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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重逢

她缓慢的回过头,视线一寸一寸的挪到了来人身上。

来人一袭白衣,似是天神下凡,风华无双,是此时此刻,万万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

谢砚白。

距离上次见他已足足有了四十五天,她懵懵懂懂离开了京城,离开了谢府,本以为再也不会见到这个人。

可是命运自有天意,在这个她原已打算束手就擒的时刻,谢砚白从天而降,像是一个救世主。

她怔怔的看着谢砚白,半晌回不过神。

谢砚白拾步进入屋内,看了一眼温青禾,不着痕迹的走到了她的身前,将她护到身后,这才看向同样呆滞的陈居言,“京中派往江南的官员在引洪灌稻之际,怕也是如你这般,觉得江南之事密不透风,你竟然还能重蹈覆辙?”

陈居言瞪大了眼,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不可能……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怎么毫不知情?”

谢砚白笑了笑,“自然是因为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陈居言,你可认罪?”

认罪?陈居言定了定神,他确实是被突然神兵天降的谢砚白吓了一跳,可纵是如此,要求他无凭无据的认罪,却也没那么容易,谢砚白才来此地,要收集证据怕也需要时间,这点时间,足够他转圜了!

于是冷笑了声:“谢大人这话无稽,本官罪从何来?你可有证据证明本官有罪?”

“证据?”谢砚白看向他,神情似有疑惑,“我今日来,并非是要向你证明你有罪。”

陈居言一怔,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搞不懂谢砚白究竟是要做什么,下一刻,他却看见谢砚白自袖中取出一明黄卷宗,“我只是告诉你,你有罪——陈居言听旨!”

陈居言一怔,旋即立马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奉天之眷命,统御万邦,夙夜忧勤,惟以黎元为念。江南膏腴之地,本为天下粮仓,乃命巡察使陈居言督察改稻为桑之政,期利国富民。讵料陈居言矫诏害民,擅改朝廷之令,加征钱粮。今特敕令,即日褫夺陈居言江南巡察使职,解印绶,押送京畿。江南一应事务及官吏调度,暂由左副都御史谢砚白全权处置,务必厘清积弊,安抚江南百姓。钦此!”

陈居言似是被抽去了灵魂,站起身,看向谢砚白,喃喃道:“这不可能,圣上如何得知?有何证据?”忽的似想到了什么,指着谢砚白,“不对,你一早就收集好了证据,这是你一开始便筹划好的,你一直在挖坑等我跳?”

这句话没头没尾的,饶是温青禾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也一头雾水,不明白陈居言指什么。

却见谢砚白慢慢负过手,淡淡道:“你的反应,实在是有些慢。”

陈居言猛然站起来,“我说你怎么就甘心把你三年的心血拱手让人,原来是一早就在这里等着我呢?”

谢砚白摇摇头,“你错了居言,若是你们没有贪心,这点心血,我送便送了,终究是你们的贪念害了你们。”

“哈哈哈哈哈哈,”陈居言笑了起来,“所以江南四府,这些官员都是在陪我演戏?那这么说来你就慈悲吗?你眼睁睁看着这些老百姓卖儿卖女,被这些贪官欺凌,你放任这个代价的发生只为了扳倒我,你还不是为了三皇子?你谢砚白又比我清高到哪儿去了?”

“你又错了,我从来没有和江南官场通过气,我虽预料到了这个可能,但我还是希望,你们起码能为了掩饰工部贪墨的事,把国策推行下去。可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你们不仅想掩过,还想居功,让我猜猜,这事发生的时间如此凑巧,蓟北要发生战事了,是吗?所以你们需要钱,甚至迫切的已经乱了阵脚?”

陈居言的脸色霎时白如纸,像是看鬼一样看着谢砚白,说不出一句话。

谢砚白看他的反应,点点头,“这句却是诈你的,不过看你的反应,看来你们真要故意挑起战事了?你们和乌哥齐做了交易?”

陈居言好似看一个疯子般看他。

已经没有再纠缠江南的必要了,陈居言想,江南之事,本就是为了挑起边关战事做钱粮准备,太子也确实派他的父亲陈安与乌哥齐做了交易,乌哥齐派人侵扰边镇百姓,陈安大人便派兵围剿,顺带拿下两座城池,太子便许乌哥齐待他即位,不仅还他城池,还免去纳贡义务,永开互市。

这才是太子党真正的命门所在,陈居言苦笑了下。

谢砚白,不愧是谢砚白。

事已至此,眼下还有什么必要争执什么田赋的事情呢?

他抹了把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要杀要剐随便吧,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

谢砚白也没打算从他嘴里问出什么作为证据,他只是要证实他的猜测,这就够了。可陈居言到底是他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他还是开口道:“你可知与虎谋皮,焉有其利?”

陈居言身躯一震,视线有些涣散。

谢砚白却不再看他,只向身后的随从道:“带陈大人上路吧。”

陈居言摊在地上,整个人都似是一摊泥,侍卫从肩膀处将他拎起,径直带走。

室内便只剩了谢砚白与温青禾,以及云山、斩秋四人。

云山自进屋起便如同一尊雕塑,直到此刻,才似突然活了过来,径直走到斩秋身边,一直绷着的脸绽出一个极为友善的笑,“斩秋,许久不见了,我们在院内切磋下武艺如何?”

说罢也不待斩秋拒绝,便将人从胳膊上架出带走了。

温青禾眼睁睁看着斩秋被带了出去,门被带上,她忽然有些呼吸不上来,脑子里纷纷乱乱的闪过无数个想法,却没有一个能抓得住的,只呆呆的看着谢砚白。

谢砚白已找了个椅子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看向温青禾,说了二人见面以来第一句话,“你还要这样傻呆呆的看我多久?”

温青禾思绪回笼,顿时收了视线,垂下了头说不出话。

谢砚白见她如此,没好气的说了声,“你奔波了一天,是要把腿站废吗?”

温青禾哦了一声,寻了个离他不远不近的位置刚准备坐下来,却见谢砚白眉头微蹙,“坐过来。”

温青禾闻言,迟迟起身,一点一点的挪过去,在他身边的椅子上坐下,还是不说话。

谢砚白叹了口气,还是自己开口吧,“这么大的事,你半个月前就知道了,怎么不找人告诉我?”

问的是正事,温青禾收起了敏感的心思,认真道:“这件事情,一开始是周赞在与陈居言斡旋,他原本以告诉你威胁陈居言,陈居言当着他的面明明承诺了不会再收田赋了,可周赞前脚一走,后脚他便背信,我也是今日收到表姑父被抓的消息,才知道这件事的。”

谢砚白不依不饶,“来这里之前便没有想过告诉我一声?不怕有去无回?”

其实这个问题没有意义,因为谢砚白已经在这里了,但是他好似非要问出个什么似的,只一门心思问到底。

温青禾脚尖在地上划拉,垂下视线,终于还是道:“我怕麻烦砚白哥哥。”

谢砚白终于逼出了自己想要的回答,却并不高兴,心里一直高悬的石头,还是压着心口,一股压了自己足足有四十余天的郁气萦绕不去,“怕麻烦我,就不怕麻烦周赞?”

温青禾一怔,这是什么意思,她抬头疑惑的看向谢砚白,“什么意思?我麻烦周赞?”

面对着这样一双澄澈的双眸,谢砚白只觉一拳挥到了空气中,打破砂锅问到底原本不是他的作风,他是聪明人,素来闻弦音知雅意。可是今夜,或许是四十五天来的奔波筹算,或许是知道她消失后的震怒,或许是听闻周赞故意改换身份避开他的耳目昭然若揭的心思。让他好似有种不管不顾的心绪,非要把话问明白。

“他对你这一路的相送,包括如今留下斩秋给你,难不成你认为他是理所应当可以被你麻烦之人?”

温青禾闻言,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谢砚白,不信他怎么能说出这种话?难道这是她愿意的吗?难道她都逃到江南来了,还是免不去被质疑对周赞攀龙附凤的骂名吗?

想至此,她鼻尖一酸,可还是忍住眼泪,带着一些怒意道:“砚白哥哥,我从未想过让周赞护送我回来,当然,原本我也不应该请求你送我。可是我中了迷药,醒来之时已经被人打包扔上了马车送回江南了。周赞奉命护送这都不是我可以选择的,如果可以,我一个人早就可以自己走了,用不着麻烦你们任何人!”

她不管不顾的说完,越说越激动,说到了最后一句话,生生被拖出了哭腔。

她有些懊丧,她是万万,万万,不想在谢砚白面前流眼泪的,可是眼下却实实在在是没有憋住。

丢人,真丢人,温青禾,你就丢人吧。她低下头,极快的转过身去擦脸上越来越多的眼泪,这一路的憋闷,今日一整天的奔波以及与陈居言交锋时的提心吊胆,似是终于找到了一个出口,哭的不能自已。

完蛋了,她想,自己在谢砚白心中的印象,怕是越发的糟糕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小小年纪攀龙附凤,还动不动爱哭,谁会……

她的思绪四散,却觉得肩膀上忽然传来一道力量,紧接着视线不受控的挪移,直直撞入一片月白色的锦袍中,比色彩稍后一步传达的,是一股清冷而浓烈的梅香,从她的鼻尖传入,四散至五脏六腑。

全身的血液就此凝滞,心跳就此停摆,连眼泪也似瞬间干涸。

她一动不敢动的,终于确认,自己此刻,是被谢砚白抱在怀里。

他的手在她的背上轻轻拍着,声音轻柔,“对不住,委屈你了。”

温青禾犹自呆滞,因为思绪停摆,听到谢砚白的话,她那不愿意麻烦任何人,不愿意给任何人造成负担的本性又冒出了头,呆呆道:“不委屈。”

谢砚白闷笑了一声,手挪到她的脑袋两侧,从他的怀里捞出温青禾的脸,笑道:“不委屈?那你哭的跟个小花猫似的,是觉得好看?”

温青禾极为缓慢的眨了眨眼,她有些不确定,可隐隐觉得,砚白哥哥,这是在,和自己**?

周赞:谁来为我发声?

朋友们,肝不动了,休息一天,下一章后天上午九点更~十一我争取多存点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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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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