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温热的鼻息洒在江挽眠颈侧,带起一阵酥麻的痒意,惹得江挽眠小腿一抖。
他被眼前大佬握着腰,丝毫不敢挪动。
”哈喽……?”江挽眠弱弱。
大佬还在茫然。
江挽眠:“………”难道是个傻的?
“抱一丝。”他小心翼翼把自己的爪子收回来,胆战心惊的滑跪离开。
啪嗒——
江挽眠刚挪开,又被大佬扯回去,一头磕上那结实的胸膛。
江挽眠:“………”
大佬伸出手。
江挽眠盯着那只布满血痕的手,呆滞在原地,呼吸轻了些许。
男人的手指轻轻按在江挽眠的脉搏处,金眸里漾起鎏金色泽,嘴角微不可查的扬起。
“活的……”男人端详江挽眠片刻,喃喃自语,“好看。”
江挽眠浑身寒毛束起,颤抖着,“您别给我弄死了……”
男人充耳不闻,低哑的轻笑一声,整只手径自覆上江挽眠的脖颈。
“呃——”粗糙的掌心摩挲在细腻的肌肤上,惹得掌下的猎物轻颤。
力道对江挽眠来说不算太重,再多一分就会有窒息的感觉,但对于男人来说——却是太轻。
不过,震慑不听话的猎物,足矣。
江挽眠对上那双金色眸子,想起孤夜里漫步的狼王,狼王本无意狩猎,却碰上不长眼的小东西,长夜无趣,索性抓过来逗乐。
时间流逝得极慢,男人欣赏够了江挽眠忧心忡忡的模样,单手勾住江挽眠的腰,轻轻往上一带,把人整个圈在怀里。
男人温热的鼻息落在脖颈,粗糙的头发扎在江挽眠脸上,时不时蹭蹭,像只收起獠牙卖乖的巨兽。
江挽眠被紧紧锁在这个灼热的怀抱里,动弹不得,挣扎半天,除了让束缚男人的铁链“哗啦哗啦”的作响,什么用都没有。
一来二去的,江挽眠也就懒得动了。
喷薄在脖颈的鼻息舒缓稳定下来,男人的胸膛有规律的起伏。
江挽眠:“………”
睡着了?
抱着咸鱼能助眠吗……
“卷,他好烫。”江挽眠被抱了一会,不满指控,“热死了。”
“那你就挣脱。”
江挽眠轻“啧”一声,“净说些没用的话。”
卷王冷淡:“人不行怪路不平?”
江挽眠:“………”好凶!
男人体温越来越高,如同火炉炙烤。
“您好……劳烦体温低一点?”江挽眠戳戳眼前厚实的胸肌。
识海里传来一声冷笑。
“卷,你就算冷笑,我也还是很热。”
江挽眠释放出灵力,隔绝男人过热的体温。
等温度降得差不多能接受了,他索性在男人怀里找个舒服的位置,呼呼大睡。
强者改变环境,弱者适应环境。
咸者不挑环境。
卷王:“………”意料之内,害怕之中。
睡到一半,江挽眠的灵力续航不够了,被热得眉头紧锁,眼看着要苏醒,另一道灵流续了上来。
蔚蓝色流光包裹住江挽眠,不让一丝热气渗透。
卷王化出实体,胸前的徽章泛着金属冷光,一身黑色制服更添神秘禁欲。
他目光幽幽落在亲密纠缠的二人身上。
地上的千机神剑看见卷王,谄媚的贴过来,卷王侧目看它一眼,反手握住,“你的剑光,似乎比以前延迟不少。”
千机神剑瑟缩了一下。
卷王这说的是它没有及时挡下那些飞向江挽眠的赤焰利刃。
“千机,没有下次。”卷王看着江挽眠的睡颜,目光柔和些许。
再一看那个拥着江挽眠的人……
卷王眼不见为净。
“再有下次,我融了你。”
千机神剑震颤,刚刚不还是没有下次吗,怎么看一眼那个男的就变成这样了!
卷王随手把颤抖的千机扔进咕咚冒泡的岩浆里,发出“噗通”轻响。
千机神剑:咕噜……无妄之灾!!!
毫不知情的江挽眠睡得舒服,伸了个懒腰,一拳打在一个坚硬的东西上。
嗯?
江挽眠抓住捏了一把。
男人:“………”
“好捏吗?”男人握住江挽眠作怪的手。
江挽眠:“………”
“还……还不错?”江挽眠睁开眼对上男人似笑非笑的眸子。
“我们都有的东西,别那么小气。”
“如此说……“男人捏住江挽眠的下巴,“你也让我——”
话没说完,江挽眠一爪子捂住男人的嘴,“太暧昧了!”
男人不说话,目光落在江挽眠的手上。
意识到摸了老虎屁股的江挽眠离开抽回手,闭上眼睛默念:“罪过罪过。”
“我不太明白。”男人凑过去,目光一寸寸扫过江挽眠白皙的脸,“你到底是怕我,还是不怕我呢?”
“这取决于你到底杀不杀我。”
江挽眠勇敢争取活下来的可能。
“我不会。”男人一搭没一搭敲着江挽眠的手,整个人都是餍足的,“只要你一直待在我身边。”
“?”江挽眠觑他一眼,“展开说说。”
“说什么?”
江挽眠邪魅一笑,“自然是,你对我死缠烂打的理由。”
“………”男人眸光微冷,“我对你死缠烂打?”
“不是这样吗?那你把我留在身边做什么。”江挽眠眼睛一眯,“图我懒?”
男人不语。
“实不相瞒,我是玄霄剑宗的。”江挽眠见缝插针。
男人点头,“看不出来。”
江挽眠“啧”一大声,“小嘴巴,说错话。”
“不过没关系,我就当你没说那个不字。”
男人懒散倚在王座上,把玩手中铁链,眼里噙笑,听江挽眠扯牛皮。
江挽眠清清嗓子,继续说:“但你肯定看不出来,我是个外门扫地的。”
“看得出来。”男人恶劣的说。
“?”
“你叫什么名字,我备注一下。”江挽眠目光不善,“找面包人弄你。”
“面包人?”
江挽眠自信点头。
刹车,开门,秒了。
“好奇我的名字。”男人兴意阑珊,“怎么不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我怕吓死你。”江挽眠忽然神秘。
“扫地的,吓死我?”
“我背靠泰山。”江挽眠微笑,“而我的泰山,吓死你只需要一秒。”
“所以,把你的手从我腰上拿下去!”
男人神色悠然,“什么靠山还管这些?”
江挽眠闭眼,视死如归。
“行疆,绝境碧落堤的魔尊,你知道吧。”
男人搭在江挽眠腰上的手一顿,悠闲的神色凝重了一瞬,一双金眸也变得神秘莫测。
江挽眠勾唇,暗道有戏!
于是趁热打铁,“实不相瞒,我和他有一腿。”
说完,睁着一双水光潋滟的桃花眼,得意洋洋的看着男人。
男人没说话,定定看江挽眠一会,不但没有把手拿开,反而把人搂得更紧,也更近。
目光相接,呼吸交缠。
“可以。”
“?”江挽眠微笑,“可以什么可以,放手,他比你强。”
“他和我,有什么区别吗?”男人漫不经心。
江挽眠“啧”了一声,还想继续说什么,识海里传来卷王制止的声音,“他是行疆的分身。”
江挽眠:“………”
“………谁的分身?”
“行疆。”
“………行疆的什么?”
“分身。”
江挽眠机械的把脸转过去,露出一口白牙,“开玩笑呢?”
见江挽眠一会儿一个脸色,行疆惬意极了。
“又不是不依你,哭丧着脸做什么?”
“………呜。”
行疆把江挽眠当手办似的抱着,“玄霄剑宗不适合你,你以后就留在秘境中,和我一起。”
江挽眠:“………”屏幕前的老铁们,我还跑得掉吗?
“您老人家……很寂寞吗?”江挽眠卑微低头,“再说,这秘境风水实在不养鱼,尤其是我这种咸鱼。”
行疆闻言,大手一挥,昏黄天空蔚蓝澄澈,四周的悬崖峭壁变成绿茵地,流淌的沸腾岩浆化作潺潺流水。
地狱天堂,一瞬之间。
江挽眠:“………“
“现在满意了?”行疆手里不知道哪来的梳子,捞起江挽眠炸毛的头发就是一顿梳。
江挽眠微死,拿到了独属他的人生剧本——穿越之美人咸鱼被大佬包养了。
“您知道的,虽然性别不是问题,但我们有生殖隔离。”是没有结果的。
行疆一愣。
“想得倒是长远。”修真界叱咤风云的魔尊慷慨道:“不过,也可以。”
江挽眠瞪大眼睛。
他这就是典型的自己挖坑埋自己写实版。
“那……要是你的主身不喜欢我怎么办?”
“不喜欢?”行疆轻笑一声,“要是不喜欢,就不会如此行色匆匆了。”
“?”江挽眠瞪他。
行疆但笑不语。
秘境之外,魔族征伐令飞往九州各族。
而魔界绝境碧落堤,千年来第一次集结了所有高阶魔族。
仙魔灵三族的交界线处,压境的魔兵仍在不断向前,仙灵两族只得避让。
魔尊行疆立于千军万马之前,脚踏金乌神龙,手握沧鎏红缨枪,衣袍猎猎。
送去的征伐令上,只写了“玄霄阁”三字。
而秘境之内,行疆慢慢的给江挽眠梳发。
江挽眠见行疆高深莫测的模样,更加狐疑,“尊上为何一言不发?”
言毕,继续瞪行疆。
行疆遮住江挽眠的眼,在他耳畔轻声说:“你不知道吗?玄霄秘境已经关了……”
“只有你我,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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