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不知道从哪个旮沓吹过来的,吹在裸露的肌肤上,一时间让刘盼都清明了些。
而面前被她扒开衣服裸露在外的肌肤都起了一些鸡皮疙瘩。
刘盼木木地给赵立平把衣服扒了,又把自己的衣服给他前后盖上,之后就去一旁坐着了,只是眼睛时不时地看一下赵立平,脑中还是没有回过味来。
她搞不清是自己嫁错了人,还是这个赵立平是个假的,还是什么。
但脑子就是昏昏的,想不明白很多事,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也发烧了,所以想不明白这些。
先会觉得没冷风的,现下也不知从哪里一阵一阵地灌进来,刘盼抱着自己的手臂,就着那微弱的火光,人木木地盯着赵立平,先会心头的建设在此刻全部崩塌。
她以为自己嫁了个好人家,没想到在下一刻全都没了。
脑子乱乱的,只想着等赵立平醒了,自己要问个清楚。
因为很静,所以她能听到山风的呼啸。
而那边昏迷过去的赵立平不知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一醒过来便发现自己的湿衣服不见了,身上盖着的是干净的衣服,他一惊,只听见旁边传来不咸不淡的声音:“醒了?”
赵立平顺着声音看去,是只着一身里衣身材尽显的刘盼。
“你是不是应该给我解释一下?”刘盼指了一下旁边的一堆衣服。
赵立平看着那堆衣服,最外面的月白色长袍上还有好多刀口和血迹,他嘴唇几次张合,最后只道:“我身上好几道伤口也是为救你而导致的,这是你对救命恩人的态度?”
“我知道你对我有救命之恩,但是,现在出现这种情况也是因为我想救你。”刘盼苦笑了一下,她也不想这样,但是她明显地感觉到了欺骗,她不能不计较。
“衣服先晾着吧,明天应该就能穿了。”赵立平说着重新闭上了眼睛。
刘盼去把衣服分开晾好,看见大片血迹时又忍不住震动,他被刀伤到的时候,该是多疼。
诚如他所说,救命之恩,自己不该如此刻薄的。
但是——
她也是的的确确受到了欺骗。
“当我明白我这个身份的意义的时候,是我五六岁的时候,也是那时,才有了定远侯府小侯爷是短命之相的传言。”赵立平平静开口,没有看刘盼:“我身上背负着整个定远侯府的身家性命,我一开始便没打算耽误谁,所以一直没有娶妻。你我之间的婚事,也是皇上赐婚才有的。”
是的,他们的婚事是皇帝赐的。
一开始她自己也是不愿意的。
刘盼捂住自己的脸,心头有些酸涩,本来有一堆质问的话,在此刻却是说不出来。
“呵呵,”刘盼冷笑两声,嘴角勾起一抹恶趣味:“那如果我回京嚷嚷你的身份,定远侯府岂不是要被抄家?”
赵立平没动,只说:“那也要我们能安然回去,我带你来的这个山洞,应该是没人能找到。”他说着看向刘盼,眼神中都有几分冷意:“你若执意与我为敌,我也不会对你手软。”
刘盼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
赵立平又道:“我从未有害你之心,你若想走,我们过两年可以和离,到时候你想去哪都可以。”他顿了一下,抬眼打量了一下刘盼,才慢悠悠说道:“关于你这么多年没有许人家这事,我也知道是你在其中做了手脚,你本就不想嫁人,现在能得侯府庇佑,在侯府如同在相府一般,也没人管束你,你还有什么可忧心的?”
是的,在侯府老太君没有管束她,赵立平对于她所有一切事情都不过问,比在相府还要自在。
但是自己做的那些小动作,他是如何知道的?
想到这里,刘盼小心地看了一下赵立平,对上他平静的眉眼,只感觉自己所有的小心思都被他看清了,忙转过头去,想着自己要怎么去反驳。
如果真的和离,肯定是回相府,姨娘的唠叨,作为皇后的姐姐的痛心疾首和其他安排,或者如何姐姐一样被自己的父亲再次胡乱嫁掉,这些都是可能的。
虽然嫁给了赵立平,但是一个大臣的女儿也能在私下里说自己是下贱的庶女,若不是皇后的妹妹,不是侯府的侯夫人,只是一个和离了的庶女,那岂不是谁都能来踩上一脚?
刘盼心思回转,早发现和赵立平在一起是最好的,但她心头还是有些别扭。
“但不可否认你一开始的确是骗了我啊!”
“我没想过要骗任何人,如果没有这道圣旨,你我之间都不会有交集,又何谈我骗你一说?我们之间相处都还没一个月,我对你能有多少欺骗?府中一切以你为主,大事小事一切你说了算,这些还不够?”
赵立平依旧平静,神色能称之为冷漠,一点也没有识破身份后的尴尬与惶恐,除了那两件衣服不能将他遮完全而有些不自在外,别无其他。
刘盼被怼得说不出话。
是的,赵立平很好了。
今天遇到何晴晴她就知道她走了狗屎运了,只不过是这狗屎运另有乾坤罢了。
“但、但……”刘盼说不出话来,只能气闷地咬住嘴。
赵立平问:“你放宽心在候府住着,我有的你也都有,以后有什么再说,我都依你,不行吗?”
赵立平已经想好了,要是刘盼依旧不依不饶,他便不用以礼相待,直接让刘盼闭嘴好了。
“……好。”刘盼呐呐地说,说完捂住自己的脸让自己平息。
她这突然告一段落,还让赵立平有些没反应过来。
“那就好,明天我们回府之后还是一切照旧,我不会干预你的生活。” 赵立平说完稍微扯了一下衣服,危险解除后他才稍微放松些,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发热,头在此刻晕沉沉的。
先会刘盼也嚷嚷着她是为了想救他才发现的身份。
赵立平苦笑了一下,终归是在这个位置上的时间太久了,对所有的一切都起了戒备。
人心还是好的。
刘盼移开手看赵立平,只见他盯着虚空一处发呆,遂问道:“怎么了?是脑袋难受吗?”
“有点发热,还好,没什么大碍。”
心头想明白事情后,刘盼对赵立平都不那么戒备了,关心地问:“我看那些刺客好像是照着你来的,莫不是你在外边惹了什么祸事?”
刺客没有追老太君,一开始也没顾上刘盼,那些死手一开始全是对着赵立平来的,这不得不让人多想。
赵立平说:“不是私仇。”
在外从不惹事,也不与人相交,如何能惹事端?
就算真惹了事端,当时便能解决了,何至于要在路上截杀?
小时候也有刺杀,后面渐渐少了,只是没料到这些人敢在护国寺的路上截杀,这次要不是因为刘盼,也不至于受这么重的伤,但这些话赵立平没说。
“那是什么?”刘盼不解。
“那你知道为什么我会成为侯府的小侯爷?”赵立平反问。
“为什么?”
赵立平冷声道:“因为侯府百年根基不能落在外人之手。”
也是因为这个,这个位子才让自己坐上了。
“哦。”刘盼似懂非懂,看看赵立平又看看自己,最后很小声地说:“就算现在没有落在外人的手上,过几年也会啊。”
“嗯?”
“因为你没有孩子,族中长辈一定会让你过继一个的。”刘盼说。
赵立平不在意:“那是以后要考量的事,当年的恶徒,是觉不允许的。”
当年的恶徒?
莫不是老侯爷当年战死另有内幕?
但见赵立平面若冰霜,身上又因受伤失血而没血色的嘴唇,刘盼便没多说什么了。
“你要不休息一会,等明天天明了再说。”刘盼小声劝说。
赵立平没说话,只是闭上了眼睛。以前不敢相信任何人,现在竟是敢相信刘盼。
迷迷糊糊间只感觉有人贴了过来,很暖和。赵立平一向惧冷,伸手便搂住了,正好取暖。因着发热惧冷的缘故,所以赵立平和刘盼贴的比较近。
他知道是刘盼。
所以安心睡去。
刘盼身着里衣冻得瑟瑟发抖,看着已经闭眼睡去的赵立平,也是做了好久的心理斗争才凑过去的。
两人互相取暖,也算不那么冷了。
次日清晨赵立平先醒过来的,醒来后小心把刘盼推朝一旁便去拿自己的衣服,晾了一夜已经干了不少。
他想先将裹胸布缠上,但是伤了手,背也被砍了一刀,着实不好束起来。
窸窸窣窣的声音将刘盼吵醒,揉着眼睛只见赵立平在很别扭地绕,大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昨晚的事,等人想明白后忙起身去了赵立平身边:“我来帮你。”
赵立平没说话,由了刘盼给自己绑,但是刘盼以前也没做过这些事情,难免笨手笨脚,琢磨了会才给赵立平绑好。之后是穿衣,等衣服全部穿好后,赵立平一向冷漠的脸上都带了几丝红色。
一时间他也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烧没退给气的。
刘盼也把衣服穿好了,收了火折子递给赵立平:“我们现在是先回侯府吗?”
“嗯,我带你下山。”赵立平拉着刘盼出了那个山洞,四周先看了一下,没有别人来过的痕迹,一时间心头也放松了不少,只是转头看到刘盼时,这心又提了起来。
不为别的,他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刘盼。
侯府那么多人,他不能赌。
赵立平稍微错开点身子,从旁侧的树根下捏了一小点泥,暗中搓成了一个小丸子,就着在腰间一摸,就像是腰带的缝隙拿出来一样,“盼盼?”
刘盼转头:“啊?”
也就是这一个空隙,赵立平捏住她的下巴,直接就将那个丸子丢进刘盼口中。
“咳咳咳!咳咳咳!”
刘盼捏住脖子,厉声质问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赵立平拍了拍手,面上是一副风轻云淡:“给你喂了个毒药,七天需要吃一次解药。”说着轻轻捏起刘盼的下巴,声音里带了几分恶趣味,“如果没吃解药,会如万蚁啃噬,很难受的。”
“你过分!”刘盼打开赵立平的手:“我救了你,你居然这样对我?”
赵立平说:“你要理解我,我留了你一条命,没杀你,已经算很好了。”
“你!”刘盼腿一软跪倒在地,赶紧抠嗓子眼,可是什么都扣不出来。
眼见扣不出来,刘盼开始低声呜咽。
赵立平就站在一旁看着她,没做任何解释。
等得哭的差不多了,刘盼抽噎着起身,狠狠地瞪了赵立平一眼。
赵立平没说话,只是再次捞起刘盼就往山下跳跃,等下山把人松开,刘盼去了一旁吐了一地的苦水。
“……”
等刘盼吐好了,赵立平从袖中取出一块帕子递了过去,刘盼接过来擦了嘴就往地上丢,瞅着怨气是很大的。
赵立平过去将帕子捡起来,折好后又重新收起。
“走吧,我们先回去。”赵立平说着走在了前面。
刘盼恨恨地跟着赵立平,心头早对他咒骂了一通,但是自己现在也不好去哪,自然是只能和着赵立平重新回候府。
进了城后赵立平先找了个成衣店随便买了件白色长袍穿上,盖住下面伤痕累累的外衫,这才外侯府去。
要是一身血迹地走回去,只怕遇刺的消息就要传遍京城了。这会天色尚早,也没什么人,倒没几个人关注他们。
赵立平带着刘盼回府后,便先去了南苑,老太君在府中等了一夜,现下看见赵立平回来,喜极而泣道:“我的孙儿!”一时激动不小心碰到了赵立平的伤处,赵立平忍不住抽回了手,一边拉着老太君去一旁坐下。
“关于遇刺的事情,没人知道吧?”赵立平问。
“没有,奶奶已经把李大夫请来了,让他给你看看。”老太君说着让人去叫了李大夫来。
这看伤自是只看了手臂,简单处理后包扎好,又留了一些后续的用药后,李大夫便离开了。
赵立平稍微思虑一下后如实说了刘盼已知自己身份的事,老太君一生操持,心知这事也瞒不了一辈子,只是没想到会这样快,也只是转瞬便想好了对策。
“这便备药吧,不能留。”
声音冷彻骨。
赵立平起身,只说:“我已经喂了毒,她不敢乱说的。”
那只是一个土丸子。
“喂毒了?那也行吧。”说着老太君安心了不少。
赵立平背上的伤没说,人还有些低烧,“奶奶,昨夜里下了雨,我还要先回一趟东苑,近日只怕是不能来请安了。”
“去吧去吧。”老太君摆摆手,自顾往里屋去了,这一夜她也难熬得紧。
赵立平回了东苑,那边刘盼已经让丫鬟小厮给赵立平备好了洗澡水,就等赵立平回来。
让人都出去后,刘盼帮赵立平宽衣,一边说:“你背上还有伤口,先沐浴后我给你上药吧。”
就像是先会的气性已经消了一样。
赵立平由她宽衣,刘盼手指指腹不小心划过肌肤时,只觉得心尖上有点痒痒的。
解去了裹胸布,赵立平进了浴桶中自己洗澡。刘盼去给赵立平备衣服,因着身上有伤口,避开手臂,简单清洗一下后便出了浴桶,擦干水分后简单着衣出了屏风,只见刘盼已经备好了纱布和药酒药粉。
赵立平扬眉:“怎么?”
“我给你处理背后的伤啊,不然你自己怎么处理?”刘盼给了赵立平一个白眼,但又不得不讨好他。
赵立平也没墨迹,走过去在床上趴下,由了刘盼扯开后领子,露出那道刀伤。
因着沐浴的缘故,此刻血肉外翻,边缘角有些泛白,就只是看着,刘盼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自觉说道:“你的伤口真吓人。”
赵立平说:“你——”
可刚开口便被刘盼打断:“你忍着点,我先上点药酒,之后再给你上药。”
赵立平便不说话了。
要是自己处理伤口不太方便,便只能依靠刘盼了。
药酒洒在伤口上时,赵立平差点没忍住叫了出来,死死咬住牙齿,这才坚持过去。
等药粉撒上去,绑上绷带,一切弄好的时候,赵立平额头上早起了一层汗。
刘盼拿帕子给赵立平擦汗,又问:“束胸布需要重新束好吗?”
“需要。”
不管什么时候,都不容他出任何破绽。
刘盼忙前忙后给赵立平束好,又给他穿衣,等一切弄好才让丫鬟小厮进来搬走洗澡水和破衣服。
“这带血的衣服烧了吧。”赵立平眼见小霜要拿走衣服,交代道。
“是。”小霜也没多问,拿了衣服出去处理了。
“怎么了?”刘盼却是不解。
赵立平说:“我遇刺一事,不宜声张。”
“就由着他们欺负?”刘盼不解。
“侯府不需要太多人注目。”赵立平朝刘盼看去:“对谁都不要说遇刺之事。”
“好吧。”刘盼呐呐道。
现在好了,什么都要被管,并且还吃了一个毒药丸,要是自己不小心伺候,只怕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得不到解药毒发生亡。
刘盼去了一旁坐着发呆,一时间也不敢去哪,就怕自己离开一会赵立平没找到自己。
她是真为自己的小命而瑟瑟发抖呢。
赵立平提步出门,转头见刘盼呆愣愣地坐着,皱皱眉还是走了。
她只要在府里,应该就不会有啥事吧?
这边他刚走两步,刘盼一下就奔了过来,一把就捉住了赵立平的胳膊:“你要往哪去?”
“去书房。”
“我能一起吗?”刘盼可怜巴巴的。
“随你。”
刘盼就这样跟着赵立平去了书房,赵立平看书写字,她就在一旁盯着赵立平看,生怕一会没看见这人就跑了。
如此一会后,赵立平也觉得不自在。
“要不你先回东苑去,或者去奶奶那边?”赵立平提议。
刘盼说:“我不去。”
赵立平想到奶奶说的话,皱皱眉,只觉得最近两人暂时不见面为好。
“那你别一直盯着我。”赵立平不自在地转身。
“那你要走一定要叫我。”刘盼一张小脸垮着,都有了几分气闷和委屈。
她中毒这事自然是不能张扬出去的,赵立平亲手喂的毒,自然是只有他有解药。另外她也担心要是赵立平突然走了,会不会叫人来杀她?
她现在把人心想得贼坏了。
特别就是面前的赵立平。
赵立平点点头应了,本以为能多消停一会,没想到没过多大一会,刘盼又说话了。
“那你想明白是谁想要你命了吗?或许你一开始就猜错了,想要你命的或许是那个、何姐姐的继女呢。”
刘盼也不知卢思雨名字,只能这样称呼了。
赵立平反应过来是谁后,鄙夷道:“就她?可没这样的胆魄。”
刘盼努努嘴:“我觉得是有的。”
谁知道会不会因为厌恶自己,所以想杀了赵立平让自己做寡妇呢?这也说不一定啊,她瞧见自己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那么的恶毒,不得不让她多想。
看不上自己的继母,连带着讨厌自己……
刘盼在心里给卢思雨画小人呢,直接将这一次的刺杀算卢思雨的身上去了。
“那便算她身上吧。”赵立平随了刘盼的话,“只是在外别乱说就成。”
自己在家里嚼下舌根是无所谓的。
“我知道。”
两人之间似乎又回到了之前,像是没有什么芥蒂一样。
晚间的时候老太君在院里纳凉听见外面有两个下人说小侯爷和夫人之间的感情似乎更好了些呢。
老太君听了皱皱眉,当时没说啥,只不过没一会就把赵立平叫了来。
“你和那丫头之间是怎么回事?”老太君问。
赵立平想应该是今天刘盼跟着自己去书房的事,便如实说了,末了解释道:“今天刚喂了药,应该是害怕,所以便要追着我应该是怕我杀她吧。”
老太君叹了一口气:“哎,谁又想有这种事呢?”
赵立平没说毒丸是泥丸的事,一方面也是为了保住刘盼。毕竟要是奶奶知道自己没有下毒,只是用个泥丸糊弄的话,只怕就要下手了。另外刘盼要是知道没中毒,自己也就没法控制住她了。
“奶奶,我怀疑这次刺杀是二叔做的。”赵立平沉声说。
老太君面上冷了几分:“若是他们,那便不用活了。刀刀朝你攻去,都来不及顾及我这老婆子。”说着手里的拐杖朝着地下狠命戳了几下。
“若我死了,侯府最有可能落在他们手上。”赵立平神色淡淡。
人心真是可怖。
一个刚进侯府的小媳妇,一个年过六旬的老妇,若是侯府的小侯爷没了,老太君和孙媳妇不就是任由他们拿捏了?
以往为什么没出手?
是因为没有娶妻吗?
想到此处,赵立平的脸色更是冷了不少,“奶奶不要担心,孙儿早晚有一天捉住他们把柄,将他们绳之以法。”
“绳之以法算是便宜他们了。”老太君面色阴沉:“这些个骨子里坏透的玩意,就该天打雷劈。咳咳咳!”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太过生气,老太君说完这话猛得咳嗽了两声,赵立平忙给她拍背:“奶奶,这些事情自有我来,你就别操心了。”
这些个蛀虫,自己早晚有一天要将他们全部拔除。
赵立平:乖,来吃个泥丸。
感谢加百、晋江你做个人给青青投掷的营养液,谢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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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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