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龙下水的时候还挣扎了一下，但是因为罗伊森抓着，它很快就乖巧的让罗伊森拿捏着后脖颈，就好像它只是一个玩具娃娃一样。
只是罗伊森会水但是水性很一般，游了一段时间，他就感觉到体力不支了，而这时候尼德霍格就开始展露自己的能力，它反过头叼住了罗伊森的衣服，拖着罗伊森开始往前。
有尼德霍格给自己借力，罗伊森明显感觉轻松许多，就这样在尼德霍格的帮助下，罗伊森顺利的游离了这片区域，并且成功攀上了一片陆地。
尼德霍格叼着罗伊森的衣服把他拖上地面，罗伊森喘着粗气还不忘记表扬的对尼德霍格表示感谢——很显然这非常符合尼德霍格的期待，毒龙快速的摇着尾巴，看起来像是受到表扬的小狗。
缓了一口气后，罗伊森环顾四周，雾气早已散去，而他意识到他好像到达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地方。
从周围环境看，这里应该曾经是一个城市，而且是一座高科技城市。
到处都可以看见已经废弃的高科技武器，即使只是从外形上看，那都是罗伊森不曾接触过的技术。
罗伊森从未在地图上见过这座城市。
“这里是哪里？”罗伊森喃喃一句，“我不会就这么意外的找到了亚特兰蒂斯吧？”
罗伊森没有到过亚特兰蒂斯自然是无从分辨，但是其他人是到过的。
他翻开召唤列表，发现除了已经被他召唤的尼德霍格以外，其他所有角色都处于一个灰色状态。
好嘛，他又没办法召唤角色了，罗伊森如此想。
但是，也不是全无办法。
罗伊森有点得意，因为他早就预料过这种无法召唤角色的情况，并和托尼商量出一个办法——如果他没有办法在游戏里召唤角色，也许，他可以选择在现实世界里召唤。
在他认识的超级英雄里，托尼是达到过他所在的现实世界的，其他人还不清楚具体情况，所以召唤托尼帮助自己是他最好的选择，也所以，他早就利用陪伴系统，让托尼常驻在他的世界了，只是托尼总有他自己的的事情，从来不会在他身边常驻而已。
稍微赞同了一下游戏，召唤了一下托尼，在等待他回来的过程中，罗伊森再次打开游戏。
等托尼回来还需要一些时间在那之前，他先研究一下这个城市吧。
迈步向前，罗伊森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这一观察罗伊森发现自己之前说这是一座高科技城市其实是不准确的，这里的多数建筑保留着某种古老的文化，这些古老文化被高科技武器所掩饰，认真观察才会发现那些高科技设备几乎都是后天装备的，而那之前，这应当是一座保留着某种古老文化的城市。
罗伊森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城市，他在城市里看到了许多怪石雕刻成的怪异生物，而这些雕塑几乎遍布整座城市，让人第一时间想到了一个词——信仰。
这是一座有着古老信仰的城市。
这真的是亚特兰蒂斯吗？罗伊森看过一些亚特兰蒂斯的设定，亚特兰蒂斯是沉落在了水中，但是那并不代表它就很落后，科技与亚特兰蒂斯是紧紧联系在一起的，并不存在后天装备的情况。
而且，这座城市是谁装备的呢？
正在罗伊森思考的时候，现实世界里托尼回来了。
他不知道去做了身上，身上还带着某种咸湿气味。
黑猫咬着罗伊森手腕让他从游戏里出来时，罗伊森就闻到了那股气味，下意识的皱眉，几乎以为自己还在游戏里了。
因为托尼身上的那个味道，就和他在游戏里闻到的，城市味道是一样的。
“你找到了亚兰蒂斯？”托尼第一时间问道，他看上去表示有一点点怪异。
罗伊森想起刚才的发现，不得不说：“我刚才觉得自己找到了，现在不确定了。”
说完，他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托尼。
托尼听完，良久没有说话，而罗伊森从他脸上的表情捕捉到了点什么。
“托尼，你知道这座城市？”
托尼叹了口气：“我知道，这确实不是亚特兰蒂斯，这是另一座城市，名叫印斯茅斯……”
罗伊森瞳孔慢慢放大，他看着托尼，喃喃说道：“印斯茅斯……”
他听过这个地方，在一些故事里。
而托尼思索一下后才继续说：“这座城市因为靠近亚特兰蒂斯……也就是那座消失的城市，所有被我们征用了，是那段时间，我们与纳蒙洛斯战争的主要战场，你所看到的高科技设备，都是战争过程中装备的。”
“亚特兰蒂斯的战争持续时间并不短，在我还没有被困在哥谭时，我们与纳蒙洛斯的海上战争主要就是发生在这里，而那时候亚特兰蒂斯已经消失不见了。”托尼说，“不过，我没有看到战争结果。”
“那里看起来已经废弃了。”罗伊森说。
托尼点了点头，有些自嘲的说道：“这个世界还有哪里是没有被废弃的呢？”
这话一出，两个人精神都有点萎靡，不过很快托尼就先打起了精神。
“我记得你告诉过我最后的城战就发生在亚特兰蒂斯。”
罗伊森想了想点了点头。
“那印斯茅斯一定藏有许多资料。”托尼一下兴奋起来，他看着罗伊森难得认真的说，“我记得布鲁斯曾经告诉过我海底有关于纳蒙洛斯的秘密，所以他一直试图探查海底，亚特兰蒂斯的战争，布鲁斯大概率到了战场，也许我们可以找到相关的资料。”
罗伊森一听也来了精神，如果按托尼说的，也许他们真的可以找到许多有用的东西。
但是……
“我该怎么找？你还记得里面的地图吗？”托尼一下愣住了，他摇摇头。
那么长时间过去了，要他记住一个城市的地图也确实为难他。
罗伊森更为难了：“布鲁斯在那里建立的基地必然是很隐蔽的，就算没有那么隐蔽在这么大的城市里找一个基地也无异于大海捞针，我该怎么找？”
两个人都陷入了思考，他们没有设备，没有地图，没有人手，在偌大的一个城市里寻找一个足够隐蔽的基地，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在这时候一直没动的耶梦加得动了，他爬到了罗伊森手腕上，亲昵的蹭了蹭罗伊森的手背。
“耶梦加得……”罗伊森立刻会意，“你想帮我？我很谢谢你，但是现在那边除了已经被我召唤的尼德霍格以外我不能……等等，你不是说的你自己，你是说尼格霍格可以帮我。”
耶梦加得快速的蹭了蹭他，一副欣慰的样子。
“但是尼德霍格怎么帮我……”耶梦加得又往罗伊森手掌蹭了蹭，这次他在罗伊森手里留下了一样东西——一枚牙齿。
那不是耶梦加得的牙齿，也不是尼德霍格的，那是一种尖锐怪异的、并不规整的、甚至很难说是牙齿的牙齿。
罗伊森奇怪的看着耶梦加得，就见耶梦加得反而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你要我带着这东西？”
耶梦加得立刻表示肯定。
罗伊森还是很奇怪，但是耶梦加得却非常肯定，还有点焦急。
这时候托尼开口了：“你带着吧，罗伊森，耶梦加得应该有他自己的意思。”
耶梦加得快速的点了点头，表示托尼是对的。
好吧，罗伊森这样想，将牙齿握紧：“那我进去了。”
托尼点了点头。
罗伊森再次戴上游戏眼镜，游戏世界里，毒龙尼德霍格正无聊的趴在他肩膀上甩着尾巴。
他能指望尼德霍格吗？罗伊森有点犹豫，下意识的握紧拳头，却感觉手掌有点硌着疼。
低头一看，啊，居然是那枚牙齿。
牙齿是现实世界存在的，却被他这么轻易的带入游戏世界。
不知道为什么，尼德霍格好像认识这枚牙齿，罗伊森看着它警惕的将脑袋凑过来，然后很不满意的看着这枚牙齿，又用爪子不高兴的扒拉两下。
“你认识这东西？”
尼德霍格拍了两下翅膀，然后在罗伊森反应过来之前，叼住那枚牙齿，然后一口吞下。
罗伊森：“……”
罗伊森：“恶不恶心啊！”
罗伊森苦逼尖叫了，因为他没有办法接受尼德霍格就这么吞下一枚牙齿样的东西，you，那也太恶心了。
不过尼德霍格倒是不在意，它是兽类，对他而言吞噬一两只生物都是非常正常的，更何况是一枚牙齿。
吞噬完那枚牙齿，尼德霍格似乎有一点不满意，它爬上罗伊森的肩膀不安分的拍打翅膀，接着向前飞翔。
罗伊森意识到他好像是要带自己去什么地方。
尼德霍格飞得并不快，似乎是怕罗伊森跟不上，他只是缓慢的拍打翅膀，往前飞，还时不时回头看罗伊森。
他不会真的可以带他找到他想要找的吧？罗伊森如此想到，就看见尼格霍格落在一个石雕上，用爪子挠着石雕。
“这个东西？”罗伊森用询问的语气说道。
尼德霍格没有回答，而是继续用爪子扒拉石雕。
那个怪异的石雕看起来非常畸形，像是某种……怪物的雕塑。
尼德霍格看罗伊森没有反应，就继续不满的拿爪子扒拉石雕，也不知道他是对石雕不满还是对石雕上的怪物不满。
罗伊森终于给了尼德霍格反应，他走上前，将手放在石雕上，然后它发现尼德霍格更加不满意了，他这次不只是扒拉石雕还扒拉托尼的手了。
“所以你到底想怎么样？”罗伊森无奈，“这就是不能说话的坏处吗？”
虽然他能感受到他们的心情，但是有时候理解意思还是需要一点努力。
尼德霍格看上去不指望罗伊森能自己理解了，他扒拉着罗伊森的手，两只爪子抱着他的手将他搬到了石雕下面。
“谢谢你的帮助，但是……哦，你是指引我？”罗伊森说，在尼德霍格搬动他的手的时候他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但是在他落下的时候他明白了。
尼德霍格把他的手送到了石雕怪物的口里，而那个口里藏着一枚按钮。
“这就是你要告诉我的？哦，尼德霍格……”罗伊森说，“你希望我按下去？”
尼德霍格蹲在石雕上，歪着脑袋看着罗伊森，就好像再问“这不是你要的吗，为什么问我希不希望？”。
“确实……这是我要的。”罗伊森如此想着，然后按下了按钮。
一个看起来很有时代的电子屏幕弹射出来。
【请认证身份】
这是一个密码锁。
罗伊森扯下眼镜，他看着托尼，眼底有一点讶异：“我找到了一个密码锁。”
托尼看起来很镇定，像是早有预感一样：“我告诉你怎么打开。”
罗伊森明白了，他点了点头，记住托尼告诉他的方法，重新戴上眼镜，开始输入。
托尼并不知道密码是什么，但是他会拆，而且还挺熟悉，所以他们直接采用的方法是拆了密码。
罗伊森心里想幸亏现在这些设备都是无主的，要不然要是有人要他赔可怎么办啊？
不过这个时代也不会有人要他赔。
胡乱的想着，罗伊森只当自己是托尼手上的提线木偶，脑子都不转的就听托尼指挥做事，不知不觉之间，密码锁拆完了。
随着“叮咚”一声响起，罗伊森只感觉到脚下一颤，紧接着地面裂开，一个巨大的黑洞露了出来。
虽然心里已经有准备但是看着这么大的一个基地出现，罗伊森心里还是一颤。
这就是……这就是超级英雄他们的基地吗？
尼德霍格意外的熟悉这个地方，他没有多少迟疑，拍打着翅膀就朝下面飞，看起来好像是知道这个地方。
罗伊森伸手，想要抓住尼德霍格，但是他连尼德霍格的尾巴都没摸到。
啊这……要跳下去吗？罗伊森迟疑，问题是他也没看到其他下去的方法。
然后他闭上眼睛，一咬牙跳了下去。
跳下去的时候他还在考虑会不会摔断腿，多亏这是个游戏，主要看血量，不会要他命之类的事情，结果想象中的痛觉没有降临，他就像落在一个软绵绵的棉花上一样。
无形的阶梯出现，给罗伊森了一条路。
原来这基地并不是无法下去的，只是下去的方法是罗伊森看不见的。
下面的布局看起来很像是一个蝙蝠洞——那这样看，这里大概率是蝙蝠侠主导建造的——罗伊森第一眼就看到了那面巨大的蝙蝠电脑，心里下意识的想到。
而这个蝙蝠洞居然还是有电的，罗伊森进来的时候头顶的灯光自动亮起，显露出里面的真实情况。
除了蝙蝠电脑以外，这里也有大量的武器和战甲，属于复仇者也属于正义联盟的成员。
罗伊森走过那一柄柄武器，里面有他熟悉的，也有他不熟悉的。
蝙蝠侠，海王……还有超人？
克拉克是战死在了这里吗？罗伊森奇怪，克拉克是去了一部分的记忆，所以罗伊森并不能确定他到底死在那里，包括克拉克自己都没有办法确定。
等等，罗伊森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他所抽到的角色里其他人并没有失去记忆，好像只有克拉克失去了记忆，而且还是部分。
而他所抽出的角色里只有克拉克的记忆模糊了，而只有克拉克是死于这个地方。
罗伊森心脏砰砰直跳，克拉克能给他答案吗？显然不能，其他人可以吗？
布鲁斯可以，作为唯一活到了十八年以后的那个人，布鲁斯显然知道很多，但是……布鲁斯韦恩已经死了。
布鲁斯韦恩也许会把他所查到的存在他的蝙蝠电脑里面，这就是托尼希望他拿到的东西。
但是那是蝙蝠侠，如果托尼在这里还好说一点，但是托尼不在这里，只指望罗伊森，稍微一点错误都无法解开这台蝙蝠电脑——打开基地罗伊森只需要保证自己能拆开这里，而打开电脑，他们还要考虑里面任何一条数据都不能损坏。
该怎么办呢，罗伊森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他还有一个特殊十连。
每个城市都有一个特殊十连，他在伦敦抽完了四个十连，抽出了托尼，但是通过伦敦以后，他还有一个特殊十连啊。
现在这种情况他的道具页面又灰了，他完全可以像在伦敦一样，再抽一个十连啊。
根据他在伦敦的经验，他有种预感，他能出。
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个声音告诉他，这本就是为他准备的一样的。
到这一刻，罗伊森也没有什么可以犹豫的了，他果断的点下抽卡页面，然后……
卡了？
罗伊森看着抽卡次数归0，但是并没有任何消息弹出来。
他一脑袋问号，完全不敢相信，他明明感觉……
所以感觉不靠谱。
罗伊森面无表情的将抽卡页面关了，只当自己没抽过卡。
好吧，让他自己来研究这台蝙蝠电脑吧……让托尼来。
托尼没办法进入这个游戏，所以他干脆摘了眼镜，改用手机模式进行游戏。
画面里，尼德霍格无聊的趴在蝙蝠洞里，拍打翅膀倒吊着，假装自己是一只巨型蝙蝠，罗伊森已经摘了眼镜，操作游戏角色，到处晃悠，而他旁边托尼正在一边骂蝙蝠侠是个超级控制狂，一边研究破解他的蝙蝠电脑——两个世界不相通，罗伊森不知道托尼打算怎么做，托尼和他解释了他也听不懂，所以他只能提供给托尼一台电脑——电脑已经被改装。
“托尼。”罗伊森忽然开口。
托尼头也没抬：“什么事？”
“托尼，其实我一直有一个问题。”就罗伊森说，“在我的世界里，你，布鲁斯，你们，这些超级英雄，包括你今天说的印斯茅斯，都是故事里的人物和地点，然而这确是另一个世界的现实……所以为什么另一个世界的现实会变成故事进入我的世界呢？”
他的声音有点低，又像是问托尼，又像是问自己。
托尼的手上一顿，思索一会后说道：“也许这是世界和世界的联系，也许所有的世界彼此之间都有联系，只是大部分情况下人们感知不到或者说意识不到，偶尔的时候有人脑子里一闪而过了某个念头，某个故事，也许那并不是编造的，而是另外一个世界真实发生的，所以才有另外一个世界发生的事情被编造成故事进入另一个世界。”
“原来如此。”罗伊森感慨一句，“好像很有道理。”
托尼避开了他的目光，把目光投向电脑：“所以，不要在意这件事情。”
罗伊森点了点头，继续看托尼破解。
一会后，托尼终于结束了笔记本上的一系列操作：“只能到这种程度了，手机给我。”
罗伊森乖巧的将手机递给他，托尼将手机拆开，然后扯着一根线，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将电脑和手机连起来，然后开始在电脑上操作起来。
然后罗伊森就看到游戏里的【他】在他没有操作的情况下自己动了起来。
“这是科技还是魔法啊？”罗伊森下意识的感慨。
“科学加魔法。”托尼说，“感谢十几年的哥谭经历吧。”
“你在哥谭经历了什么？”罗伊森问。
托尼笑而不语，对过去的那段时间闭口不谈。
蝙蝠电脑亮起，游戏视角转向第一人称，画面里就只有电脑和罗伊森的手可以看到了。
罗伊森看着自己的手在键盘上噼里啪啦的打着，一堆的1、0字符在蝙蝠电脑上出现。
托尼不知道为什么在看见那些字符愣了一面，眼底闪过很复杂的情绪，接着才继续打着什么。
“我需要一点时间。”托尼说。
罗伊森点了点头，然后托尼发现他好像没什么反应，于是又重复一遍：“我很需要一点时间。”
罗伊森这才明白他的意思。
“你嫌弃我在旁边打扰你？”罗伊森微微扬起一点声音，难以置信的说。
托尼扭头看他。
“好吧。”罗伊森起身，离开了房间，“我不打扰你了。”
托尼很满意罗伊森的识趣。
好长时间没有过不玩游戏的日子了，放下手机，罗伊森发现自己居然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他干脆到了客厅开始看电视。
他坐在客厅里，忽然感觉胸口一阵悸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那里。
愣了两秒，罗伊森意识到那是他胸口的种子正在发芽。
他赶紧跑到了厕所，拉开衣服，然后就看见胸口生长着某种褐色的像是树的枝干的东西。
那东西缓慢生长着，寄生在罗伊森身体里。
罗伊森从来没有感觉过异样，所以经常会忘记他胸口还生长着这么个玩意，看见的时候也会下意识的认为这是某种也纹身。
可是现在，这枚纹身好像活了，在罗伊森胸口显示他的存在。
“嘶。”罗伊森忽然听见托尼一声痛呼，他反应过来，衣服都来不及拢就冲回到了房间。
房间里，托尼正捂着自己鲜血淋漓的手咬牙切齿。
罗伊森感觉胸口的枝蔓更加不稳定了，但是他没有时间管这个，慌忙问托尼发生了什么。
托尼把手往后收了收，努力装出一副淡然的模样，然后说：“没事，不小心划到了。”
罗伊森不相信的看了眼他的手——很显然，这绝对不是划到了可以解释的伤口，这更像是兽类牙齿造成的。
他眼神一凛，环顾周围一圈，然后看见了霍尔嘴唇周边黑色的毛发上似乎有暗红色的血液。
霍尔一脸淡定的趴着，好像还在睡觉，什么反应也没有，但是罗伊森一走过去，它就立刻绷紧身体，明显有点紧张。
罗伊森却什么也没说，他只是伸出手在霍尔嘴唇边摸了一把。
果然，手心上的红色显示出刚才的事情是谁做的。
霍尔终于给了反应，它缓慢的抬起头，竖直的瞳孔显示出兽类的残忍。
罗伊森应该感觉到害怕的，这是黑猫第一次在他面前展露出某种攻击性，这种攻击性是血淋淋的，是恐怖的，是随时能从他身上撕下一片肉的。
但是他并没有，他只是看着霍尔，看着霍尔那双竖瞳，一步不退。
终于，霍尔先退了一步，他避开了罗伊森的视线，爪子不安的扒拉着，显示他此刻心里的不平静。
罗伊森再次伸出手，他将霍尔一把抱起，抱在怀里。
黑猫闭着眼睛开始装死。
罗伊森并没有询问霍尔为什么要咬伤托尼，他们双方都默契的忽略了这个问题，只是罗伊森自然的向托尼道歉。
霍尔继续装死，闭着眼睛，只当看不见罗伊森道歉的。
托尼自然没有说什么，而他也没有解释霍尔为什么咬他。
包扎好伤口，托尼继续破解蝙蝠密码，而罗伊森就拎着霍尔出去，耶梦加得左右看看，也跟着罗伊森出去了。
到了外边，罗伊森将霍尔抱在怀里，捏了捏它的肚子。
霍尔不满意的用爪子扒拉他，然后慢慢放松下来。
等到霍尔看起来很平静了，罗伊森才有功夫将注意力放回到他胸口上的躁动上。
奇怪的是，这时候躁动已经停止，胸口那枝蔓似乎又回归到了纹身的状态，安静的呆在他的胸口。
他抚摸胸口。
就在这时候，托尼走了出来：“搞定了。”
“搞定了？”罗伊森有点惊讶，“这么快？”
从刚才托尼手伤到现在才几分钟，托尼就搞定了。
“嗯，刚才就差不多了。”不知道是不是罗伊森的错觉，他感觉托尼好像看了霍尔一眼，而霍尔也抬起眼睛回看了托尼一眼。
一人一兽之间交流着罗伊森看不懂的眼神。
然后托尼将手机还给罗伊森：“我找到方法了，等会我也会和你一起进去——以虚拟状态。”
“所以你刚才是给自己搞了一个虚拟状态，类似于AI？”
托尼点了点头：“进入吧。”
罗伊森如他所希望的再次戴上眼镜，而随着他戴上眼镜，一个蓝色的透明人体出现在他身边——这是模拟状态的托尼。
“我破解了这个游戏的一部分代码，不得不说，不管这个游戏是不是我设计的，设计这个游戏的人必定是个天才。”托尼如此说道。
罗伊森想着手机上的钢铁侠标志，怀疑他是在自吹自擂。
托尼进入游戏后才是真正开始破解蝙蝠电脑的过程，但是他似乎早就已经有准备，很快，电脑闪烁了两下进入了真正的界面。
蝙蝠侠在里面藏了多少的秘密这件事情不管是托尼还是罗伊森都不清楚，罗伊森只觉得心脏砰砰跳，身体都开始紧张的发颤了。
“托尼，托尼……”他走到托尼身后，不安的抓着他的肩膀，然后抓了个空。
哦，忘记了，托尼是个AI，想到这点，罗伊森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
懒洋洋倒吊头顶的尼德霍格也升起了好奇心，飞下来蹲在罗伊森的肩膀上，也扭着头朝电脑看去。
托尼倒是很镇定，他只是点开蝙蝠电脑，打开电脑最深处的那个秘密文件……
尼德霍格忽然回头，空气中细微的破空之声响起，紧接着托尼和罗伊森都听见身后有人厉声说道。
“别动。”
那声音略微有些沙哑，似乎有许多年不曾好好说话的。
只是那声音听起来也有几分耳熟……
罗伊森举起双手做出一副投降的姿态，然后转过身去。
他一脸震惊的看着身后那个人，不只是他，看到来人的托尼也是一脸的震惊，然后下意识的喊出了他的名字。
“克拉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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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第一百四十六章·旧亚特兰蒂斯(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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