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友潇强行将白思清拉到怀中,用手在她的唇上反复揉擦,弄得她吃痛地皱眉。
白思清乖顺地站在原地,像洋娃娃一般任冯友潇摆弄。
他刚和霍思灵交往那会儿,她也这样闹过,这算是风水轮流转了。
“你弄痛她了”,霍凌霄不满地抗议道。
冯友潇像被偷家的狮子一般,恶狠狠地盯着这个觊觎他养的幼崽的猎人,警告道:“离她远点儿。霍老爷子正在找你住在热搜上的单恋女友。”
霍凌霄伸出的手,突然僵在了半空中。
“酒店餐厅缺人,唐老板叫你过去顶班。给你十分钟,收拾好自己。”
冯友潇没好气地将袋子里的衣服扔给了白思清。白思清一溜烟赶紧躲进了浴室。
浴室里的水声刚响起,冯友潇一把拽住霍凌霄的领口,怒道:“七小时前你亲口对我说的,在她没有确定自己的心意前,不会再和她有任何亲密的举动。她不懂男女情事,你别给我装不懂。”
冯友潇全身都在抖,霍凌霄从未见过他如此的愤怒。
“思清对我有感觉这事儿就让你如此地感到害怕吗?你到底是害怕她会受伤?还是害怕我会取代你在她心中的分量?”
霍凌霄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冷。冯友潇能一眼看穿他对白思清的贪念,他又何尝没有看到他眼中那超过兄妹界限的占有欲。
浴室的水声突然消失,门边出现了一道人影。浴室的门迟迟没有被推开。
冯友潇望着在那儿听墙角的人儿,突然冷静了下来。
他把霍凌霄推到一旁,平静地说道:“我怕她压根分不清楚,她不抵触你的触碰,到底是因为她对你的精神依恋还是对你身体的渴望。你应该知道这之间的差别。”
前者是兄妹情,后者是男女之情。
霍凌霄顿时没了争辩的底气。他们兄妹俩都活得通透,倒是他感情用事了。
“哥……唐老板该不会又让我打白工吧……”
浴室的门突然被推开。白思清一身侍应生的打扮,脸上写满了怨念。
冯友潇走到她的身边,将青玉发簪插在她的头上。簪尖触到橙色发带的瞬间,发带突然松开,白思清的长发披散下来。
玉簪的第三个铃铛呈现青黑色,色泽莹润有光泽。这是亡灵附体的征兆。
要把有相思执的亡灵从附魂体里拉出来,只能用浮光吟。
“凌霄哥哥,进来帮我扎个头发。”
白思清把发带交给了霍凌霄,径直进了浴室。
霍凌霄熟练地将她的头发盘起,将发带缠在她的头上。突然,她用簪尖在他的指尖划了一道口子,握着他的手将染血的簪尖对准了发带上的凌霄花纹样,吟唱道:
“浮光点点召游魂,
橙光闪闪系亡思。
幽冥浪起驱妄执,
不负深情唯相思。”
青黑的铃铛突然变回了血红色。
“我能帮你把簪子插上去吗?”
霍凌霄湿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耳垂上,她的脸一直红到了耳根处。
她木讷的点头,眼前突然冒出了一个橙红色的数字。
“132?”
白思清疑惑地眯起眼。这个心跳值和刚才的完全不在一个级别上。
她突然转头,握住他手腕上的水晶手链,在他的脸上轻啄了一口。
“152……”
白思清的脸瞬间就黑了。七小时前,冯友潇不让她掺和方叶寒的营救计划,在她的水晶手链上加了霜吟印,拿走了她的青玉簪。
她的手链上加了他的印,她看到的自然是他的心跳值。
她真实的心跳值一直在冯友潇的眼皮子下晃动。
“啊……”
白思清大叫着跑了出去。
这是什么大型社死现场!
有没有个地缝能让她钻进去,哭一会儿?
霍凌霄不知所措地待在原地,主动的是她,被吓跑的也是她。她这是到底是喜欢和他亲密接触还是不喜欢呢?
霍凌霄心里突然就没了底。
“难得见你患得患失的样子。”
霍思灵轻快的声音从门边响起,霍凌霄这才记起她的存在。她慵懒地靠在门廊处,目光随那对相拥离去的兄妹而动。
她精致的五官被浓重的妒火烧到扭曲。
这对兄妹对彼此变态的占有欲,旁人不懂,却也说不得。
她默默握紧了拳头,压着怒气说道:“爷爷找你。他一直念叨着让你赶快结婚,四年约满之后,回家继承家业。你再不去追她,可就没机会了。”
电梯开门声响起,白思清像兔子一样从拐角处跳没了影,彻底从霍凌霄的视线中消失。
他不舍地将目光从她身上收回,她这只易受惊的兔子,越追跑得越快。
要想逮到她,只有放饵诱惑她自己掉坑里。奈何她身边守着一只狐狸。哪里有陷阱就毁哪里。
不过,这只狐狸对霍家的家业挺感兴趣,恰巧他是霍家人,可以帮他拿到他要的东西。
和他们同流合污,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加入他们。
霍家养子这个身份,看来也不完全是他人生的污点。
“老爷子在哪儿?我去见他。”
霍凌霄眼里又染上了魅惑众生的笑意,他的声音柔得可以滴出蜜,霍思灵的心情没缘由的好了起来,身上熊熊燃烧的妒火,瞬间散了一大半。
“相亲局,要不换身衣服?”
霍思灵将一个印着丽泽服饰logo的袋子塞到了霍凌霄的手中。
他眯起狭长的眼,有了瞬间的迟疑。一周前,丽泽服饰的服装代言约白思清闹着让柳树瑄推了,沈家这是不死心,托霍思灵来走迂回路线了。
霍凌霄把袋子放到一旁,从里面拿出装着珠宝的盒子,去浴室捣鼓了一番。
再出现在霍思灵的身前,他额前的碎发已经被发胶全部固定,露出光洁的额头。
衬衫的最上边的三颗扣子被解开,形成一个V形领口。淡蓝色的碎布发带随意地在他脖子上打了个结,遮住了他大半暴露在空气中的小麦色肌肤。
以“相思”为主题串成的红色玛瑙石,被他当成了牛仔裤的配饰,松散地挂在腰间。
与牛仔裤同色的帆布鞋,延伸了他的腿部线条,一眼看上去,头身比是完美的三七比例。
霍思灵一时间看呆了眼,他很懂如何利用服饰来扬长避短,创造视觉冲击。
“这么会搭配,怎么在她面前,你老是一身素?你用这副模样去勾引她,她很难不动心的。”
霍思灵很难将视线从他的身上挪开,没有闪光灯,他也在自体发光。
霍凌霄瞟了眼镜中的自己,不屑地笑道:“她哥不喜欢我这样。”
“你这也太顺着他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喜欢的是她哥。”
霍凌霄的手腕处传来温热的触感,三色永生花在夕阳下泛着橙色光芒。
浮生链是三重执里唯一由白思清的霜花链衍生出来的灵思链。
这可是冯友潇嫉妒都嫉妒不来的缘分。
他突然挑眉笑道:“顺着他又怎样。能牵她手,拥她吻她和她戴同款手链的是我。他只有嫉妒的份。他再怎么宠亲妹妹,也不能越界。我劝你,不要暗地给思清使绊子,小心将他越推越远。”
花云酒店5楼,露天餐厅。
白思清端着装满甜甜圈的托盘在人群中穿梭。她的脸上沾了些许面粉。
酒店同时办两场晚宴,后厨人手不够,她被唐老板拉去揉了一个多小时的面团,手指麻得都快没知觉了。
这个黑心商,只催干活,不管饭。
甜甜圈在这场晚宴上人气奇高,白思清还没走到指定的甜品供应区,托盘里的甜甜圈就只剩最后一个了。
白思清的肚子“咕咕”叫了两声,她盯着那甜甜圈看了许久,咽了咽口水,趁人不注意,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将那甜甜圈塞到了自己嘴里。
草莓的酸甜伴着香醇的奶味在她的嘴里扩散开来,身体的疲惫被不断上升的血糖浓度所驱散。她顿时笑成了一个晴天娃娃。
“哟,梁骁齐这多久没接到工作了,白大经纪人都沦落到要来当服务生了。”
白思清懒得抬头,上不得台面的人,没资格和她说话。她专心致志地啃着甜甜圈,放任这道讨厌的声音,同风一起消于无形。
“你平常不是挺能说的吗?今天是耳朵聋了,还是喉咙哑了?”
来人扯着嗓子在白思清的耳边喊道。
嘈杂的背景音也没有压住这道令人作呕的声音。白思清不悦地皱眉,手里的甜甜圈突然就没有那么甜了。
她把剩下的甜甜圈叼在嘴里,冷漠地看向来人,冲着他竖起中指。
来人不满地撇嘴,讽刺道:“哟,你这是真哑了?难道是和霍凌霄做了一下午,把嗓子喊哑了?”
现场的音乐声突然消失,周围的人听到“霍凌霄”的名字,不约而同地看了过来。
“听说霍凌霄不满修理工扰了他的好事,把人给投诉了。”
“别听说了,我当时就在对门。那女人叫得整层楼都能听见。”
“霍凌霄还被人打了。”
“他这名声都毁那女人手里了。”
“好像她就是那个女人。”
……
白思清深吸了一口气儿,霍凌霄这名声还真栽在她手上了。
“难怪霍凌霄会答应520帮梁骁齐助演,敢情你这是在床上把他给伺候好了……”
白思清不屑地笑了笑,盯着他的脸看了许久,脸是艺人的生命,把这脸给打花了少不得被他经纪公司发律师函,徒给公司法务增加工作量。
但这事儿也不能口头骂两句就这么算了。
她一脚踢在了来人的肚子上,将他踹倒在地。
她冷冷地看着他,嘲笑道:“华兴瑜,四年前,我选了梁骁齐没选你,这事儿值得你记恨这么久?你造了我四年的谣,现在连霍凌霄都要拖下水。难怪万苒苒公开发文要易导换你的角。”
提起这事儿,华兴瑜就来气儿。就因为这个博文,一夜之间,他的资源掉了一半。
“那还不是你和苒苒姐说了我坏话。”
华兴瑜握紧拳头,想给她一个教训,又怕再吃她一个回旋踢。
他这敢怒不敢打的窝囊样,倒是把白思清逗笑了。他若是冲过来和她打一架,她还敬他是条汉子。
“华兴瑜,你又是带头搞霸凌,又是搞抄袭的,坏事没少做,用我去告状?你再造我的谣,我让你剩下的资源也掉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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