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有些不妙啊,众人的反应。
虽然我觉得无所谓,反正我也不认识五条悟!
话又说回来,天塌下来还有甚尔顶着。
咒术界再稀烂也有个出色的神子。
我算个什么玩意儿。
我拽住了甚尔的衣角,正要和他离开,家入硝子却喊住了我。
她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了我许久,走到我面前抬手摸了摸我的头发。
我太羡慕拥有好身体的咒术师了,在这个人均都需要锻炼的咒术界,得到良好体术训练的他们个子都比我高很多。
就连治愈系的家入硝子也比我高个十几厘米。
“甚衣,能不能拜托你让甚尔君使用一下天逆鉾?”
哈?
感受到我弟看我的眼神,我立马摇头。
“我什么都没说。”
再怎么不擅长和人交流,我也不会告诉第一次就认识的医师美女,我弟弟有个特级咒具名叫天逆鉾还能取消术式是世间少有的大杀器……
这不是在掀老底吗!
我不会这么做的。
我弟天天和我待在禅院家,知道我没了他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鬼样子,当即冷笑了一声。
家入硝子:“现在的你没有办法理解,但我相信很快……你就会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说话的时候往前踏了一步,似乎很想再距离我近一些。脸上有些动容的神情不像是在作假。
我正要回应,甚尔把我拉到了身后。
“不行。”他带着敌意看向家入硝子,“我们没有任何义务答应。”
“……是的。”
家入硝子说。
我扭头看着看戏一样的三小只,视线停留在伏黑惠那张脸上,迟疑了会儿问了起来。
“你父亲是……?”
“死了。”
伏黑惠面无表情。
说这话的时候那翘毛小子似乎有些心虚,眼睛快速看了一眼我身边的甚尔。
甚尔没说话,但我感觉到他有种微妙的怒气。
“甚尔,你生什么气?”
甚尔噎住了一下,很显然也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的情绪从何而来。
或许和我的术式有关系,血缘关系的弟弟们在看到我的时候同一时间会感应到‘双子’的心电感应。如果用这个理论去推算甚尔和伏黑惠的话,搞不好他俩也有什么血缘上的牵扯感应的东西。
我若有所思的看着伏黑惠,再次问了一个问题。
“那你从小跟着谁一起长大的?”
“……”伏黑惠没说话。
这次回答的是缠绕着绷带出现在门口的七海建人。
“是五条。”
他受伤很严重,浑身上下都是被咒灵诅咒的气息。在那些绷带缠绕的坏死皮肤下,隐隐透着诅咒的黑气。此刻他半张脸英俊,另半张脸布满扭曲的红色圆疤结,宛如来自地狱的鬼面。
“七海,回去休息!”
家入硝子的声音严肃了起来:“我可不想让自己的术式白费啊。”
“抱歉。”
七海建人艰涩道:“出了这样的问题,很难完全安心地休息下来。”
啊,这就麻烦了。
我看了一眼伏黑惠又扭头看着我弟。
这种相似又皆有可能的‘儿子’就摆在我面前,按道理他也得叫我声姑姑。
我弟在这个平行世界不仅人早就嘎了,还让28岁的咒术界顶天神子帮他养了十几年的儿子……
怎么说作为亲姑姑亲爹,当场站在这儿,好像不帮忙也不行了一样。
冤有头债有主,我感觉我那活爹术式是让我来还债的。
“那说要用到天逆鉾是什么意思?”我扭头看向家入硝子。
“让我来说明吧。”
七海建人咳嗽了一声,在虎杖悠仁的搀扶下坐在了一边的沙发上。他对我微微颔首,语气带着些许敬意。
“失礼了,甚衣前辈。”
……呃,明明没介绍过,这个世界的那几位成年人好像都认识我的样子。
我看着他一说话就开始往外四溢的黑气,好害怕他待会儿会一边吐血一边讲述故事。
为了防止金毛背头哥出现这种特殊情况,我双手合十,轻轻拍了一下。
“有时差·退!”
虎杖悠仁眼睁睁看着手边的七海建人不仅仅是受伤的地方,连带身上的衣服以及发型、脸色都进行了变化。
就像是什么魔法一样,缠绕的绷带开始消失,原本已经破开的蓝色衬衣也在空中修补着,随着战斗而微微杂乱的金发额角也开始往后捋顺……连带战斗中消失的那个圆墨镜都挡在了脸上。
“这是什么——魔法吗!”
虎杖悠仁惊呼了一声,“哇啊,好神奇的术式。”
禅院真希抱臂的手缓缓松开,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发生变化的七海建人。
甚尔拽住了我的手,面色阴沉地拉起了我的胳膊。
“你在搞什么?甚衣!”
黑色的碎发随着他愤怒的表情而扫过额眉梢,那双翠色的眸子隐着晦暗的光,就像是暴怒的兽要被霸占领地,他和我说话的同时,眼神死死盯着在场的人。
他在担心我身体负荷。
但没关系,现在有个出名的治愈系姐姐在,我很显然不会出现什么状况。
“没事,放心吧甚尔。”
他磨了磨牙,一副要把在场所有人砍死的样子。
我默默地用手勾住他的胳膊。
甚尔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讥笑一声。
我耳边几乎传来了他骂我的声音。
好在,他是个懂事儿的弟弟,在场人多不会当众骂我。
不然我这个姐姐的脸简直掉地上了。
可恶,明明小时候还会抱着我说外面雷雨天声音好大的!
现在就臭屁成这个鬼样子了。
话又说回来,我对七海用的术式是我常对自己用的那种。
倒退自己的时间使自己变成完美的身体状态。
我很少对人用。
时间这个东西总是会有流逝。
现在的七海看起来是全部愈合了,实际上也不过是把曾经存在的样子拿出来用。
就像是蒙了一层虚假的皮,时间到了还是会恢复到受伤前的状态。
作为术式的持有者,我可以在快要到达濒临点的时候不断给我叠加退的术式,但也需要强大的咒力去维护。
虽然我的蓝量不会对术式的时间有影响,但超薄的血量不足以支撑我胡来。
所以一般是在大型重病的时候我才会对自己使用。
七海么……
我正要告诉他之后一个月要小心一些,话还没说出口,他就率先点头了。
“谢谢,甚衣前辈。”
“一个月是吗?……时间够了。”
等五条悟出来,涩谷系列的事情全部解决,他也可以好好养伤了。
我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他好像……
真的很清楚我的术式。
可是为什么?明明是第一次使用。
因为太过于迷茫,我不由自主地就去寻找一个可以依靠的人,挽着甚尔的手顺势就变成了握。
他也微微用了些力,皱眉看着七海建人。
“甚尔?”
我喊了一声。
这句话的意思是在问他是什么意见,也在问他有没有印象出现过这几个人。
“……”
甚尔很显然也没办法解释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我第一次觉得。
我的时间线好像有些不太对劲儿。
特别是看到家入硝子那和三小只形成强烈对比的淡定表情后,我越发觉得古怪。
“我认识你吗?”
我问家入硝子。
“认识。”
家入硝子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桃色的发卡。
“这是你送给我的。”
我没有。
我发誓我真的没有。
看着甚尔那写着‘原来你还送给过别人东西!’的愤怒表情,我摇摇头。
“哈——”
“所以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甚尔唇角扯了扯,讥讽起来:“跨时间的认亲大会?”
家入硝子和七海建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同默契的看向了伏黑惠。
我也不由自主地看向了翘毛小子。
翘毛小子原本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无法自拔,被三个人视线注视,当场就有种要炸毛的感觉。
“你们是什么意思?”
伏黑惠瞪大眼睛,“看着我做……什么……”
他也想到了什么,然后一同沉默了下来。
虎杖悠仁没想到,他一个双臂举起,欢呼起来。
“是哥哥,我就知道是哥哥!!”
禅院真希无比头疼,她压着自己的额角,啧了一声。
其实,甚尔的脑子比我转得快。
很多禅院里发生的事情,都是甚尔出面解决的。小时候我俩被欺负是这样,长大后获得话语权处理事情也是他。
作为身体强壮的双子,他可以做许多我没法做的事情。比如自己偷跑出去玩、接私活、赚钱等等,这些经历注定他不会像其他同龄人那样单纯。
比起我们的大惊小怪,他显得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无聊。”
“有那个时间,还不如赶紧解释一下五条的情况。”
他催促着,十分不情愿在这个时空、这个房间和这些人有任何的牵扯。
我懂他的意思,也跟着点了点头。
七海开始和我们讲了这一个月发生的事情,大概就是五条悟被一个老阴比给陷害了,导致被封印在了特级咒具里,那个特级咒具可以用天逆鉾开门。
“……?所以你们为什么会知道天逆鉾?”
我不由地问了句。
家入硝子和七海建人这次一起把目光投向了我。
我:“……”
我明白了翘毛小子之前为什么一副炸毛的样子。
被那种视线注视,我有些不自在地往甚尔后面靠,他半踏步用宽阔的后背挡住了我。
“有事说事!”
甚尔不耐烦起来,“搞快。”
只要答应就行,无所谓态度!
成年人的交易就是这么简单,虽然甚尔现在还不是成年人……
但对于在场的其他人来说,能把五条悟从狱门疆里放出来已经是值得敲锣打鼓的事情了。
接下来就简单很多了,甚尔带着我一起跟着他们来到了一个海边。
据说封印着五条悟的狱门疆,就被那老阴比扔到了深海里。
……真够怂的。
封印了人还不够,还要把人扔到水里,这是多惧怕五条悟啊。
就在众人望着大海苦思冥想该怎样做的时候,我弟嫌弃的‘啧’了一声,一个猛子扎到了水里。
“啊,啊??”
虎杖悠仁大叫:“他跳进去了!!”
“那可是深海!!”
“笨蛋我当然知道那是深海,他是普通人啊!普通人会死的吧!!”
听着三小只的声音,我笑了一下,安慰着他们。
“不用担心。”
甚尔,为姐争光。
让大家看看身为姐姐的弟弟你有多么出色!
在接近二十分钟后,甚尔从海里探出头,海水顺着他的发丝垂落,在感觉到不适后,他脑袋带动身子微微后仰,把海水甩了出去。
湿透的衣服让他的腹肌变得明显,那身材真是要什么有什么。
他面无表情地扔上来一个东西。
“砰——”
地表被砸下了一个巨大的深坑。
我站在海滩旁,不由地被声音震住,抖了一下。
一股我不认识的零散咒力顺着狱门疆飘了几缕出来,绕在我的脚腕上。
“滚开!”
甚尔脸色一变。
他虽然看不见咒力,但敏锐的五感让他清楚察觉到了什么,当即抽出腰上携带的天逆鉾就砸了过去,精准砍断了那缕薄荷蓝的咒力。
他距离把控极准,咒具离我的脚只有五厘米。
消除一切术式的天逆鉾气息尚在,轻松压制了来自特级咒具的诅咒气息和那莫名的咒力。
但甚尔要气炸了。
[好的]来噜 来噜
妹永远19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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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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