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萧视线顺着那人看过去,眼前忽然一亮,在这拥挤而喧闹地公交车内,他看到一个人。
那是一位身材挺拔的年轻男人,他身着一套剪裁精致,质地考究的黑色西装。
西装完美地贴合着他宽阔的肩膀和纤细的腰身,每一处线条都流畅自然,展现出一种优雅而内敛的魅力。
男人面容冷峻如霜,高挺的鼻梁下,双唇紧抿成一条直线,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倔强,一双深邃的眼眸如寒星冰冷,让人无法轻易对视。
他那阴郁冷淡的气质如一道无形的屏障,与周围隔开。即使身处噪杂的环境,他仍然给人一种遗世独立,孤独清冷的感觉。
贺萧敢肯定这是他19年以来见过最好看的人,就在他想多看几眼时,系统平淡而沉稳的声音骤然响起。
【宿主宿主,这是你吃软饭的对象,谢寂白。快攻略啊】
贺萧皮笑肉不笑拒绝,手不自觉握紧:“我是直男不去。”
系统在旁边焦急道:【宿主,你不完成任务就无法复活了。】
贺萧无所谓撇过头道“没事,反正在这边也一样。”
系统:【宿主,你不完成任务我只能给你销户了,然后这边你也得死亡。而且就算你不怕死亡,但是销户需要几个月,期间你会不间断遭受电击。】
贺萧沉默了,想给不干人事的系统比个六,嘴角抽搐,回忆了一下他以往看的小说系统好像没有这样的啊!?都是升级打怪,爆装备之类啊!
他这个什么鬼东西?非逼着他一个直男泡一个男的,要是对方是女的,这么漂亮他肯定去啊!
可这特么是男的啊!
系统见宿主无动于衷,只能无奈唉气,强行执行电机了:“电击还有五秒执行五,四…”
“我答应行了吧……”贺萧在听到电击时全身都写着抗拒,瞬间放弃挣扎,一激灵同意了,决定继续任务,服。
他就是因为触电被电死的,那种疼痛他可不想在经历第二遍。
听到满意的回答系统瞬间换一副如释重负地语气:【宿主,你能想通,我很欣慰】随后系统看了一眼贺萧越发无语的表情,立即飞扑过去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宿主,俺也是被逼无奈的啊!】
贺萧按住系统咬牙切齿地道:“哭哭哭,你有眼泪吗?需不需要我去抢旁边小孩手里奶瓶给你滴上几滴,让你彻底变成人工智障。”
话落系统静静地待在一边不敢吱声,只能委屈地自动播放一首伤感BGM,[雪下的那么深,下的那么认真……]
“你特么下的雪花啤酒吧”
贺萧气愤地握紧手中拉环,窝囊地背过身的思考该如何接近谢寂白,正在他绞尽脑汁时,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给他提供了机会。
“我的钱包不见了,是不是你拿了!小伙子看你穿着人模狗样的,没想到手脚这么不干净!”
此话一出,原本掺杂着各种声音的车内顿时炸开了锅,开始对这件事进行讨论,
“什么情况,我看这人长这么好看,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果然人不可貌相”
“……’’
贺萧饶有兴趣地看过去,只见谢寂白被一个有着啤酒肚的地中海大叔抓住手。
谢寂一把抽出被抓住的手,清瘦白皙的手腕被抓出一个明显红印,他脸色越发阴郁,眼神像淬了毒似地盯着中年人如同看着死物般:“我没拿你钱包”
中年人被盯着有些发冷,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语气没了之前的咄咄逼人,食指往回缩了缩,声音哆嗦地指控:“只……有你在我旁边着除了你还有谁?”
一个头发花白,身体佝偻的老人加入战场,浑浊的眼球扫了眼谢寂白一眼,似乎也被对方散发的气场震慑到了,但开口就知道老人的经验丰富:“小伙子,你啷个这样子哦,你们年轻人容易挣钱,我们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你啷个样子偷人家钱包哦”
“那就快找个地方埋了啊,还浪费空气干嘛?”贺萧语出惊人,车上一半视线瞬间被吸引过来,这让有些社恐的他有些尴尬地瞬间低下头闭眼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话虽如此,可他还是硬着头皮走过去。
谢寂白看着替他说话的青年逆着光线正一步步向他走进,细长的睫毛向下掩盖怔愣的情绪,不知为何,心底某条神经轻轻触动了一下。
贺萧走过去发现反派一直在盯着他,背上忽然起了一沉冷汗,不是,突然有点紧张,是怎么回事?
此时被这么一说的大妈立即进入战斗模式,口水狂飙地用着家乡话辱骂着贺萧
虽然不知道骂着什么,但是肯定骂的很脏。
但是贺萧只是走过去在大妈面前稍稍弯下腰朝她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没事,婆婆你骂那些让你亲人替我全部承担双倍,替我谢谢他们。”
大妈被这句话怼得捂住胸口,边喘气边指着贺萧半天说不出话,气急败坏地想打人,却被对方轻易闪开,地中海中年人见状眼疾手快地拉住老人替她顺气:“欸,妈冷静一下。”
地中海安抚老母亲后,转头理所应当指着贺萧说既他替谢寂白出头,那就让他把钱也给一下。
听到此话,谢寂白抬眼看着男人,怒气到唇边化为一道讥讽地笑意,被冤枉到现在已经忍无可忍,亳无血色的脸上越发阴沉,全身血液叫嚣着杀人的冲动,冷哼道:“我没拿凭什么要给?不过你在去死的话,我会支付你十倍的棺材本。”
男人被话里的杀意唬住,眼神四处闪躲,但依然嘴硬:“你吓唬…谁啊”
周围响起全是都是对谢寂白的指责,看着无脑开团的群众贺萧也是佩服,哪天他们自己被冤枉就老实了。
贺萧也不过多解释,直接穿过人群来到司机面前要了监控,给众人看了一眼后,乘客纷纷噤声。
真相便水落石出了,罪魁祸手是一个头戴鸭舌帽,带戴着黑色口罩的男人,不过人已经下车了,也找不到了,要找也只能去报案。
刘文玉静默看着自己儿子,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哈欠,有些疑惑他什么这么乐于助人了?
随后眼神打量了一下被冤枉的谢寂白,脑海中隐隐地形成一个微乎其微可能,难道这小子不会看人家长得好看,看上人家了?可再好看也是男的啊?
真相大白后地中海大喊司机停车,自己则下车追赶。
但走到一半男人的手臂忽然被拉住,抬头一看,贺萧似笑非笑盯着他道:“大叔,冤枉了人就想一走了之啊?”
地中海刚想挣扎就发现少年抓得很紧,脸一阵青一阵白慌张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贺萧乐了:“大叔,你朝我道歉干嘛冤枉的又不是我 ”
地中海反应过来后,连忙向少年道歉后,贺萧才放开对方,对方被放开瞬间就连滚带爬地下车。
而刚刚帮护的群众,因为跟着污蔑也尴尬了一瞬,但很快也若无其事的继续刷着手机。
真是一群人机,贺萧默默吐槽着,忽然一道悦耳动听的嗓音拉回思绪:“谢..谢”那
声谢谢说得有些别扭似乎声音的主人平时很少说这句。
贺萧转头露出一个自以为阳光的笑容摆摆手:“小事情,不用谢。”
谢寂白微幅度地点头,看着对方温和的脸庞像是镀了层模糊的光晕。
过了十几分钟,公交站到了贺萧和刘文玉下了车,谢寂白脑子一阵疼痛,他没吃
药,病发了,他强忍疼痛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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