来。
杯子里的酸奶还有一半,他有些苦恼剩下的该怎么吃。
他低着头,强迫自己把视线落在酸奶上。
不能再看了,宁忱又不是在给他表演,人家只是劈个柴而已,你到底在看些什么?
贺深屿拍了拍自己有些发红的脸颊,深深吸了口气。
“怎么了?”宁忱似乎听到了声音,抬起头来问他。
贺深屿看向他,轻咳了一声,才回答:“勺子掉了,吃不了了。”
宁忱弯腰起身,问道:“不是买了两盒吗?你把另一盒也拿来吃掉。”
“不,不吃了。”贺深屿摇头。
宁忱伸手擦了下下巴上的汗,问道:“要我帮你拿吗?”
“不,不用。”见宁忱走近了一些,贺深屿急得都站起来了。
他仿佛已经闻到了宁忱身上的汗味,逃也似的自己回了屋:“我自己去拿。”
他回了房间,却没有拿另一盒酸奶,只从袋子里翻出了清洁湿巾,又走了回来。
将湿巾抽出一张,递给了宁忱:“擦擦吧,脸上都是汗。”
宁忱却没有接:“还没有劈完,浪费了。”
他正要继续,贺深屿却拿着湿纸巾凑了上去。
贺深屿眼神飘忽地替宁忱将脸上的汗擦了一遍,身上他是看都不敢看。
他偏过头,正要离开。
宁忱却抓住了他的手,两人的视线撞到一起,宁忱嘴里的话突然顿住了。
“怎,怎么了?”贺深屿强装镇定,却脸红得不像话。
太可怕了,这种状态下的美人,脸实在有些好看得过分了,对贺深屿这个颜狗太不友好了。
贺深屿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宁忱低头盯着他,看着看着,眼尾就开始微微上翘,他轻笑了一下,开口说:“给我吧,已经用了,我再擦擦手。”
“嗯……嗯……”贺深屿低下头去,等宁忱放开他的手腕,他就飞快跑走了,像只灵巧的鸟。
宁忱捏着手里的湿巾,嘴角的笑更明显了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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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劈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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