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说？”A看着李行藏问道。
“什么我怎么说？我又不是特调处的处长，更不是特情局的局长，这事我说了不算。”
A笑了一下，“行了，和我你还装什么呀？”
李行藏翻了个白眼，和你关系很好吗？
“你要不是想和我合作，何必和我做那一场戏，那阴火烧得呼呼的，结果呢？干打雷不下雨，一点伤害都没打出来，费那么大劲让Sirius咬你一口，特调处的人来之后还特地放跑了我们。这一件件安排得，要不是我聪明伶俐，都看不出你演得这出戏。”
“哎我发现你怎么这么自恋呢，你以前也这样吗？”李行藏听她比比比比整得心里焦躁得不行。
“以前？”A想了想，“好像没有，我还挺沉稳的。”这不这段时间在山里待得有点五脊六兽，冷不丁看上电视，被某个家伙给荼毒了。
“哎我，真是听不下去了。”李行藏无语地坐在天台上，“别整那没用的了，你要合作总得拿出点诚意。”
“哈，我就知道你是不见兔子不撒鹰。”A嘲笑地看着她，Sirius不是什么好东西，找的对象比他还不要脸。
“沙楞的。”
A也坐了下来，手指化为利爪，以指为笔在水泥上划出了几个方位。
“南城、江城、荷城？”李行藏一一点出。
“李老板果然聪敏过人。”A适时地奉承一句，“这些都是神域这些年布下的一些基地和暗棋，用来进行试验或培养需要的祭品和阴气珠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原本还有云城、海城、广城等其他地方，不过这段时间都被特调处给清理了。”
“这三个地方也被清理了，你这些情报现在没什么价值。”李行藏平静地看着她，“就这些吗？”
A摇了摇头，“南城的阴气珠被你拿走，甚至河神都让你给撕了，的确没什么用。江城其实是为了养蛊，顺便也是为了埋伏特调处的人，现在已经完成了它的作用。但荷城……”
“荷城还有什么没查到的吗？”何亦舒已经在特调处中净化许久，那颗鬼王阴气珠就快要凝结出来，那里的会所和公司在跳楼案和云城基地被炸后就人去楼空，难道是继续潜伏起来了？
“李老板，观察一下它们的位置，能发现什么呢？”李行藏顺着A画出的那些最近被清理的城市位置来看……
荷城就在这些城市的包围圈中！
“看来你已经发现了。”A用力在表示荷城的那个位置上画了一个三角，“鬼王阴气珠本就不易得到，为什么它们会将它放在那里呢？因为荷城有一个巨大的阵法。”
李行藏疑惑地看着她，“特情局的阵法就在……不对，那个时候，特情局的法器和阵法都被破坏了！”
“没错，为什么特情局的人那么久才发现这件事，除了内鬼的小动作外，就是因为他们并没有通过暴力手段摧毁，而是将这个阵法给改了。在原本的阵法上覆盖了一座新的法阵。”
“荷城原本只是一座普通的省会城市，这些年华夏通过各种政策加大扶持力度，荷城才逐渐崭露头角。”
李行藏顺着她的思路顺下去，“荷城最出名的产业就是——互联网！”
A点了点头，看来李行藏已经发现问题所在了。
“今天先到这！”李行藏猛地站起，“之后我会再联系你。”
“那我们的合作……？”A托腮望着她，眼中满是欣赏。
“135xxxxxxxx电话号，直接加我微信。”
“还有这个。”她的指尖一滴鲜血渗出，化为一只红色的蝙蝠飞到A的肩头，成为一点不显眼的红痣，“灵力激发，它会自己回到我身边。”
李行藏边跑下天台边给夜鹰打电话，“雪城店里忙，我先回去，你和熊哥说一声。”
“……荷城互联网公司与冰城、春城、辽城、雪城等多个东北老牌工业城市达成合作，将在多地建立分公司，帮助城市建设……”这是她从荷城回家前就看见的新闻。
荷城作为一座新一线城市，近些年GDP几乎要赶得上那些老牌一线，靠的就是网络发展后各种新兴产业，而互联网产业的伴生品并非是什么经济转型或城市发展，而是数不清的都市牛马。
网络上有句玩笑话，一栋互联网公司的牛马怨气可以滋养好几个邪剑仙，这不是空穴来风。当一个地方出现大面积的不安、沮丧、疲倦甚至怨恨等负面能量，的确会吸引一些脏东西，更严重的，它们会蛊惑普通人，身弱之人可能在不知不觉间就成为了傀儡。
而按照A的说法，荷城那颗鬼王阴气珠就是因为荷城牛马的怨气才生成，现在，他们把阵地转移到东北，又不知会有多少人受到影响。
东北的春天来得晚，且悄无声息。其他城市的春天来临时，这里的时间似乎停滞了一般，满地的积雪别说融化，别再变得更多便已经是稀奇的事了。人们口中念叨着惊蛰、春分，叫着该播种了、江水该化了，但身上的羽绒服却裹得更紧。不仅是行走的人们，似是连花朵春草都吝惜在这样的“春天”中生长，黑色的冻土上，积雪和掉落的枯枝败叶与寒冬时别无二致。
可要说快，这里的春天来得也快。似乎只是一个眨眼，道边的花坛就涌现了一片绿意，拿着塑料袋和篮子的人们低着头寻找“婆婆丁”，一个起身，连绵的丁香树便已成了满目绿意。
李行藏离开雪城时，一场大雪刚刚过去，来找人的贡布穿着昂贵的大衣，结果第二天就喷嚏打个不停。可如今……
穿过绿意深深的长街，枝头先锋一般的花苞已经绽开了花蕊，她跑得快，风带起了娇小的四瓣丁香落在她的肩头。
“藏姐？”朱网惊讶地看着她，从她打来电话到现在才多长时间，她这也太快了吧！
“查到什么了？”李行藏回来之前就通知朱网了，让他调查那些搬到雪城和其他城市的荷城公司，说不定会从中发现神域的线索。
朱网拿出手机，“这是兰香拍到的。”里面正是高楼中的公司模样，一排排电脑对李行藏这种前互联网牛马来说极有压迫感。
“这。”朱网指着电脑下如同盘丝洞一样的电线，放大后能够看到上面的神域标志。
“草。”李行藏冷笑，“真会玩，把阵法设在网线上，啥怨气不都得被它们吸干。”
“等会。”李行藏瞥着照片的一角，突然放大了角度，“这人……”朱网也盯着李行藏指着的半张侧脸，“这——这不是那魏丑夫吗！”
“……哈……”李行藏扶着额头，魏丑夫起码在几个月前就在这了，恐怕她和于斯时的情况早就被他摸清了。这帮孙子，可真会埋伏。还有那个A，不仅是神域现在的驻扎地，就连雪城里这个炸弹都没告诉她。她感应了一下A身上的那滴血，果不其然，没反应。
“咋整啊藏姐，这么多公司，他们从几个月前就开始布置了，阵法已经形成。”朱网也佩服这些人的脑回路，他一个专业织网的都没他们会玩。
“阵法不能动，现在特情局里究竟有谁被控制还不知道，这边一动就更是打草惊蛇。”李行藏想了想，“你和兰香看好，我去找个外援。”
金碧辉煌的“故宫”门前，店里的员工打着哈欠收拾卫生，一抬头就看见李行藏站在眼前，“哎妈呀，李老板你走道咋没声呢？”
“找睿哥吗？他不在。”似乎是听到外面说话的声音，高原从里面走了出来，“李老板，是来找我的吗？”
两人一高一矮，一里一外，像是那天李行藏第一次来到这来时的样子
“对。”
“等我会儿。”高原拿了件外套，颠颠地跑了出来。
“李老板有何指示？”高原见她越走越远，心里一阵胆寒，这死丫头片子不是知道什么，来找他算账的吧？
“A和你是一伙的？”猝不及防，李行藏直截了当地问了出来。
“啥玩意儿？啥ABC的？还阿波次德呢？”
“行了，别给这整景了。”李行藏翻着白眼，“她说话那出要不是和你学得我和你姓。”
更别说她搁那哼哼《倩女幽魂》，就会前两句，一听就是和高原那听来的。
“她到底信不信得过？”老僵尸和于斯时都被抓了，东北的阵法已经形成，特情局里还有暗线，这么多烂摊子，A要是再横插一脚可真乱成粥了，直接搅吧搅吧就点咸菜喝了得了。
“应该可以吧……”高原双手插兜，“毕竟……她的内丹在我这呢。”
“啥玩意儿？”李行藏惊讶地抬头。
“不是，我没那么傻吧？啥都不留就放她回去。”高原失笑地看着她，“放心，原儿哥给你兜底。”
李行藏看着他突然挑眉，“原儿哥，现在可不仅是兜底的事了，恐怕得让你老人家亲自出马了。”她拍着高原的肩膀笑得不怀好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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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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