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之余，身子被一股大力拉过，整张脸与温热挺阔的胸膛紧紧相贴。
“你如何来的？”柳芳菲伸手回抱，难掩欢喜。
那狗洞应该被阿公死死堵住了才对。不仅如此，为了防他，整个崔府的墙角都做了加固。
“就不能光明正大走的正门？”
低沉的声音在发端响起，司徒妄不愿将时间浪费在说这事儿上，转而幽幽问道，“欢欢，这些天你可有想我？”
柳芳菲：“尽陪阿公去了，倒是……”
“你若是敢说没有想我试试？”
“白日里倒是是没法子想你的，不过每次回到清欢苑，的确觉得……”
很想。
她羞于启齿，红着脸往他怀里钻。
司徒妄满意了，将人带到软榻上坐好，看着她目光滚烫。
一时间，他觉得有一把火，把二人燃烧，融化，直至合二为一。
“你一直看着我作甚？”
“几日不见你，总是想要多看看你的。”
“看完了，那你得回去了？”
“不回去。”
今夜都不回去。
司徒妄欺身而下，灼热的呼吸打在她脸上，方才还惊愕的柳芳菲瞬间乱了分寸。
已经没有空闲纠结他为何无端出现，又为何整夜不回。
在他的入侵下，满脑子想的都是贪欢一刻是一刻。
耳边响起司徒妄零碎勾魂的声音，他问：“欢欢，让我检查一下，许久不做功课，是否都忘了。”
功课？
柳芳菲脸颊羞红，瞪大了眼睛回忆。
功课啊。
如何检查？
“欢欢，自己来，把我教你的都做一遍。”
原来是让她自己来，可是……怎么来？从哪里开始来？
思忖间，两辆调换，她被木然地置于上方。
一双小鹿似的眼睛错愕又无辜，往下望去的时候，看起来极度撩人。
司徒妄说要检查她的功课，于是就真的放开双手，什么也不做了。勾唇笑得邪魅：“欢欢，自己动手才会享受成功的欢愉。”
言外之意，他这次真的会全权教给她来。
柳芳菲跪坐在那儿，不知所措。
须臾，深深吸了口气，闭上眼往下凑去。
凌乱、毫无章法、全凭本能与记忆将自己所学到的功课施展出来。
她觉得自己做得差极了。
可司徒妄反应一下比一下强烈。
他的忍耐力何时到了这样脆弱的地步，还是说，自家姑娘何时将这些融会贯通的？
竟能上下兼顾且轻重得当，精准地抓住要点，重点攻克耐心研磨。
就比如此刻，他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激起千层涟漪，可具体是哪一处，他也说不上来。
仔细探寻，最后在她手落之处，唇留之间找到了关键。
欢欢她……真是太聪明了。
由浅及深由轻到重由整体到局部，一步步地将往常所学展示出来，一下子就让他在这场功课的复习中处于下风。
她什么都会了，那他还教什么？
不，不行。
学无止境，他得拿出本事来。
想到这儿，一个翻身，扰了她的兴致，压了过去。
柳芳菲兴致正浓，不悦被扰，蹙眉看着他。
“欢欢的功课学得很好，我要表扬你。”他凑上前轻轻地啄了一口，继续说，“今日再教你一些不一样的。”
不……不一样。
柳芳菲摇头：“够……够用了。”
之前学到的那些就已经是极致，她无法想象不一样，到底会有多让人“耳目一新”。
果不其然，在她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扛到了另一个阵地。
继续学习新的内容。
“欢欢，不曾见你的这几日，除却忙六部的事儿，我就在府中刻苦钻研，总觉得有些内容是有所遗漏的。”
司徒妄的声音蛊惑魅人。
柳芳菲语塞，到底谁说她是妖精的，分明他才是个修炼不断地妖精！
“欢欢，别急，待会儿我便全都教给你。”
谁急了！
柳芳菲挣扎无果，索性软着身子让他摆弄，直到发现自己被处于一个不可思议、无法想象的位置！
怎……怎么会这样！怎样才能一边强忍着心头快意，一边取悦另外一人？
“欢欢，就像平日我教你那样便可。”
声音从另一端传来，同时酥酥麻麻的触感也随之落下。
不可控制地战栗。
然而司徒妄的引导力太强，很快就让她抛开心头顾虑，跟着他有样学样做了起来。
平日里两个人总是会分个先后的，此时二人同时进行，像是走进另一个世界，其中美妙不言而喻。
柳芳菲觉得，司徒妄在这方面的确算得上博览群书，见多识广。所以学到最后，她都不禁发出“啧啧”惊叹，说了好些让她都想不到的胡话。
以至于事后，司徒妄夸她学有所成甚至会抒发心中所想，她没忍住在他手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对此，司徒妄也不恼，权当她女儿家害羞，将人搂在怀里，轻声哄着入睡。
“今夜你当真不走？”她趴在他胸口，瓮声瓮气地问。
“用完就想赶我走？”
柳芳菲：“……”
事儿都做了，走不走的好像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今夜我是从正门进的，你阿公亲自给我开的门。”
柳芳菲抬头惊讶，想了许多种可能也没想过是这样。方才与阿公一同用膳，也不曾听他说起这事儿。
“春光正好，母上闲不住，约了各官家城郊出游，我是奉母上之命来邀请崔家人的。”
司徒妄这才得空解释，“崔家虽无人为官，可身份地位不凡，又与官家联系紧密，自然是得邀请的。更何况，你还是我未来的小皇妃。”
“既是各官家出游，那许家……”
“许锦云患了痨疾，一时半会儿好不了，我们可以尽享春色。”
柳芳菲：“……”
她总觉得他说这话有别的意思。
“今日来崔府本无意留夜，崔老爷却说我来回奔波麻烦，不如留下。”
可具体在住在哪苑那屋他没有明说，想来奔波麻烦不过是说辞而已。
他留下他的根本原因，还是觉得自家外孙女心有所系，不忍她相思落空罢了。
司徒妄低眉看向自家姑娘，趴在胸口睡意正浓，长睫扑闪轻颤，不禁轻轻一笑。
果真姜还是老的辣。
前些日子父君所言非假，以退为进倒是个不错的法子。
翌日，崔府下人很早就起来为主子出游做准备。
榕榕听说能出去玩更是开心得很，一大清早便跑来清欢苑敲门，还嚷嚷着要让姐姐帮忙梳洗打扮选漂亮衣裳。
晨起的感觉最是强烈，司徒妄本想偷香，却被小娃娃闹醒，看向榕榕的神色很是不悦。
崔晏榕却不怕他，甚至嘟唇问：“阿妄哥哥为何从欢欢姐姐屋里出来，你没别处可去了吗？”
“哼。”司徒妄不屑与她说话，寻思着待会儿一定要让楚文灵把这小孩儿看紧点儿，免得打扰到他的好事。
不，光是楚文灵还不够，得把司徒一喊上一块儿。以免楚文灵跟着崔胤跑，她还是得往欢欢这头凑。
妆奁前的姐妹二人并不知晓这男人心中所想，商量着戴怎样花色的簪子与春日更配。
还有襦裙，春日繁花似锦，定得穿得明媚亮眼一些才是。
银铃般的笑声传来，柳芳菲很快便将榕榕打扮好。
小姑娘底子好，稚嫩的小脸不施粉黛，珠翠襦裙却相得益彰，可爱靓丽的同时又不失了清新高雅。
她穿着碧色襦裙在屋子里转了好几圈，连声问：“好看不好看，榕榕好看不好看？”
司徒妄被她问得烦，点头说好看。
又补充：“不如你姐姐。”
崔晏榕：“……”
小一哥哥说了，阿妄哥哥最是小气，我们不和他计较。
替崔晏榕张罗好后，柳芳菲给自己换了身亮红色的襦裙，搭配粉色蔷薇花簪，美得亮眼，看得司徒妄一阵眼热。
被盯得久了，柳芳菲有些不习惯：“以前只觉粉色最配女儿家，低调又好看。现在觉得，我可以尝试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司徒妄：“看来欢欢将昨夜功课彻底牢记，掌握精髓，不一样的东西的确能带来不一样的体验。”
“我、不是、在说这个！”
柳芳菲脸色羞红，不与他说下去，拉着榕榕出了清欢苑。
崔府门口马车备好，崔胤与崔晟康也等候多时。
除此之外，还有一早就抵达崔府的楚文灵。方才崔胤见到她震惊片刻，脸又瞬间垮了下去。
对此，她唯唯诺诺解释：“我爹爹忙于朝政此番出游并不同往，母亲被皇伯母叫进了宫里同住，所以才过来找欢欢一同前往的。”
以前有榕榕这个挡箭牌，如今又多了欢欢。
她与崔府的瓜葛真是越来越多了。
崔胤转身板着脸不说话。
榕榕见到她却是极为开心，忙说要与楚楚伯母坐同一辆马车。
崔胤本想拒绝，可看到女儿开心模样，终是转头与崔晟康一起上了另一辆马车。
司徒几兄弟在前面开路，除却司徒一，司徒四与司徒五，柳芳菲还见到了生面孔。
“他是？”
剑眉星目，气质儒雅，眉宇之间透露出一股子精明。
就是……脸有点儿黑。
“司徒三。”
司徒妄淡淡解释，“才从鄯州回来，那脸是被晒黑的。”
司徒三：坑爹的大哥，造孽的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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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第 8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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