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谷入口的 “云雾崖”,常年裹着淡白雾气,崖边立着尊 “千年铜人”—— 此铜人乃宋代《铜人腧穴针灸图经》所载形制,周身刻三百五十四个穴位,鎏金工艺虽褪,仍能辨出 “百会”“膻中” 等要穴的朱红标记,正是药谷 “以针认主” 的准入关。
苏烬扶着左臂(裹着三层麻布),仰头看向铜人,指尖摩挲着金针盒 —— 昨夜用了 “护脉散”(掺人参、黄芪,宋代补气药材),左臂仍只能轻微活动。柳轻眉攥着母亲留下的 “药谷玉佩”(宋代和田玉,刻蟠螭纹),掌心汗湿 —— 她早闻药谷规矩严,怕过不了关,连累苏烬。
“来者止步。” 雾气中传来清冷女声,白素心穿 “月白襦裙”(宋代女医常着素色),手持 “铁制药锄”,发间别支 “银质医针”,眼神落在苏烬身上满是戒备:“苏仲文之子?药谷不纳叛徒后代。”
“白谷主称我父叛徒,可有凭据?” 苏烬没恼,语气平静,“当年他拒墨玄活人试毒,反被诬陷,此乃真相。”
白素心冷笑,指向铜人旁三个 “竹榻”(宋代药谷弟子常用卧具):“我药谷三弟子中‘蚀心针’,此针毒载于《三因极一病症方论》,太医院束手。你若有苏仲文的本事,便用金针救他们 —— 救得活,我信你;救不活,从此别踏入药谷。”
柳轻眉刚要辩 “此乃刁难”,就被苏烬按住手腕。他走到竹榻前,搭住弟子脉门 —— 脉象 “促而急”,正是宋代医书载 “针毒入肺腑” 之兆。“蚀心针藏于‘心俞穴’,需以‘活脉金针’引气血逼毒。” 苏烬从银盒取三根金针,指尖沾了点 “护脉汤”(掺当归、川芎),手腕微转,金针 “咻” 地刺入弟子 “百会”“膻中”“涌泉” 三穴 —— 动作快得只剩残影,正是药谷医脉的 “三针连环术”。
半柱香后,弟子剧烈咳嗽,吐出一口黑血,眼睛缓缓睁开:“师姐,我胸口不疼了!” 另两名弟子也如法炮制,一个时辰后竟能坐起喝药。白素心的脸色从嘲讽变震惊,最后复杂地盯着苏烬的金针:“此乃药谷医脉针法…… 是我错怪你了。”
“我非争对错,只为查墨玄罪证。” 苏烬收针时,嘴角渗了点淡血 —— 连续施针耗气血,左臂旧伤隐隐作痛。柳轻眉快步上前扶住他,语气满是担忧:“莫硬撑,你的伤还没好。”
白素心看着两人相扶的模样,突然开口:“柳小姐非药谷人,若想留下,需过‘毒林’关。” 她指向雾气深处,“林中生‘迷情毒草’(宋代《本草衍义》载 “曼陀罗花,误食令人吐真言”),还有‘瘴气’,你若不敢,此刻便走。”
柳轻眉瞳孔骤缩 —— 毒林凶险,可她若走了,苏烬孤身面对白素心,恐有不测。“我闯!” 她攥紧镜匣里的 “解毒丸”(掺金银花、连翘,宋代解瘴毒药材),转身就往毒林走,背影决绝。
“轻眉!” 苏烬想追,却被白素心拦住:“此乃药谷规矩。她若连这点凶险都扛不住,日后怎陪你抗墨玄?” 苏烬焦躁地踱步,半个时辰后,林无涯跑来:“师父!柳小姐在毒林里晕倒了!”
苏烬不顾阻拦,冲进毒林 —— 雾气里满是甜腻香气,正是 “迷情毒” 的味道。他循着柳轻眉的 “鹅黄襦裙”(她换了素裙,却还留着里层鹅黄衬裙)找去,见她蜷缩在 “老樟树下”,脸颊通红,眼神迷离:“别离开我…… 苏烬,别像阿兄那样丢下我……”
苏烬蹲下身,刚碰她肩膀,就被她猛地抱住。他能感受她温热的呼吸扫过衣襟,明知是毒作祟,却舍不得推开,只轻声道:“我不走,我在呢。”
解 “迷情毒” 需刺 “膻中穴”,苏烬掏出金针,指尖却抖 —— 此穴在胸口,离她肌肤极近。他深吸一口气,刚要下针,柳轻眉突然睁眼,攥住他的手:“苏烬……”
身后传来脚步声,白素心站在不远处,手里还握着药锄,眼神冷得像冰。苏烬慌忙推开柳轻眉,柳轻眉却因他的动作,委屈地往他怀里靠。“解完毒,出来吧。” 白素心声音失了清冷,转身消失在雾气里。
金针刺入 “膻中穴”,毒雾渐渐散。柳轻眉看清自己的模样,耳尖红透:“我…… 我乃中剧毒才如此!” 苏烬笑了:“我知晓。”
两人走出毒林时,白素心递来本 “麻纸医案”:“此乃先父医案,载有墨玄‘蚀心针’解法与《百草经》线索。” 她看向柳轻眉,语气缓和:“你闯过毒林,可留药谷。但墨玄近日必来抢经书,我们需早做准备。”
苏烬接过医案,指尖拂过 “药谷医脉印”(宋代印章风格),心里有了方向。而毒林深处,墨玄的手下正射 “信号弹”(宋代 “火号” 形制),远处的墨玄见了,冷笑:“苏烬、白素心,聚在一起正好 ——《百草经》和你们的命,我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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