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宣政殿” 的 “盘龙柱”(紫檀木鎏金,刻大宋龙纹)下,墨玄半跪在 “金砖地” 上,黑袍被毒功烧得焦黑,半张脸的毒疤在殿内 “青铜宫灯” 的光晕下更显狰狞。他刚从京城血战中逃脱,却带着最后一丝力气闯宫,手里的 “淬毒长针”(针尾刻毒宗纹)直指龙椅上的仁宗:“赵祯!交出《百草经》,再让苏烬自废经脉,我饶你大宋百姓不死!”
仁宗攥紧 “龙椅扶手”(雕云纹,嵌绿松石),脸色发白却不肯退:“朕乃大宋天子,岂会受你这逆贼威胁!” 可殿前 “禁军”(穿皂色袍,佩铜盔)早已被墨玄的 “万毒归宗” 禁术震倒,眼看毒针就要刺中仁宗,一道银色寒光突然从殿外射来 —— 苏烬扶着柳轻眉的胳膊,快步走进金殿,右手的金针还带着破空的余劲,精准扎中墨玄的 “腕骨穴”(《针灸资生经》载 “此穴伤则不能握兵”)。
“墨玄,你的对手是我。” 苏烬的声音带着刚血战完的沙哑,却依旧坚定。他右肩的毒伤还在渗血,左臂虽能轻微活动,却仍需柳轻眉扶着才能站稳,可他看向墨玄的眼神,满是不容置疑的决绝。
苏烬万万没想到,这鬼玩意怎么还在这里,他不是死了吗?
墨玄甩动手腕,拔掉金针,黑血顺着指尖滴落:“苏烬!你爹当年拒我合作,你现在又坏我大事,你们苏家就是我的克星!” 他猛地燃烧剩余的毒功,周身泛起黑色气浪,殿内的宫灯瞬间熄灭大半,“今日我用‘万毒归宗’,让你尝尝被毒蚀骨髓的滋味!”
黑色气浪像潮水般涌向苏烬,柳轻眉立刻掏出 “螺钿镜匣” 里的 “解毒烟”(掺解雾草、金银花,宋代解瘴毒秘药),往 “青铜火盆” 里一扔,淡青色的烟雾挡住气浪,却很快被毒功冲散。“苏烬!用济世针诀!” 柳轻眉抓住他的手,将自己的气血渡过去 —— 她知道,只有两人气血互通,才能催动针诀的最大威力,这是《百草经》载 “医脉至境,气血同源” 的真谛。
苏烬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暖意,深吸一口气,将《百草经》里的 “济世针诀” 运转到极致。他从银盒里取出七根金针,指尖沾着两人的气血,手腕轻转,金针如流星般飞出,在空中连成一道银色光网。“墨玄!你看看这殿外的百姓 —— 你的毒道是毁灭,我的医道是生机!”
银色光网穿透黑色气浪,直刺墨玄的 “死穴”(心口下三寸,医家称 “气海穴”)。墨玄想躲,却发现毒功被针网锁住,根本动弹不得。金针扎入穴位的瞬间,他体内的毒功开始反噬,黑血从七窍涌出,倒在地上抽搐:“不可能…… 我怎么会输……” 他看着苏烬,眼里满是不甘,却渐渐清明,“当年你爹说…… 医道是仁心…… 我不信…… 现在才懂…… 我输在…… 没守住仁心……”
话音未落,墨玄头一歪,彻底没了气息。
殿外传来百姓的欢呼 —— 万毒雾已被药谷弟子和林无涯彻底清除,毒脉残余也被老王爷带人剿灭,京城终于恢复了安宁。
苏烬松了口气,刚想站稳,却因气血耗损过度,眼前一黑。柳轻眉连忙扶住他,声音发颤:“苏烬!你怎么样?”
“没事……” 苏烬靠在她怀里,笑了笑,“我们赢了,我爹的冤屈,你哥的仇,都报了。”
仁宗从龙椅上走下来,看着地上墨玄的尸体,又看了看相扶的两人,心里满是愧疚与感激:“沈大夫,柳小姐,是朕之前糊涂,错信了赵崇远,让你们受了这么多苦。今日你们救了大宋,朕要封你为‘太医院院使’(宋代太医院最高官职,五品),赐‘国手’尊号;柳小姐封为‘护国夫人’,赏黄金百两!”
苏烬却摇了摇头,扶着柳轻眉站直:“陛下,臣谢您的好意,但‘庙堂之高’非臣所愿。臣的医道是护众生,不是求权位 —— 江南还有百姓等着治病,药谷的医脉也需要传承,臣想带轻眉游历天下,把‘活脉金针’和‘毒医解毒之术’传下去,让更多人能看病,不再受毒物之害。”
柳轻眉看着他,眼里满是笑意,握紧他的手:“陛下,苏烬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我会帮他编写《毒医解毒录》,只传正道医者,不让毒术再被用来作恶。”
仁宗看着两人坚定的眼神,点了点头:“好!朕不拦你们!你们需要什么,尽管跟朕说,大宋永远是你们的后盾。”
这时,太监来报:“陛下,李德昌和赵崇远的残余党羽都已抓获,等候发落。”
“按《宋刑统》,从严处置!” 仁宗的声音终于有了帝王的威严,“另外,苏仲文的案子,朕会昭告天下,还他清白,追封他为‘医圣’,让天下人都知道他的仁心。”
苏烬听到这话,眼眶一热 —— 父亲的冤屈终于洗清了,他终于可以告慰父亲的在天之灵。他拉着柳轻眉,对仁宗深深一拜:“谢陛下。”
两人走出金殿时,阳光正好透过云层洒下来,落在他们身上。柳轻眉看着苏烬,笑问:“我们先回江南,办场简单的婚礼,然后再游历天下,好不好?”
苏烬停下脚步,转身握住她的手,指尖轻轻擦过她的无名指 —— 那里还没有信物,却已有了相守一生的约定。“好,都听你的。” 他低头,气息扫过她的额头,带着淡淡的 “金银花药香”(常用解毒药材),“以后,我的气血,只用来为你施针护脉,为百姓救死扶伤。”
柳轻眉的耳尖瞬间红了,却用力点头,紧紧握住他的手。殿外的百姓看到他们,纷纷欢呼:“苏神医!柳小姐!” 林无涯也跑过来,手里提着 “竹制药箱”,笑得一脸灿烂:“师父!柳小姐!杏林堂已经收拾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回江南?”
苏烬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满是安稳 —— 仇恨已了,冤屈已洗,身边有想护的人,有要走的路,这就是他想要的医道,也是他想要的人生。
而远处的药谷,白素心站在 “灵泉池” 边,看着手里苏烬寄来的 “麻纸书信”,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信上写着 “白谷主,多谢相助,待江南安定,我与轻眉去药谷拜访”,她轻轻将信收好,转身对药谷弟子说:“传我命令,将药谷医脉的医术整理成册,日后与苏烬的活脉金针术一同传遍天下 —— 医道不分门派,只分善恶。”
金殿的钟声在京城上空回荡,宣告着这场持续多年的恩怨终于落幕。苏烬和柳轻眉并肩走在皇宫的 “青石板路” 上,影子被拉得很长,他们的身后是安定的京城,身前是充满希望的江南,还有属于他们的、漫长而温暖的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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