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楚悠,是祛晦村那唯一凭借自身努力考上清华的姑娘。在这个看似宁静,实则腐朽不堪的村子里,女人根本没有所谓的人权可言。神权、父权、族权这三座沉重的大山,如同一副副冰冷的枷锁,死死地压在每一个女人的身上,让她们喘不过气来。
而更令人心寒的是,女人之间也在互相为难、变相压榨。
身而为人,我很难过。
每隔一段时间,村子里就会上演一场惨绝人寰的悲剧。他们会像一群野兽般啃食女人的血肉,甚至将无辜的女婴当作献祭给邪神的最佳祭品。我无数次亲眼目睹他们把女婴残忍地切成肉块,熬成所谓的“汤”,然后看着村里的每个人吃得油光满面,还愚蠢地以为这样就能得到邪神的祝福。
那散发着腥臭的人肉,一旦吃习惯了,就像染上了毒瘾一般,根本停不下来。
我对这一切充满了刻骨的仇恨。直到我十三岁那年,生下了一个女儿。从那以后,村里那些贪婪、丑恶的人便面色潮红,用那种令人作呕的贪婪眼神死死地盯着我的女儿看。我清楚地知道,在他们眼中,我的女儿不过是一道即将被享用的“食物”。
而我,却无法与自己的女儿相见。我的婉婉,她是那么的懂事,不哭也不闹。可叹啊,她既是那个畜生的玩物,也是他们眼中待宰的食物。
后来,我凭借自己的努力考上了清华,他们把我的录取通知书无情地撕掉,还将我关了起来。
那一刻,我笑了。我很早就知道。
黎明前的时候,是最黑暗的绝望。
每天晚上,我都做同一个梦,梦里我杀光了村里的所有人,整个村子都被诅咒笼罩。
于是,我开始谋划起我的复仇计划。学校有个废弃的地下室,我找到了阿尘,让他帮我制毒。我对他说,如果他爱我,那就帮我制毒,我要杀了那些人。
阿尘哆哆嗦嗦的,想了很久,最后说道:“这是我欠你的。如果要我的命,我也给。”
我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没想到他竟然信了。他把毒提取出来后,因为愧疚于我,又恨自己成了杀人犯,最终在地下室心脏病发作,死了。
接着,我花光了所有的积蓄,请全村人吃了一顿宴席。他们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我下的毒毒死。那些没被毒死的,我也毫不留情地用刀砍死了。
后来,一股未知的力量污染了整个村子。哈哈哈,他们平日里贡奉的神,还不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不断地杀死他们。村子里陷入了诡异的时间流速不一的状态,循环往复,仿佛永远都走不出这个噩梦。
有很多外面的人闯了进来,可只要我杀了村里的那个“关键人物”,他们就永远完不成任务,无论他们做得有多好,最终都只有死路一条。
看到他们死,我感到无比的痛快。他们那些人,真是愚蠢至极,真以为几句话就能救赎我?他们高高在上地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其实和村里那些人一样恶心。
当杀戮成为一种机械到近乎麻木的日常,那些鲜活的生命在我刀下如蝼蚁般消逝,人杀腻了,仿佛连血液都变得冰冷而干涸。
我便将目光投向那些更卑微的存在——臭虫,看它们在地狱般的境地里如何挣扎、如何求生。那种扭曲的生存姿态,竟也成了我乏味生活中一丝病态的乐趣,仿佛在它们的挣扎里,我能寻到一丝自己还“活着”的证明。
我放过楚观音,并非是一时的怜悯或心软。当我们的目光交汇,在那瞬间,我看到了惺惺相惜的萧瑟感。他就像另一个我,被命运裹挟着,在这混沌的世界里迷失又挣扎。
他带我去找李老师,那一刻,我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带着几分疯狂与自嘲。
我承认,阿音拿李老师做筹码,这场苦肉计用得真好使。怪不得他能在这复杂的局势里游刃有余,原来早就布好了这精妙的局。
怪不得呀!那些隐藏在暗处的算计与谋划,就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所有人都笼罩其中。而我,不过是他棋盘上的一颗棋子,却还自以为掌控着一切。
“在我消失前,你能帮我个忙?”我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从深渊中传来。每一个字都带着沉重的分量,像是在诉说着一个即将落幕的故事。
对方微微一怔,随即目光柔和地回应道:“请说。”那简洁的两个字,却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仿佛无论我提出什么要求,他都会竭尽全力去完成。
我心想他这张脸很有欺骗性。
我望着他,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期待,有决绝,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悲凉。“我想你为村里演一场黎明前的黑暗……”我的声音渐渐低下去,仿佛怕惊扰了这即将到来的黑暗。
这场戏,将会是我在这个村里最后的“杰作”,我要让所有人都在黑暗中颤抖,在绝望中挣扎,就像我曾经经历过的那样。
那黎明前的黑暗,将会是一场怎样的盛宴?是无尽的恐惧与绝望,还是隐藏在黑暗深处的最后一丝希望?我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我只知道,当这场戏落幕,一切都将结束,而我,也将在这黑暗中彻底消失,如同从未存在过一般。
“永别,我的玫瑰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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