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斑纹的小蛇微微歪了歪头,豆大的黑色眼睛似乎有些疑惑,仍然警惕着看着面前的男人。
“你终于回来了。”
伏特加看着金发男子才松了一口气,低头看了看充满了毛绒仓鼠的笼子心里有些心累,他再也不想看到仓鼠了。
堂堂黑衣组织成员居然沦落到帮别人看店,这说出去不知道会有多少人笑掉大牙,伏特加暗自准备将这件事烂到肚子里。
尤其是基蒂安那家伙,知道后恐怕会是嘲笑他嘲笑的最厉害的人。
他扶了扶额,无奈道:“既然你现在已经回来了,我们就快些回去吧,大哥估计也快回来了。”
“你说琴酒?”
黑泽阵的眼底满含狡黠,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上因为这个表情变得幼稚了不少,颇有些不怀好意的意思。
“自然。”伏特加点了点头,除了琴酒还能有谁能让他甘愿叫大哥?只不过黑泽阵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黑泽阵嘴角扬起,“琴酒他就在这里。”
伏特加:!!难道大哥知道了他们没听他的命令?完蛋了,他要被训了!!
他咽了咽唾沫,一瞬间额头上的冷汗直流,低声在他的身旁慌张道:“大哥他现在在哪?”
“喏。”
黑泽阵拿起手中装有小蛇的盒子,递到了伏特加的眼前,看到他慌张的模样不禁弯腰笑了起来。
“你说……它?”伏特加愣了愣,看出了黑泽阵是在耍他,但他却不明白这条小蛇和大哥有什么关系,眼底充满了疑惑。
黑泽阵收敛起脸上的笑容,一脸正色地举了举手上的盒子,解释道:“琴酒是我给他起的名字。”
“!!大哥的名字?”
伏特加心中一震,该说不愧是大哥的弟弟吗,都已经被怀疑成了将死之人了居然还敢做这种作死的事情,也算是日本独一份了。
他最好祈祷大哥知道后不会打死他,比起一枪毙命,大哥知道的折磨人的方式可不计其数。
伏特加看着面前露着善良笑容的男孩还是决定劝阻一下,沉默片刻开口道:“要不,给它换个名字,小白、小黑什么都可以。”
“小白?小黑?这两个名字实在是太过俗气,配不上我的小蛇。”
黑泽阵一副嫌弃的表情看着他,抚额表示无奈,旋即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的眼光太差了,就连起的名字听起来也太过敷衍。”
伏特加沉默片刻,没有反驳。
他承认,他的眼光的确不怎么样,但是随便这条蛇叫什么都好,唯独不能叫大哥的名字。他到底听没听出来他这是在救他的命。
“随便叫什么都好,但是大哥的代号……”伏特加仍没有停止劝阻,苦口婆心地说道。
黑泽阵也明白他在担心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感谢伏特加为他着想,只是还是坚定道:“我知道你心里想了什么,但是琴酒这个名字你不觉得很适合它吗?”
“又或者说是琴酒更像是一条蛇,冷血又警惕。”
黑泽阵右手搭在下巴处,细细地打量着眼前的小蛇,却发现越看越符合心意。
只要一察觉到什么异样就立即将身上的刺全部竖起来,如若是蛇的话便会抬高蛇头警惕地盯着敌人,时刻准备用毒牙将敌人咬死。
简直就是翻版琴酒。
戴着墨镜的男子听到这句话沉默片刻没有回答,最终还是顺了黑泽阵的心意,没有再继续劝阻。
“行吧,只是你千万不要在大哥的面前叫这个名字,你也知道你现在身上还有嫌疑。”伏特加微微颔首,随即转身朝着来的方向走去。
黑泽阵经历了上次那件事倒是不怕琴酒会杀了他,他太了解琴酒了。
要想杀他早在桥本次郎死后他便会被他用那把伯.莱.塔手枪杀死,而不是放任他留到了现在。
他是琴酒的软肋?
他并不这么想,只是他的死亡会威胁到琴酒的生命罢了。不然他根本不可能活到现在。
不知为何他的心脏有一瞬间的刺痛,想来应该是分裂后的后遗症吧。
他们二人回到原地后约莫过了二十分钟,琴酒便大步地朝他们走来,表情倒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看不出来有什么变化。
这让准备看碟下菜的黑泽阵也不知道第一句该怎么开口,于是在他走到他面前时只是睁着眼睛怔愣地看着他。
蠢。
这是琴酒看到他时脑海里浮现的第一个想法,明明长得一模一样,但他为什么看起来那么傻。
下一瞬他的目光落到了他的手上,拧眉问道:“你手上的是什么?”
“蛇,刚准备养的。”
伏特加听到琴酒的问题汗毛顿时竖了起来,紧张地咽了咽唾沫。
千万不要多问,保佑大哥千万不要多问。
千万不要多话,保佑黑泽阵千万不要多话。
他总觉得他为了他们兄弟二人的感情付出了太多,只是两个人似乎都不在意,他可真是操碎了心。
琴酒闻言瞥了一眼没有继续询问,转身淡淡道:“回去。”
*
房间里十分亮堂,桌上摆着他十分熟悉的枪械模型,床上的男子自进入房间后便坐在床上,脸上带着一丝焦躁。
琴酒把他带回来之后也没有说什么,而他自然也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只是却不清楚琴酒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要杀要剐好歹给个痛快,他把他这么晾着是什么意思?
说曹操曹操到,下一瞬黑泽阵便听到面前传来一声咔嗒的声音,旋即一双尖头皮鞋比人更快一步迈了进来。向上看去,男人仍旧戴着帽子,而眼睛被银色的发丝挡住,他根本难以看清琴酒的神情。
哒、哒、哒——
他走的每一步都精准地落到了他的心头,有一瞬间几乎要和他自己的心跳声完全重合。
黑泽阵率先开口:“你来这里是想杀了我?”
琴酒将手上的手套缓缓脱了下来放在了旁边,饶有趣味地看着黑泽阵慌张的神情,旋即嗤笑一声:“我来听听你的解释。”
“解释什么?我是天使,看到有人即将死在我的面前我根本做不到无动于衷。”黑泽阵淡淡道,诉说一句再也平常不过的话语。
他垂眸看着他,“只要死在你面前的人你都会救?”
“这不是废话?我不救谁救,难不成让你来救?”
黑泽阵根本不明白他问这些究竟有什么意义,他自己也心知肚明不是吗,何必来问他。
琴酒听到这话出人意料地没有生气,一双绿色的眸子里目的性极强,向前几步直直地走到了床边,直到他们鞋尖相抵他才停下脚步。
尽管隔着一个鞋子,但他仍能感觉到琴酒那迫人的存在。
黑泽阵愣了愣,刚想朝后坐一些让他们分开一些距离,只是这个想法刚一冒出他的右脸便被他的手死死地控制住,他被迫只能抬着头看着他的眼睛。
脸上冰冷的触感随着脸颊传到了他的全身,面前的男人正缓缓地摩挲着他的脸颊,像是在寻找该从哪里开刀合适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黑泽阵从未见过这样的琴酒,喉结微微滚动,眼神茫然,声音带了一些颤抖,“怎……怎么了?”
“如果死的人是我,你会救吗?”
“什么?”
“我身上全是杀戮,不知道杀了多少人,这样的话,你会选择救我吗?”
琴酒没有重复上一句话,反而继续更加渴盼地问,一声绿色的眼眸不知几时已沾染了猩红,似乎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黑泽阵从未想过这个问题,这么一问倒还是真的把他问住了,本来能立即回答出的问题却堵在了喉中,嘴唇张了几次都难以回答。
救了琴酒反而会死更多人,这一点毋庸置疑,这是让他最纠结也最犹豫的地方。
“怎么,很难回答?”
琴酒垂着的眼眸闪过一丝复杂,片刻后才又回到了方才那般,左手摩挲着他的脸颊愈来愈重,像是要强硬地在他的脸上留下一个醒目的痕迹。
“救,我会救你。”
黑泽阵语气坚定,一瞬不瞬地看着琴酒那迫人的眼眸,嘴唇微张,但眼神却出乎意料地坚定,完全不同于平常那般轻佻。
琴酒听到这个回答细细地打量着身下人的面庞,旋即嘴角微勾,轻笑一声,手下的动作顿时间变轻了许多,如同稀世珍宝一般。
下一瞬,面前的黑发男子忽地朝他靠近,旋即他周身充满了他的气息,一寸寸地将他包围,难以挣脱。
忽地,黑泽阵感受到了一种温柔的触感,一时间也不知究竟是什么,脸上浮现出一丝茫然。但下一秒他忽然吃痛地蹙了蹙眉,顺着他的动作看了过去。
琴酒听到他肯定的回答不知为何突然浮现起了一股凌虐感,眼睫垂下,低头张嘴狠狠地在黑泽阵侧脸的下颌处咬了一口,像是标记猎物一般。
身下那微弱的挣扎他早已忽略不计,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才缓缓松开嘴,放开了那被咬的殷红的下颌,转而在他的耳侧轻声细语,声音异常温柔。
“你的回答……”
“我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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