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政:“姜总,陈璟闲还在看守所里关着,陈文升夫妇俩也去医院里探望姜汲,不过从监控里看,陈家夫妇并没有打算按照我们的要求来。陈文升这个老狐狸还想着两头骗,那接下来还要等吗?”
姜泗面前堆满了茉莉和桔梗,她修剪着茉莉多余的枝丫,淡声道:“陈文升不想玩狗咬狗这个戏码,但姜汲想。他还期望着从陈文升身上咬下一-大口肉,怎么会被陈文升三言两语的画饼给糊住。陈文升一边想在我这里买好,一边又想稳住姜汲。两头充好人,也不看他能不能吧。”
蒋政:“那您还让陈文升拍照干什么?”
姜泗把手里修剪好的花枝放入玻璃花瓶里,左看右看怎么看都觉得别扭,索性把花全拆了重来。
“好玩呀,像陈文升这种老狐狸最喜欢猜谜语了,一句话在心里翻来覆去的研究,仔细起来都能把字给拆了细细咀嚼。你说这样的一个人会不多想吗?就像我手里的花,明明随便一摆就很好看了,可人类非得要学插花,把枝繁叶茂的花枝精修细剪最后冠名为艺术。”
姜泗捧起散落在桌子上的茉莉花瓣,放在鼻子下面轻嗅,馥郁的花香充斥着鼻腔,艳阳分出一缕照耀在姜泗身上,一颦一笑绝美。
“那天早上周锦兮干什么来了。”
姜泗没头没尾的来上这么一句,语气轻飘飘的好似岸边的蒲柳,可坠在蒋政心上抵得过万斤。
蒋政无措的抬起头,嘴唇煽动好似有颇多话要讲。
姜泗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你应该知道你是谁的人。”
蒋政的心像是被狠狠砸了一下,他想起来了,那天周锦兮也是这么跟他说的。蒋政现在才琢磨出味来,周锦兮说的既不是试探也不是警告,而是告诉他,没有人可以瞒得过姜泗。
姜泗嘴角挂着笑:“他自己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你也跟着他乱来。我希望没有下回了。”
话落,姜泗站起身,把手里的茉莉花放在他手上,微笑着离开。
她生的很美,明眸皓齿,面目绝艳好似三月桃李盛放,红唇微扬眉目如画。一双秋水般澄澈的眼眸载满了慈悲,可眼里却没有多少笑意。
蒋政呆愣愣的站在原地,手里还捧着姜泗给他的花。
暖阳照耀,让蒋政的汗水从额角滑落,重重砸在地摊上淹起一抹深印。
她看出来了。
她一直都知道。
自从姜泗接管姜家无论做事有多么周到,手段多么凌厉,但她背后的人是周锦兮,于是就让蒋政对姜泗多有不服。这次没经过姜泗允许和周锦兮私联也是这个原因。
他不服姜泗。
可今天却让他对姜泗的印象彻底改观。那天凌晨所发生的事情本应该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绝不会漏出去半个字,周锦兮那里也是偷偷回国不会传出什么风声。
可就是这样严防死守还是让姜泗知道了,姜泗最后的话也是对他的警告......
“叮!宿主他都背叛你了为什么还要留他。”
“慕强没有错,他本身也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不痴不聋不作家翁,如果什么事情都要斤斤计较,我早被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叮!那他们三个也一样吗,宿主要原谅他们吗?”
姜泗像看傻子似的看脑海里那个漂浮的系统:“你们系统是不是都挺单纯?蒋政这不是背叛,这是在为自己留后路,可那仨剑人就是纯属犯贱,一辈子都吃不上四个菜的玩意儿,越对他们好就越蹬鼻子上脸,渣人和狠人这是两个物种,请不要用他们侮辱我,侮辱蒋政谢谢。”
1425:“叮!宿主要去哪里?”
姜泗细细涂着口红,稍施粉黛的脸上明艳大气,眼眸如秋水一般的澄澈,嘴角泄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泛着桃花春水似的柔情。
“找乐子,有人不想见我,山不就我,我去就山。如果我遂了他的意此生不见,那我做的一切不就白费了。还没回国就开始替我扫清障碍还不告诉我,他这叫什么,勾-引我!他这个人心里有一万个主意都不会往外蹦一个字,等着他来找我还不如期待彗星撞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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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周总,公司账目上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姜小姐那边也没什么动静,还有老爷子那边传话,说很想你,需不需要我向老爷子透露您回来的消息。”
周锦兮疲惫的摘掉金丝眼镜,摆了摆手,另一只手按-摩着酸胀的鼻根,这几日连轴的转,导致他的身体有些吃不消这么重的负荷,现在就算是抬手都有些费劲。
助理了然,轻悄悄的离开,让周锦兮拥有一个安静的休息环境。
周锦兮坐在轮椅上闭目养神,计算着自己接下来的行程。
他刚从昏迷中醒来没多久,身子疲乏的使不上劲来,就连进公司查个账都要废好长的时间,想到这里周锦兮的情绪有些低落,手下意识摸向胸口,那里藏着一张发黄褪色的照片,经过主人长时间的抚摸,边缘多了些毛边。
办公室的门被悄悄打开,周锦兮天生细腻,微小微弱的声音也能察觉出来。
“现在知道难受了,坐十个小时的红眼航班,凌晨三点跑到废弃工厂,一早跑来公司查账...干这些事情的时候怎么不知道难受了?回来也不说一声,你不来见我,我只好跑来见你喽。”张扬爽朗的声音冲破层层屏障,击溃阴霾直达周锦兮面前。
调侃逗弄的语气都不用周锦兮睁眼就能猜出来是谁,在景城敢这么放肆调侃他的就只有姜泗一个。
姜泗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他今天穿的正式又商务,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领带正经,胸口处的古董胸针明晃晃的挂在那里,趁的他浑身都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
她的手搭上周锦兮的脸,瘦了。
长时间不见阳光的皮肤好似透明一般,在窗口骄阳的照耀下更显苍白。
周锦兮愣了一瞬后抚开她的手,与她拉开了距离冲着她微笑,显得格外的疏离。
“你怎么来了,大老远还劳你跑一趟。”
姜泗才不管他这些故作疏离,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个青白的小瓷瓶,从里面倒出来两粒,一脸狡黠:
“外边的人说我们势如水火,不共戴天,我听后伤心的都要被难过死了,我们明明连面都不见,玩什么恨海情天。所以我不开心专门带了两粒药,你一粒,我一粒咱来还能去地府做一对苦命小鸳鸯,你看好不好?”
姜泗的笑容带着天生的明媚,只要她笑着往那一站,就足以让周锦兮动弹不得,这次也没意外。
不知过了多久周锦兮哑声道:“我长你八岁,身体就像一只破败的风箱,每动一下生命都会发出痛苦的挣-扎,我活不长,未来也不是一片景明。小姜泗你应该去看看世界,总有人会比我更适合你。”
姜泗瞧着他话倒是说的淡然,可藏在毯子下的双手攥紧,仿佛在徒劳的抓住什么东西。
姜泗抬手的打断了他的emo,盯着他不讨人喜欢的嘴,上去就是一口。
什么玩意的活不成活不长,小嘴叭叭的,那我就勉强用我的小嘴堵住你的小嘴吧!嘻嘻嘻嘻嘻......
“甜头给你了,该吃药了吧,周锦兮......”
周锦兮:我是个残废,我活不长......
姜泗:什么玩意,来亲一个,木嘛[猫爪][猫爪][猫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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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一辈子吃不上四个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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