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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 47 章

终究是爱太深,只要她稍微红一下眼,他五脏六腑都难受得要命。

“好了。”这是一晚,他最温柔的语气,谢游双手将沈乔抱起,安抚性地吻了吻她发红的眼角,“我跟你回去。”

沈乔轻轻嗯了声,将脑袋埋进他胸口里,她勾着他的脖颈,又轻声补了一句:“还要处理伤口。”

谢游垂眸看了她一下,漆黑的眸子深邃着好像冒着细碎的光,他扯唇笑了笑,“都听你的。”

留下的三人大眼瞪小眼,高见屿惊讶地张大嘴巴,仿佛不可置信这是自己认识的那个高冷清寡的男人,他用力地揉了揉眼,像是让自己清醒一下,“我看见的是假的游游吧。”

洛琪懒得搭理他,撩了下单薄的眼皮,不情不愿地看向周寂苏,欲言难止,“你妹她——”

“不知道。”周寂苏打了个哈欠,插着兜便悠哉悠哉地往舞池中央去,“我不随便掺和别人感情的啊。”

“……”

一回到公寓,沈乔就跑去拿医药箱,她将谢游摁在沙发,然后手脚利索地去脱他上衣,谢游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的脸,忽然轻声说道:“我自己来就好。明天一早不是还有广告要拍摄么,你早点儿休息。”

“你自己怎么来。”沈乔当做没听见他的话一样,对着他的背将衬衫拨至腰间,他皮肤白皙,黏着模糊不清的血肉,沈乔见了鼻尖酸酸的,她悄声吸了下,却还是被男人察觉。

“就让你早点休息。”谢游无可奈何,偏头轻轻刮了一下她通红的鼻尖,“现在好了,明天肿着眼还怎么上妆?”

沈乔努了努嘴,努力保持着面无表情,却在涂药时手还是微不可查地抖了一下,她不自主加快涂药的速度,怕多待一秒会暴露情绪,因此下手的时候就有些没控好轻重。

“你要不要温柔一点啊。”谢游轻微地讪笑一声,语调懒洋洋的,像是在以一种散漫玩笑的语气分散她的注意力,“要是因为你这么一下我伤口加重了留疤了,那我以后还怎么穿露背装。”

“啊?对不起,那我轻点儿。”沈乔说着放轻动作,像是安静了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迟钝地好像知道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事,“你还有穿露背装的癖好啊?”

“嗯?”谢游歪额看她。

沈乔舔了一下唇角,瓮声瓮气地说:“你刚刚自己说的。”

“你这么会抓重点啊?”谢游扬了扬眉,喉咙含着一道散漫不羁的笑,他半侧过身,扯了下唇角,“还是说,你对露背装感兴趣,一听到就这么激动?”

沈乔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倒不是对露背装感不感兴趣的问题,而是说这话的人是谢游。

他一向矜贵禁欲,清冷寡淡,怎么可能会对露背装这种性感露骨的衣服有想法。

在这样的状况下,她不知为何,视线不由自主往他身上多扫了几眼。

剑眉星目,乌发浓密,五官超于常人的端正优越,皮肤白得像发光,背部肌肉紧致又结实,有着明显的锻炼痕迹。

要是穿上露背装……

沈乔生理本能地咽了一下口水。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谢游眼神盯着她走神的模样,伸手捏了捏她脸颊,“不会是在想我穿露背装的样子吧。”这么说着,他含笑啧了声,用食指推了下沈乔额头,“你这人思想不纯洁啊。”

沈乔下意识要反驳说自己没有,但刚才幻想的画面还未完全散却,深深刻在脑子里,她自知理亏,撇撇嘴只好咽回肚子,“涂好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她将碘伏装回医药箱,却在下一瞬被男人拽进怀里。谢游垂落的目光黏在她脸上,“我之前让你考虑的事怎么样了?”

沈乔坐在他敞着的腿上,一只手抓着他的肩,听见这话表情茫然,她眨了眨眼,脱口问什么事的时候看见他脸色不太好,于是挪开视线,做出一副冥思苦想的姿态,谢游就这么定定看着她,等着。

过了好半响,沈乔仰着脖子注视他,语气似乎格外真诚,“我真的想了好久。”

这点儿伎俩,可是瞒不过谢游。

只见他哼笑一声,伸手惩罚性地蹂躏她的脖颈,“你这么会呢,还给我演。”

这么一只手突然蹂躏自己后颈,还是碰触她最敏感的地方,沈乔条件反射地躲开,缩着脖子连忙认错:“不演了不演了,你快说什么事吧。”

谢游不轻不重地捏了下她后颈突出的那块软肉,忽然讪笑一声,“不记得了对吧?不把我说的话放心上是吧?”

“我就是太忙了。”被这么一直摸着,沈乔脖子痒得要命,她赶紧饶命般的解释,“一下就忘记了,我又不是故意不记得的。”

“你还挺理直气壮。”谢游胸腔散漫出清浅的笑,他扣着女孩纤细的脖,学着女孩的嘴脸,“我又不是故意不记得的。”

“谢游。”沈乔锤了一记他的肩,刚才他那副姿态实在讨打,甚至让她忍不住有点儿冒火,“你怎么这么讨厌。”

“那你要不要搬过来和我住?”谢游收敛了几分散漫,眉眼也多了几分期待,“都提了大半年了,你考虑的时间未免也太长了吧。”

沈乔颤了颤眼睫,她绞着十根手指,略带不确定地询问:“你真的要和我同居吗?”

“难道我是和你玩笑么。”谢游漆黑的瞳仁深邃,像黑岩石似的紧紧摄着她的,“要么我搬过来,要么你搬过去,你自己选。”

他语气平淡似无波澜,却又不容人抗拒。

他要她立马下决定。

沈乔知道。

这是他给她注下的稳定剂。

不知她又在出神什么,谢游干脆连选择的机会都不给了,他弯腰将沈乔抱回卧室,一字一顿地看着她的眼睛说,“我明天让搬家公司把你的东西都搬过来,你就坐着看行了。”

被塞进被里,又被男人侧身抱进怀里,沈乔只觉得自己是只任人摆布的玩偶,披散的软发落在他胸口,她语气罕见的娇滴滴的,“你怎么就、就这么进来了。”

“睡觉。”男人压着嗓子去关灯。

“谢游。”沈乔声音瓮瓮的,脸颊和耳尖仿佛滴血的红,她小幅度地推了下男人胸口,有些羞涩,“你这样我怎么睡。”

“我就待一会儿。”男人声音哑得不像话,因这安静沉默的夜更显暗哑蛊惑,“不折腾你,行吗?”

沈乔整个身子像僵住一样,尤其下半身,她动都不敢动一下,“这样不安全。”

他连套子都没戴。

“嗯。”他似不以为意,喉结却晦涩难耐得不行,“所以只待一会儿。”

沈乔红着脸,“那就只能一会儿。”

“嗯。”

这个安静的长夜,心房仿佛被源源不断的蜜液灌入填满。

……

沈乔一早被纪凯接去了摄影棚,结束拍摄出来的时候手机微信提示音突然震了一下,她看着顶部弹出的消息不禁蹙紧眉头,一旁的纪凯注意到,问她怎么了,沈乔发送个“好”过去便往保姆车方向走,“Esen有事要说,你先送我回一趟公司。”

“什么事这么着急非要现在见。”纪凯上车发动引擎,“她没在手机里告诉你?”

沈乔靠着后座,指尖一下又一下地轻扣玻璃,绕是如此,她神色依旧复杂。

Esen没和她说是什么事,只是字里行间都透着浓重的着急。

“你不是最了解她吗,要不你猜猜?”沈乔睨了眼纪凯,开玩笑道,“或者你现在旁敲侧击一下,我好做好应对准备。”

纪凯眼神难言,“最了解她的人不应该是你吗?”

一语落地,车内仿佛陷入沉默。沈乔干脆当没听见,靠窗闭目养神。

到了公司地下车库,沈乔又收到了Esen的信息,说让她自己上来,她捏了捏眉,一时间不明白Esen什么目的,但也做好了既来之则安之的准备,她将车门关上,对要将要陪同的纪凯开口道:“你在车里等我就行。”

纪凯脚步微滞一瞬,他转过身,“确定不用我一起?”

沈乔只是用食指轻点了两下手机屏幕,轻笑一声,“走了。”

刚出地下车库,没走几步远,突然有人叫住了她的名字。

“沈乔。”

一道极为冷冽磁沉的音色倏地从背后穿透过来,沈乔猛地僵住。

“真是好久不见,最近过得好么?”男人声音越来越近,“沈乔。”

再度听见这个声音,沈乔下意识要逃,却还未及,被男人从身后拽住胳膊用力扯回。

几乎是本能的抗拒他的碰触,沈乔硬生生使了一巴掌甩在男人右脸,他躲闪不及,清脆的巴掌声响彻耳膜。却笑了,舌尖痞气地抵了抵内壁。

“第一次见面你也给了我一巴掌。”男人嘴角缓缓勾起弧度,似在回味,“手劲还是这么大。”

沈乔盯着他。

随着他声音散落,不愿再回忆的记忆如同潮水一般袭来。

是一个晴朗的盛夏,首尔仁川国际机场人潮人海、纷繁拥挤,沈乔拉着黑色行李箱勉强从里面挤出来,她走到马路对面一个人少的地方打车,掏手机的时候却发现不见了。

当下慌神,她将浑身上下都摸了遍,可都没摸到,于是沿路回去找。

太阳毒辣,暑气难消,像置身在一个巨大的桑拿房。

沈乔在人流和车流间来回穿梭,她拉着行李箱反反复复找,到后面愈发着急,逮着路人就问“有没有看见一个浅绿色的手机”,可在这样一个语言不通的陌生国家,别人只觉得她在发疯。

不管她怎么努力,老天爷都像是非要和她对着干。

“我的手机,我的手机。”沈乔嘴里喃喃重复这句。

像是,失去的不单单是一件物品这么简单。

而是,里面装载的秘密是她的珍宝。

“我的手机不见了。”

一时间,所有压抑的情绪像海水决堤般失控地爆发出来。沈乔蹲在地上哭,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语无伦次。

所有人都不知道她怎么了。

“哭什么。”头顶倏然传来一道浅淡薄凉的声音,“一个手机而已。”

沈乔红着眼慢慢抬起头。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申震锡。

那时她十八,他二十八。

以为他会是她的及时雨,却不曾想她会落为他的掌中物。

男人不同于一般男性的乌黑短发,而是飘逸的银色长发,五官硬朗深邃,瞳仁是纯粹的琥珀色,浑身气息除了矜贵不可攀附,更**裸的透着危险。

仿佛一靠近,便是万丈深渊。

沈乔看见他右手无名指上的银质指环,还有捏在他手里的浅绿色手机。

她立马起身,“这是我的手机,你能还给我吗?”怕他不信,她紧接着又补一句,“密码是0707,不信你可以打开试试。”

申震锡却忽地笑了声,他饶有兴趣地捏着手机在指尖来回玩转,须臾过后,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我没你这么坏。”

沈乔伸出去的手愣在半空,一时间不明白他的话,但也没心思揣摩,她着急要回她的手机。

就在即将拿到的时候。

男人指节分明的手忽然向上抬起,姿态漫不经心的,他手里的手机以一条完美抛物线的形式被抛掷出去。紧接着,一道接一道的碎裂声在空气扩散,那些匆匆驶过的黑色车子残忍无情地碾过,她的手机仿佛一团烂泥。

那是沈乔初到异国,第一次接受到的没来由的恶意。

“你干什么?!”沈乔红着眼吼道。

她义无反顾往车流里面冲。

她要捡回她的手机。

里面有她暗恋的证据。

“你不怕死啊?!”

从申震锡出现为止,他脸上的表情始终都是冷漠的、平静的,但这一刻,仿佛有了一丝鲜明的裂缝。

他从身后拽住女孩胳膊往回带,却被换来响亮清脆的一记耳光。女孩就这样挣脱开他的桎梏,一头冲进来往密集的车流。

依稀还记得,她捧着那团碎成稀巴烂的手机哭得撕心裂肺的模样。

……

“你说的,我跳下去就放我走。”沈乔面无表情地盯着面前雍容华贵的男人,嘴角下沉,咬音里仿佛能泄出满腔的厌恶和反感,“我赢了。”

申震锡缓缓地抬了下单薄的眼皮,像掌控她生死的恶魔,他眼锋漫不经心从她红唇略过,然后直逼瞳仁,“怕什么,只是来见一面而已。”

“那你见到了,可以走了吧。”沈乔对他残忍至极,指尖发狠地嵌入抓她那只手的皮肉里。

可他却没有一丝痛意,像是错觉,他似乎格外享受,“真是好一双风情万种的眼,可惜了。”

沈乔紧紧咬着牙,漂亮的眉骨因他的暴力对待皱成一团,她愈发下死手地掐红他的小臂,“我让你放手。”

话音刚落,紧接着又响起一道喜出望外的女声:“欧巴?!”

沈乔不由又皱紧了几分眉头。

只见荆楚楚扭着细腰小跑过来,雪白的胸脯近乎往男人身上靠,她模样娇羞地搂着他另一只胳膊,“你怎么来了都不告诉我,我正打算去看你呢。”然后,顺势看见他抓着沈乔的那只手。

她暗暗攥紧了指尖。

男人任由女人靠近,却没看她一眼,手仍旧抓着沈乔,他从怀里掏出一张高档总统套房的房卡,然后放进沈乔衣服口袋里,“还是老时间。”

沈乔咬着下唇,良久,似自嘲地笑了声。

她真是愚蠢透了,居然真的以为申震锡会放过她。

他可是一个从不讲信誉的人啊。

沈乔握着那张房卡攥得发白,青筋似乎都要迸出来,她轻闭了一下眼,再慢慢睁开时尽是漠然。

“要睡你睡别人去吧。”她将那张黑色房卡甩在申震锡身上,余光极淡地略过荆楚楚,“别再来烦我。”

说完,她头不回地进了公司大门。

身后,是男人磁性沙哑的笑声。

“走吧。”申震锡语调上扬,愉悦中似乎还透着丝淫·荡的风流气,他重重地捏了捏荆楚楚的翘臀,“睡觉去。”

荆楚楚娇盈盈地嗯了声,她挽着男人胳膊离开。转身的时候,眼神意味深长地盯了一眼沈乔。

……

“Esen姐。”沈乔敲门进去,“你着急叫我来有什么事?”

“乔啊,快过来。”Esen拉着她坐在沙发上,随即拿出一本精致的手册给她,“再过段时间就是你生日了,这里面都是些场地选择,你挑挑看有没有特别喜欢的。”

沈乔拧了下眉,“这就是你说的着急的事?”

“是啊,你生日可不就是大事。”Esen笑呵呵道,“这时间也不多了,你先挑好场地我好尽快安排人布置。”

“我从来不过生日。”沈乔从沙发起身,眼神随之压下,仿佛要将那股翻涌而上的难过压住,可怎么强压还是露了一丝哽咽。

她记得小时候的一次,妈妈给她买生日蛋糕为她庆生,沈北连回来看见后莫名其妙就和妈妈大吵一架,她当时以为爸爸可能是遇见了不高兴的事才会那样。直到后来才知道,原来只要她过生日,爸爸就会和妈妈发火。

她的生日,会成为挑起他们战火的开端。

为了不让他们吵架,沈乔索性就不再过生日。

“Esen姐要是没别的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乔。”Esen要追出去,一道刺耳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她心烦地捏了捏眉,回身拿手机,对着电话里的纪凯:“你最好是有重要的事。”

好在纪凯早有准备,汇报了一件她最关心的事。

……

夜晚静悄悄的,像泼墨的黑。

奢华辉煌的酒店顶层总统套房内,暧昧**气息浓重,充斥着整个房间弥散不开。男人穿着宽松浴袍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昂贵精致的白纱窗帘被风吹得起起伏伏,他手里摩挲着一支深灰色打火机,烟灰缸里的烟头零星冒着星火,目光幽深难耐着,定定盯着阳台栏杆位置,像在出神。

软床上缓缓走下一个女人,纤腰细腿,丰胸翘臀,她浑身**,通体遍布着细密深重的吻痕。

荆楚楚缓缓走向男人,余光不经意瞥见地上的套子时,脸颊羞红,她径直跨坐在男人腿上,纤细的胳膊勾住他的脖子,青白烟雾呛得她皱了下秀鼻。

“心情不好吗?”她问,然后顺着他的目光看到阳台那,“你怎么一直看着那?”

“你怕死吗?”申震锡忽然问,眼神一直落在那,因为吞过烟的缘故,嗓音在这静谧的夜格外暗哑。

荆楚楚心头一紧,不明白他无缘无故的这么一问,只觉得此刻的他气息危险,仿佛能随时捏碎她的咽喉,可分明刚才他们还经历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

男人慢慢收回目光,拇指轻佻地捏上她的下巴抬起,他面无表情地上下扫视一眼她**的身体,嘴角含讥带讽地轻笑着:“不敢回答?”

只是这么轻轻一捏,荆楚楚感觉下巴都要脱臼,呼吸直颤,可她只能忍受着,不敢有反抗的力量。

“可她敢从这跳下去。”他噙着笑懒洋洋补充,“她真的,不怕死啊。”

这个“她”,荆楚楚动动脚趾头都知道是谁。

申震锡将女人从身上推开,他拿起一侧的烟盒,随手捻了一支细烟出来,点燃,青白烟雾从他嘴里缓缓吐出,深邃锋利的眉眼似乎也柔和了些。

他走到阳台,脚下是深不见底的黑暗。

只要一脚下去,便是粉身碎骨,一团烂泥。

他低眉看着脚下幽深的虚空,遥远的记忆随之被勾了一部分出来。

他想起了,在韩国和沈乔的最后一面。

女孩打开房间大门便脱了脚下的高跟鞋,她光着脚走进洗漱台,对着镜子将耳垂上的两只银色圆耳环取下。

而他,懒懒倚着门看她。

透过镜子看见她的锁骨,纤长突出,从中间蔓延两肩。往下,是一枚奢贵精致的银质吊戒,接近心脏的位置。在白炽灯光照射下,折射出惊心动魄的光。

他缓缓地勾唇笑了一下。

沈乔从镜中看见。

她转过身,顺着目光看向脖子上的银质戒指,然后抬头望着男人,猛地用力一扯,链条断裂,脖颈随之落下一道深重的红色痕迹。

她看见男人表情明显地变了一下。

“还给你。”沈乔将戒指扔在他脸上,出浴室门,“以后我不会再配合你了,我要离开这里。”

申震锡看着掉在脚下的戒指,脸色阴沉可怖,他弯腰捡起,追出去将沈乔拽回来,野蛮锁在怀里,“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扔的。”

他不管沈乔意愿,强硬地将戒指直直戴进她的无名指。

沈乔又要取下,却被男人扣着双手压在墙上。她气怒了,对着男人深恶痛绝:“我说了我要离开这里,我不要再配合你演戏了听不懂吗?!”

“离开?沈乔,你未免太天真了吧。”申震锡大概气笑了,觉得她愚蠢透顶,还胆肥了,竟然敢和他说这种话,“你觉得你走得了吗?”

“当初为了帮你挡掉你家族的联姻,我演了你四年未婚妻。现在好了,整个申家都在你手里,你没有任何忌惮了,我也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沈乔扯唇冷笑,一副下定决心的样子,“我要走!”

“走?”申震锡轻笑一声,忽地又似兴致盎然,他盯着沈乔,慢慢松开手,然后看向不远处的阳台,“行啊。你从这跳下去,只要你能活着,我就放你走。”

沈乔攥着指尖,“你说的。”

她像一阵风,从男人身侧径直掠过,连多余动作都没有,抓着栏杆往下跳。

“你疯了?!”申震锡表情失控,抓着她的腰将她从栏杆上拦下,“这楼多高不知道啊?!不怕死啊?!”

沈乔面色冷漠,“我可以走了吗?”

申震锡惊魂还未定,听见她这波澜不惊的一句肺都要气炸,他愤怒地踹翻置在阳台一角的兰花花瓶,青筋暴起,“宁可死也要走对是吗?!”

“行,沈乔,你赢了,滚吧。”

沈乔说滚就滚。

……

“沈乔。”申震锡掐灭了手里的烟,“你是滚了,可你欠我的东西还没还。”

“我来,找你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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