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若姣招呼云锦芝吃千层蛋糕,“尝尝这味道可有阿暖讲得那般美味。”
现在的香江有很多美食,还不像后世以烧鹅、丝袜奶茶这些粤式风味为主,川味、鲁味八大菜系百花齐放。
可能是美味的吃食太多了,也可能之前一心追凶没有多余的心思,黎暖并没有多少余心怀念后世繁多的美食,还是现在有了开启记忆的钥匙,她才开始有了复刻美食的兴趣。
云锦芝优雅的品尝起眼前做成白玫瑰形状的千层蛋糕,“细腻绵软、入口即化,真不错。”
能当富豪家里的厨师手艺都是上上层的,区区一个普通的千层蛋糕到了他们手里岂不是手拿把掐。
每瓣玫瑰花瓣都似假幻真,要不用银勺切开,都不会发现里面的层层叠叠。
“跟千层糕完全是两种味道,我更喜欢吃这种蛋糕,我还想让若若和阿暖一起开蛋糕店呢,就卖这一类蛋糕。”
市面上并没有这一类蛋糕,层次分明、层层叠叠如云朵般轻盈,甜而不腻的细腻口感,还可以添加自己喜欢的水果的,简直是甜食爱好者视觉和味觉上的饕餮盛宴。
董若姣在第一次尝到就有这种想法。
“好啊。”黎暖牵着董若若的手走过来,正好就听到这话。
她把若若安置在沙发上,把茶几上伯爵千层蛋糕递到她的手里,自己拿起另一份芒果形状的千层蛋糕品尝起来。
董若若会自己吃东西,只是像个小孩子一样会弄脏,之前在疗养院的时候,那些护士并不会时刻关注她,才让她领口看着脏脏的。
而董若姣这里,光是专门照顾董若若的人就有两个,就能让她时刻保持干净。
享受完蛋糕,在云锦芝陪着董若若被佣人带下去换衣服,董若姣也抛出另一个话题。
“阿暖,你大哥现在正在办的白骨案已经能确定死者是莫常安了吗?”
香江没有秘密。
至少这件事是瞒不过办杂志的董若姣。
“应该是的吧,反正警方现在没有更合适的怀疑人选。”
黎暖大概猜出董若姣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莫常安可是害董继宗失足坠楼的罪魁祸首。
只是仇人死了她不是应该高兴嘛,怎么还蹙着眉?
很快董若姣就给了她答案。
“其实我对我弟弟当年的坠楼案也有很深的怀疑。”
黎暖放茶杯的动作一顿,“这话怎么说?”
“你也知道继宗长得像我二妈,自小就受小女孩的喜欢,我记得那天有个女孩子跟我说继宗跟他几个同学拉拉扯扯上了天台,我怕他们不知事在天台打闹出事,就想着上去揪人,没想到我还没到天台,我弟弟就坠楼了,我上去之后也只在天台看到莫常安一个人。”
对了,董若姣和董继宗还有董若若并不是一个妈生的。
当初董若姣的妈咪进门好几年都没有怀孕,董父就娶了二房太太,也就是董继宗和董若若的亲妈。
而在二房太太进门没多久,董母就怀孕了生下董若姣。
只是生孩子的时候难产,董母大出血,虽然后来救回来了,但也失去了生育能力。
只有一个女儿的董母对于生下董父唯一一个儿子的董二太很好,董二太也很尊敬董太。
两位太太关系好,他们兄妹三人的感情自然也好。
虽说子不言父丑,但不得不说他们的爹哋长得实在太抽象了。
从小董若姣最自豪的就是她长得像她妈咪,而不像爹哋。
他们三兄妹之间长得最像他们爹地的居然是小妹若若。
想想看,一个长在男人脸上都算抽象的五官,出现在小女孩脸上那是何等的惨烈。
也因为长相问题,董若若从小就被人歧视,那时候董父还只是一家小玩具厂的老板,因为没有门路,玩具厂的产品不能外销。
一旦产品不能外销,这个工厂就基本上没多大出路,毕竟香江市场还是太小了。
而她们家周围生活的那些小朋友的家里也都是开厂的。
一个没多大前途的玩具厂老板女儿在其中本身就是最底层,再加上董若若的长相不讨喜,即使有董若姣和董继宗时时护着,她也会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受委屈。
这样成长起来的董若若性格是又内向又自卑的。
也就是她小学高年级的时候认识了黎暖这几个好朋友,才慢慢活泼起来。
“而且我也是最近才发现,原来当初我爹哋是搭上孟家的门路把玩具外销的,更奇怪的是,这么多年来,我们董家和孟家居然没有任何一丝生意上的往来。”
现在警方怀疑孟峒辉和白骨案有关,白骨案的死者又很有可能是害他弟弟坠楼的莫常安。
这么多巧合,让董若姣不想歪都不行。
“我想请你帮个忙,能不能从你大哥那里查一下我爹哋和孟家到底有什么关系?”
黎暖还记得那个温吞友好的小哥哥,一口答应下来,但她也得提前吱一声,“我大哥在我们面前向来对案子闭口不谈,我未必能问到有用的线索。”
董若姣:“实在查不到也没关系。”
她只是在广撒网。
黎暖也没想到机会来得这么快,还是大哥亲手送上门来的。
九龙总区,黎暖透过百叶扇看了一眼比记忆还要苍老的莫母,“已经能确定白骨就是失踪多年的莫常安了吗?”
现在不是没有DNA检测技术吗?
滴血进骨认亲也不可靠,怎么就能近一步确认?
“白骨上的几处骨折旧患和莫常安的一致,身高也相仿,而且专家根据骨骼恢复的面容和莫常安中学时期的照片有五成相似,有这些证据相佐,基本上可以确定白骨就是莫常安。”黎阳解释道。
这时候有这么多符合的条件上了法庭,法官也会认同他们的判断。
黎暖:“大哥,你让方琪打电话找我来,应该不是请我来喝咖啡的吧?”
解释的这么清楚,肯定是有求于她。
黎阳起身准备给黎暖磨咖啡,还走几步,早有准备的顾越已经把一杯香醇咖啡递到黎暖手边。
“别跟我装糊涂。”黎暖敲了敲桌子,睨着他们道:“有事说事,我不吃这一套。”
话虽这么说,但黎暖提起杯子品尝咖啡的速度却不慢。
“我们还真有事相求。”黎阳正色道,“你也看到了,她面对我们警方就像一张磨损的唱片一样,只会不断重复过往,倒是也会回答我们的问话,但你也懂的,这种没有深思熟悉过的回答对于案子并没有任何帮助。”
黎暖倒不意外莫母对警方的排斥和口齿伶俐的讲述过往,犹记得当初她在坠楼现场,一个人挡在莫常安面前,舌战学校领导、董家人还有警察们,可比她那个躲在背后的律师老公强多了。
“其实与其找我,你们还不如向上面为你们组申请一位女警,这样再遇到这种情况,也不用请我这个外人出手。”
白宇帆否决道:“这不可能,上面不会允许的。”
“是上面不允许,还是你不想?你申请都没申请怎么就确定报告就会被打回来呢?”黎暖翻了一个白眼。
白宇帆被她这话一噎,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她。
黎阳替他解释道:“你也知道我们重案组有多忙,女警来了必然不能适应我们的工作强度,也不利于她们家庭和谐,就算她们体能能跟上,也总有不适的时候,这种情况难道要让其他人分担她们的工作吗?一次两次还可以,次数多了,其他人心里也有怨言的。”
“而且办案很危险,我们让她们做后勤工作,也是为了保护她们的安全,毕竟女警都是不会开枪的。”
黎暖闻言沉默,并未评价。
是啊,危险,当重案组警察危险,去劝说游行示威的人群就不危险了吗?
那些示威的人都是心怀怨愤的,少有不慎就有可能会冲破警戒防线,到时候去劝说的女警就有可能被踩踏而死。
哦,这活就不危险了。
而且家庭和谐居然也扯得上?
难道只有女警才有家庭,他们男警全是孤独终老的吗?
还有配枪问题,休想骗她,她可是看过陀枪师姐的,当社会进程再也无法阻拦女性进步时,女警配枪会是一个必然的历史趋势。
他们这些都是借口。
白宇帆诚心劝道:“黎小姐,现在案子陷入瓶颈,莫母的证词对于案子进展有着莫大的帮助,还请你帮忙。”
她是最合适的人选,她既是莫常安的学妹,又是董若若的同学。
而且几次接触下来,可以看出她能言善辩,巧舌如簧,人又机敏。
若是她想要让人开口说话,那应该是一件较为简单的事。
黎暖:“我哥的案子死者是莫常安,他妈咪的证词对于破案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可你们的绑架案是近期才发生的,难不成还能和多年前的凶杀案有关吗?”
白宇帆不想透露案情,但看她这追根究底的表情,也担心她之后和莫母的接触会出溜,就把江淮安的团徽送给孟峒辉,以及孟峒辉三人的转学古怪之处。
“行啊。”黎暖没有深挖,也没有揪着女警问题试图进一步说服他们,口头上的语言总是苍白的,等他们真正认识到女警的不可或缺,就会自打嘴巴子的。
白宇帆一听她答应了,就想催促她出去,再不出去莫母就要走了。
顾越用眼神阻止,他对黎暖带了一层滤镜,她做事自有主张。
也确实如此,黎暖并不打算在警署接触莫母,而是在她出了警署之后找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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