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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传召

自景辞云搬来了皇家别院,景帝便从未踏足过此地,就连圣旨都鲜少会到。齐公公的突然到来,让景辞云心有不安。

见到走来的景辞云,齐公公行了礼道:“郡主,老奴来传陛下口谕。”

其他正在打扫的小厮婢女们见状,立即放下手中的东西,跪伏在地。

景辞云未跪,只抬眸冷冷瞥着他。齐公公并不在意她是否行跪礼,只站直了身子,清了清嗓大声道:“召,长宁公主入宫觐见。”

景辞云的脸色骤冷,立即问道:“陛下何意?”

“郡主,今日陛下在西市斩了一个前朝余孽。经他所供,此次仙灵霜,他们也有所涉及的。郡主也知,前朝余孽想方设法的要复国。

陛下其实也无别的意思,只是想召长宁公主入宫问话罢。御辇就在外,并非是要五花大绑,绑入宫去啊。”齐公公依旧不紧不慢。

“御辇?”景辞云的脸色十分难看,皇帝的御辇,怕是也只有受尽恩宠的妃子才能坐得!

“是,御辇。”齐公公重复道。

“郡主,早些去,兴许还能早些回呢?”

景辞云不满于此事,偏又景帝未说任何,她没有理由拒绝燕淮之的入宫。

无法将这口谕驳斥回去,以免因此得了个抗旨的罪名,她也只能道:“齐公公稍候。”

“自然。”

彼时的燕淮之正在厨房,景辞云突发奇想说想要吃她做的饭菜。但燕淮之哪会做饭菜,故也只是在大厨那儿先学一道十分简单的鸡蛋羹。

景辞云推门而入时,燕淮之正好将那鸡蛋羹端出,最后淋上酱汁,色泽金黄,十分水嫩。

“正好做好了,你尝尝看?”见她来,燕淮之不由自主地扬唇,将人拉过后,递上汤匙。

景辞云接过那汤匙轻轻舀起一勺,滑嫩的鸡蛋羹入口即化,十分醇香。

景辞云满是惊喜,又吃了一口:“好吃。没想到长宁你居然还有做厨的天赋。”

“做了那么多次,这也是唯一一次成功的。”燕淮之指向一旁,有好几碗不是成了鸡蛋汤,就是像蜂窝状,干巴巴的,十分影响食欲。

“那下次做桂花糕,好不好?”景辞云舀起一勺,顺手便递到她的唇边。

“如今十月,正是桂花开时。过两天便可试试。”她点头,对于景辞云的投喂,她已是习惯性地张口吃下。

二人共吃一碗,当碗见空,景辞云这才慢慢道:“齐公公来了。”

“听见了。”燕淮之神色平静,齐公公的声音很大,大到就算她在后厨都听得清清楚楚。

燕淮之刚洗净了手,景辞云便立即上前帮她取下攀搏,又替她整理了衣裳。

景辞云时常会如此,无论是用膳时,还是穿衣时她都想要亲自上手,好似要将燕淮之养成一个无法自食其力之人。

燕淮之起初还是十分不习惯,但做得多了,她也在无形之中接纳了此事。

“说是斩了前朝刺客,还与仙灵霜有关。”

“可知那刺客姓名?”

“不知。今日斩首,应当是已经知晓了想要的东西。唤你前去,大抵是要问询相关。”

燕淮之若有所思,这刺客被抓,容兰卿可从未提过。若是重要之人,她应当会告知的。想必只是被派去打探消息的。

“长宁,你别担心。我会一起去的。”

“有你在,我有何好怕的?”燕淮之轻轻笑道,亲昵地摸了摸她的耳垂。

景辞云的双耳十分敏感,这样一揉,很快浮上绯红。对于燕淮之的一切举动,她都十分受用。

齐公公正站在那御辇旁等待,见着燕淮之出现,便走上前来抬手示意道:“长宁公主,这是陛下亲赐御辇。”

“长宁,既是陛下亲赐,那我们便坐吧。”景辞云轻轻抬颚,瞥向了齐公公。

齐公公欲言又止,面对着景辞云,他也不好利用景帝施压。今日若是不让她们一起坐,燕淮之怕是不可能走出这皇家别院。

“那长宁公主,请吧。”

*

二人在踏入明成殿时,景辞云便被天子亲卫拦在殿外。

尚未定罪,今日这也只是普通问话,景辞云知晓若是硬闯,好像此地无银似的。遂只站在殿外,让燕淮之能够安心。

燕淮之走入这明成殿时,宫女太监都不在。而齐公公也在领她入殿后便退下了。

空旷的大殿只余两人,燕淮之站在正中,景帝坐在上位,依旧是那般不苟言笑,是庄严肃穆的君王。

她只弯身行了礼:“陛下。”

“为何不跪?七年前你都已亲手交出国玺,亲自领着群臣跪拜。今日,倒是不肯了?”

冷肃的声音穿透双耳,她眼前突然闪过三年前,景帝那如豺狼般的模样。

如今在她看来,此人就是道貌岸然的。她暗暗咬着牙,内心告知自己,景辞云就在殿外,不会出事的……

“长宁,拜见陛下。”燕淮之深吸一口气后,行了跪礼。

景帝凝着她许久,并未立即让她起身。他的右手边摆着一盏茶,茶水澄澈,带着些红。而左侧,则摆着一个卷轴。

他看着那卷轴,问道:“朕突然想起,长公主曾寻名医医治,不知长宁公主的手如今可有好些?你惯用左手,可七年前受伤之后便不便行动,应当许久未曾执笔了吧?”

燕淮之心中顿然一紧,深邃的眸缓缓看向桌上的卷轴。

“长宁公主一画值千金,如今废了手,当真是可惜了。”景帝轻叹一声,似满是惋惜。

“要说,只是一幅江山图罢了。你都已亲手奉上国玺,亲自开了宫门。怎又不肯画这么普通的一幅江山图呢?”

见她不言,景帝又不紧不慢地将那卷轴展开,上面画着的,是一幅梅林图。

画中梅花层层花瓣一点点绽开,若是换个方向,这梅花就好像活了般,在纸上绽放。

而那覆在枝上的白雪与鲜艳的梅花交织,似火焰般热烈,十分绚烂。

落下的梅花铺在地上,将原本雪白的地面惹了鲜红。而那梅林之中,站着两个人。

看穿着,皆为女子。只是左侧女子负手而立,侧脸被墨染毁。而右侧女子笑靥如花,正是年少时的燕淮之。

上头还题了字,只是又被抹去,依稀见着些许。许是后续并未处理,留白不够,倒显得这幅画十分冗长且杂乱。

好好的一幅梅林图,就这样给毁了。

景帝甩手扔下那幅画:“长宁公主妙手丹青,这手毁了倒是可惜。可需朕的太医,亲自为你诊治?”

“多谢陛下。只是手已废,治不好了。”燕淮之只瞧了一眼那画,心中难忍酸涩。

她一心只想快些离开这皇宫,故而离宫时她什么都未曾带走。景帝今日提起此事,又拿出这幅画,也不知他为何意。

景帝眼眸一眯,那因常年握剑而粗糙的手轻轻敲击着龙椅扶手,眼底露出讥笑。

“你不想医治,是对画中人已心死。还是说——你其实想故意引起长公主的怜悯?”

景辞云在外等待许久不得消息,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她刚往前一步,齐公公便立即上前,将人拦住。

“郡主,陛下未传召,不好进去的。”

景辞云不知情况,若是硬闯,反而会惹恼了景帝,更是会对燕淮之不利。但是她知晓燕淮之忌惮景帝,如此独处,她定是害怕的。

她一时都不知该如何是好,纠结于此。又等了大概半柱香,她实在等不了了。正欲闯入,身后突然传来景嵘的声音。

她回身望去,景嵘正大步走来,将她拉至一旁。

“七哥?”

“阿云,你想做什么?”景嵘难得严肃。但见了他的模样,又偏偏是在此时出现,景辞云恍然大悟。随即将人推开,怒道:“七哥!是你?”

“那刺客身份确为前朝余孽,他们也一直与仙灵霜沾染。我只是将自己的怀疑告知父皇,谁又知长宁公主是否真的与那前朝余孽还有勾结?我是为了南霄!”

“就算如此,你为何不提前告知我?你明知我对长宁之意却还要如此,七哥,你到底将我置于何地!”

“告知你,无非就是给你救她的机会!阿云,燕淮之不安好心。你不可与她成婚!你真当她是什么柔弱女子吗?

她的野心,她的城府之深,你根本想不到!你以为她是如何能度过这七年的?她的手上,早已染过血了!”

“她孤身一人七年,有人要害她,她自然会反抗。她只是为了自保。我的手上不也一样吗?乱世之中,你以为谁能干净?只是七哥,若是沈浊,你敢如此瞒她?”

景嵘神色凝重:“无论是谁,你是阿云,是我的妹妹!以你的身份,想要怎样的人没有?燕淮之又是怎样的人,你真的清楚吗?她就是隐藏在暗处的狼!待你失势,便会立即吃了你!”

此地眼杂,景嵘也不知是否隔墙有耳。虽是并未说什么忌讳的话,但他也依旧压低了声音。

“孤狼活不了的,她需要同伴。我就是!”景辞云语气坚定,不等景嵘再言,抬脚便朝那明成殿中走去。

景嵘上前一步将人紧紧拉住:“阿云,你为何要执迷不悟?她无非就是有副好看的皮囊,但天下缺那一个好看的吗?”

“我心悦她,无论她是何模样,只要她还是燕淮之,是我的燕淮之,我便初心不改。七哥,你如此做,就是害了我!”景辞云试图挣脱,但景嵘抓得紧,腕骨上都传来疼,他也未放手。

“但她很快便是父皇的妃了!父皇给我瞧了一幅画,那画上对她心悦之人!她根本不喜欢你!她只是利用!”

“那又如何?”景辞云的脸色突然变得僵硬,她知晓燕淮之心有他人,她可能并不喜欢自己。一直以来她也只假意忘却,没曾想会被景嵘提起。

“如何?”

景嵘一字一句:“若是沈浊知晓,你觉得会如何?”

景辞云脸色苍白,方才的坚定也荡然无存。那是另一个自己,她太了解不过了。

她甚至都能够见到,这个心狠手辣之人,是如何将燕淮之这所谓的心悦之人,碎尸万段。

以她的性子,兴许还会让燕淮之亲眼看着。

但身为十安的景辞云毕竟还是心软的,她并不想让此事发生。

不是为了那个她还未见过的“心悦之人”,而是因着燕淮之会因此难过。

见景辞云的神色变化,景嵘便也缓下了声音,继续劝说道:“阿云,你不是不愿意涉足朝政吗?但是只要有长宁公主在,你很难脱身的。长宁公主绝不能离开北留城,甚至不能离开皇宫,她唯有成为父皇的妃。”

*

明成殿之中,景帝已是慢慢走到了燕淮之的面前。他俯视着燕淮之,居高临下。

“长公主哪是心软之人,留下你,也只是因为想要笼括那些旧臣之心。如今燕家重臣还剩几个?四境之地,皆是我南霄兵力。你的价值,又剩下什么?”

凌厉的视线缓缓放在扔在地上的画上,画卷折起,但也恰巧见到年少时的燕淮之的笑颜。

景帝冷笑一声:“自长公主过世,有多少人趋之若鹜想要与辞云成亲?朕本也有意为她赐婚,只是她皆看不上。却没想啊,长宁公主好手段,竟是将辞云哄得服服帖帖。”

“她心甘情愿,陛下你,又何必以此画离间。”

“心甘情愿?哈,哈哈哈——!”景帝只觉得好笑,又继续道:“她能有何心甘情愿?她对你,无非是——”景帝突然止住,眸中笑意瞬间消失。

“无非,也是怜悯你罢了。辞云与她母亲很像,不喜欢的东西诸多,喜欢的,只求唯一二字。可你做得到吗?”

景帝将地上的画展开后放置在她的面前,恨不得要将那画怼入她的眼中。

“你瞧瞧这幅画,花费多少心血?倾注多少爱慕?仅这句诗!辞云见了,必定对你死心!”

景帝一口气说完,而后又深深吸了一口气,冷笑着。

“前些年大旱,那些余孽在虞城引起了暴乱,虞城百姓死伤无数,烧毁半城!而因他们而死的无辜百姓,还不止是虞城!

仙灵霜一事,又使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你应当知晓此中利害。那兵符,何人不想得到?那些余孽,怎会放过她?你若继续留在辞云身边,于她,便是万劫不复!”

燕淮之跪坐在地,素来冷清的神色有些僵硬。景帝居高临下,黑色的身影压得她透不过气。

她所求的,无非是自由之身,仅此而已。在她的心中,景辞云就是她获得自由之身的希望。

有了景辞云,她才能摆脱这无尽的束缚,所以她只能紧紧攥着景辞云,决不能放手!

她只想摆脱,无论是用上怎样的手段都愿意。还从未想过景辞云会因此落得怎样的境地。

景帝今日之言,无非是将她的伤口撕烂,让她意识到自己的不堪与自私。

景辞云本可以富贵逍遥一生,却要被自己拖入这无尽深渊之中。

置于地上的手紧紧握起,燕淮之并不想因此舍弃。那深渊一直都在,只是站位不同罢。

深谙的眸缓缓抬起,视线放在了景帝的身上。

“陛下今日短短几言,又怎能让我放弃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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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传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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