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好家伙，他刚才还想了哈维的名字实在是耳熟，结果……
这不就是双面人哈维丹特吗？
双面人哈维丹特，最著名的标志性物品，他那个硬币，最著名的标志性行为，让别人猜硬币。
“但是你没毁容？”罗伊森脱口而出。
哈维丹特从哥谭著名检察官，到哥谭著名双面人的这个过程，就是和他那张被毁容的脸有关。
虽然电影和漫画在这件事情上的讲述有一定的差别，但是都是以哈维丹特主持正义，却被毁容为主线。
总的而言，哈维是哥谭的一个悲剧，作为蝙蝠侠曾经的朋友，也是哥谭曾经的正义骑士，哈维的遭遇让人同情——
当然，那是指他在成为双面人之前的所作所为了，成为双面人后的哈维也不是个好东西。
哈维的表情一下子沉了下来，显然他那张被毁容的脸是他永远的痛。
“正面反面？”他面无表情的对着罗伊森说。
罗伊森迟疑了一下，然后说：“正面？”
哈维没有犹豫，直接揭开了谜底。
正面。
罗伊森看着哈维手上的硬币，居然真的是正面。
哈维看了眼手里的硬币，冷哼一声，转头回去继续睡觉了。
罗伊森却不会放过他，他继续问：“哈维，哈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哈维不理他，他就继续吵哈维，等到哈维终于不耐烦了，他翻过身来，拿出硬币，高高抛起。
“正面反面？”
罗伊森思考了一下：“正面。”
哈维揭开谜底，反面。
于是他反过身去，继续睡觉。
罗伊森很执着，他依旧执着的喊着：“哈维，哈维……”
哈维终于忍不住了：“你没猜中硬币。”
意思就是你没猜中硬币，我不会回答你。
罗伊森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于是他说：“哪再来一次吧？”
哈维：“？”
罗伊森：“再抛一次，我再猜一次。”
哈维：“……”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罗伊森这种闹着要哈维抛硬币的行为哈维实在是没怎么见过，他迟疑了一下，居然真的又抛了一次。
“正面！”
揭开谜底，还是反面。
“再来一遍，再来一遍！”罗伊森接着喊。
不就是猜硬币吗，他不信，他一次猜不出来，两次猜不出来，一百次还猜不出来？反正他一直问，总有一次要问到的。
哈维震惊了，双面人这辈子……上辈子，都没见过这种人。
他摸了摸枕头下面，想摸出自己的枪。
但是他迅速意识到这里是病房，没有他的枪。
该死，没有枪，哈维甚至不能一枪崩了罗伊森。
罗伊森看着他无意义的动作，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有点得意，然后继续骚扰哈维。
哈维忍不住了，沉下声音：“你想怎么样？”
罗伊森抬了抬下巴，指了指他手里的硬币。
“我不会再给你抛的。”哈维厉声说道。
罗伊森摇了摇，还是抬着下巴指向他手里的硬币。
哈维意会了一下，竟然神奇的领会了他话里的意思。
但是他又不敢相信，停顿了好一会，才抬起手抛出硬币。
“正面反面？”罗伊森抢先说。
哈维：“……”
哈维：“正面。”
手拿开，反面。
罗伊森给自己的嘴巴做了个上锁的手势，表示他不会说。
哈维：“……”
他们两个同时看向了硬币。
哈维冷着脸，再次把硬币高高抛起。
“正面反面？”罗伊森再次问道。
哈维：“正面！”
谜底揭开，罗伊森喜笑颜开，然后回答哈维刚才的问题：“我就是想你回答我的问题，但是我尊重你的习惯，咱们抛硬币对话。”
哈维：“……”
哈维：“你是不是傻了？你这是干什么？”
罗伊森不回答他，继续看着他手里的硬币。
哈维无大语了，抛硬币，猜硬币，猜中，而且答对了两轮，因为哈维提了两个问题。
“没有。”罗伊森这才回答，他先回答了第一个，紧接着是第二个，“只是我觉得为了公平，不仅我向你提问你需要抛硬币，你想我提问也需要。”
哈维觉得脑袋嗡嗡的，怒瞪着罗伊森。
罗伊森竟然敢，竟然敢……不就是抛硬币吗？谁不敢了？
两个人对视一样，心里都憋着不知道哪里来的气，真的开始一轮一轮的抛硬币。
“哈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抛硬币，正面，猜中。
“因为我有精神病。”哈维提问，“你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抛硬币，正面，不中。
抛硬币，正面，不中。
抛硬币，反面，猜中。
“因为我装精神病。”罗伊森继续提问，“我问得是，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好吧，我知道你会规避这个问题，所以我问你，你知道现在外边哥谭的样子吗？”
抛硬币，反面，不中。
抛硬币……
……
这样，不知道几轮下来，两个人都是气喘吁吁，哈维第一次猜硬币猜累了，再也不想抛硬币了。
好在于，他们还是勉强弄清楚了一点对方的情况。
哈维居然是少有的和戈登一样了解原来哥谭的情况，而他之所以进到了哥谭医院，也就是因为他记得原来的哥谭。而哈维，则弄清楚了他是来哥谭的外来者，不是个真精神病，而是为了进来找托尼的。
罗伊森并没有欺骗他，没多少意义，毕竟他们都是被关在这里的人。
不过，了解也只有这么多，因为他们花了一大半的时间在猜硬币上。
哈维还挺公平，在猜硬币这件事情上，都不怎么做手脚，所以他们经常一轮又一轮的猜。
“还继续抛吗？”哈维问。
罗伊森抬了抬下巴，指着硬币。
于是哈维又来了一轮，这次很快猜中了。
“不来了。”
两个人互相注视着对方，于是哈维抛出了最后一轮硬币，决定如果是正面，他们俩接下来的对话就不猜硬币了。
这决定他们俩的命运的这最后一轮，一共抛了三次，看着硬币终于抛到了正面两个人才同时松了口气。
“看来命运这东西不是求来的，是努力争取来的。”罗伊森喃喃说。
哈维横了他一眼，但是也没有否认。
确实，抛了三次，总是要努力一点的。
两个人决定开始正常对话。
现在坐在罗伊森面前的，是一个没有毁容的正常双面人，老实说，他比不正常版本的要正常太多。
这不是一句废话文学，而是确切的说明，现在的哈维丹特也许也带着双面人那股子疯劲，但是并不完全是个不可沟通的疯子。
罗伊森有太多太多问题想要问他了，如果真的一轮一轮的抛硬币询问，不知道猴年马月他们俩才能问到正经问题上呢。
“哈维，我很好奇，你承认你知道现在外边哥谭的情况，那你知道，哥谭是为什么变成这样的吗？”罗伊森询问。
哈维的脸色一沉：“不知道。”
双面人并不是一个喜欢说谎的人，曾经的检察官生涯让他的骨子里多少还是有几分正义的，只是那种正义终究是被哥谭的疯狂吞噬。
他既然说他是不知道的，那他就是不知道的。
“我死了。”哈维并没有掩饰的说道，“然后就来到了这里。”
他的话让罗伊森心头一跳，他心里已经百分之九十确定此刻的哥谭不是个活人的城市，但是从感情来说，听到哈维这样讲，他的心还是一阵抽痛。
他猜，哈维应该也知道了什么，所以他的表情是如此的平静。
“你是怎么死的？”罗伊森这么问。
他觉得自己问得应该是挺无礼的，他之前也问过尼格玛同样的问题，谜语人当时就想和他翻脸。
也许双面人也会，但是罗伊森还是要问。
结果，哈维并没有生气，相反他挺平淡的看了眼罗伊森：“我怎么死的？我接了小丑的邀请函。”
“小丑的邀请函？小丑杀了你？”
哈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深深地看了罗伊森一眼：“小子，你知道公平，你问了我问题，我也得问你问题，这才叫公平。”
罗伊森耸了耸肩膀：“你问吧。”
哈维犹豫了一下：“你从外边进来的，外边现在怎么样了？”
“挺好的。”罗伊森说，“反正也已经差不多毁灭了。”
“……”哈维说，“我就知道那些超级英雄不靠谱，所以哥谭也……”
罗伊森看着他，用眼神给予了他回答。
“……蝙蝠侠呢？他没有回哥谭吗？他没有看看他的城市吗？”
“哈维，他是人，他不是神。”罗伊森说，“你们没有人帮助他，不能指望他一个人就能拯救这个世界。”
“什么？谁说的，我们不是一直……”哈维的话戛然而止，他迅速的换上了一脸的冷漠，“是他自己要拯救世界的，没有人逼他，难道他还指望一个坏蛋去帮他拯救世界？别做梦了。”
“我不是问一个坏蛋要不要拯救世界，而是问一个哥谭人会不会为他的城市陷落而难过。”罗伊森把问过尼格玛的问题同样问给了哈维。
“……”哈维说，“蝙蝠侠都不会……”
“都不会这样问你是吧！”罗伊森翻了个白眼，抢在哈维前面说道，“类似的答案尼格玛已经给过我了。”
“？”
“哦，爱德华尼格玛，他现在……嗯……是我的手下了？”罗伊森绞尽脑汁的解释，“他死了，然后被我召唤出来，你也死了，不过你没有……”
哈维不在他的卡池里，虽然他也死了，不过大概是因为他被囚禁在这里的原因，所以他并没有进罗伊森的卡池？
是那个啥小丑的邀请函的原因吗？
“哦，可怜的爱德华。”哈维感慨道。
这次轮到罗伊森脑袋上顶问号了。
哈维瞥了他一眼：“和这种一看就过于天真的小鬼呆在一起，每天听他絮絮叨叨的说些话，难道不是一种折磨吗？”
罗伊森：“……”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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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第六十六章.旧哥谭(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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