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想要为自己的城市做出努力这很正常，即使是娜塔莎也不能对罗伊森的行为不满。
她和布鲁斯不一样，布鲁斯为了保持自己哥谭恐怖形象，所以他看其他人总会用恐吓的目光，如果是他听到罗伊森的话，大概率还是会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
但是娜塔莎不一样，她的目光柔和，属于女性独有的柔和掩盖了眼底的利刃，让她仿佛欣赏一样的开口说出：“当然了，每一个人都会努力为自己的城市努力，毕竟这里是我们的家。”
这样简单的言语交锋后，罗伊森知道这样表面的平静下，自己其实并没有获得多少的信任，相反，因为后面一系列的事情他更加的被那些人怀疑。
就比如说娜塔莎现在就特意过来试探他。
“你怎么没在幸存者基地啊？是出了什么事情吗？”娜塔莎轻飘飘的问道。
她的语气好似不经意，只是随意的问了一句而已。
她猜到他是追着他们出去了，罗伊森心里想，在娜塔莎、马特和班纳他们离开不久，罗伊森也就跟着离开了幸存者基地，这件事不管怎么说都非常的可疑。
罗伊森早猜到了娜塔莎会在这件事情上发难，心里已经准备好了理由：“我是因为发现了那些食人族才出去的。”
他的语气非常的平静，甚至于还有点沉重：“外出时，我无意中发现了那些食人族的探子，他们好像发现了幸存者基地的存在，想要摸清楚这里的情况，我看情况不对，追出去，一不小心就被他们抓走了。”
这个理由合情合理，况且食人族已经都没了，也不用担心谎言被戳穿。
娜塔莎点了点头，从表情里看不出相信了罗伊森没，只是简单几句以后，她就起身：“既然没事那你就好好休息，如果想起了什么就告诉我，没关系，在这里你是安全的。”
被救之后，没有人刻意逼问他什么，但是不代表他们就认为罗伊森什么都不知道。
娜塔莎这么说某种程度是在给他主动的机会。
罗伊森也点头，在娜塔莎即将离开前他忽然开口说：“我之前和你说的拉塔托斯克，你们调查了吗？”
他下意识的直起身体，有点紧张的等待着娜塔莎的回答。
娜塔莎思考了一会才模糊的说：“这件事情我们一直都有在关注。”
罗伊森张开口：“那就好。”
娜塔莎看着他那张期待的脸，还是补充了一句：“不用担心，我们在这里。”
说完，她摆了摆手走了出去。
罗伊森盯着她出门的背影，忽然对脑子里的托尼说了一句：“你了解他们，你觉得他们会去查拉塔托斯克吗？”
“会。”托尼斩钉截铁的说，只是他停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但是不全会，现在的情况不足以让他们孤注一掷的去查一个虚浮的信息，他们会怀疑，却不会将所有的鸡蛋投在这个篮子里。”
罗伊森有点失望，不过托尼还是安慰他：“不过你不需要担心，毕竟……蝙蝠侠在这里，他总是能察觉到一些其他人察觉不到的事情。”
罗伊森长长的舒了口气，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安慰到了。
而刚刚表示自己要离开的娜塔莎却在离开罗伊森的帐篷不久后停了下来。
没有几秒钟，一个人从隐蔽的位置走了过来。
“刚才那个帐篷有人进去吗？”娜塔莎说。
那个人摇了摇头：“没有人。”
“没有任何人进去，你确定？”
“我确定，没有人进去，也没有人出来，那个帐篷里一直都只有罗伊森先生一个人。”那个人继续说。
娜塔莎脸上多了一个深思，过了几秒钟才说：“那你有没有听见什么？”
“里面有过说话的声音，但是不大，所以我并没有听清楚。”那个人愧疚的说。
实际上，娜塔莎也没有听清楚，她走到罗伊森门前的时候只是隐约听到细微的声音，具体说得什么，她是没有听清楚的，所以罗伊森不说，他们也没有办法。
娜塔莎沉思一会，终于开口说：“看好他，如果有什么问题马上告诉我。”
说完她就离开了，这一次是真的。
她没有时间继续在这里浪费，布鲁斯那边还有很多事情。
很快，她重新回到了超级英雄的聚集地，一抬头就可以看到布鲁斯正在一台设备前孤独的敲着什么。
发现娜塔莎回来，他头都没抬一下，只是抽空伸出一只手，做了个请坐的手势。
不需要他问，娜塔莎就知道他想要知道什么，深吸一口气就开口说道：“那个男孩身上……”
“先不要管那个男孩。”布鲁斯打断他的话说，“过来看看这个，娜塔莎。”
他说着，撤开身体。
娜塔莎这才看清楚他正在看着的是什么。
是他们从实验室收获的那些人皮，此刻那些薄薄的人皮正躺在布鲁斯的实验台上，被他拆解研究。
娜塔莎看他的研究成果，慢慢的睁大眼睛。
“这是……时空能量？”
娜塔莎下意识的偏过头去看布鲁斯，只见布鲁斯点了点头。
娜塔莎忽然激动了起来，从纳蒙洛斯和他的大军进入这个世界以后，他们就一直在战斗，却也不止是在战斗，他们还在研究纳蒙洛斯和他的那些人来自于那里，参与这向研究的人包括托尼，里德，布鲁斯……
在研究的过程中，里德发现进入他们世界的怪物（特指几个城市boss）身上都有某种奇特的能量，这能量与里德之前进行的一项时空研究中泄露出来的能量有相似之处。
所以他们当时就产生了一个念头，这些怪物来自另一个时空。
但是这个理论他们却没有办法确认，因为他们没有太多样本。
这种能量只存在于几个城市boss身上，他们的从属都没有相关能量，但是想要从几个城市boss身上获取这种样本又太难，他们花了好多心力，死了不知道多少人才艰难的从那些怪物身上刮下一点皮作为研究。想要继续，他们还需要更多样本支撑，所以一直研究的非常艰难。
现在，他们却获得了一些人皮。
“这些人是城市boss？不。”娜塔莎一边说一边快速否认自己的话，“虽然现在已经确认只有城市boss身上会存在那种能量，但是他们显然不是，是穿他们的皮的那些虫子，它们是这座城市的城市boss，至少是一部分，它们逃离的时候把这些能量残留了下来。”
她肯定了自己的答案，也得到了布鲁斯的肯定。
“好浓雾的时空的能量，这些能量真的在伦敦？我以为……我以为……”
“你以为在中心城？”
“毕竟中心城是第一个沦陷的城市。”娜塔莎说，“人的潜意识里总会觉得第一个出事的就是根源。”
“不，我恰好认为中心城是最后降临的。”布鲁斯摇头，“中心城的冰冻世界是一出现就可以毁掉城市的存在，没有那么多长潜伏期，相反其他地方……”
他摇了摇头，潜台词不言而喻。
“我要告诉托尼这件事情，他一定会很感兴趣。”娜塔莎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他的猜想也许会就这样获得证实，那样我们……”
她说着突然一下子顿住，突然想到什么，整个人就像是被一盆凉水浇了个透心凉一样。
“娜塔莎，托尼还在重伤。”布鲁斯平静的揭开她顿住的原因，“你忘记了吗？还有里德。”
娜塔莎不说话了。
外边的人也许不清楚托尼和里德身上发生了，但是娜塔莎却非常的清楚。
这几个聪明人是最早意识到不对劲的，在中心城变成冰之国度时候，在很多人还以为这不过是又一场普通的超级反派作乱的时候，他们就已经知道了不对劲。
甚至于前不久，他们直面了纳蒙洛斯……只是那场直面最终以失败告终，里德死亡，托尼重伤昏迷不得不被送到哥谭接受治疗，其他人也都是死的死伤的伤。
他们第一次意识到其实他们也没有那么多天才。
“我们失去了托尼和里德，他们两个都没有办法指望。”布鲁斯椅子转动，侧过身体对着娜塔莎，“我们需要另外想办法，我们还有班纳，好消息是托尼的研究已经进行了大半，班纳已经可以接手，只要他不会被刺激的再变成浩克，我们就不是全无胜算。”
“真的要那样吗？”娜塔莎看着布鲁斯，不得不问，“我们真的要放弃……”
“娜塔莎。”布鲁斯平静的说，“我们胜不了。”
布鲁斯平静的话让娜塔莎无言以对，她却也没有情绪激动的出言反对，而是转头问道：“你真的能这么确定吗？你真的确定蝴蝶的翅膀会掀起飓风？你又真的能确定那飓风会朝着我们期望的方向吹？”
布鲁斯抬头看她。
她摇了摇头：“为什么就不能站在放手一搏？至少我们还有机会，为什么你们都想要用这个方法？如果成功不了怎么办？如果……”
“娜塔莎，没有机会了。”布鲁斯打断了她的话，“现在的我们胜不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蝙蝠侠高大的身形足够带给任何人压迫感，但是这一刻他却莫名有一些佝偻。
“……又是奇异博士推演未来给你的结果吗？”娜塔莎说，“上一次他推演未来说灭霸会毁灭世界，可是我们还是胜利了，这一次他又推演出了什么。”
“这一次他没有推演。”布鲁斯说，“命运碎掉了。”
娜塔莎沉默了一会，不想听他继续说这些话，转移了话题说：“那么这些能量够吗？”
人皮上的能量虽然多，却也没有那么多，只够证明那些虫子是从另一个时空过来的，却不够让他们顺着那条线爬向另一个世界。
布鲁斯眯起眼睛：“还需要更多，如果我们能抓回那些虫子，也许我们可以从他们身上提取更多能量。”
娜塔莎思考了一下给了布鲁斯另外一条路：“在去看那个男孩之前，刚才去了研究所被炸毁的地方废物，从里面的残留物，我找到了一些关于那个东西模糊的资料，可惜现有的相关所有人员都已经死去，活着的人也说不出个一二三四。”
所有人都以为他们这次进入城市是为了拯救城市里的人，但是实际上，他们这次进入伦敦不完全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是因为英国政府与他们联系，告知他们城市里可以有与城市沦陷有关的东西。
好吧，那其实不是政府主动告知的，是他们埋伏在里面的特工告知的。
不过他们能得到的信息非常有限，只知道伦敦研究所似乎得到了一个很有怪异的东西，那东西有大概率和后来伦敦沦陷有关系。
得到这个消息后，他们就立刻向政府发难——很奇怪吗？不奇怪，在世界即将走向末日，面对那些恐怖的、连超级英雄都无法保证能杀死的怪物时，政府人员其实和普通人也没有多大区别，他们中大部分在灾难中死去，少部分活下来的人也是实力大减，这时候反而是他们这些人强势了起来。
民众渴望得到拯救，他们成了世界的希望，于是也就拥有了更多的权利。
幸好是他们，也幸好他们不是滥用权利的人。
但是该强硬的时候他们还是强硬的，就比如说在那时候向政府发难，现存的人员是无法抵抗这样的质问，于是只好告知他们在伦敦沦陷前不久，他们确实得到了什么东西，被列为最高机密信息，只是随着伦敦沦陷，知道那东西相关信息要么死了，要么都被困在了伦敦。
就这样，他们果断将本来就不多的人手召集起来进入了伦敦，布鲁斯为此甚至放弃了回到哥谭。
他们在赌，赌伦敦有他们需要的东西。
他们到达伦敦后先试图营救有可能知道信息的英国首相，结果还没去就已经被伦敦外边的军队告知首相府邸已经全部死亡。
他们当时就觉得难受，因为他们只知道英国政府得到了那么个东西在伦敦，却不知道那个东西到底是在哪里。
他们不得不在伦敦里面寻找起来，但是伦敦作为英国首都，里面秘密的东西太多太多了，可能一开始英国政府都没把那个东西当做更重要的物品，想要从这众多的秘密中间找到一个独特的秘密其实也没那么简单。
他们没有办法，只能一个一个排查，在这期间，他们甚至弄到了英国的核武密码……
布鲁斯都不得不对此苦笑。
伦敦又并不安全，这座城市好像没有怪物，却好像到处都是怪物，不管他们到何处都好像有一双眼睛秘密的看着他们，那弥漫不散的雾气不知道藏匿着多少的危险，那些危险并不着急，它们不打算立刻就吞噬他们，反而像玩游戏一样跟随他们，注视他们，影响他们……就算是布鲁斯也能感受到随着他们在这个城市呆的时间变长，他们的心态也没有开始那么稳定。
布鲁斯下意识的捂住胸口，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手下，心脏不断跳动，但是谁又知道这颗心脏还能跳动多久呢？
即使是布鲁斯也下意识的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他深吸一口气，在娜塔莎发现他的不对劲之前放下手：“你怀疑那东西在那个男孩身上？”
这一次幸亏有罗伊森，他无心之间帮他们找到了那个藏着东西的研究所。
在布鲁斯看到那些虫子从人皮里爬出来的时候，他就知道他们找对地方了。
不过他们没惊动罗伊森，没有立刻对他发出审讯，反而让他回去休息。
到现在，娜塔莎重新提起，他才如此开口问道。
娜塔莎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思考了一下说：“我肯定他知道什么，刚才我去找他，他还专门提到了拉塔托斯克。”
这个名字布鲁斯早在娜塔莎口里听到过，现在自然也不见到什么奇怪的表情。
“拉塔托斯克……”布鲁斯闭上眼睛呢喃一句。
他忽然一下睁开，眼底露出一丝精光。
“娜塔莎，那个男孩……”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娜塔莎却也知道他想要说什么，反而长长的叹了口气：“我也希望他就是。”
两人沉默了一会，布鲁斯开口说：“先把注意力放在这些人皮上，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在去找找那些逃走的虫子，他们肯定还在城市。”
一边说着，他一边递给娜塔莎一个探测仪。
娜塔莎点了点头，忽然又说了一句：“那个男孩很在乎拉塔托斯克这个名字……”
“我知道，我心里有数。”布鲁斯点了点头，“我先去找班纳，看看他做的怎么样了，他正在想办法把那些人皮上的能量提取出来。”
“那我去找虫子吧。”娜塔莎说，“能带回来多少就是多少。”
她说完却又停了一下，然后低下声音说：“其实我到现在都不赞同你们的计划，布鲁斯，谁也不知道结果，也许我们能用蝴蝶的翅膀煽动飓风，但是那飓风又会吹向哪里呢？好的，或者比现在更差的。”
说完，她也不等布鲁斯的回答，转身离开了。
本来要马上去找班纳的布鲁斯停下脚步。
他揭开面具，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谁能知道风吹向哪里？他们只能尽力的去尝试，引导风的方向。
他的眼神又变得坚定起来。
而另一边的罗伊森终于感觉到累了，不知道是不是游戏，但是疲惫感是从他开始玩游戏就存在的。
托尼让他去休息，于是他真的就闭上眼睛准备休息。
罗伊森刚才就感觉到很累，只是还有些话要想和托尼说，但是其实他的身体还挺疲惫，所以听托尼这么说，他也就真的会去继续休息了。
这一次，他休息的时间比较长，他感觉自己的脑子沉沉的，在这种情况下，他明明他应该更加警惕，在回到这个地方的时候他却好像失去了这份警惕。
然后，他就开始做梦。
在他的梦里，他看到了一棵树，那棵树体型巨大，却已经接近枯萎。
他走进才发现那树上爬满了虫子。
那些虫子在树干之间不断爬动，是不是发出“簌簌”的声音。
那树看上去很痛苦，于是罗伊森也很痛苦。
他向着那棵树伸出手，可是他的手还没有触碰到那棵树的树干就被一双手捉住了。
他抬起头撞进一双眼睛里，那双眼睛苍老，痛苦，却又充满了悲悯。
“别选择我，罗伊森，别选择，我已经……”
罗伊森满头大汗的醒过来，浑身都在颤抖。
梦里那双眼睛还在他眼前出现，他能够确定那就是那棵树，是那棵生命之树。
但是……为什么？
什么选择？罗伊森听过这个词好几次，不止是梦里，之前双头龙也说到过，他们还说到了伊特，说到霍尔，说他选择了霍尔，没有选择伊特。
但是罗伊森从来不记得自己选择了什么，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他能选择什么？连同这个游戏都不是他选择的，是这个游戏突然出现在他手机里的，是这个游戏选择了他。
想不通这些事情，罗伊森摇了摇头，然后发了会呆，接着他就听到外边传来的声音。
他掀开门帘走出去，发现外边的人正在集合，像是准备出发去做什么。
娜塔莎站在最前面，正在对她身边的马特说着什么。
发现罗伊森走出来，她对着罗伊森笑了笑。
“醒过来了。”她的表情很平静，让罗伊森有种回到了十八年后他和娜塔莎并肩作战的时候。
那时候，娜塔莎也是这样笑着的。
不过他只恍然了一会，就清楚的知道这是十八年前，因为娜塔莎身边的人是这个时间点才会有的。
他走到了娜塔莎身边，好奇的问：“你这是去做什么？”
“出任务。”娜塔莎一边检查着战术手套，一边笑着对罗伊森说。
罗伊森张开口，不过还没等他说出口，娜塔莎就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能带你。”
她微微笑，说完，就跳上车离开了。
他离开后，罗伊森问托尼：“他们去干嘛？”
托尼有一瞬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在罗伊森再次开口问的时候才说：【他们去找那些虫子。】
“为什么要找虫子？”罗伊森问道。
【……】托尼说，【关于这件事情，其实……其实我们一直都有察觉到一些能量上的问题。】
他简要的将城市boss们身上有时空能量的事情告诉了罗伊森，然后淡淡的说：【他们应该是在人皮上察觉到了那能量，然后怀疑那虫子身上也有，所以特意去寻找。】
“那能量对你们有用？”罗伊森连忙问道。
【我之前有一个实验，需要用到这能量，这个时间点我已经昏迷，大概蝙蝠侠接手了我的成果。】托尼说，他沉默了一会，忽然开口说，【罗伊森，我能求你一件事情吗？】
罗伊森眨了眨眼睛：“需要说得这么客气吗？”
【需要。】托尼说，【因为这个请求有点冒犯。】
“你不会为个人利益求我，你想要我做的事情一定和所有人有关，你可以直接说，我不会拒绝的。”
托尼说：【关于生命之树，你准备拿生命之树的树枝怎么办？】
罗伊森想了想说道：“我还没想好。”
【你能把它交给布鲁斯吗？】托尼的声音里多了一点不易察觉的祈求。
罗伊森顿住了。
按常理来说，其实他应该是要把东西交给布鲁斯，但是……
“你需要我把它交给布鲁斯？”罗伊森问道。
【……其实我也不确定。】托尼喃喃的说，【我也不确定我之前想的是不是正确的，我也不确定蝴蝶的翅膀煽动了，是不是真的会掀起可怕的飓风，那风又会往哪里，但是……我是个赌徒，罗伊森，我想上这个赌桌。】
罗伊森并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但是这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
“要不我投掷一个硬币？”他如此说道，“看看风会往着哪个方向吹？”
托尼没有说话，他作势拿出了硬币，却在投掷前停住了。
罗伊森笑了笑，看起来刚才是玩笑：“开玩笑的，如果你想要这个树枝作为资本去赌什么，那么我相信你，我现在就去见蝙蝠侠。”
他本来为该去见布鲁斯了，布鲁斯等了他足够的时间，这是他给他的优待了，他也不觉得自己有理由因为这份优待表现的太过分。
【你过去他一定会问道生命之树的。】托尼说，【你到时候怎么回答？】
“就那么回答，正常回答呗。”罗伊森无所谓的说，“顺其自然。”
罗伊森其实已经心里有想法了，如果布鲁斯真的问道生命之树，他一定如实相告——至少说一部分。
去找布鲁斯的时候，罗伊森猜他其实已经等了自己许久，至少他脸上并没有露出很惊讶的神情。
“坐吧。”
罗伊森却盯着他看了许久，忽然说了一句：“你认识我。”
他这句话脱口而出，连自己都没有想到。
而布鲁斯也不出意外的露出一点惊讶的样子。
“我并不认识你。”布鲁斯平静的说道。
罗伊森也感觉到好笑，现在的布鲁斯自然是不认识他，反而是他认识的布鲁斯，到十八年后他们才正式见面。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刚才看布鲁斯的眼神他忽然就产生了这个可笑的念头，他认识罗伊森。
太可笑了，罗伊森自己都摇了摇头。
他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抛弃到脑后，然后郑重的拿出在研究所得到的那截树枝，递给了布鲁斯。
“这是我从研究所里带出来的东西，是艾琳娜死前交给我的，我之前怕你们……呃，就是怕你们其实也不安好心就没拿出来。”他还是藏了不少事情，只是找了个借口把东西拿出来，毕竟托尼也只是希望他能把这截木头送给布鲁斯，也没要求他真的什么都说，“这木头是艾琳娜给我的，她告诉了我一些事情。”
他把艾琳娜和他说的那些在梦里拿到这木头的故事又讲给了布鲁斯听，不过这次关于他自己的部分他就没说。
等到说完，他口干舌燥的，才发现布鲁斯甚至没有给他一杯水，只是安静的听他说话。
他笑了一下，并不在意，听到这里布鲁斯点了点头，忽然开口说：“其实我真的挺好奇的，你只是被抓的陌生人，艾琳娜却这么信任你和你说了这么多？”
呃，这个问题罗伊森确实没有想好怎么回答。
可是，、就在这时候，他们都听见外边似乎有嘈杂的声音响起，同一时间，布鲁斯手边的一个报警器滴滴的想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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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第一百四十章.伦敦与旧伦敦（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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