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要和你聊一聊就好了吗?”在嘈杂的居酒屋里,赤井务武压低声音对着电话那一头的男人说道,“房屋先生?”
居酒屋里充斥着嘈杂的聊天声和喜庆的音乐,围着围裙的服务员端着托盘忙碌地穿梭在过道,今天的生意似乎格外地好,赤井务武视线里的桌子都坐满了人,也就他自己占的这张小桌还能有张空位置——这是他刚刚眼疾手快在一对情侣面前抢占得来的,同时收获的还有几个白眼,“是,赤井先生,”电话那头的房屋宗介带着习惯性的礼貌客气,毕竟都是成年人了,明白在各留一步的前提下进行合作,男人本身的确和赤井务武并不熟络,但好在桐乡望这位熟人的存在成功串联起了关系网,也正因为如此,房屋宗介才给出了合适的方法,“不用多做什么...过一会儿,即将大学毕业的我就要过来了,我想他尝试向您提出拼桌的请求的。”
“这次的您没有...”
“我印象里最后的位置被一对情侣占了,抱歉,实在没有勇气去当一个电灯泡,”房屋宗介苦笑着回答道,“这家店是我上大学的时候最喜欢来的,本来想着在收拾行李前回家前再来一趟的,结果挑错了时间点,看店里太热闹就想过段时间再来...”
——然后一直没有再来了。
“我理解,”作为成年且有已婚有子女的赤井务武宽慰道,很多事物都是随着年纪的增长和承担的责任而牺牲的,往往就是那些与年轻时的宏大梦想截然相反的,鸡毛蒜皮的小事消磨了人的灵魂,“话说,房屋先生这次来店里除了爱好以外还有别的原因吧?”
“是为了思考要不要留在东京,”房屋宗介其实更擅长和交情浅的人聊天,就算唯一的那个例外其实也是他自己单方面的倾诉,“老家的母亲说已经找关系打算让我留在老家的高中教书,只要我面试表现地不是太差就能成功获得岗位,说这是我父亲在当年工程建设的时候获得的人脉,让我好好表现,他们还送了礼...”
“我想,”赤井务武招手点了瓶清酒和烧鸟,来居酒屋什么都不吃也太奇怪了,好在他的外表和降谷零一样,都能快速融入本地没有违和感,不仔细辨别也感觉不到口音的怪异,“他们没有事先问过你吧。”
两人的交流有瞬间的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房屋宗介才继续说道,“没有,赤井先生,”处在现在时间段的房屋宗介其实已经记不清当时的心情了,他也明白房屋家家境并不优越,无法长久地供养已经成年的子女,且当时事业刚起步的兄长薪水微薄,妹妹还在读书,霓虹大学的学费也不便宜,父母为他很是费了一番心思,希望他能尽快有稳定的收入也是正常的想法,“我的母亲打来电话,说一切都安排好了。”
他也想不出比父母的安排更好的路了。
“稍等,”赤井务武将手机从耳边拿下来塞到口袋里,却没有挂断通话界面,做完这一切后,脸上带着胡渣,略显不修边幅的中年男性对着站在桌子边的一个清澈愚蠢的大学生,“请问,”看出后者眼里的局促,“是要拼桌吗?请。”
“啊...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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