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诩哥,我想我们现在合作的可能性更多了吧,不论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上。”范音尘野心写在脸上,只是计划有些变动,他原本的计划是先和陆诩联系上,再回范家。
但计划被陈树打乱了,而陆诩又受伤,导致两人的感情到现在都还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发展。
范音尘等不了了,陆诩的位置稳固,他的可就不一定了,他现在非常需要盟友的帮助。
陆诩视线扫过他因为野心而变得愈发具有侵略性的眉眼,冷酷而冰冷,他熟悉这样的眼神,他自己也是这样的人。
为了利益可以牺牲一切。
他莫名想起陈树那个老实巴交,感觉谁都能踩两脚的小废物,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他,就是为了他的——‘爱情’。
现在他心中的“爱情”,被揉碎了双手捧到他面前。
简直不堪一击。
陈树那个蠢货知道范音尘从来都没有将他们的感情放在心上吗?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陆诩薄唇勾起戏谑的弧度,好整以暇的玩味态度,白烟毫无礼貌地吐到范音尘脸上。
范音尘的表情一僵,站着没动,灿烂一笑:“当然知道,诩哥想要什么都能满足的。”
他心中恨极陆诩轻慢他的态度,却不得不笑脸相迎。
“让你在床上伺候我也愿意?”陆诩故意用了比较贬低的词语,盯着范音尘的反应,他甚至都没有犹豫,抬手整理了一下陆诩凌乱的衣襟。
范音尘直勾勾地看着他,颇为阴柔的长相让人生出一种女生男相的错觉,此刻的眼神也是带着暧昧的,他露出一抹堪称温柔的笑容:“五年前我们就该这样了。”
陆诩眼底的神情说不出是失望还是意料之中的冷静,也随之露出一丝心照不宣的微笑,抬起夹着烟的手,轻轻在他肩膀上点了几下:“你比范正轩那小子更适合当范家人。”
范音尘心中烦躁他和范正轩比较,只是歪了歪脑袋,“我今晚去你那?”
陆诩毫无破绽地笑了起来,就在范音尘以为他会答应的时候,他却婉言拒绝了:“不着急,你刚回范家,最重要的是范老爷子,我们的时间在后面呢。”
现在的范音尘可没资格和他谈条件呢。
范音尘笑容有一瞬间的停滞,“好。”
“唔,有点喝多了,厕所在哪边?”陆诩掐灭了烟,扔在侍从准备的烟灰缸里,他跟着侍从离开。
范音尘垂着的手捏紧,手背青筋暴起,心脏被人用力攥了一把,他意识到有什么和他预想的不太一样,陆诩的态度让他火大,他几乎明示了,陆诩居然不买单,还话里话外地轻贱他。
陆诩是想死吗?
范音尘强烈愤怒的情绪只是几秒钟的翻涌,面对更多看好戏的目光,他展露出一个无可挑剔的温和笑容。
多的是人瞧不起他这个半路出身的私生子,也多的是人想要巴结他这个物生科技的总经理。
陈树没想到自己最后等到的人居然是陆诩,他半点犹豫也没有,转身就跑。
“陈树!”陆诩的话从身后传来,“给我站那儿。”
陈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听话,这个问题直到陆诩站在他面前,他也没想明白。
四周人不算多,对面就是灯火通明的商业大街,旁边是乐声正欢的正厅,陆诩走到陈树跟前,轻啧一声,眉头不耐烦地皱起:“你躲什么?”
陈树推了推自己的眼镜,视线游离,像是在发呆,身上穿着还算得体的西服,蓝白色系的,还和范音尘的是情侣款呢,只是陈树根本不敢去大厅而已。
“不是生病了?哪病了?我瞧瞧。”陆诩伸手抓住他的手腕,陈树要挣扎,但陆诩用了大力气,陈树手腕都红了,还是没挣开。
陆诩揉了揉他发红的手腕,捏了捏他的手指,冷哼一声:“自讨苦吃你是第一名,陈树。”
陈树这个名字也非常的朴实而无华,之前只是觉得土,现在却觉得也蛮可爱的。
灯光下,陈树拧着眉,紧闭着嘴不说话。
“几天不见哑巴了?”陆诩见他这别扭的样儿,就更加想逗他,瓜还是强扭的香,“我不记得前两天亲嘴的时候把你的舌头吃掉了。”
陈树这下正眼看陆诩了,眼神骂得很脏:“你到底……要干什么?”
他说的话却毫无杀伤力,在生气和窝囊之间,选择了生窝囊气,表情都是不理解:“能不能放过我啊……”
“不能。”陆诩回答得很果断,陈树把嘴巴闭起来了。
陆诩握着陈树的手,拿着把玩了几下,“怎么你也知道我们两个有奸情,所以看见我就跑,担心被范音尘看见吗?”
陈树找准时机,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又想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地离开:“我走了。”
陆诩抓着肩膀往阴影处走,陈树挣扎又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已经有人注意到他们这里了。
陈树不情愿的被拽到了背光的墙脚下,不满又小声地嘀咕着:“这么好的机会怎么没人来刺杀了……”
他身边的保镖都没在身边呢。
“你说什么?”陆诩听清楚他说的话,直接气笑了,按着他的后颈,让他的脸抬起来,“你很想看我被杀死?”
陈树抿着唇,不讲话了,又开始当缩头乌龟,陆诩端详了一下他的脸,伸手摸了摸他的耳垂,“戴耳钉了?”
陈树一直都有耳洞,只是上班的时候没戴耳钉,平时也不戴,今天因为是范音尘比较重要的日子,所以他认真地捯饬了一下。
他的头发也是刚洗的,还自己吹了一下发型呢。
陆诩自然也看出来陈树精心打扮过的,睫毛不知道是不是也夹了一下,卷翘浓密,两人视线黏糊了一瞬,都想起了那天唇舌相贴的激烈和暧昧。
陆诩想要重温,陈树飞快地眨了两下眼睛,偏头表示拒绝,声音更小了,像是在说什么见不得人的话:“别亲我……”
“啧。”陆诩松开手,靠在墙上,有些烦躁地点了根烟:“你跟范音尘亲嘴的时候,也这么矫情?”
陈树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慢吞吞回答:“你又不是阿音。”
“我不明白,他给你灌什么**汤了?”陆诩可不认为范音尘那心高气傲的性子会哄着供着陈树。
陈树摇了摇头。
陆诩看着他温顺又窝囊的模样,又是觉得好笑,又是感觉烦躁,特别是知道范音尘的态度后,看向陈树的眼神更像是看白痴了,只是其中更多的是怜爱。
他呼出一口烟,故意吹到陈树脸上,嗓音沙哑:“你和范音尘总要给我一个玩儿,不是你,就是他,你选谁?”
陈树不理解为什么会有这种无理的选择题,避开他的烟,板着一张脸,不得不做出选择题:“你别动阿音……”
他给出了陆诩满意的答案。
陆诩抬手捏着他的脸颊,指尖的燃烧的火星带着一丝炙热,陈树有些紧张害怕被烫到,陆诩趁着陈树注意力放在烟头上,在他唇上碰了碰。
“好,那我玩你。”
陈树脸又红了,往后退了一步,唉了一口,试图商量:“也别玩我,行不行。”
“不行。”很幼稚的对话,陆诩玩得不亦乐乎,就喜欢看陈树无可奈何只能乖乖妥协的样子。
地上掉落着零星的烟灰,两双黑色皮鞋交叉站在一起,陈树的手放在陆诩的西装外套上,捏得很紧。陆诩把玩着他的耳垂,手指勾着陈树的黑框眼镜,不紧不慢地吻着他的唇,视线时不时撩过眼尾的黑痣,黑眸盯着他蹙起的眉头。
那小模样不情愿得很,好似被强迫的多厉害似的。
但他的唇却软得很,舌尖也是理智和本能在拉扯,忘情了,发狠了就会回应陆诩,理智和道德回归,又会扭捏推搡。
陆诩松开他,捧着他的脸,摸了摸他眼尾:“这次准备以什么病请假?”
陆诩舔了舔唇角,眼神凶狠,陈树的眉眼被情/欲晕染也变得有些侵略汹涌,“跟我回家,明天给你批个孕假怎么样?”
“让你休个够。”
陈树一把推开他,擦了擦嘴角,“别发疯了,阿音还在找我。”
他的手机刚刚一直在响,只是陆诩不让他接。
这话把陆诩刚刚升起的好心情破坏了彻底,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低骂了两句舔狗不得好死。
...
“为什么不接电话?”范音尘语气有些不爽,陈树从来没有不接他电话的时候。
“手机不知道怎么……回事静音了。”陈树快步解释道,脚步有些快,嘴唇还带着被野男人亲肿的颜色,但此刻已经在结结巴巴的和丈夫撒谎了。
“助理到地方没看见你,你去哪儿了?”
“我也不知道。”陈树四周看了看,大门都找不到了。
“你跟我共享位置,站在原地等我。”范音尘命令道。
“好的。”陈树挂了电话,用力擦了擦唇,又反复舔了几下,努力平复心情,黑暗角落中的陆诩还没走出来,站在这里看不见里面的人,陈树开了定位,不敢走了。
范音尘正好出来透透气,烦躁的心情在看着蹲在地上捂着脸的陈树变得松快了些。
陈树听见脚步声,朝着范音尘跑去:“阿音。”
“走吧。”范音尘没看出什么不对,语气平淡。
“算了吧,我还是直接回家吧,会给阿音丢脸的。”陈树脚步一顿,语气有些卑微。
“……”范音尘虽然心气高,但是因为私生子的身份总是低人一等,看着这么谦卑的陈树,莫名地感同身受和难过。
他牵着陈树的手,语气难得缓和:“没关系,不丢脸。”
陈树怔怔看着两人相握的手,是阿音主动牵他的手,唇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
陆诩就这么看着陈树像一条摇着尾巴的欢快小狗被范音尘牵走了,他脸色阴沉,心中淌着一股无名火。
这他妈的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
滚啊!
让我们聆听破防的声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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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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