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榆瓷你知道我们多久没有见面了吗?”陈虹坐在奶茶店里有点感叹,“时间真的过得挺快的,我们都分开半年多了,而且你知道你都成了嘉悦中学的传奇了吗?”
陈虹话说得神秘,温榆瓷有点不懂,她怎么就成了嘉悦中学的传奇了,她问:“我怎么了?”
“你居然不知道,考上江城一中的就只有几个人,里面只有你和沈熠泽这位校草挨得最近而且高中还是一块。”陈虹的表情实在暧昧,温榆瓷有点不好意思了。
温榆瓷低头用勺子挑起奶茶里面的小料吃,她皱了皱眉,觉得这布丁有点太甜了:“因为他是我哥哥啊,这你不是知道的吗?其他人不知道跟着乱来就算了,你也这样?”
陈虹撇过脑袋偷笑起来:“行呗,你自己明白就行。”
温榆瓷觉得莫名其妙,什么叫她明白就行,她明白什么了?这样看起来好像是她死鸭子嘴硬一样。
“你说明白,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温榆瓷伸手去饶陈虹的痒痒,今天这话她非要听明白不可。
陈虹缴械投降,“没什么啊,我就是相信你了,沈熠泽就是你哥哥呗,谁还没有个哥哥了。”陈虹从温榆瓷的手里跑了出来,“你在新学校没有什么事要和我讲的吗?”
什么新的事,温榆瓷想到了陈希仁,“我在新学校交了个朋友,叫陈希仁,和你一样对我好。”
“新朋友?”陈希仁挑了挑眉,“还是我们温榆瓷厉害,在哪都有人喜欢。”她是真的为温榆瓷高兴。
“你知道我们分开了很久吗?”温榆瓷的声音有些沉闷,就像陈虹刚开始说的一样,她们真的很久没有见面了。
陈虹笑了笑,她看向窗外人来人往的人群,“我当然知道了,这不是我刚开始就避免提起伤感话题了吗,你现在怎么又说起来了?”
温榆瓷拉了拉陈虹的肩膀,靠了过去:“我是说,我们要不要考同一所大学,这样我们上大学了又能在一起。”
陈虹何尝不想和温榆瓷考一样的大学呢,可是她的分数,陈虹有些无奈地开口:“你知道我的能力……”
“什么能力,很好的能力,我之前不也是考不上嘉悦中学,考不上江城一中吗?”温榆瓷打断了陈虹讲话,“只要我们努力就行的,你以后有不会的问题我们一起讨论解决。”
陈虹有点感动,她上来高中之后觉得压力真的很大,朋友也没有知心好友,她现在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可是温榆瓷会时不时地给她打电话,询问她的近况,关心她的心情。现在温榆瓷向她发出来邀请,去更好的大学,奔向更好的未来的邀请,这辆列车,她无论如何也要搭上:“好,我们一起加油。”
温榆瓷笑了起来,有些艳丽,可陈虹想她明明是清冷的长相,为什么笑起来这样阳光亮人眼呢?
两个小女生聊着聊那的,还去了之前的学校转了转,不过没有进去。放假的第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宝贝,叫熠泽和奶奶来家里吃饭。”温母对着看电视剧的温榆瓷说。
温榆瓷围上围巾就出门了:“好的,妈妈。”
饭是熟悉的味道,吃完饭温榆瓷和沈熠泽先去看了温父,然后去看了沈燕阿姨。
温榆瓷看着已经长了小草的坟顶愣神,“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了啊。”她喃喃自语。
沈熠泽握住温榆瓷的手,他也在看着温父的坟头,“对啊,时间都过了这么久,我们都还好好的在一起。”
温榆瓷眼里含着泪花,每次回家客厅里都没有人和她抢电视看,吃零食也是一个人,她觉得孤零零的。特别是来到了温父的墓前,她更加具体地感受到了温父已经离开了她,并且很久很久。
所以这样长的时间,温母又是怎样度过漫漫长夜,沈熠泽又是怎样从小慢慢长大的?
太多的感慨,温榆瓷迈步抱住了沈熠泽,她把头靠在沈熠泽的胸前磨蹭,情绪缓和了一会,她才开口:“你知道吗?我觉得你很厉害,而且越长大我越觉得我以后可能离不开你。但是你又不同,你是很独立强大的个体,无论谁离开了你,你都能够自我调节然后整装待发重新出发。”
沈熠泽掐了掐温榆瓷脸颊,他的声音夹着寒风,有些萧瑟,“我没有你想的那样强大,并且,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我发誓。”
温榆瓷认为沈熠泽在说傻话,他们怎么可能一直在一起,他们以后会去不同的大学,会在不同的城市工作,会有重新组建自己的小家庭。
此时的山地处都是枯树,枝干像是很久没有接受过水滴滋润一样干瘪,书上也只有稀稀疏疏的几片叶子,看起来病恹恹的没有活力。
温榆瓷有些出神地望向远处的空山,全是棕黑色的一片。山坡上有人放牛,温榆瓷想牛真的不会被饿死吗?就这看起来非常不新鲜的草,吃起来肯定量又少又噎嗓子。远处时不时地传来牛的哞哞声,有气无力的,好像在跟同伴宣告着饭的难吃。
思绪会转,温榆瓷觉得即使他们被物理距离分开了,沈熠泽还是会一直在她的心里。即使物理距离很大,可是他们的心里始终会牵挂着对方,他们会一直是彼此最亲近的家人。这样想着沈熠泽说的话也没有错,还是她错意了。
“嗯,我们心里一定要一直彼此牵挂着,就像家人一样。”温榆瓷盯着那几头牛回应沈熠泽,不知怎的,她感觉放在她腰处的手在缩紧,这个拥抱更紧密了些。
元旦就三天假,很快就放完了。温榆瓷和沈熠泽在最后一天的晚上才一起回到江城。
“你去休息吧,我把这些东西放到冰箱里去。”沈熠泽从包里拿出沈奶奶和温母从家里带的蔬菜和鸡蛋,一个一个地摆进冰箱。
冷光等打在沈熠泽的高挺鼻梁上,浓密的睫毛上,配上他干家务活的动作,有种家庭煮夫的感觉。
温榆瓷确实做了一下午车有点累了,但是她不想一个人去休息,留沈熠泽一个人在这孤孤单单地干活,她就算不干活,也要陪在沈熠泽旁边说说话:“我陪你一起。”温榆瓷把蔬菜从大包里一个一个拿出来递给沈熠泽,免得沈熠泽弯腰拿。
沈熠泽看了眼蹲着的温榆瓷,去客厅拿了个小板凳放到温榆瓷的旁边,“你坐着递。”
“好,哥哥你真细心。”温榆瓷笑着把椅子塞到屁股下做好,果然有椅子坐着就是舒服。
沈熠泽从温榆瓷手里拿过最后一颗蔬菜放进冰箱里然后关好冰箱,奶白色的冰箱外壳像是镜子一样倒影出沈熠泽染上了欢愉的眉眼。
“放假玩得开心吗?”陈希仁有些病恹恹地靠在温榆瓷的桌子上,不等温榆瓷回答,她又开口,“我过得不开心。”
温榆瓷看一眼就知道陈希仁这是为情所困,她有点害怕了,感情都这么伤人的吗?陈希仁现在完全是半死不活的状态。
“因为刘玄吗?”温榆瓷在本子上写下这几个字递给陈希仁。
陈希仁往刘玄那边瞟了瞟,刘玄坐在位置上补觉,阳光撒在他的身上,好像给他镀上了一层金光。陈希仁没什么表情地收回了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她恼羞成怒地拿书敲了温榆瓷一下,“一半一半,但是更多的是我感冒了。”
温榆瓷一听陈希仁感冒了有些着急地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确实有些发烫,她担忧地说,“你这样多久了,严重吗?”
“严重啊,我现在还发这烧呢,等会就会被烧成傻蛋。”陈希仁看着温榆瓷担忧的美丽脸蛋,生起了逗弄温榆瓷的心思,她想看看温榆瓷着急。
温榆瓷现在真的一万个后悔,早知道就不瞎说了:“那我现在能做什么?”
“给我接杯水我要吃药了,”陈希仁指了指放在桌子左上角的杯子,“要温的。”
温榆瓷拿到陈希仁的杯子就准备往外跑,沈熠泽把杯子从温榆瓷手里抢了过来,他声音平静,“我去接。”
陈希仁看着沈熠泽扫过她的眼神有些发颤,她没干什么吧,为什么沈熠泽要用这种看死人的眼神盯着她。陈希仁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然后当着沈熠泽的面吃完了所有退烧药。
温榆瓷躲在一旁快要憋死了,她现在很想笑,但是不能是现在,要再等等。
“沈熠泽生气了?”陈希仁光想着沈熠泽刚刚面无表情的脸都有点后怕,她真的感觉刚刚会死在沈熠泽手里,“就因为我欺负了你,你知道的,我是开玩笑的。”
“或许他看不惯吧,谁叫你老是欺负我,他之前就说要收拾收拾你了。”温榆瓷的眸子里透露着悲伤和无奈,仔细看还有一丝笑意。
陈希仁直接想给温榆瓷跪下了,她知道沈熠泽把温榆瓷看得很重要,但是她没想到是“含在口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掉了”这种。
“我开玩笑的,你别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温榆瓷终于哈哈地笑了起来,把刚刚憋得难受的笑都释放了出来,“再说沈熠泽没那么可怕吧,他又真的能拿你怎么样?”
陈希仁真的是想先是谢天谢地,然后她就反应了过来,这是温榆瓷在搞她,“我谢谢你啊,小温温。”小温温这几个字说得咬牙切齿。
“沈熠泽整个人平时看起来温和有礼,对谁都一样,”陈希仁看了还在咯咯笑的温榆瓷一眼,“除了你,但他真的和你想的不一样,我就觉得他那个人谁都靠近不了,他内心好像有一道屏障,把所有人都隔开了。”
话说到这里,陈希仁忽然又想起了刘玄,“和刘玄不一样,刘玄看着难以接近,但是是面冷心热。可是沈熠泽给我一种会白切黑的感觉,和他表面的样子完全不一样。就像你,看起来是清冷女神,实际搞笑女一枚。”
“你居然敢说我是搞笑女。”温榆瓷笑着和陈希仁打闹,但是没有反驳陈希仁的话。从小到现在,沈熠泽身边除了她一个朋友,就没有别的朋友了。在一些程度上,陈希仁说得又何尝不是实话呢。
“对了,以后别叫沈熠泽对我开玩笑了,这是冷笑话,可以把人冷死的笑话。”陈希仁真的受不了沈熠泽那副看死人的眼神,她感觉今天晚上回去觉得做噩梦,“我要是做错了天大的事,就让我下地狱,而不是接受沈熠泽的眼神刀刑。”
温榆瓷其实有点想不懂为什么陈希仁那么怕沈熠泽,不过温榆瓷说了那她就到时候跟沈熠泽说说,“所以是黑无常来找你吗?”温榆瓷没个正形,陈希仁放弃了和她争执,但她还是要反驳最后一句,“叫你家白无常来接你回去。”
听着陈希仁充满活力的声音,温榆瓷知道她好的差不多了,回去她一定要好好地奖励沈熠泽,这件事他的功劳居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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