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顾凡磊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听到洗手间有冲水马桶的动静。
没一会儿门开了。
沈肆年伸着懒腰,捂着屁股从里边走出来。
“你早晨起来涂药了吗?”顾凡磊说。
“还没。”
沈肆年想起今天早晨自己着急上厕所,直接把药膏放在柜子上了,都没来得及上药。
“这个药膏你得每天坚持涂才行。”顾凡磊淡淡说完,就去他的房间把药膏拿出来,塞进他的手心继续道:“去洗手间涂药。”
沈肆年拿着药膏,又重新回到洗手间,隔着门隐约间可以听到稀稀疏疏的声音。
他知道那是在干嘛,干脆转身直接回到房间换衣服。
“小顾什么声音?”苏湘云从楼上下来,眼神还有些迷迷糊糊的,像是刚睡醒,身上穿的是紫色吊带睡裙,头发缓缓披散着。
“没什么,他在上药呢。”顾凡磊换好了衣服从房间走出来,换下来的睡衣板板正正的叠在枕头旁边。
“啪嗒——”
洗手间的门开了,沈肆年以着极其别扭的姿势缓缓走来,一只手捂着屁股一只手扶着墙,空气里还弥漫着药膏的味道,那个味道不算好闻,也不算难闻。
顾凡磊:“……”
苏湘云:“……”
他们两个人的表情说不上来的精彩,简直就是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小同桌过来扶我一把。”沈肆年伸着一只胳膊朝他这边摆手。
顾凡磊反应过来后,以极快的速度跑到他面前,扶着他的身子往前走。
“那个……我一会儿还得去公司,早餐的话你们一会儿去早餐店买两个包子吧。”苏湘云昨天晚上熬夜工作所以起的有点晚,这也就导致了早餐没有来得及做。
“嗯。”顾凡磊点头应下了,直到把沈肆年扶着走到沙发前坐下,才扭头看向女人:“妈,那你先去吧,反正我们上学还得等一会儿。”
苏湘云点头后,也就没有再废话,拿上了自己的车钥匙就走了。
大厅内顿时就清冷了不少,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现在的时间还早,把你昨天晚上没有写完的题拿出来做了。”
今天顾凡磊特意提前一个多小时起床,现在只是5:30,距离上学还得一个多点儿呢。
“小同桌你就饶了我吧,我妥妥的就是一个学习渣子,哪会做那些题啊。”沈肆年叫苦不迭,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在家老爹都不管在这里需要被一个认识才不到两天的同桌管上。
“你要是不想写也行,大不了再挨一顿戒尺炒肉。”顾凡磊挑眉。
“别别别,我写还不行吗?”沈肆年顶着一张苦瓜脸拿出笔,把昨天晚上没有写的作业拿出来。
翻开第1页里边的那张猪头就像在迎接他早晨起床一样,那双充满着智慧的眼睛和沈肆年此时的表情如出一辙。
“……”
“这还差不多。”顾凡磊抬起左手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时间:“现在我给你40分钟,你要在这个时间内把昨天晚上落下的都补上。”
“能不能再多加半个小时啊?”沈肆年闻言抬起头,脸上带着讨好的笑。
“不能!”
一句话,直接把他这个即将要升起的太阳打回了原形,眼前这哥们是真不给他面子,但是那又有什么办法,难道还得再挨一顿打?他这屁股可经受不起摧残了。
过了几分钟后,顾凡磊再次开口:“你可得抓点紧现在就剩下了30分钟了。”
刚才不知不觉间说话的功夫已经过去了10分钟,再这样磨蹭下去……他已经想象到那个戒尺打在手背上和屁股上的感觉了。
“小爷我就不信了,还搞不定一个数学题。”
沈肆年奋笔疾书的拿出笔,直接努力开写,在写的过程中,他的脑门上就差没有写奋发图强4个大字。
“好了,写完了。”他整个人就像被抽走了魂儿似的,仰头靠在沙发上,笔杆子都被他丢到了一边。
“我看看你写的怎么样。”顾凡磊拿起他写的那些题,好半天都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他深吸一口气,语气尽量平静地说:“你的文字……有点像在书面上跳舞你能不能尽量把字体写的不像是鬼画符,还有对的题就那么两三个剩下的基本上都错了。”
沈肆年想试图狡辩说:“可是我觉得挺好看的。”
“有没有一种可能你认定的好看和我认定的好看不是一种。”顾凡磊用一种同情智障的眼神看他。
好吧!
对于他而言最难熬的果然还是做题。
沈肆年心不甘情不愿的合上书,整个人深吸一口气,不就是第二顿打吗?他能扛得住。
他思考了一会儿索性直接坐起身,神色略微有些夸张的把本子装进自己的书包。
司机在门口等着他们俩,等待的空隙,时不时还看向了天上的太阳,或者周围飞过的蜻蜓。
“司机师傅我们走吧。”顾凡磊推开门,书包拉链上挂着的铃铛一晃一晃的。
“好的,少爷请上车。”司机恭敬地打开车门,两个人一起坐在车后面。
“去附近那家早餐店。”顾凡磊说。
“好的,少爷。”司机说完就启动了引擎,车速开的不是很快,那个早餐店的距离也不远,只不过几分钟的功夫就到了。
“少爷是你们去买还是我替你们买?”司机的眼神飘向了旁边的早餐店,店门口是一个中年妇女旁边那个老婆婆是那个女人的婆婆,自从那个女人的丈夫去世之后,卖早餐就成了他们的唯一营生。
“不用我去买。”顾凡磊打开车门下车,走到早餐店门口,笑着从口袋里掏出20块钱:“你好给我来4个包子和两杯豆浆。”说完他想着可能司机他们也没吃饭又来一句:“再来三杯豆浆和8个包子。”
“好的。”那个中年女人接过钱,开始从笼屉里拿包子,挑的都是皮薄馅大的,豆浆也都是现熬的,顺便还送了一个红糖馒头。
“来小弟弟你拿好。”那个中年女人笑着把那一袋子东西递过来,另一只手擦着额头上的汗珠。
“谢谢!”顾凡磊接过那袋子东西,转身回到车里,把早餐分给了车里的司机和保镖。
剩下的则分给了他自己和沈肆年,车子再次启动,又是几分钟的路程来到了学校。
两个人同时下车,顾凡磊还在细嚼慢咽的吃着包子,沈肆年已经开始吃第2个包子了,包子的馅料很足咬破的时候隐约间还有汤汁。
顾凡磊抬脚走进去,门口的保安大爷原本正低着头看书听到脚步声抬头看见他露出了笑脸:“小顾同学,你这是没来得及吃早餐?”
“是,早上没来得及做饭,就买了两个包子。”顾凡磊吃完最后一口,把里边被水蒸气浸湿的塑料袋,直接扔进了最近的垃圾桶,油渍顺着塑料袋直接滴在了垃圾桶丢垃圾的棱角处 ,旁边的一只黑猫从垃圾桶后面窜出来跑向了不远处的绿化带消失了。
“也好,这大热天的总在家做饭自己也遭罪。”保安大爷说完就拿出一个苹果给他:“这个是自家种的可甜了。”
顾凡磊受宠若惊的接过苹果,这个时候听到一声打嗝,他回头看去,沈肆年吃完最后一个包子,腮帮子鼓的像个皮球似的。
有一点馅从他嘴巴里差点没露出来。
“你这小子学习没有学习的样,吃包子也吃成这样,咋不跟人家学学呢?”保安大爷见到他这个德行,顿时就有了一种想踹死他的念头。
“大爷你就别跟他一般见识了。”顾凡磊拿着苹果走进学校,没走几步呢身后就听到急促的脚步声还有由远即近的喊声:“小顾同学等等我。”
这个声音正是从许成野的嗓门子里发出来的,他的手里拿着一个塑料袋子,里边装着两个茶叶蛋,另一只手拿着小米粥。
很明显,他也是从早餐店那方向走过来的。
“你也没来得及做饭?”顾凡磊挑眉。
“别提了,我老爹昨天晚上看球赛看得太晚了早晨没来得及做饭,所以我只能牺牲我的宝贝零花钱买了点茶叶蛋和小米粥。”许成野吃了一口茶叶蛋,故作惋惜。
“你们俩是不是有点儿太过分了?”沈肆年黑着脸走进来,他感受到了一种极大的侮辱,他们俩聊的那么开心,把它当成了空气忽略在一边了。
“年哥,你这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被夺舍了,还有你的那个屁股小兄弟,不会到现在还疼着吧。”
一听到这个带着点欠揍又得瑟的话,沈肆年就气不打一处来,挥舞着手里的拳头说:“你还有脸提呢,那天晚上我的屁股被打成什么样子你不是没看见,有本事你试试啊,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们几个在干嘛呢?”隔老远这个熟悉的催命魔音就传到了众人的耳朵里。
“老张,你这是要命呢?”沈肆年无奈道。
“去你的,我又不是阎王爷。”张卫明背着手走到他们面前,在距离他们一米远的位置站定脚步:“一会儿下午学校会举行一个新生欢迎会,你们几个都得参加。”
“能不能不参加呀?我的屁股到现在还疼呢。”沈肆年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老张。
“你觉得你有的选吗?”张卫明瞪着他。
“切,去就去,反正小爷我是男子汉,区区一个屁股,疼就疼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沈肆年撇嘴道。
第7章又来了 [摸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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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新生欢迎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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