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宁把被活尸咬住的铜棍拔了出来,这些东西的活力在白天的时候似乎减弱了许多。宋宁都把他的一边眼珠子砸的鼓成了青蛙,他依旧是努力合上眼睛,继续不动声色的躺着。
“这底下到底埋了多少啊?”徐齐天一想到自己现在站立的地下,隔着一层薄薄的泥土,还不知道躺着多少位尸体先生小姐,他就觉得脚底板刺挠得很。
赵一鸣也放轻的脚步,生怕自己踩疼了哪一位,它翻开兔爬出来与自己“聊聊”。
“我们也进去看看吧,那个米白这么久了还不出来。”
他们小心的靠近门边,宋宁用铜棍在门上微微一顶,门就开了一条小缝。
他们三个的脑袋叠成竖排,一起透过缝隙往里看。
里面是一片洁白,不染一点尘埃的颜色。
徐齐天压低嗓子:“不对啊,这屋我们不是进去过,也不是这个颜色啊。”
赵一鸣回他:“好像是有什么东西遮住了……”
他们正在讨论着,那片颜色突然一抖,换成了一张缺少脸皮的人脸。
它没有眼皮的眼珠子特别的圆鼓鼓,不停的上下左右转动着,没有嘴皮子的遮挡,参差不齐还发黄的牙齿也全都暴露在外,你还能从薄到半透明的侧面隐约看到舌头。
他们刚才看到的一片白色就是这位身上的白大褂,出去被白大褂遮挡的地方,他的全身都是紫红色的肌肉,因为它的身上也没有皮。
宋宁注意到它拿着手术刀的那只手有些不太灵活,可能正是因为如此,米白才能和它纠缠了一会儿。此刻米白已经被它绑在了桌子上,甚至被它卸掉了一条胳膊。
米白绝望的哭喊:“你为什么就要和我过不去!一次两次专找我!”
“这就是人品问题。”赵一鸣看到这个情况,报仇雪恨的情绪先下去一半,“搞得过吗?”
宋宁把铜棍横在胸前,“你们先跑。”
赵一鸣立刻说道:“我们一起走!”
宋宁无语的一翻白眼,“一起跑的话你绝对是最后那个,你先跑几步,免得太快被追上!”
“这样啊……哈哈”赵一鸣一边干笑着一边后退,在那双咕噜噜的眼珠子看向他的时候,大喊了一声:“往后看!”
对方脖子上的肌肉一抽动,整个脖子回转了一百八十度,留给他们一个血淋淋的后脑勺,但是身子还是直挺挺的面对着他们。
三个人趁机加快速度。赵一鸣和徐齐天拔腿向外狂奔,宋宁挥棒横抽,铜棍直接抽打在它的后脑勺上。然后她急退几步,退出门口时还不忘用棍子一挑门板,把门给砸上。
他们三个连往后看的心思都没有,一直冲到大路上,才喘息着停下脚步。
隔壁的街道有警车鸣笛而过,声音十分尖锐。
他们相互看看,知道恐怕又有人再一次没逃过。
“我们去警局。”几个呼吸间,宋宁就缓了过来,“他那里应该有收获。”
按理说确实如此。
但是张耀卿没想到陆染年突然得了急症。
他特别情深意切的问道:“你有病啊?”
陆染年将他的话置之不理,依旧坚持自己的那一套,“进去以后,你跟在我身后,不能碰任何东西。”
张耀卿对他呵呵一笑,“陆染年,你干脆找个保险柜,把我塞里头得了。”
陆染年开始觉得,还是上一个鬼域好,可以把两个人牢牢的拴在一块儿。
张耀卿干脆地和他说:“这次进去照旧,我上你下。”
陆染年歪着头思索眼前这个人是不是在故意和自己对着干,顺便挑战他的底线,“一起,否则现在就离开。”
两人对视足有一分钟,这次陆染年坚决不移开视线,张耀卿只好举手投降,“是,陆大爷,都听您的!”
这次他们没有拿目击者当借口,张耀卿选择保报案,“警察叔叔,我朋友的女朋友走丢了,人联系不上!”
陆染年就在旁边抱臂看着这个戏精一脸焦急,“我们都是来旅游的,人生地不熟,她万一迷路遇上坏人怎么办?”
处理报案的警官平板着一张脸,灵魂发问:“他的女朋友失踪了,怎么你看上去更着急?”
张耀卿立刻接道:“他的女朋友是我妹妹。”
这里所有人员的神色,比上次他们见到的要更木讷一些,眼神都直愣愣的。
张耀卿悄悄对陆染年说道:“再拖延下去,估计这些伪装的面皮都要撕下去了。
办事员记下了张耀卿胡编乱造的一些信息,就和他们说会派人寻找,叫他们回去等结果。
张耀卿一跺脚,”我不走,我要在这里等消息!”
办事人员眼珠子不动,裂开了嘴角,只用下半张脸笑:“随便你。”
张耀卿则对他笑得自然又亲切,“那我可以用一下洗手间吗?”
两个人顺利走上了楼梯,陆染年说道:“你为什么每次都用上洗手间这一招?”
张耀卿教育他:“招式不管新旧,有效就行。”
等上到二楼,这一次张耀卿既没有去洗手间,也没进档案室,他丈量了一下走廊的距离,“我上次就觉得有一点不对劲。怎么二楼只有一间档案室。一开始我还以为真的是档案室太大了。”
他琢磨着自己上次看到的那个出现又消失的窗户,“这里应该还有一间隐藏着的房间。”
陆染年敲了敲尽头的墙壁,“这面墙是实心的。”
张耀卿回想着窗户出现的位置,“看样子还是要进档案室找才行。”然后他在陆染年还没来得及开口的时候又加上一句,“你是不是要说你不许去!”
陆染年要说的话被他抢先说了,只能冷着脸看着他。
也许别人看到他这种凌冽的气势,立刻会畏缩退避。但如果张耀卿也是那样的人话,就不会被他区别对待了。
“省省吧你。”张耀卿笑眯眯的,“我刚进鬼域那会儿,你就想这样养废我。我仍然靠着自己坚强的意志力瓦解了你的阴谋,现在更不可能让你得逞。”
他动动手指,纸带一圈圈绕上两人的裤脚袖口,包括领口处,紧紧的包裹起来。
陆染年把所有怒火都发泄在了门上。
当档案室的门被打开后,它只能可怜巴巴的半挂在门框上了。
这里还是陈纸满堆。
吃过一次亏的陆染年干脆碰也不碰,释放出魂石里的魂力,如同摩西分开红海一般,让那些纸张飘散开去,直接从开着的门里飞了出去,直奔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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