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流逝,那日晚上她俩都很克制礼貌的用完了晚餐后就各自离场。
这不,夏星沂还没抱着小白小黑睡个饱,天边就泛起鱼肚白。
就算知道这阳光会影响睡眠质量,她也不大想拉上遮光窗帘,反而由着光线照进屋内。
所以不出所料,她依旧醒了个大早,只不过不想起床,赖在床上半梦半醒。
她和陆柏也并未商榷好一个准确的时间,只是估摸着吃完早餐后再出发,寻找一个合适的门面然后定下。
天色尚早,倒也不慌不忙,懒散成一个“大”字瘫在床上,后又听到门口脚步声,许是陆柏下楼了。
她也不想与他单独相处太久,所以有意避着他,只想在吃饭时露个照面。
或许这样也不是个事,但至少在夏星沂还没彻底安抚下自己情绪时,她不想再过多接触,让这个人扰乱自己的内心。
“夏小姐,下来用餐啦。”
出乎意料的,来敲门的不是陆柏,而是面生的位女佣。
“好。”她应了声,随便收拾了下自己潦草的形象便下了楼。
“睡得如何?”陆柏早已坐在沙发等候许久,手上还捧着本书,不经意看还注意不到,书的封面都拿反了,但他表现泰然自若,见夏星沂后就走向餐桌。
“还不错。”她可不像戳穿,装作没看到就径直走向饭桌。
“那就好。”
毫无养分的寒暄。
这就是为什么她上辈子讨厌群体活动的原因吧。
就这样,两人默默吃着饭,也没再聊些什么,反倒是老钟和那些佣人们急得团团转,这眼看着陆柏刚对这女子不一般,现在怎的又突然冷淡起来。
“今日的菜品可合夏小姐口味啊?”钟叔想要打破她俩间的尴尬局面。
说实话,当钟叔知道这女子也姓夏时,不由得有些心里犯怵,不知道是不是自家少爷因为这个原因才对她照顾有加。
“嗯,好吃。”她回答的语气平淡。
“那就好。”
不过接触下来,感觉与那位夏小姐差别还是很大,那位性格活泼,这位嘛,大多数情况波澜不惊,只会偶尔对某些事物表现出热情满满。
陆柏装作不在意,埋头吃着饭,但在她俩交谈时,还是在仔细竖起耳朵听着。
看她对这一餐依旧评价不错,心中也算是舒坦了,就怕不合胃口但她不说。
“我吃完了,要出发的时候告诉我。”她三下五除二赶着吃完了饭,在这餐桌上,再多坐一分钟都是对她的煎熬。
“嗯。”陆柏也只是淡淡回应。
...
或许她是不是找个由头离开这比较好?
但是刚来没几日,又说这事,怕不是显得她事多。
“收拾好了吗?我们可以出发了。”
陆柏敲了敲她的门,然后在门口等待夏星沂的回复。
“好。”
她跟着陆柏一起下了楼,坐进那辆黑色的车里。
不过看来又是尴尬的俩人独处时间了,也许装睡比较好?可是刚醒来也没多久,硬闭着眼睛也有些煎熬。
“除了找店面,之后要不要去买点吃的用的?”陆柏率先开口打破了这片安静。
“应该不必了吧。”若是宁之她应该会不假思索应下,但对方是陆柏,她多少还是有些放不开。
“我看你衣服也都是那几件来回穿,看来是给你置办的那几套不合心意,不如自己去挑?”
夏星沂打开那衣柜整个人都有点蒙,清一色梦幻色调,淡粉淡紫淡蓝,颜色倒没什么,还比较淡雅,问题几乎都是裙装。
她自从成年后,就很少穿裙子,一是活动起来不方便,二是秦母说她不适合穿裙子,她又没有别人家女儿的公主命,还是穿点实在简单的最好。
以至于她后来看到裙子都是绕道走,什么碎花啦,公主裙啦,更是想都不敢想,与她无关。
“很谢谢,但真的不用。”她不想再欠对方人情了。
而且她真的想不通,难道这个人在男女关系相处上没有什么分寸感吗,明明心里有人,却总是做些让她会多想的事,对她过于好,以至于让她自乱阵脚。
“嗯。”他也没过多劝说,只是在夏星沂看不到的角度,嘴角弧度明显向下。
“宁之最近有联系你吗?”他声音淡淡的,仿佛只是不经意提起。
“没。”夏星沂倒是想联系上宁之,说不定他可以带自己摆脱这两难的局面。
“真不像他。”
“嗯?”
她不理解这话的意思。
陆柏心中的宁之,不管过了多久,都是那个一心粘着夏星沂的熊孩子,还屡屡破坏他和夏星沂的独处时光.
现在人找回来了,竟然还有心思离开她好几天,莫不是长大了心态变了?
“没什么。”他不准备继续聊这家伙,他俩的独处时光,哪怕是谈论的话题,都不要有别人才好。
...
可谓山里弯路十八弯,她数不清这是她们绕过的第几个弯,这里空气自是好的没话说,可这路程实在是让人有些头疼。
她这才发觉,住在这的话,只能和陆柏绑定了,离了她,自己连这屋子都出不去。
总算是看到白色的道路,两旁的景色也从自然风光变成了各式建筑。
许是在这待过一阵,心中有些莫名安心的感觉。
待陆柏停好车,她心情愉悦下了车。
这片区域她还来过,就是之前被骗交了培训费的那附近。
“嚯,想起了悲伤的回忆。”
“怎么?”
“在这被骗了钱。”
“谁?”他语气有些不满,是谁在他不在的时候干这种胆大包天的事,刨除夏星沂本人不说,这片一直也是他直辖管理的地界,还能允许坑蒙拐骗的事发生?
夏星沂并没和陆柏讲过自己被骗的事,主要她也没想过这笔钱能被找回来,再说一遍无非是把自己的心再撕一次。
“说是入职前的培训费,交完第二天就人去楼空了。”
“我帮你查。”
“不用了,反正也不算多。”对陆柏来说应该不算多,对她来说还是挺多的,但她不打算说出口,显得她小家子气一样。
“骗了你多少。”
“也就。”她顿了下,“五千。”毕竟这里平均工资都比这高的多,这钱真算不上什么大数目,只不过她实在是入不敷出。
“行,我让他连本带息赔给你。”语气坚定,毋庸置疑。
“真不用麻烦。”
“顺手的事。”
看起来是没什么商量的余地了,这又要欠人情债了。
这几天钱是分文未到手,人情债是一笔又一笔啊。
...
“这地方好像不大适合开餐厅?”她提出质疑。
她本想着自己账户里的钱也不算少,所以干脆开一家有些规格的餐厅。
但这地方就像一个大的产业孵化园,的确包含了各式各样五花八门的公司,但,这不像个会存在美食的地方,总的来说就是鬼多但是没那个氛围。
“我是想着这里人口基数大。”
大部分除闲杂人员之外,大多鬼都在此工作。
“可是。”她有些犹豫,转念又想到自己活着时工作的状态。
中午可以说是争分夺秒,下楼就近吃完饭,快速冲回公司后趴在工位上赶忙休息,到了将近暮色四合,又抓紧时间挤地铁挤公交,只想快点回家,哪还会想着在公司附近吃饭。
“我说下我的经验之谈,若是选在这,中午没人愿意浪费午休时间,晚上又急着回家,一天其实就没有人光顾。”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不过也都是在人间的经验。”
她想来还是严谨的补充了一句,毕竟这也只是她在人间得到的经验,不一定适用于地府。
“这样啊。”陆柏倒也有在仔细思考她说的话。
夏星沂想来他的建议其实也不大能完全信,毕竟他一个上层人士,哪懂得她们这些牛马打工人的真正需求。
说着倒也是巧,估计是午饭的点钟了,陆续有鬼从公司门口出来。
夏星沂本是没怎么仔细看,直到有个鬼从她面前走过。
面色苍白,两眼发直,行走的时候也如同机械动作般,腰杆都挺不直,只是两脚在地面摩擦。
“好一个牛马工作完的状态。”待他走远后,夏星沂忍不住吐槽了一句,这状态和她上一世有的一拼。
“你确定他不是病了?”
“是病了。”
“怪不得。”
“大家工作完基本都这德行。”
“啊?”陆柏很是不解,毕竟他也没接触过。
“所以,这地方还是免了吧。”
人流熙熙攘攘,大都飘向一些快餐店或是便利店。
“懂了。”
陆柏示意夏星沂上车,俩人又转移阵地。
...
夏星沂在车上时就深感不对,驱车前往的地方越来越繁华,店铺林立,门口还很是豪华花哨,看得出来门头下了不少功夫。
“你确定这地方,我租得起?”
“也对,要考虑租金。”是他思虑不周了。
“...”那几家店铺门口金碧辉煌的,还有家更甚,摆了个石狮子,但是是黄金做的。
她哪有那多钱砸进去吸引顾客,她的店自是不可能在这条街存活下来。
“不如就之前那条街?”她也就对宁之之前带她去过附近那条街道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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