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冲刷整夜,次日晨光透过工作室的百叶窗,在林雾的工作带投下交错的光影。他盯着手机屏幕上那条未读短信,指腹无意识摩挲着“厉氏集团”烫金logo,昨晚厉星沉撞翻试剂瓶时溅在袖口的白松香痕迹,此刻混着洗衣液的柠檬味,氤氲成古怪的新香。
电梯攀升至18楼的翁鸣中标,林雾攥紧香氛企划书。玻璃幕墙外,厉星沉的钢铁森林刺破云层,与记忆里哪个浑身湿透的狼狈身影重叠。前台小姐将她引入会议室时,厉星沉正俯身调试投影仪,黑色衬衫绷出流畅的脊背线条,与昨夜颤抖后退的模样判若两人。
“林衔接迟到了三分钟。”他直起身,声音冷得像会议室恒温空调吹出来的风。林雾注意到他左手无名指戴着一枚极简银戒,戒圈内侧隐约刻着半朵破碎的玫瑰。
企划书摊开在长桌,茉莉与白松香的香气漫开的瞬间,林星沉睫毛轻颤。他忽然伸手攥住她的手腕,动作快得让林雾发出低呼。男人掌心发烫,指腹反复碾过她腕间动脉,喉结剧烈滚动:“浓度增加15%,前调再加两滴岩兰草。”
刺痛从手腕传来,林雾这才发现他的指甲马上陷进皮肉。“厉先生!”她挣扎着后退,后腰撞上会议桌边缘。厉星沉如梦初醒,猛地松开手,踉跄着撞翻椅子。他攥着失控的右手退到落地窗边,指节泛白地抠住窗框,呼吸急促的像溺水者。
助理听到声音冲进来时,林雾看见厉星沉脖颈暴起青筋,侧脸在玻璃反光下呈现诡异的青白。“送林小姐离开。”他闷声低吼,转身将额头抵在冰凉的玻璃上,“让陈医生现在来。”
电梯下行的失重感里,林雾盯着手腕上的红痕发呆。手机振动,陌生号码发来转账提示:“预付香料费。”紧接着第二条消息:“明晚八点,带上修改版香样,我家地址稍后发送。——厉星沉”
暮色浸透工作室时,林雾终于调配出符合要求的香氛。试香纸上的气息深沉而缠绵,白松香像根系般牢牢锁住岩兰草的阴郁,却在尾调漫出一丝若有若无的橙花甜意。手机适时响起,定位显示的别墅地址在佘山脚下,附带一条语音消息。
厉星沉的声音裹着电流杂音,沙哑得近乎破碎:“别穿丝绸材质的衣服。”停顿两秒后,他补了句让林雾心跳漏拍的话,“你的香.....能让我想起一些小时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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