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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柳湘

阿冬身形遽然消失在原地,下一瞬,秦熏便在摩托车后视镜里看见了他。

她下意识往后一摸,座后没人,它只是把它自己的身形投入镜子里了而已,虽不知它是怎么做到的,但它也并非第一次做这种超出秦熏理解范围的事。

镜子里的阿冬没有说话,但它用双目传达情绪的本事已经和人类的相差无几,眼里是大写的幽怨。

秦熏只得率先开口:“回来了?”

阿冬刻意地瞥了认认真真开摩托的小巧,依旧没开口。

秦熏明白了,这家伙不愿意让别人听见她和它之间对话的矫情劲又犯了,她翻了个白眼,抬手捂住小巧可能是耳朵的部位:“这样总行了吧?”

阿冬这才幽幽道:“403有情况,你要不要现在跟我去看看?”它刻意加重了“跟我”这两个字。

“什么情况?”

阿冬言简意赅:“403搬进了新人。”

“新人?”秦熏忙追问:“那原来的那对夫妻呢?”

“对外说是搬走了。但……”阿冬突然从镜子里伸出手,握拳将什么东西递了过来,秦熏下意识接过,那东西冰冰冷冷的,是个长条圆柱体。

展开手掌一看,原是一只干瘪的手指,手指上几乎没什么肉,皮紧巴巴箍在指骨头上,色泽惨白,指甲缝里还能看见漆黑的土。

秦熏硬是靠强大自制力控制住了自己的手,才没将东西丢出去。

阿冬继续道:“但我在小区花园里找到了那两具空壳,这是其中一具的手指。”

秦熏面色微变:“所以……他们是死了?”

“他们本来就不算活着,”阿冬认真纠正道:“正确的说话应该是,他们被报废了。”

“那,那又是谁把他们报废的?”秦熏皱着眉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小心翼翼把那根手指包了起来,“如果有东西进了那个房间,你应该会有感应的吧?”

“是的。”阿冬颔首:“这也就是奇怪的地方了。他们昨天办理了退房手续,但没有人看到他们离开小区,中间也没有人进出过403房间。直到一个小时前,一家人搬了进来,这时那两具空壳就已经不见了。”

秦熏是知道阿冬能力的,即使它一直都在家里打游戏,分心精确记录下403室发生的事情于它而言也不在话下,绝无可能是看漏,只可能是……“它们也跟那帮个你付钱的灵魂一样,是从屋子里直接消失的?”

“没错。”

秦熏又问:“你见过新租户了吧?”

阿冬猜到她想问什么:“这家人都是正常人类,也和这对夫妻素不相识。”

“那他们怎么搬来的这么快?”秦熏只觉蹊跷:“离上一任住户退房连24小时都没有,甚至都没人看看见住户走,这家人是从哪儿打听到这套房子空出来了的?”

阿冬:“所以我建议你和我再一起去看看。和人类打交道这种事你更擅长。”

秦熏有些纠结,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

虽然403的事情她确实好奇得不行,但陈发这事与自己更相关——虽说陈发以前也经常不请自来查房,但这一次明显不同以往,且不说他头顶那条对她敌意满满的怪蛇,光是他走得这么匆忙就有问题,换是平时,他绝对会去对面男租客那里转转的。

秦熏就担心他会背地里搞些名堂,她马上要退租搬走,不希望中间出现什么岔子,这才不惜浪费大好下午时光出来跟踪陈发。

她不知道陈发住在哪儿,做什么工作,这车又是开去哪儿的,如果现在放弃,极有可能再也没有这么好的调查机会了。

她犹豫片刻,还是摇摇头:“等我先忙完陈发这事,他身上那条蛇给我的感觉怪怪的。403那边你继续盯着吧。”

“那是……”阿冬欲言又止,秦熏敏锐地捕捉到它略显飘忽的眼神:“怎么,你知道些什么?”

“没有。”阿冬匆匆从镜子里溜走,撂下一句:“我先去了。”便不见踪影。

秦熏诧异挑眉,居然走得这么爽快?

这可不符合它平日作风,换是平常,它最起码也得酸溜溜地控诉秦熏冷落它的行径,并软磨硬泡要跟着她一起,哪可能是她一句话就能劝走的?

可它溜得太快,想抓住盘问都不成。

她无法,只能将注意力转回前方车辆上。

“注意注意,”见前车突然拐弯,她忙提醒小巧,说到一半才记起手还捂在人家耳朵上,又忙松开,“注意跟上,他要上桥了。”

陈发上桥后开始加速,小巧拧了一把油门,也跟着上了桥。

追踪似乎看不到头,陈发下了桥又拐弯,走了一段又上了桥,接着又拐进别的路,追了快两个小时,天早黑了,也不见他停下。

秦熏都有点不耐烦了,他这是要去哪儿啊?

极速掠过的空气几乎在秦熏耳畔形成一道屏障,隔绝除了呼呼风声外的一切声响,直到小巧用空闲的触手拉拉她的袖子,她才意识到它刚才在跟她说话。

“什么?”秦熏俯下身子,贴近那一小团被衣物包裹着的东西。这才听见它的声音:“车快没油了!”

话音刚落,车速就肉眼可见地慢了下来,勉强撑过这段路后,陈发的车已经快跑出秦熏视线了。

好在摩托彻底熄火前,秦熏看见陈发终于靠边停了车。

这一代是市中心商圈专门划出的酒吧街,现已过8点,虽还未到深夜人流最鼎盛的时候,部分酒吧已经开始营业。

陈发推开车门,整了整衣领,目不斜视地朝着街尾走去。

街尾酒吧的招牌很醒目,是花体的英文单词,“Lumos”。招牌霓虹闪烁,绚丽灯光投在陈发那张中年浮肿的脸上。

他舔了舔嘴唇,迫不及待地钻进酒吧入口。

这是个修建在地下的酒吧,入口内是通向地下酒吧的楼梯,随着他一步步下了台阶,他的头也那样一点点下降,直至完全消失在秦熏视野中。

秦熏犹豫着又看了看那个招牌,Lumos。

如果她没记错,Lumos酒吧曾因恶性斗殴事件上过本市新闻,被关停过一段时间,没想到现在又开张了。她还记得刘婷跟她说过,那其实是间gay吧。

虽然不能断言去gay吧的就是gay,但……秦熏神情更加怪异,陈发分明已经结婚了。

就在她刚搬进租房的头半个月,陈发就给她发了婚礼请帖,只是她那时已失业,手里积蓄微薄,掏不出礼金,所以并未参加婚礼,也没见过他的妻子,但毋庸置疑,按咱们国家法律,他的结婚对象绝对是个女人。

一个已婚的直男没事会往gay吧走吗?

她脑子里那个弯终于转了过来。虽同那位刚领结婚证的女人素昧蒙面,但她已经开始替对方感到愤怒和恶心。

“你在这里守着车。”她叮嘱小巧:“我一会儿就回来。”

Lumos酒吧的入口处安装了好几个摄像头,秦熏谨慎地调整了一下脸上的墨镜口罩,刚迈入入口,才下几级楼梯,就听见隐隐约约的音乐声从地下翻了上来。

终于抵达最后一级台阶,秦熏眼前出现了酒吧真正的大门。依旧是和外面入口招牌一样的风格,荧光亮的夸张花体英文和五颜六色的灯光,远远就感觉到了光污染。

门口笔直地站着两名安保人员,身材均是高大笔挺,穿着黑色西装,耳上别着耳麦。

见秦熏走来,那两名安保的目光瞬间如鹰隼般锐利,迅速在她高挑身段上游移。她敏锐地捕捉到了空气中那一丝若有若无的隐晦敌意,这股异样的感觉,竟与她在陈发身上所察觉到的如出一辙。

她什么都没做,却好像得罪了这些人似的。

安保面无表情地伸出手,语气冷淡:“小姐,我们是会员制酒吧,请出示您的会员证明。”

会员证明?秦熏哪有那东西。她没跟他们多话,两根信丝悄然出手。

两名安保的神情陡然一变,方才的冷漠流水般褪去,脸上堆起谄媚笑容。

通过信丝,秦熏知道了他们的名字,一个叫王昊,一个叫张杉,周末在酒吧兼职当安保,平时另有稳定工作;也知道了他们在圈子里的“型号”,都是下面那个,在圈子里混了多年,已属于年老色衰的类型,最忌恨那些被他们称作“顺直女”的普通女性,却又扭曲地羡慕着。

一言以蔽之,他们厌恶女人,却垂涎女人能孕育后代的子宫,他们和其他大部分男人一样,常常兽性比人性更多,对繁衍、对所谓留下自己血脉的渴望刻在基因里,却苦于没有那个能力。

早年好像还和家里“抗争”过,说什么追求真爱和自由,但近来没人接盘养老的焦虑感越来越重,他们双双决定还是收拾收拾准备“上岸”了,正好家里催得紧,介绍了适合的生育对象,他们自身形象条件什么的也不差,不怕对方不上当,等生了孩子,反正都是女方和家里带,到时候再出来玩也不迟。

他们的算盘打很精明,每次拨动算盘,哗啦啦的声音都流淌着冷血的音符,在不把女人当人看这方面,他们也和大多数男人一样。

秦熏胃里翻涌不止,信丝诚实地反应着她的愤怒和恶心,王昊和张杉微笑着伸手,掐向对方的脖颈。

两人都很用力,手上青筋暴突,掐得对方两眼泛白,口吐白沫,嘴里发出呃呃的垂死呻-吟。

秦熏冷冷看着他们,冰冷狠意挣扎着在黑色瞳孔浮动,终于,她闭了闭眼睛,让他们分开,不行,死在这里太明显了。

王昊和张杉死里逃生,大口喘着粗气,看向秦熏的目光依旧恭敬万分,浑然不觉刚才发生了什么似的。

秦熏语气冰冷:“开门。”

“当然,”王昊连忙拉开大门,哈着腰,恭敬地说道:“您里面请。”

“你过来给我带路。”她指了一下王昊,王昊忙跟了过来。

她边走边问他:“刚才进来的那个陈发,是这儿的会员?”

“是的。”王昊说道:“陈先生是我们这儿的资深会员,有五年多的会龄了。”

“他也是gay?”

王昊笑了:“当然,他当年最玩得开,”他语气一转,又带了些淡淡鄙夷:“也不怕老了屁股夹不住。”

“他不久前结婚了,知道吗?”

“知道。”王昊笑意更深:“当时这事在咱们圈子里还闹挺大,他有个固定炮友,性挺急,听说陈发瞒着他偷偷相亲,准备结婚,跟他大吵了一架,吵急了眼还抄家伙,把警察都闹来了,害得酒吧差点歇业,要不是看在两个都是资深会员,交了不少会员费,这两当场就要被开出会籍。”

“他今天来做什么的?”

“呃……”王昊语气不太确定:“我其实也不清楚,不过徐栋……哦,就他那炮友今天也来了,估摸着是来酒吧约会呢。”

秦熏眯起眼睛,越过舞池,看向角落里那个卡座。

这个点酒吧里人不算多,三三两两坐在一块儿,大多是年轻人,昏暗灯光掠过,脸上的胶原蛋白都还饱满着,显得角落里那张挂不住肉,略显松弛的侧脸格外醒目。

正是陈发。

陈发和另一个人肩挨肩坐在一块,姿态瞧着挺亲密,两人正低声说着什么,时不时发出笑声。

秦熏示意王昊:“你去听听他们在说什么。”她旋即找了个僻静隐秘的角落坐下,经由信丝细细倾听王昊那边的实况转播。

跟她猜测的差不多,陈发身边的正是他的老相好徐栋,两人聊的是陈发两个半月前结婚的事情。

徐栋语气听上去很激动:“真的,怀上了?”

“嗯。”陈发撇撇嘴,语气不以为意:“没怀上我结婚干嘛?万一娶回来不能生,那离婚还得分走我的钱。”

徐栋忙追问:“还有多久才能生?”

“预产期是下个月初,查了性别,男孩。”陈发脸上挂上笑意:“你也真是,当初还不让我结,不结婚咱两哪来儿子?”

“是是,”徐栋满面红光地搓了搓手:“我那时候不是一时冲动,以为你背叛我了嘛。诶对了,财产分割弄好了没有?什么时候离婚?”

“还没,”说起这个陈发脸色就阴了下来:“那女人蠢是蠢,她家里人没我想的好糊弄,又是逼我买保险,又是逼我在几套房上都加上她名字,啧。”

“那你怎么挑了她,”徐栋微微皱眉:“能生的女人不是满大街都是?”

“我爸妈不让。”陈发悻悻地端起酒杯往口里倒,“非说什么问过保家仙,这个女的八字跟我合,旺我。”

徐栋嗤笑出声:“哈,什么年代了还信这呢?”

“可不能不信,”陈发睨了他一眼:“我小时候掉进毒蛇窝里,居然没有一条蛇咬我,你觉得这事如果不赖玄学还能有什么解释?”

“哦,”徐栋从他颈上捞出一条红绳系的玉饰:“难怪你一直带着这条玉蛇。”

陈发忙一把拽回来:“别乱摸。”眼看徐栋面色有些僵硬,他忙转移话题:“我这头几年还不打算离婚,等孩子满了两岁再说。”

“嗯……也是,头两年抚养权不太好抢。”徐栋不情不愿道:“算了,晚点就晚点,两年时间也够你把财产分割清楚的了。”

“嘿嘿,”陈发笑道:“我也这么想的。”

秦熏再听不下去了,她轻轻动了动手上的信丝,背对着陈发卡座,假装擦桌子的王昊突然起身,去吧台里拿了切冰块的刀。

就让这两个人渣死在这里吧,她想,顺带把王昊和门口的那个张杉也一起带走。

酒保愣愣看着王昊:“你…你干嘛?”

王昊充耳不闻,步伐飞快,直冲陈发卡座,举刀劈向二人脖颈,徐栋当场血溅三尺高,可刀转向朝陈发劈去的瞬间,王昊动作突然僵在原地,刀刃离陈发皮肤仅一厘之隔。

陈发失声尖叫,他满身满脸都是徐栋的血,猩红一片,格外骇人。

秦熏暗骂他命大,忙操纵王昊继续攻击,可他的身体不知为何动弹不得。

“徐栋你想杀了也就杀了,但陈发你还动不得。”

秦熏面色骤变,谁在说话?

她猛地回头,对上一对冰冷的蛇瞳。

那条曾在陈发头顶见过的毒蛇不知何时爬上了她的座椅靠背,正嘶嘶吐着蛇信,目不转睛盯着她。

“初次见面。”蛇口吐人言:“在下柳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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