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巡演安排后,F-Stars女团恢复高强度的训练。
白天到公司大楼,晚上九点才返回别墅。
季燃在车上咆哮:“真的是白天训练,半夜三更写论文。”
有的人表面咆哮着,实则抱住夏弥手臂撒娇。
“巡演开始后,工作强度更大,你的论文进度如何了?”旻郁关心道。
“已经定好方向和大纲了,在看相关的文献资料。”季燃提前谋划,其实,她已着手写了绪论部分和第一部分,自我感觉写得比较顺,整体方向没有问题。
每晚结束训练后,季燃都在别墅三楼小会议室埋头写论文,文思泉涌时,直接睡在沙发上。
“要帮你看看论文整体和格式那些吗?”旻郁主动请缨。
季燃停顿了一下,斟酌言语,委婉拒绝道:“倒也不必,我俩读的专业不一样,不对口。”
被拒绝的旻郁生闷气。
“那你的申请呢?”简听眠接着关心。
“赶在巡演开始前考雅思,找了机构帮忙润色简历。”季燃很忙,同时在做三件事情,比高考、出道训练那段时间还忙。夏弥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担心她身体吃不消。
“公司这边的事情有我们盯着,如果你要去考试,提前跟我们说一声就好。”黎知珉出声。
“知道啦。”季燃应下,枕在夏弥肩膀上补觉。
最后的巡演,成为团体解散的倒计时。
以巡演为主线,商务、物料、宣发、公益短片等拍摄,以及互动直播、个人自媒体账号更新等支线任务同步进行,行程比以往更密集。
除了繁星文化公司的工作任务,每个人筹谋着解散后的计划。
*
忙了一个多月,排练进度比预计快得多,由于最近工作较多,经纪人May姐担心大家身体熬不住,特意给大家放了三天小长假。
夏弥回夏家吃饭,饭桌上,收到了简听眠的信息,让她速回,但没有说明情况。
吃完饭后,夏弥和父母道别,马上驱车回别墅。
在收到信息后,在开车途中,在地下车库等电梯的时间里,夏弥试图猜测发生了什么事,依然没有头绪。
“叮咚。”电梯到了。
夏弥走进电梯,按下楼层。
“叮咚。”电梯门开了。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传来客厅音响外放的声音与付予的声音,付予正在唱着——
「回想那一天喧闹的喜宴,
耳边响起的究竟是序曲或完结篇,
感情不就是你情我愿,
最好爱恨扯平两不相欠。」
走到客厅沙发处,只见简听眠坐在沙发上,一脸无可奈何。
夏弥用眼神询问简听眠发生了什么事,简听眠指了指正在高歌的付予和季燃,又指了指桌上的小吃与酒罐子。
好几个已打开的易拉罐,夏弥眉心一跳,看向酒精上头、眼神开始失焦的季燃,她正在唱着——
「这感情不值得我犹豫,
不值得我考虑,
不值得我爱过你。
这种回忆不值得我提起,
不值得想起,
不值得哭泣,
这段感情早就应该放弃。」
季燃声线冷淡,满是不屑一顾的态度,让夏弥眉心再跳,内心复杂,想着自己被分手的可能性。
简听眠往夏弥的方向挪了挪,压低声音说道:“我回来的时候,她们已经唱得难分难舍,回房换了衣服下来,没有听到声音,还以为结束了,结果她们喝起来了,压根劝不住。”
所以,简听眠连忙给夏弥发去消息,毕竟有一位当事人是夏弥的另一半。
如果此时有一面镜子,夏弥可以看见自己眉峰凝结成霜。
“你和季燃吵架了吗?”简听眠首先验证最大的一种可能性。
“没有。”夏弥回想了一下,两人相处没有异常。
简听眠沉默了,将最有可能的情况被排除了,那剩下另一种最离谱的可能。
高歌一曲后,季燃有些口渴,拿起桌上一个易拉罐喝了两大口,夏弥发现后连忙制止。
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季燃大胆地环上夏弥的腰,趁着她看不到时,又猛喝了一口。
“听眠,带付予回房吧。”夏弥递给简听眠一个眼神,自己搂上季燃的腰,准备带走她。
收到指示后,简听眠果断出手,一把拉住付予的手臂,扶着她往电梯的方向走。
季燃将大半的身体重量压在夏弥肩上,夏弥目送简听眠和付予在二楼出去后,电梯门合上。
“我回去换一套睡衣。”出了三楼电梯门后,季燃挣扎出夏弥的怀抱,自顾自往自己房门走去,开门后,对夏弥说:“十分钟,我一会过去找你。”
没等夏弥回答,季燃就把门关上了,夏弥只好回房等待。
*
十分钟后,季燃换了一身睡衣,周身氤氲着一层雾气,推开夏弥的房门,直奔床上而去,将自己整个人埋进被窝里。
见状,夏弥将季燃从被窝里挖出来,确保季燃呼吸顺畅后,赶紧卸妆沐浴更衣。
“水,想喝水。”
夏弥从淋浴间出来,便听到季燃的声音,于是,走到桌子边给她倒水。
刚倒好水,一道熟悉的身形贴上夏弥的后背,身后之人用缱绻的声音说:“我一直很爱你,无需多想。”
“她自己的事情,我们不适合介入。”
关于付予的事情,季燃多少知道一点,从小认识的姐姐心情不好,季燃当然得陪着,于是陪她在客厅大唱失恋情歌,陪她买醉一回。
解释完后,季燃拿过水杯一饮而尽,确实有点口渴,尤其是喝酒后。
“你喝酒后有不舒服吗?”夏弥不会过多介入别人的私事,她只担心季燃,第一次见她喝酒,全身皮肤泛着红,看起来颇为严重。在从电梯到三楼的短短几十秒里,夏弥思考着带季燃去医院看看。
“有一点不舒服,心跳有点快,得缓缓。”季燃从背后抱着夏弥,贴在夏弥耳边说。喝酒后,不自觉地放软了声音,带着撒娇的语气。
温热的气息打在夏弥耳尖上,夏弥有点受不了,于是,转身看向季燃的眼睛,对方眼底氤氲着薄雾,眼尾泛红,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你都不让我抱。”季燃真的委屈了,开始耍无赖。
“给你抱。”夏弥将人搂入怀中,给她顺背。
过了一会,季燃从夏弥怀中挣扎出来,伸手行屈膝礼,邀请夏弥一起跳舞。
夏弥没跟上季燃的脑回路,但依然很配合地将一只手搭上季燃的手心,另一只手搭上她的肩膀,而季燃紧紧地搂住了夏弥的腰,两人跳着一支无声的舞曲,将那天江边的单人舞变成双人舞。
紧紧贴合的两幅身躯,一颗心脏在胸腔内蓬勃跳动,引起对方共鸣,夏弥感受到灼热的体温,关切地再问一次:“你还好吗?”
“再过一会就好了。”季燃干脆埋进夏弥的颈窝里,双手环抱着夏弥。
“喝醉酒的人会失去意识,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而喝酒后还能行动,图谋不轨的、上下其手的,就是借着发酒疯耍流氓,不要心软,揍一顿就老实了。”季燃声音闷闷的。
夏弥感受到有一只手,抚摸着自己的尾椎骨一路向上,在肩胛骨停留,反问道:“那你现在做什么呢?”
“在耍流氓。”季燃回答得理直气壮。
夏弥被季燃的厚脸皮气笑了,假装威胁道:“那我应该揍你一顿?”
“你才不舍得。”季燃傲娇地说道,趁机亲了夏弥一口。
夏弥轻轻将她推开,仔细打量着,见她眼底依然晕染一层水雾,失焦,一脸认真地问:“我是谁?”
季燃将脸凑到夏弥面前,用自己的鼻尖与夏弥鼻尖轻轻相碰,嘴角噙住笑意,骄傲地说:“我老婆!”
夏弥只觉得感觉她真的喝醉了,纠正道:“我们没结婚,还不是你老婆。”
“哦。”听到一个意想不到的回答,季燃垂头丧气,变成一只可怜巴巴的小狗,试探地问:“你就不能向我求婚吗?”
“那为什么不能是你向我求婚呢?”夏弥抓住漏洞,反问一个酒鬼。
“万一你拒绝我,我会伤心的,反正我不会拒绝你。”季燃挂着委屈的表情,仿佛下一秒就会哭出来。
在国内的环境,确实做不到登记结婚,如果想要结婚,得出境,最好联系当地的律师咨询流程和办理手续。
观礼规模不需要太多,亲友在旁见证就好。
如果想要办婚礼,她希望在国内还是国外呢?以什么为主题呢?她看见我穿婚纱还会哭吗?
思绪逐渐飘散,夏弥在脑海中形成可行的方案,然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跳过了答应与不答应的阶段,如同那天季燃问她要不要在一起一样。
如果生活有程序设定,夏弥已经将季燃设置成默认键。
夏弥认真地说:“不会拒绝你的。”
听到想要的答案,季燃秒变快乐小狗,变成一只无尾熊挂在夏弥身上。
夏弥抱着季燃往床上走,轻轻将人放下,与她十指紧扣入睡。
*
翌日清晨,夏弥醒来时,对上一双清亮的双眸。
“醒了?”夏弥小声地问,伸手摸了摸对方的脑袋。
季燃点点头,趁机收紧两人的距离,不安分的手指在夏弥平坦的小腹上无节奏地敲敲点点。
夏弥感受到一点一点的酥酥痒痒,没好气地问:“干什么呀?”
“在耍流氓。”季燃回答得理直气壮。
季燃昨晚还没有断片,基本理智还在,只是想借着喝酒和夏弥贴贴而已。
夏弥又被气笑了,轻轻地拍了一下季燃胡作非为的手。
“这才对嘛,对耍流氓的人不要客气。”季燃被打了,依旧笑意满面,继续抱着夏弥不撒手。
时间还早,今天也没有工作安排。
季燃不客气地往夏弥怀里拱,搂得更紧了,两人睡一个回笼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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