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修远瞬间怒不可遏:“野利达荣!你卑鄙无耻,你永远没资格赢,只配用这些下作的手段!”
“哈哈哈,那又如何呢,今日你注定是我野利达荣的刀下鬼,你我斗了那么多年,我瞎了只眼废了只手,终于今日要了结了,哈哈哈哈哈!”野利达荣话毕,无数西戎士兵冲上前去。
这便是凌修远对此最后的记忆,再睁眼,自己竟完好无损的活了下来,周围是一片尸山血海,老对手野利达荣也没了气息,没瞎的那只眼不甘的望向天空,整个战场一片死寂。
到底发生了什么?那种情况下凌修远不应该是必死无疑吗?
凌修远从死人堆里找到了明弘,更不可思议的是,明弘竟然还有一息尚存。他便背着明弘,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最后体力不支晕倒在路边被人救下。
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回京,这通敌叛国谋害皇子的罪名竟就给凌修远安上了,任凭凌修远如何辩白也于事无补,不过凌修远也根本无法为自己辩解,没人能解释到底发生了什么。
凌修远从死人堆里找到了明弘,更不可思议的是,明弘竟然还有一息尚存。他便背着明弘,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最后体力不支晕倒在路边被人救下。
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回京,这通敌叛国谋害皇子的罪名竟就给凌修远安上了,任凭凌修远如何辩白也于事无补,不过凌修远也根本无法为自己辩解,没人能解释到底发生了什么。
明弘在数十个名医圣手的诊治下,吃了数不尽的天才地宝灵丹妙药才堪堪保住性命,只是这腿被斩断后未得及时救治,也没找到残肢,早已无力回天。
明弘根本不感激凌修远的救命之恩,反倒是恨毒了他,自己变成残废被迫与皇位无缘,对他的罪名更加深信不疑,在明弘和他母妃淑贵妃的推波助澜下,这罪名就这么仓促立下了。
虽然也有不少人为凌修远求情,但这罪名由凌修远来背,是朝中许多人背地里喜闻乐见的。
不然谁有能力能查明这蹊跷的案件,谁又敢肯定自己不会被政敌陷害成为通敌叛国谋害皇子的凶手。一时间,平日里斗得最凶的皇子们全都默契的安静了。
司徒仪那时进入镜明司才两年,但已经是崭露头角,因选拔考试时表现一骑绝尘,初入镜明司就是巡案长,一年半后又晋升巡案卿。
她没有忘记那个雨夜,京城一夜变天。
当时凌府已经被禁卫军重重包围,凌决硬是凭着自身修为突出重围跑到镜明司堂前找到司徒仪。
凌决浑身是血的跪在司徒仪面前虚弱地说:“三年前我救你一命,你想要报答但我拒绝了,可今天我实在走投无路,只能求你查明此案,还凌家一个公道。”
司徒仪当然会帮助曾经有恩于她的人,但是看着这个曾经意气风发,行事乖张的少年将军现在跪在地上卑微的祈求,她心里难免唏嘘。
没过多久,皇城禁卫军已经赶到镜明司,领头的刘将领骑在马上俯视奄奄一息的凌决,但看见旁边的人是司徒仪后赶紧下马对着司徒仪行了个礼,
说道:“司徒巡案卿,我等奉皇城之命捉拿罪臣凌决,此案可由京城六扇门直接处理,不劳镜明司费心,人我先带走了,还请您见谅。”
说着便要上前捉拿凌决,司徒仪见状道:“这三界九州都知道,任何冤案皆可到镜明司报案,这是镜明司的规矩,你京城六扇门只管玄启,镜明司掌管三界,今日我接了这案有何不可?”
刘将领不徐不疾的说道:“这镜明司确实掌管三界,但这三界之大,镜明司根本无法做到事事查明,所以镜明司极少主动接手案子,都是每当各地府衙,各宗门佛寺等存在自身无法解决的案件时,由他们求助,镜明司才出手查案。
不然,若是人人都对着镜明司喊冤,各位巡案使如何忙得过来呢?作为巡案卿,您不可能不知道这个规矩吧,而此案我们小小六扇门足以破案,就不劳烦镜明司了。”
司徒仪当然知道这个规矩,她没想到对方是要定了这个人,镜明司主动要查案竟然都不应允,她顿了顿说道:“刘将领说的确实不错,但还有一个规矩我不信您不清楚。”
“哦?说来听听。”刘将领说道。
“凡是镜明司三处的三个首席亲自接下的案子,除非首席自愿转手他人或放弃查案,任何人,任何机构包括皇帝,妖界首领和各大宗门都不得阻挠,否则视作公然违反三界契约。”司徒仪说道。
刘将领闻言勾唇说道:“我当然知道,可是,您又不是首席,这规矩怕是对您没用啊。”
司徒仪年轻气盛,紧接着说道:“镜明司向来以刚正不阿立足三界,我不信镜明司没有秉公执法,追求公道的首席。”
刘将领闻言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司徒巡案卿,既然如此,我等就替凌府等你的好消息了,人我就先带走了。”
说罢一行人上人架起地上的凌决,要将他拖走,司徒仪无可奈何只能看着他的眼睛立下承诺:“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全力帮你。”
当时的司徒仪初出茅庐不懂人性,还不知刘将领为何大笑,后来她访遍当时的三大首席,却无一人愿意彻查真相时她才明白。
镜明司的确虽独立于各大势力之外,但利益和人情世故永远将独立的人联系起来,他们深知这是皇室党争,根本没有必要趟这趟浑水。
没等司徒仪想出办法,凌修远已经被处死,凌决被流放漠北,凌府上下的人不是被发卖就是被流放。
回想完这些已是傍晚,司徒仪掀开马车的帘子往外一看,竟然都已经到了京城城郊,看来这事情还真是万分紧要,司徒权的手下一直消耗大量内力给马施加急速咒,补充内力的昂贵丹药吃了一瓶又一瓶。
司徒仪有些无语,还真是急不可耐啊,这下可以肯定她回去一定没什么好事了。
这么一折腾司徒仪也饿了,她也不怕司徒权会下毒,因为根本没这个必要,所以她放心大胆的吃点车上的糕点填填肚子。
刚吃完马车就停下了,一下马车又看见司徒权那张虚伪的笑脸,“首席,请吧,长老们等候多时了。”司徒仪一眼都不想看他,径直往前去。
镜明司大殿庄严肃穆,一切梁柱,符文,雕刻的设计都精致考究,仿佛流淌着冰冷幽邃的光泽,整座大殿透露着不容挑战的权威。
进了大殿司徒仪有些暗暗惊讶,现在都已入夜,可镜明司里只要有一点职位的人都出席了,还有许多她根本不熟悉的面孔,这司徒权也真是煞费苦心,把这么多人都聚在这里。
走到大殿正中间,司徒仪发现神羽族四大长老竟然同时来了三位,平时镜明司出现大事一般也就最多同时现身两位长老。
连她当选首席那天也只来了南门长老和胥长老,今日却来了胥长老,司徒长老和桑长老。
坐在长老下方的是皇室的三皇子明锐,他是六皇子明弘的亲哥哥,除此之外还有肃亲王,京城六扇门的薛首领,以及不少皇室中有头有脸,有权有势的人物,司徒仪有些不好的预感。
“镜明司巡案处首席司徒仪,你可知罪?”不等有人出声,司徒长老率先发问。
司徒仪已经有些猜测,但她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闻言面不改色淡定回答:“还请司徒长老明示。”
司徒元成一个眼神示意,六扇门薛首领便会意,清了清嗓子郑重地说道:“经六扇门搜捕,镜明司首席司徒仪勾结并窝藏朝廷要犯,助罪犯凌决逃脱追捕,人证物证俱全。”
窝藏朝廷要犯这可是重罪,虽然朝廷的律法管不了神羽族的人,尤其是身份如此贵重的首席,但神羽族从不会罔顾律法包庇自己人,只要证据确凿,他们内部都将给出处罚。
薛首领拍手示意,底下的人便把证据领了上来。一行人拖着奄奄一息的凌决上了大殿,他换了干净的衣物也上了膏药,嘴唇因失血过多变得苍白。
两年后再遇,她有些感慨,他和之前相比长相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被北漠粗砺的风磨出了更多凌冽,更多沉稳。
这也是凌决时隔两年再见司徒仪,她和他记忆中的司徒仪丝毫不变,也和他曾经想象中司徒首席分毫不差,只是自己还是如同两年前一般狼狈凄惨,现在还连累得她被处罚,不禁涌上一丝苦涩。
“这是我们在司徒首席府邸的散玉阁中搜查后找到的朝廷要犯凌决,他不仅是罪臣之子,还擅自从漠北牢房越狱,杀害不少衙役,伤人无数,罪大恶极!
被我们找到时,司徒首席的丫鬟还正替他上药呢,那么这包庇窝藏的罪名,怕是无法洗脱了吧?”
薛首领走到大殿上向长老们行了个礼,继续说道:“世人皆知神羽族公平正直,从不偏袒,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还请长老们明察。”
司徒长老对着司徒仪说道:“你太让我们失望了!身为镜明司最年轻的首席,神羽族对你寄予厚望,可你却擅自干涉朝廷内政窝藏要犯,你可认罪?”
司徒仪仍旧淡定自若,回答道:“私藏朝廷要犯这罪名的确属实。”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