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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反败为胜(一)

“酒买来了就进来。”

风鹤唳对着门口示意。

武渔提着一壶酒,望着巴蛇鼓起的腹部,害怕的不敢说话。

她颤抖着进了屋。

她倒了一碗酒,哆哆嗦嗦的送到风鹤唳的手边。

风鹤唳没有看她,接过她递来的那只酒碗。

“怎么,你也想被巴蛇吃入腹中吗?”

他问她。

武渔连忙摇头:“不……”

她虽恐惧,可是眼神一直看着风鹤唳手中的酒。

经过风鹤唳的这些日子的威吓折磨,她再也忍不了,哪怕是腹中长虫钻破她的肚皮,哪怕是同归于尽,她都要让风鹤唳死。

“这酒里有什么吗?”

“没……没什么……”

武渔言微声渐。

风鹤唳望着她,露出一张没有笑意的笑容:“你想毒死我?”

“我没有!”

武渔惊恐的连忙摇头。

风鹤唳把酒送回她的手中,“你喝与我看。”

“不……”

武渔摇着头,试图后退,却被风鹤唳一把握住了手腕,怎么逃也逃不开。

“你喝与我看。”

风鹤唳冷漠的重复着这一句话。

武渔再也承受不住,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眼泪与尖叫一同溢出。

“风公子,我求求你,你把那蛇从我的身体里拿出来,它每日每夜的在我的肚子钻来钻去,我真的受不了。”

“你喝了,我便把它唤出来。”

凄苦的烛光下,风鹤唳的脸被光割成昏晓两端。

他盯着她,双瞳里没有任何情愫。

武渔最怕的便是这双眼。

那夜渔归,她见一男子伏在岸边,好心去救,却哪知他睁眼的那刻,便是自己被捕食的瞬间。

她的肚子又开始痛起来。

她放在背后的手在哆嗦,她方才见着那巴蛇一口吞了一个女子,她知道如果这次未能毒死风鹤唳,自己便也会藏于那吞象之腹。

于是她握紧了手中的匕首。

风鹤唳就在离她三尺的距离,只要她反手拉住那只紧握自己的苍白的手,让他脱离不了自己,这把匕首,便一定可以割了他的脖颈。

武渔从小捕鱼,身手矫健,她相信自己的身手,也相信,风鹤唳会如同草鱼一般,开肠破肚,鲜血直流。

只要像杀鱼一般,划开他的喉咙,便可以摆脱他的束缚。

她已经箭在弦上。

可是风鹤唳却笑了起来。

武渔第一次见他的笑。

他的笑是**的盛放,是溃烂的璀璨,是烂泥里四散的琉璃碎片。

他笑得她毛骨悚然,声音压住了她的手。

“你想毒死我。我便给你一次杀我的机会。”

话罢,他竟端起那碗毒酒,一饮而尽。

说时迟那时快,在风鹤唳饮酒之时,武渔掏出了背后的那把刨鱼刀。

杀意像夜晚昏黄的烛光,只要一阵风,便可熄灭。

似是早已察觉到武渔的举动,风鹤唳眯起眼睛,食指轻点桌案,武渔的腹部忽的剧痛起来,那条蛇咬裂了她的肚皮,破肠而出,跃到地上,激烈的蠕动着,像把活着的刀。

风鹤唳不慌不急的饮了酒,把碗倾倒给她看,笑得阴森恻恻:

“我喝完了。忘记告诉你,酒中哪怕你放了千万种毒药,都没有用,我百毒不侵。”

他望着捂着腹部,满手鲜血的武渔,笑眯眯的歪了头,凑到她的面前,轻言细语:

“现在,该我杀你了。”

武渔从未想过蛇居然可以破肠而出,听闻风鹤唳的话,毛骨悚然,似是精神已然崩溃,她忽的尖叫着,大吼着,发疯似的,拼命冲着他仰面砍去。

风鹤唳无动于衷,只是微微的屈了屈手指,那另一只黑白长虫,便穿越她的胃,她的咽喉,钻入眼鼻口中,衔着眼珠,像箭一般的钻射出来。

武渔的手僵在半空。

她像被风扑灭的火烛,瞬间没了生命。

她的眼睛里倒映着死前最后一个诡异的景象。

风鹤唳背后那青首黑身的巴蛇腹中,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风鹤唳嘴角流下一行血液。

他不在意,只是端起了剩下的那壶酒,摔砸在武渔的尸体上,像洗礼着她的新生一般。

酒倾罢,不知从何而来的野蛇,从四周游动而来,钻进她破烂的尸躯中,欢快的蚕食起她的血肉。

风鹤唳眼前一黑,失重般跌在身后的床上。

他喘着气,咬着牙,血却从他的喉咙中再次溢出,他呕吐般送出一口黑血,痛苦令他低下了头颅。

他用手背擦了擦嘴角,望着地上的血墨,有些发愣。

有只落单了的蛇,闻到血味,游了过来,在他的吐出的那口黑血中徜徉,不一会儿,这条小蛇,却僵直了身子。

风鹤唳望着它,轻轻的笑了。

他觉得又困又累,只得倚在墙边,闭上眼睛,伴着耳旁巴蛇“嘶嘶——”的吐信子的声音,倚着枕头,小憩一会儿。

那声音起初还是微微的颤动,慢慢地,那动静大了些,似波涛,又如云海,颠伏不断,渐渐地,那巴蛇睁开了金色的竖瞳,似是腹痛一般,开始抽搐起来。

风鹤唳睁开眼的时候,巴蛇正盘曲着身子,翻腾着长身,欲做呕吐一般,仰着首,张开着血盆大口,把令它腹中绞痛的东西,从喉咙中一股脑的吐了出来。

夏幼清从巴蛇的口中滑落下来,她的全身都沾着腥臭的绿色粘液,粘稠的胶质打湿了她的发丝,她像从贝壳中脱跳而出的珍珠,全身闪着赤红湿润的光亮。

她的眼神却比贝壳还要坚硬,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从地上爬起来,巴蛇的粘液已经烧透了她的衣衫,原本白暂的四肢血色斑驳,她的全身的皮肤已经被灼烧了大部分,正露着模糊的血肉。

夏幼清吐出了一口血水,顾不得眼前湿润影眼的发丝,来不及站稳脚跟,甚至于她从蛇的口中只探出半张身子时,便以架起了□□,不顾一切的朝着刚刚惊醒的风鹤唳,发射出忽如闪电的一剑。

风鹤唳欲起身扬袖遮挡,却忽得发觉自己全身疲软,动弹不得。

那三根涂了麻沸粉的箭头,稳稳地射进他的左肩。

“操。”

夏幼清抹去脸上的污秽,怒骂道:“射偏了。”

风鹤唳痛的天昏地暗。

他恼怒的瞪着她,双手骨节发青,他仅剩的筮灵方才已经用于杀武陵,与常人无异,又因全身力量全部抵抗与鬼白的刃火,眼下已经油尽灯枯,因此再无力气躲开夏幼清的这三箭。

他扶着左肩,勉强的撑起身子,阴毒厉声道:

“夏幼清,你居然没死?”

“对啊。”

夏幼清甩掉手上的巴蛇粘液,又从腰间抽出弩箭,上了弦。

“我不是说过吗?你会后悔的。”

她皱着眉,忍着周身传来的疼痛。

她的脸上也沾了粘液,被腐蚀了半张脸,眼角极为严重,猩红夹白的血肉像面具一般附在她的脸上。

“夏幼清!”

他咬紧牙关,用尽力气抬起袖口,冲着夏幼清发出一排的金蛇钉,他从未一次性发过这么多颗钉子,头一次这般失态尽显。

那金蛇钉无孔不入,夏幼清抓过方才武陵端来的茶盘,掩面遮挡,转身躲到梁柱后,任由那星星点点,狂态极速,四射乱杀。

她还是中了几颗钉子,那金蛇钉打碎她的左锁骨,又贯穿了她遮挡时的左手心。

疼痛让她更加清醒。

她把茶盘护在胸口,不敢动弹,只听得风鹤唳,幽鸣鬼泣般的呻吟声,随着喘息渐声渐消。

夏幼清胆子渐渐大了起来,她转过头去看,只看见风鹤唳跌在床边,一双血腥双瞳,正愤恨得撞上她的目光。

她看着愤怒的他,伸手又发了一枚箭弩。

箭弩插进他的膝缝。

风鹤唳只是闷哼一声,却动弹艰难。

夏幼清站了起来,她拍了拍身上腐烂的衣物,捋了捋自己被蛇腹中粘液浇湿的头发,撸起袖子,大步流星的向风鹤唳走去。

她越是离风鹤唳近一步,越是是如重负。

此时的风鹤唳,便再也没有可以与夏幼清抗衡的力量。

他像垂死的一只鹰鹫,扑棱着无力的翅膀,怨恨的仰着头,发出痛苦的呻吟。

“你对巴蛇做了什么?”

他望着角落中扭曲着身体,缠作一团,似乎仍在痛苦呕吐的巴蛇,眯起了眼睛。

“风鹤唳,我曾经被天狗吞食过,我知道你会以血引蛇,那么我怎么能没有防范就来找你呢?”

“我来之前,把钱袋里装满了石灰,并且洒在衣服里面,涂满了全身。”

夏幼清抓过他的长袍,擦了擦身上的粘液,风鹤唳这才看清,她身上血肉模糊的样子,并不是被巴蛇的腔液灼烧而至。

望着他吃惊的模样,夏幼清头有一种报仇的酣畅淋漓之感。

她一把抓起风鹤唳的长发,强迫着让他抬头看着自己:

“生石灰涂在衣服和皮肤上,蛇是不怕的,但是,生石灰遇水会变热,会灼烧,会腐蚀,蛇就会怕,它从上面经过,肌肤就会腐烂,当你让巴蛇吞下我的时候,正巧对上我的心意。”

夏幼清把风鹤唳的脸转向巴蛇,冷脸叱道:

“我来时便已想好了,普通的雄黄对你和他们来说,定是没什么用,如果你召唤蛇,我便用它驱赶。

可我没想到你会弄一条这么大的蛇怪,还指使它来吞我,那就别怪我对它不客气了。

现在那怪物的腹中,可全是我洒的石灰粉,生石灰遇水放热,最高温度可达700摄氏度,就算是烫,也够烫死你那蛇怪了。”

夏幼清神情严肃:“你这么毒,我不可能不防着你,顺便告诉你,射向你的那三支箭,箭矢都被我涂上了石灰,你不是不怕毒吗?但你不可能不怕伤口被灼烧。”

“夏幼清!”

风鹤唳低吼起来,他半倒在床边,怒不可遏。

他原本幽紫的瞳孔,如同血色染瞳,血月出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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