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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 28 章

顾文煜抬脚作势要踢贺余风屁股,骂了句:“滚。”

贺余风躲开,嘴巴不饶人,“戳中你痛脚了,这么激动!”

顾文煜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贺余风。

“行,”贺余风又拿出跟烟,“我闭嘴。但我提醒你啊,你有点过度在意他了。”

顾文煜用脚踩上了石子路上的小石子,轻笑了声,懒懒的说了句,“他挺有意思的,活着太无趣了,偶尔找点乐子也不错。”

贺余风按灭烟头,“只是个乐子?”这可真的不太像。

“嗯。”顾文煜说了这句就转身进去,贺余风也快走了两步,随手搭上了顾文煜的肩膀,两人一起走进了室内。

隔栏外的盛夏,原本就白皙的脸,此刻透着些病态的苍白。其实贺余风问出那个问题的时候,他就该走的。为什么不走呢?是在期待什么吗?真可笑。

你看,你是得不到你想要的回答。

盛夏原地站了一会儿,抬手挡住上半张脸,微微后仰,他咬紧下嘴唇,紧接着他笑出了声。

‘叮咚。’门铃声很清脆。

“您好,欢迎光临。便当打折出售,欢迎选购。”便利店店员正上着货,听见有人进门,连忙说了句推销术语。

便利店店员整理好货架,盛夏还是站在冰柜前没有动静,便上前试探着问道:“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

“你知道哪个冰淇淋最甜吗?甜到很腻味的那种甜。”

店员想了想,“这种,吃完挂嗓子的那种甜”。

盛夏拿过冰淇淋,付了钱,就坐在店内的高脚凳上面,对着乌漆嘛黑的街道一口一口的吃着。

冰淇淋入口,瞬间融化,甜腻的感觉充斥着口腔,冲淡了喉咙的苦涩。冰凉的感觉让喉间发紧,顺流而下,传递到胃部,腹腔,最终走向四肢。

真奇怪,冰冷的感觉可以游走到全身,但是甜似乎不会,无论多甜的食物,也就停留那么一小会。

盛夏数了数桌上冰淇淋的包装袋,已经不知不觉吃了三个。

今天似乎这招没有起作用,要不要再买两个。他盯着包装袋又发起呆来。

一杯热腾腾的纸杯出现在眼下。

“呃,这是?”盛夏顺着纸杯方向看去,是个女孩的手。

店员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姐姐,对他笑了笑,柔和道:“红糖水,包甜,还暖。试试看。”说完也没有多话,放下就去忙自己的事儿,依旧留给盛夏一个独处的空间。

盛夏看着眼前冒着热气的纸杯,端起来,温热的触感从手指尖传递到大脑,鼻尖都是香甜的热气,他尝了一口,感觉挺好,起码比冰淇淋有用。

十一节假日的第一天,盛夏没有上学。

第二堂课都结束了,依旧没有看见盛夏的影子,顾文煜拿起手机,找到了盛夏头像。发了个‘?’。

结果没有等来回应,等来了一句标红的小字提醒,‘你不是对方的好友’。这是,被拉黑了?

顾文煜迟疑了一会儿,又看了几遍红色字,很是不爽。他伸脚踢了踢前方王泽的凳子。

“顾哥,什么吩咐?”

“盛夏没来。”

王泽不理解,“呃,所以呢?”

顾文煜盯着他,眼神不善。

一旁的左铭拍了一下王泽的脑袋,然后拿出手机发了个微信。

「你怎么了?睡过头了?还是生病了?」

没过一会儿,对方就回复了一句「生病,请假。」

然后左铭用书当着,把手机放在书中见,示意身后的顾文煜看。

顾文煜表情更难看,“操,知道了。”

王泽还是不解,对着左铭挤眉弄眼。左铭在草稿纸上写了句,‘今天别惹顾哥。’

晚上十一点半,盛夏拖着疲惫的身子爬着居民楼楼梯,这边是老楼,感应灯已经不是那么灵敏,整栋楼的走道都很昏暗。

楼梯间摆满了各种杂乱的纸盒,木板,甚至还有些废弃的铁料。

盛夏小心翼翼的避开,他扶着一旁的栏杆,原地喘气。这身体素质越来越差了。

“爬个楼梯都喘成这样子。”

盛夏抬起了头,月光正好照进筒子楼中间,有点斜射的余晖印在顾文煜的身侧。还是那张让人心动的侧颜,还是那副慵懒的神态,还是那个微微勾起的嘴角。

昨天他还觉得赏心悦目的人,今天看起来格外讽刺。

他现在还有点低烧,刚刚又去了昨天那条街蹲守了几个小时黄毛。觉得身体和心都很疲惫。没有更多的精力去理清自己这反常的情绪,更不想和顾文煜过多的纠缠。他开始理解酒精对人的吸引力,理解不清醒的魅力。

“怎么不说话?”顾文煜往盛夏这边走了两步。

盛夏深吸了两口气,松开了栏杆,鞋底摩擦着地面,朝着顾文煜走来。

走道很窄,顾文煜站在中间的位子,靠近的那一刻盛夏又闻到顾文煜身上的味道,他不自觉的深吸了一口,没有停留,侧身从顾文煜身边走过。他的手背无意间擦过顾文煜的手指关节,一触即燃的温度只能浅尝辄止。盛夏是个站在悬崖底部的人,抬头只能看见悬崖边上的来来往往的人影,他曾也想过是否会有人伸出援手,为他搭建一个可以爬出悬崖壁的梯子,但可惜,悬崖边上丢下的只有用完的垃圾。

别贪恋他人偶尔的温度,那是施舍,是怜悯,是心情愉悦下的临时产物,不会长久。

盛夏的沉默让顾文煜心情更差。

顾文煜长这么大,第一被人拉黑。拉黑就算了,还傻不拉几的站在门口等人。真他妈无聊。操,没意思。

顾文煜也失了兴致,抬腿想走,犹豫了会,回头看了眼。盛夏的拿钥匙的手腕露出两条青紫的手指掐痕。

下一秒,顾文煜抬手挡住了门。

“你手怎么回事?”顾文煜压抑着怒火,“问你呢?说话!手怎么了?”

“让开。”这是盛夏今天晚上说的第一句话,语气平静冷漠。

顾文煜捏住他的下巴,让他侧过脸和自己对视。

盛夏的脸色有点潮红,整个人很虚弱,但他看顾文煜的眼神很陌生,就像他转来的第一天那样,狠厉防备。仿佛这些天偶尔流露出的开心,欣赏,不舍都是幻觉。

盛夏是真的没有什么力气了,他不想挣脱,他就这样子不回避的直视着顾文煜,唇瓣亲启,“滚开。”

惊慌,顾文煜十八年来第一次感受到这个词。

他松开盛夏,然后从包里面掏出一个简单包装了一下的礼盒,递到了盛夏跟前。这是他这一刻面对突然发难的盛夏,唯一想到的缓解办法。

盛夏看着眼前这个礼物,自嘲的笑了两声,“我就这么好玩吗?顾文煜。”

顾文煜觉得有点不太对劲,蹙眉道,“什么意思?”

盛夏没有在继续说话,他只是抬手推开了挡在眼前的礼物盒,顾文煜原本就拿的不是很紧,借着这个力量,礼物盒掉了下去,落在地上,“咚”的一声在这个静悄悄的夜晚格外明显。

紧接着,盛夏打开房门走了进去,然后关上了房门,并未在看顾文煜一眼。

顾文煜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明目张胆当着他的面如此行事,他侧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眸色晦暗不明,冷峻的脸庞在光影格外硬冷。

第二天,盛夏依旧到了点就守在了那条街上,四处晃荡,没有放过任何一条小道,从街头走到街尾,反反复复。他低头看看了时间,已经快要十一点,看来明天还要来。

“你不知道,我们浚少,那在北市,可不是一般人物。”几个人正好从一家店里面走出来,一个人耷拉另外一个人的肩膀说着。

盛夏一眼就看见了那头黄毛,他躲在树的后面,隐蔽了身型。几个男生还继续道,:“浚少,跟哥们几个说说。”

黄毛男生带着点酒意道,:“哎呀,没什么特别的。还不就那些事儿。”然后他停顿了会,像是想起什么,得意到不行,“非要说的话,就弄了一个高冷到不行的校花。”

一个男生调侃问道,:“哇喔!怎么弄的。”

黄毛男下流邪笑,“你说呢!”

“这么牛,快跟我们讲讲,对方父母没有跟你闹啊。”

黄毛男生嘲笑道:“她爸自己都在坐牢,她妈精神不正常,谁跟管她。她还有个哥,说起来比她更绝色。当时应该找他玩的,男的玩起来方便。”

几人有说有笑的往前走着。

盛夏深深的咬了一口自己口腔内壁的软肉,血腥味道充满口腔,才让他忍住了冲动。他不停的对着自己安抚道,不要冲动,不要冲动,正面对抗,没有机会,想要以小博大,必须忍耐。

这大晚上都是从各个店里面出来的人,外面车水马龙,堵的水泄不通,他们骂骂咧咧的,四散而开,黄毛走到了远离人群的地方拦车。站在路边突然来了点尿意,黄毛看见旁边有个街边小公园,他转身进去想找个无人的敌法随意解决一下。

他走到树林后面,刚脱裤子,就被罩住了脑袋,狠狠打了几闷棍。

黄毛吼叫:“他妈的,谁那个狗逼。”脱到脚腕的裤子就像是脚铐,让他行动很困难,他慌忙的提起裤子,掀开头上的布袋,四周荒无,除了树就是树,一点人影都没有。

一点酒意全都散了,黄毛又抬头看了看发现四周根本没有监控,低声咒骂起来。“别让老子找到你,操。”

十一节假日的第三日,盛夏病假终于修完了。

盛夏坐到座位的那一刻,受到无比炙热的两道视线。

“你病好了吗?没事了?”王泽关心的问到。

盛夏不冷不热的说了句,:“还行。”

王泽在迟钝,也察觉到气氛很不对劲,试探着问:“顾哥昨天也没有来。不知道今天会不会来。”

盛夏转移话题道,“这两日老师有布置什么作业吗?”

“有,新发的卷子全部放你桌子里面了。”左铭转头说了句,就继续回头写题了。

盛夏把桌子里面东西都掏出来,连带着掏出了几张撕碎又粘连起来的纸,是他上次和顾文煜传的纸条。

这段时间真像一场白日梦样。纸条背后贴满了透明胶纸,现在在撕已经很难撕碎了。他将敏感的那些话全部涂黑,揉成团,连带着那种陌生的情绪,一起丢进了后排垃圾桶。

“顾,顾哥,你来了。”

“嗯。”顾文煜应了一声,然后坐了来。

冰冷的气息开始从后排蔓延,压抑的感觉像是毒瘴笼罩着这块角落。下课铃声一响,四周三排人跑的空无一人。

后面的几天,盛夏没有打工,他每天都是白天上课,晚上就去那条街上蹲守,摸清了陈浚的路线,还通过一个中间人搞到了陈浚的手机号。

这几天他想了无数的办法,却没有一个万全之策,但让他眼真真地看着欺负他妹妹的混蛋就这样子过着潇洒的日子,他真的无法过自己的这关。

当时在北市,陈浚有点门路,报案没多久,他就因为证据不足,继续潇洒过日子。没有想到冤家路窄,他们好不容易在这边重新开始,小雪的病有了质的飞跃,这个心魔又出现了。

至少,要让陈浚在这边呆不下,离开这座城市,远离小雪在的地方。

盛夏在空白的纸张上开始写写画画。

他在纸上写上了恐吓,然后又划掉了,过了会,又写了引诱,然后又划掉了,他突然觉得自己很无力,他真的需要去解决实际问题的时候,他依旧很是无力。

当生活的重击出现时,他似乎除了躲避别无他法。

“浚哥,上次说北市那女的事儿,真的假的。”送陈浚的一个男生谄媚问道。

陈浚拍了一下他脑袋,“你不信。”

男生陪笑道,:“这也不是不信,这不是第一见这种事吗?以前都是在新闻上面看见。”

陈浚道:“我有照片,要看吗?”

男生惊喜道:“真的假的,浚哥,你要是能拿出来,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浚爷。”

陈浚笑道:“等着,我改天把另外部手机拿出来。”

两人约好后,就散开了。

那天的夜晚特别灰暗,天空看不见月亮和星星,浓稠的像墨汁一样,遮盖不住一双愤恨不已的血红眼睛。

从那天开始,陈浚就开始收到莫名的信息,对方声称,手上有点东西。具体什么没有说。

刚开始陈浚是不信的,也不太在乎,可对方的信息越来越具体,可以准确的说出很多当年只有涉案的人才知道的事儿,甚至还有几张他这段时间的照片。

他开始不得不信了。

当他问对方要什么的时候,对方说只是想要点钱,陈浚犹豫了会,不敢跟家里说,更不敢报警,毕竟说不准对方手里真的有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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