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今天居然是个买一送一的好日子。】
在真人突然冒出来的那刻、在最初出现意外的时候，夏油杰真的是这样想的。
毕竟且不说同级咒术师本来就比同级咒灵强，但有的存在是特级只是因为他们有超越一级的实力，而有些人是特级是因为等级最高只有特级。
比如最强的五条悟，又比如很强的夏油杰。
而夏油杰原本的计划其实也很简单——
74.
在通过使用了放几只咒灵去潜入侦查这样的手段，他确认了他们隔壁套房里住的就是那位市长的儿子【原田雄介】。
那接下来他们只用等着特级过咒怨灵上门就好了不是吗？虽然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还没死，但诅咒者怎么会放过被咒者呢？
——不用再节外生枝，不必，没有意义。
【一切本该如此。】
可就在夏油杰这样想的时候，咒灵告诉了他原田雄介床上又出现了一个昏迷的女人这个事实。
现实又证明了所谓的人渣、畜生的下限是可以超乎夏油杰的想象的：
【所以这家伙就连一天都忍不下吗！！】
或许夏油杰曾经确实因为自己的强大而有过自己可以救下所有人的虚妄幻想，但在经历过这么多以后，已经走向另一条路的夏油杰其实早就明白了他根本救不了所有人。
因为悟才是最强的，而最强的悟也不是无所不能的。
所以也就更不用去提很多很多的人根本不值得他、更不值得悟去拯救这件事了。
而正是因为自己不是最强的；因为自己的力量有限；因为自己必须放弃些什么……
所以夏油杰最终选择了一条创造咒术师不用赴死的乐园之路，他放弃了那些会直接或间接使他的同类死去的“猴子”。
【我本来就应当这样做。】
夏油杰知道对于有着这样理想的他而言，旁观猴子间的纠缠争斗才是最合适的……
但他做不到，因为他看见了。
是的，他看见了。
——说起来除了素食主义者，很少有人会因为牛羊猪要被杀掉而拒绝吃肉吧？
但如果看见了呢？
如果看见了那只即将被屠宰的牛羊的挣扎、听见了它们凄厉的嚎叫——那总有人会因为心软或者害怕而选择眼不看心不烦吧。
更何况那是个活生生的人类。
当时即将遇害的是即使被夏油杰称为“猴子”，却在绝大多数方面都和咒术师差别不大的非术师。
人类本来就是看见猴子猩猩在自己面前死去都会恍惚的生物，更不用提至今为止大部分人生都将自己归属于人群中的夏油杰了。
当时，微笑像是糊在了夏油杰脸上一般。
任凭着自己的小拇指时不时因为内心情绪的泄露而弹跳着，夏油杰一方面清楚的知道自己不该插手，另一方面却又无法使自己做到无动于衷。
【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很容易，问心无愧却很难。】
夏油杰很清楚这一点。
证据就是他明明为了斩断自己的后路而杀死了亲生父母而那一夜天上透过玻璃映入室内的血色月光依旧晃荡在他为数不多的梦中。
夏油杰本就睡眠不多，而自从入睡后总是梦到熟悉的家乡和那天新宿街头五条悟放下去的手后他就更难入睡了。
【所以我真的需要让自己愧疚吗？反正只是随手就能做到的事情。】
【没必要为了个可以随意处置的猴子而让自己难受吧？】
“杰，你在发呆唉，所以你难道是心软了？”
突然，听着太宰治一如既往欠揍的话的话，看着小孩在自己脸前像打蚊子一样挥来挥去的手……
视线落在了太宰治手腕上缠着的绷带，夏油杰突然这样想也这样说道：
“不，只是突然想通了我其实没必要因为两个猴子而把自己的心情弄糟糕这件事而已。”
【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会纠结到最后一刻然后做出无论如何都不尽如人意的决定吧？】
跟在太宰治身后一起走向推开他们这件套房房门的路，夏油杰目不转睛的盯着小孩那丛旺盛又“一蹦一蹦”的小卷毛。
【说起来太宰是天然卷呢，手感会果然很好啊。】
夏油杰有时觉得他和太宰治有些像。
就比如他们都是心思细腻却表面不显的类型，区别只是在于夏油杰会选择笑容来掩饰自己、而太宰治会装傻卖痴或者随时自杀。
【真是的，稍微珍惜自己一点啊！这小孩……不过我也没资格说这话就是了。】
“太宰。”
“嗯？”
“没什么……算了。”
嘴唇开开合合，夏油杰话都到了嘴边最后却又咽回了肚子里。
虽然想叫他不要总是自杀了，会有人担心他的，比如盘星教的大家，但夏油杰最后还是没说出口。
感觉没到那个时候……大概不是错觉，夏油杰总感觉这段时间太宰治用他那些“死皮赖脸”的功夫影响了他很多。
而他却没有那么靠近太宰治的心。
似乎、似乎每当他更靠近了太宰治一点，这小混蛋就会惹他生气将一切掩饰过去。
除了太宰治之前很没精神，于是他强行拽着这家伙下地“亲密”接触泥土和麦苗的那天——
【所以跟这个家伙相处应该更注意他想藏起来的那些东西吗？】
这样想着，夏油杰心中的养崽手册上加上了新的注意事项。
【养宰守则第一条：不松手，盯死他的小动作。
养宰守则第二条：你可以教育他，但你得接受自己会被报复这件事。
养宰守则第三条：太宰治会通过激怒你来掩饰他的真实情绪。】
【所以果然我们还是不一样啊，不，应该说是在这方面截然相反才对。】
最后，在走向原田雄介房间的过程中，夏油杰仔细对比回忆然后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因为夏油杰其实知道他并不是一个足够果断的人，所以他才会不断犹豫并在最终做出决定后主动斩断自己的退路。
而太宰治在这方面就和他完全不同——
【至少当这家伙决定讨厌谁的时候他才不会管对方是不是咒术师、受害人是谁呢，他报复的比谁都快。】
想到这，夏油杰突然明白他又是白想这些了……
因为太宰治如果被原田雄介一天都等不了就买女人的行为恶心到了，那这家伙才不会管特级过咒怨灵还没什么的就去让人渣比他更不好受吧！
【不、不对，他应该会为了我想要咒灵这件事而稍微多做一点的吧？】
【……应该？】
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夏油杰依稀记得他在捡到太宰治的那天想过要纠正太宰治挑食等等坏习惯的。
那他这段日子究竟做到了多少呢？
笑死，他不仅知道了太宰治喜欢蟹、味精，他还同意了每周至少吃一次螃蟹，他甚至和太宰治学会了“胡作非为”。
75.
而紧接着，在夏油杰动手前，出乎意料，受害人的哥哥也就是那个之前受雇于华九会女装的杀手赶到了。
说实话，虽然在意料之外，但夏油杰那一刻竟然非常顺畅的接受了这件事并且觉得这是情理之中的。
毕竟再怎么有人护着坏事做多了也总会惹到铁板的，这就是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吧。
【可惜神明不常将不该死的人看在眼里……不，这个世界就不存在神明，只是运气罢了。】
带着微妙的、来源于报应不爽的愉悦感，夏油杰当时甚至友善的打了个招呼。他还给出了“体术不错的猴子”这样的“客观”、他认为客观的评价。
不过虽然对原田雄介被报复这件事称得上喜闻乐见，但夏油杰可不会让这个家伙就这么死去了，毕竟他还需要用这家伙来引出过咒怨灵呢。
于是夏油杰放出了一只三级咒灵来挡住了林宪明的刀——
咒灵虽然是纯能量体但是它是有实体和重量的，肩膀上长期蹲着只蝇头的非术师是会因为那个重量而肩痛的。
只是绝大部分非术师不仅看不到咒灵存在，也感受不到罢了，并且也只有极少部分非常弱的咒灵因为咒力不够等等原因可以做到像传说中的鬼怪一样穿墙。
好在因为这畜生而诞生的特级过咒怨灵出现的很快，不然夏油杰真的会觉得为了只特级而多次救这畜生的命是工伤。
而接下来逼出咒灵的术式、让咒灵因为解咒而状态下降等等计划中的事情都进行的无比顺利。
——那只咒灵甚至在解咒后愣在原地让自己收服，意外之喜。
然而，就是这时，在夏油杰的收服快成功前，另一只术式很有意思的缝合脸特级咒灵出现了。
然后就像压抑了许久的怒火在同一刻报复了一般，每个人都往事情里面掺和一点，最后事情开始不受控制的发展了。
76.
首先是有人告诉了他【不说谎的诚小姐】不是咒灵这件事：
“喂！她有影子啊！”
“虽然我不是特别了解咒灵什么的，但她应该是人吧？就算她杀了原田雄介你也不用杀了她吧。”
似曾相识的男声这样说着，在夏油杰又一次向诚小姐伸手时有个带着古怪面具的男人从安全出口后面探出手扯着诚小姐的领子将人甩飞。
棕发，黑西装，戴着“仁轮加”面具，腰间挎着武士刀。
虽然装扮的与日常面目全非，但处于战斗状态中、神经高度兴奋的夏油杰还是认出了眼前人是谁。
马场善治，之前有过一面之缘侦探，也是林宪明现在的保护对象。他来得比林宪明慢一点，因为他回去拿装备了。
所以该说不愧是福冈吗，为什么连侦探私底下都是杀手啊！
说实话，夏油杰发自内心来讲绝对是不想和猴子解释的。
但是此时，他正为了——不被真人的术式碰到而导致阴沟里翻船；不让这两个术式少见而好用的咒灵跑掉——而放出了大量咒灵远程压制。
而马场善治的武士刀居然是咒具，似乎还是特级的……
经过几次试图夏油杰已经发现了，诚小姐的攻击能力其实没那么强，只是因为那个可以通过与她相关的诅咒瞬移的术式她非常能逃。
而与此同时不停变换身体形态；一会儿冒出来摸摸这个咒灵那个咒灵；一会儿又看起来想跑不跑的真人也很难控制。
如果要做比喻，夏油杰会说真人像泥鳅而诚小姐像猫。要杀死他们其实不难但是要调服就困难很多了，更别提夏油杰现在一个都不想放弃。
以及更更重要的，他放水了。
事后回忆，夏油杰敢说他那时如果直接把真人调服了就不会出现后面的事情了。
但是当时。
抱着毕竟他答应了带太宰治出来玩、而且得想办法激起这小孩的学习兴趣这样的想法，夏油杰其实是有抱着展示和教学的想法打给太宰治看的。
然后马场善治就带着他的咒具武士刀出现了——
不是，为什么来找原田雄介的人可以那么多啊？他到底是得罪了多少人？
马场善治的出现破坏了夏油杰看来的一个好机会，也打破了现场的平衡。
毕竟在此之前酒店顶层只有夏油杰和太宰治有祓除咒灵的能力，所以即使慢慢来，夏油杰最终也能实现自己调服咒灵的目的。
但非术师用咒具也是能祓除咒灵的！
虽然看不起猴子们的咒力抗性，但是如果是杀手的话……说实话，夏油杰现在要对“杀手”这个职业神经过敏了，尤其是伏黑甚尔也是个用咒具祓除咒灵的猴子。
不是，杀手到底是什么猴子中的变异种吗？！
“别插手，猴子！”
冷冷的瞥了马场善治一眼，立马放出一只一级咒灵拦住想逃的诚小姐的夏油杰头也不回的说道：
“如果它不是咒灵我就收服不了它，不必你多操心了。”
“比起这个你不如想想怎么将你和你的同伴平安带回去，还是你以为我会大发善心的在战斗中都注意保护你们？”
夏油杰对马场善治还算和善的原因是他确实起疑心了：
虽然不能像五条悟一眼直接看见咒力的流向，但咒术师是看得见咒力的残秽也能感知到别人的咒力的。
在夏油杰的感知中，林宪明和马场善治这样的非术师的周身咒力就像是不断燃烧的火焰。
火焰只要燃烧着就时刻会有烟尘飞出，而那些溢出的咒力最后会形成咒灵。
他和太宰治的咒力则像一个小漩涡，以丹田为核心，他们产生的负面情绪一旦接触到外界就会被“吸”回丹田储存。
所以他们的咒力不是向外喷发的，而是向内包裹的。
除非对方特意将咒力伪装成非术师的模样，不然咒术师要在人群中认出同类真的很容易。
就像在冰箱的猕猴桃中挑出鸡蛋。
而如果说咒术师的咒力感觉像漩涡，那咒灵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个小型的无底洞。
每时每刻，对加班的诅咒都会汇聚到从对加班的诅咒中诞生的咒灵之中，咒术师能产生和储存的咒力是有上限的但咒灵能有多少咒力储存完全取决于有多少猴子诞生了对应的诅咒。
夏油杰承认，他没有和影子有关的咒灵也没和术式与影子有关的术师战斗过，毕竟他今年也才17岁，战斗经验有所缺乏。
而他也确实太依靠感知了，以至于诚小姐给人的感觉和其他咒灵都一样他就忽视了影子这件事。
【……】
该死的，在确认了诚小姐确实和真人不一样、有影子，而且恢复能力等等也和普通的特级咒灵不同后，夏油杰陷入了微妙的沉默。
【又是这样。】
他记得的，当初伏黑甚尔在他和悟没有留下残秽的情况下就是通过物理的线索、通过非术师的手段追踪到他们的。
夏油杰不会去和侦探比观察能力就像他不会去和咒灵比恢复能力一样，但他还是陷入了微妙的愤怒，对他自己的。
“哈。”
又笑了起来，在其他人看起来笑得有些可怕的夏油杰在笑自己的毫无长进。
【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是猴子。】
【不过也不能说毫无长进吧。】
【如果诚小姐不是咒灵，那她是什么呢？那只缝合脸咒灵又对她做了什么呢？】
“……”
如果给夏油杰讨厌的东西排个名单，猴子只能屈居第二，因为咒灵才是永恒的第一。
愤怒的火焰在平静的面孔背后然后着，透过那双紫色的双眸夏油杰那一瞬间想了很多，但他最后只是又一次缓缓抬起了右手。
“知道吗？”
“至少现在的我会将自己的怒火通过一些方法发泄出来。”
如果五条悟在现场，他会通过夏油杰抬手的动作知道这家伙要动真格的了并且跑到合适的地方防止自己被接下来的场面“污染”。
“等等，杰，你要做什么？”
那一刻，只有太宰治感到了一丝不妙。
然后下一秒随着夏油杰背后肉眼可见的裂开了一道漆黑的缝隙，一只只、一只只……
越来越多的咒灵爬了出来——
年少时期收集的四级和三级咒灵；加入高专前战胜的二级和一级咒灵；还有加入高专后调服的特级咒灵……
密密麻麻，既像白蚁过地又像蝗虫过境，大大小小不成人型有着很多眼睛和嘴巴的咒灵黑压压的填满了酒店顶楼已经在战斗中被打通了的三间套房和走廊。
此刻，夏油杰召唤出的咒灵已经将真人和诚小姐完全包围。
真人只是抬手都能碰到咒灵，在如此庞大的数量下就算他能用【无为转变】杀死这些咒灵也需要大量的时间。
而裂口女的简易领域则让诚小姐暂时无法使用术式——除非她能扛过裂口女的剪刀。
但很明显诚小姐的防御和攻击在同为特级的裂口女面前并不出色，毕竟她的术式是和诅咒以及瞬移有关。
77.
“原来如此，这就是咒灵操术。”
“我的术式可以通过改变灵魂而改变肉//体，但被调服咒灵的灵魂和术师完全是分离的，既难以触碰还可能吃掉我，糟糕，完全是天敌啊！”
原本还算得上有来有回的战况在夏油杰认真起来的下一刻被颠覆了，诚小姐不知思考着什么沉默着，而真人在尝试了术式公开也没找到夏油杰破绽后则准备跑了。
他当然要跑了，适当的战斗能让他快速变强，但是完全打不过那当然就得跑！
反正原田雄介和诚小姐只是他路过偶然遇上的玩具和试验品而已，虽然诚小姐能成功活下来确实在他意料之外。
但对于诞生于【人类对人类的诅咒】中的真人而言，这些东西都是能放弃的。
除了活下去，活下去是真人从诞生那刻起人类就放在他本能中的了。
真人要跑了！
虽然想从咒灵操使手上逃走很不容易，但他还是想到了办法——
看啊！这里的咒灵堆积成山，而他又能变换自己的外形。那他可以在下一个被围攻的瞬间变形让自己混入夏油杰的咒灵群中。
不，为了保险一点他或许可以分出分身让分身这样做。
而本体……
一秒！只有夏油杰的控制松开了一秒就好！
“诚小姐，送走我！”
没有时间了，几乎是在想出计划的那瞬间真人就行动了，他有着与生俱来的顶级战斗天赋和对时机的把握，所以他本该成功的。
没人知道诚小姐的术式在特定情况下可以对别人使用，也没人知道在之前的战斗中完全没和真人有过一点互动的诚小姐在束缚下会对他使用术式。
他本该成功，然而一直隐藏于幕后观察的人终于为了他自己的目的出手了。
“咒灵君你还不能走啊。”
伴随着男人的话语声，一把小刀般的咒具飞射而出定住了真人变得只有兔子大小的本体。
该死的，咒具的咒力会影响瞬移。
他是谁？他知道了什么？这是他算好的吗？
这一瞬间内真人想了很多，但他的第一反应却是让诚小姐再用一次术式送他走——至于诚小姐会因为过度使用术式而变成什么样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啊！
出声的人是森鸥外，他与复仇屋的一行人在很早以前就到了，但是他开了几间楼下的房间并要求所有人等待。
被拐卖的女孩、杀手……找上原田雄介的人太多了，他需要重新搜集情报并寻找机会。
而当暗中的他旁观了整场战斗后，他终于在真人身上找到了一个机会，一个让夏油杰主动放弃太宰治的机会——
当然了，他是清楚自己多半打不过年轻的特级咒术师这件事的。
但那又如何呢？
【战场上，先顾虑到心的那一方会输。＊】
上辈子或者说上条世界线的斗争中，森鸥外真正输给太宰治的那刻是那个孩子跳楼自杀的那刻，所以他也能让夏油杰主动认输。
于是他笑了笑，用相似却却不同的紫色眸子看向夏油杰一字一顿道：
“夏油君，我记得你的理想是创造只有咒术师的世界吧，这个缝合线咒灵的术式说不定可以做到哦……他要跑了，你还不去追吗？”
“太宰君和理想之间，你当然会选择理想吧。”
“忘了自我介绍了，鄙人森鸥外，是太宰君的父亲。”
“如果是现在的我，我会肯定的选择太宰君哦，因为太宰君是个很温柔的孩子，所以我的理想与太宰君从不是逆命题。”
“领域展开——扁竹黑鸢雨心。”
与此同时，为了活下去、为了不被夏油杰调服也不被真人继续操纵的彻彻底底的活下去，【不说谎的诚小姐】双手合十这样说道。
那是一个怎么样的领域呢？
和酒店顶楼的套房一模一样的【领域】一眼看上去几乎让人以为时间回溯了，暗红的羊绒地毯、干净的木桌……
只有地面、墙壁以及空气中都长满了的黑色鸢尾花显示着这是一个完全不同的空间了。
【鸢尾花的花语是心意相通，而黑色鸢尾花……】
熟悉的花香弥漫在密闭的空间中，那是埋葬了“诚”的那片草地上的鸢尾花香也是诚小姐诞生之处就萦绕起身侧的香味。
而虽然有着这样一个听起来和自然有关的领域名，【不说谎的诚小姐】却在第一次展开领域的这一刻明白了这片空间的能力。
【“我是国王啊！”
“那就让三号亲一下五号吧！”】
与人渣不算美好的回忆在脑海中翻涌，于是诚小姐知道了——
“国王游戏正式开始，请各位玩家抽取身份。”
无比熟悉的话脱口而出，诚小姐想到的却是当初那个因为游戏而产生的吻之后的事情。
【“喂，你也喜欢我吧？那要不要做我的女朋友。”
其实没有喜欢，他们只是因为同样喜欢国王游戏而约到了同一局，根本不熟，硬要说有一点的好感那也是因为对方的外貌。
但毕竟对方主动说了喜欢她，于是那时名为“诚”的女孩没有拒绝，她想着试试也不怎么样，于是她说了慌：
“我也喜欢你。”】
“请三号……”
差点顺口把让三号亲一下五号说出口，抬起头，诚小姐回过神来顺从本心说道：
“三号向五号问一个问题，五号必须回答、不能说谎。”
下一秒，已经在领域的必中效果下通过花香和声音中招的众人手腕上出现了带着标号的黑色鸢尾花印记。
“这可真是……”
抬起了手腕，森鸥外环视了一周，最后看向太宰治微笑道：
“我是三号，而夏油君正好是五号，真巧啊，我确实有事情想问问夏油君。”
78.
领域中，当森鸥外选择问他——他听了森鸥外之前那番话之后是怎么想的后，夏油杰这样想到：
【所以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呢？啊……太宰，还是太宰治！】
【今天本来是个买一送一的好日子的，本来。】
1.
入v啦！这三天我会凌晨更新，然后每天更新6000，16号晚上11点更新万字，之后就都是晚上9点的万字了。
2.
先顾及到心的那边会输，是森鸥外在文野的台词化用。
3.
是的，抢小孩的来了——
森鸥外，在挑拨离间来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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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向南还是向北·其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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