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域每一层都是迷雾丛生,紫玉色的魔石镶嵌在墙面四处,原主记忆中的法术低微,最容易迷失在这迷雾之中,最地下的一层火焰腾腾,沽沽冒着火星子,熹寒雨循着那九曲八折的宫间小道摸索一番,后面实在是怕迷失在这紫雾中,有点踟蹰不前,这小道蜿蜒至极一直延伸到最上面,露出那点露出的微弱光线,熹寒雨猜测,上面一层应该就是离开这里的唯一通道,魔域很大,凭他个人之力,根本不能走出去,而且熹寒雨已经在这一层徘徊一整天了,就像鬼打墙一样,怎么也走不出去,熹寒雨脑海间努力回想之前看这本小说的种种片段。
“如果我能以李雾的身份出去的话,这不失为一种办法。”
李雾是魔界二主,是叶锦苑的死敌对。
熹寒雨突然想到那消失的剧本书,他看过很多这种类型的小说,也不得不把这唯一的生机留到那剧本书身上,熹寒雨寻着内心深处问道:“系统,剧本书,你在不在?”
没有任何反应,我以为这种机遇应该不会给予在我身上,心间又一阵异样感,那本书掺着金辉,浮现在我的面前,就在我快要触上它那刻,它又隐匿在我心间。
这都什么和什么,难道是自己法力不够驾驭不了金手指。
熹寒雨的心间一陈酸楚,只能由天意决定他的生死。
他现在有点想求原主能不能给自己留下点幻形术的记忆,这样自己随便招个魔域小卒来,也比在这胡乱乱闯一番好。
迷雾越来越浓,黑夜当空,熹寒雨突然脚下一滑,来不及思索怎么用能自救的法术,身后是万丈火光,若是掉下去,骨灰都不会留下,连孤魂野鬼都做不了了,熹寒雨以为必死无疑之际,蓝衣男子就脚尖一点,长发高高扎起,掠至熹寒雨面前,他眉间温柔,似有青山环伺,腰间的玉佩如他的白脂玉般的皮肤一样有光泽,熠熠生辉。
他一只手托着熹寒雨肩,将熹寒雨带至安全的位置后又匆匆分开。
熹寒雨看他这一身打扮,倒不像是这魔界这人,如若他也是和自己一样是想离开这里,我们一路上也能有个照应。
“多谢道友救命之恩,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若以后需有在下出手的时候,在下一定万死不辞。”
他不置可否,只淡淡道:“无妨。”
那少年少年气息十足,让熹寒雨觉得和他非常好相处,应是哪家门派的小少爷。
他指了指我们头顶,问熹寒雨是不是想出去。
熹寒雨的眼睛顿时放亮了些,忙不迭的点头,这个败絮其中的地方他再也不想来了。
少年咬破指尖,从兜里掏出一个空白的符纸,画起熹寒雨看不懂的图案来,等他终于画好,他指尖一亮,捏诀,熹寒雨只来得及看见白光一闪。
熹寒雨的面前就能听到花草枝叶的声音,树静了,月色融入其中,月辉切割在少年身旁,显现他意气风发的轮廓,静谧的夜晚在熹寒雨面前展开,绿林莽莽,此时正是深夜。
洞口一片漆黑,他捏了个诀,掌中掌焰,熹寒雨坐在洞里的一个石墩子上,他坐在对面,火光映射着二人的面容,影子落于地面。
风起了,吹动乐器,树叶沙沙,悦耳至极,银丝蒙蒙,掺杂着寒气而来,重重的砸在洞顶,黑夜深处传来滴滴答答的声响,起雨了。
他打破二人的沉寂,问熹寒雨接下来的打算是什么。
打算吗,熹寒雨不由得心想,神伤不言,现实生活中,母亲早亡,父亲再婚,对他这个透明儿子除了物质上的接济,好像他死了还是活着对他来说都没有什么区别,穿来这里,他似乎又是这样,无父无母,无身份,无地位,穿来这个有着术法灵力的修真界,凭着微弱法力傍身,不是长久之计,也没有归处可去,唯一可去的地方,应该是去找个灵派修行吧,不过不用想自己资质异常平庸,给别人做个守山头的弟子都是抬举了他,不过只要能平淡的生活,他也认了。
他应是看出了熹寒雨的窘迫,
“云岭宗,那里不会有灵力歧视。”
他袖间银线绣着兰花,君子如兰,不染尘埃。
他继续道,“等天亮了,一路向西走。”
熹寒雨看着他明亮的眼睛,“那道友你呢?”
“我有要事需回府处理,江湖道远,保重,后会有期。”
他粲然一笑,眼中若兰,清风明月,青山风月。
他给我留下了几张符纸,蓝衣渐隐,月色稀融,他走了。
月光渐影,熹寒雨有了睡意,朦胧间。
一个黑衣男子满身是血的抚摸着熹寒雨的脸,他眼中万般不舍,红花消为灰烬,长剑在熹寒雨手中,熹寒雨满手是血。
画面一转,魔界白衣剪烛,漫天银花,兮兮叹,巨大的棺椁面前,一个大的的奠字,李雾坐在魔界正主的位置,不言而喻,熹寒雨是杀人凶手,熹寒雨的手止不住的颤抖,叶锦苑不知何时闪在他面前,他妖冶风情的眼睛闪着血泪。
熹寒雨吓得跌坐在地,可是地面却突然砸出一个好大的洞,碎石压着熹寒雨的胸口带着他摔了下去,而叶锦苑只在上面居高临下的凝视着熹寒雨。
“不,我没有想过,会这样……?”
熹寒雨一身虚汗,眸光惊起,汗水打湿了他的额发,原来是梦,他寻来一个溪涧,捧着水打湿自己的脸。
水中倒映着自己微微发白的面容,风霜满面。
“不可能的,魔界之主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死,这只是个梦而已。”
熹寒雨你不要太自责了,而且就算,熹寒雨还是把最坏的结果想了出来,就算他真的死了,也只能说是天意如此,对吧,天意如此,自己也没有眼睁睁要他在那自生自灭,熹寒雨心中劝诫着自己。
天已微亮,天中泛起鱼肚白,赶路要紧,飞鸟低喃,花雾生珠,竹叶瑟瑟,落在熹寒雨眉间。
眼前的牌匾大大方方的写着空月城,熹寒雨寻着城门那个乞儿打听,云岭宗这个地方在哪?
乞儿稚嫩的声音传来:“喽,翻过前面那座山头就到了,不过他们掌门刚丢了儿子,怕是不会这么快就招新弟子。”
指着远处的那个山黛对他说,熹寒雨心生怜悯,孩童的年纪就无依无靠,熹寒雨翻遍了全身,终于找到一个玩意,反正他也用不上那东西,原主千万不要责怪他把他的东西给送给乞儿了,他这也是在给他行善积德呢。
乞儿眼睛一亮,对熹寒雨说着谢谢,又对着前面那些发愁的孩子招手,“走了兄弟们,中饭有着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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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黛色渐显,一座灵派显于山头,熹寒雨迈于青色台阶上,斑驳的石头上写着几个红色大字,云岭宗,看来就是这里了。
山头斜照却相迎,从最下面看都没觉得这么高,看来是他不识庐山真面目了,看着越来越近的灵派,熹寒雨只求云岭宗掌门不会让他吃闭门羹。
等熹寒雨终于走到山头,有弟子在那扫着山头的林间尘叶,熹寒雨走近恭维试探
地问:“道友早上好啊,不知这派掌门还收新弟子吗?”
弟子依然在那里扫着尘叶,眼都不离扫帚半步,他叹了口气。
“道友请回吧,我家掌门最近还沉浸在哀痛中。”边说还边抹着溢出的眼泪,他又自责道:
“都怪我,才让大少爷不知所踪,所以我自罚来扫山门”。
他扫的更加卖力了。
“所以就是说短时间内不会再招新弟子了是吗?”
他这时终于正眼看熹寒雨了,等他终于看清来人的面容,黑痣红衣,随即,扫把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冲过来拥着熹寒雨。
“少宗主。”
“少宗主?”
熹寒雨有些一头雾水。
他指了指自己,“我是二蛋啊。”
熹寒雨言简意赅,万顷碧波,春光满面。
“从前的事大概是想不起来。”
看来我穿来不是个籍籍无名的小辈,竟是这学岭宗的少宗主,熹寒雨这样子想,就被二蛋牵着走了进去。
院落四四方方,光影透过雕花窗户,映射在地。
“没事少宗主,你能回来就是上天赐给我们云岭宗的福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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