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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都成

“我不会同她成婚的!”景啟生怕说慢了南箕没性子听,几乎是抢着说道“我此次回来就是为了退婚,我会跟皇上说明一切,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会把婚退了。”

南箕转着杯子,一脸莫名道“好端端的为何要退婚?你又要同皇上说明什么?你本来不就喜欢女子吗?而且你对子嗣又如此的渴求,一切都如了你所愿,你应当开心才是,怎么一脸惊慌,跟遭了难似的。”

“我...”

“还是说将军心中另有良人,不想委屈那位良人与世家小姐同处,所以才要退婚,将所有爱恋付与一人。”

南箕勾唇轻笑,看向景啟的目光始终都是冰冷的,景啟被问的语噎,半天都说不上话来,酒杯转离了指尖,打着旋从桌角掉了下去,摔得屋内惊心响,景啟失神瞬间只觉领口一紧,待他再次反映过来时,已经被人攥着领口拽了过去。

南箕扣着他的下巴,强行让他与自己对视,冰冷尖锐的指尖不轻不重抵在他喉咙上,景啟整个人几乎是趴在南箕面前,他不敢碰触南箕,双手虚撑着地面,唯一的有力支撑点便是南箕扣在下巴上的手。

景啟看着近在咫尺的人,看着那双冰冷无波的瞳,突然觉得有些渴,喉咙不自觉的咽了口水,南箕眉间一挑,饶有兴趣的轻抵着他的喉咙,力道不大,却戳的景啟疼的冒了冷汗。

“将军。”

南箕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角下压出一道弯月睫羽的阴影,使得他瞳孔泛黑,目光更加冰冷,南箕微微向前倾,满意的看着他失神,冰冷的指腹在他唇边轻点,激的景啟后背过水似的冷。

两人呼吸很近,近到分不清彼此,南箕甚至能听到景啟那混乱的心跳声,他贴在景啟耳边,用气声道“所以,将军的良人,到底是谁?”

一声是谁滚烫无比,撩拨的景啟耳朵都红了,可就在那热慢慢靠近时,景啟脊梁快速掠过针刺般的寒意,他似被蛇咬,猛地将人推开来。

景啟出手突然,力气又大,南箕几乎是后背撞在了小几上,酒杯点心摔了一地,他自己也被撞得闷哼一声,眉间陡然一紧。

“对..对不起!对不起!”

景啟惊慌失措的伸出了手,但慌乱了半晌却没有扶他,似乎手上长了刺,无法碰触南箕。

“安阳暮寒!”

南箕想也不想抬手就是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在景啟右脸上,打完人又攥着衣领拽了过去,怒道“说!错哪儿了!”

“不该推你!对不住,真的知道错了!真的!”

南箕将人扔了,紧着眉锤了锤撞得有些发麻的腰,景啟看着他一脸怒气,看着看着突然笑出了声。

南箕沉着眸看他,拳头不自觉的又攥了起来,只要景啟说不出个让他满意的答案来,这一拳一定会在他脸上落下个热情的印记。

“我不是嘲笑你。”景啟没看到袖子里蓄势待发的拳头,他只是从南箕身上察觉到了危险,景啟道“就在刚刚,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我们从未分开过,也觉得你似乎从未变过。”

一时不快,扬手便打,这才是南箕该有的性子。

袖中的拳头松开来,看向景啟的目光也发生了微妙,但还没等景啟看出什么来,他便已经收拾好了眼神,恢复了旧日冷漠,他看了景啟微微松垮的衣领,问道“你的伤可还好?”

那晚从夜春楼离开后他才发现手中沾染了血迹,想必自己性子太急伤了景啟,但等他忙完事情回去后,夜春楼已经被焚,景啟也不知所踪。

但景啟只当南箕问的是他在战场上受的伤,他拍着胸脯道“我这身子板结实着呢!再重的伤不过三天就好了,没大碍!”

此话过后两人陷入了窘迫又诡异的静默中,北风嚣张的在空中横冲直撞,将窗扇刮得砰砰作响,屋外呼啸的震天,屋内倒是静的掉针可闻。

不是两人没话说,而是谁也不知道此刻该说些什么。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随后又同时归于了尴尬的沉默中,南箕将小几扶起,漫不经心道“你先说。”

景啟觑着他的脸色,小心谨慎的说道“听说你成了尧光族的族长?”

“是的。”南箕点头,拾起地上的酒壶,拿起来摇了摇,里面还有些残酒没洒出去“离开三大营后我不并想回天陵宫,左右都是闲着,就同师父找了个趣玩。”

南箕正要倒酒,景啟突然将其一把夺了去“脏了。”

“不过就是壶嘴沾了地而已。”南箕伸手“我不介意,拿来。”

景啟不给,也没有说话,就在南箕等的有些不耐烦时,他突然抱起酒壶,仰头将里面的残酒一饮而尽,他像是怕被人抢一样,喝的过于着急,没喝两口就被呛到了。

南箕一脸莫名的看他,心里不但不生气,甚至还有些觉得好笑“你到底在做什么?”

“我....我渴了!酒已经没了,你要是实在想喝,我就叫人再送。”

“我来这本就不是为了喝酒的。”

这么一说景啟才反应过来,好端端的阿箕怎么就突然出现在南巷子。

景啟“你来这做什么的?”

南箕看着他,深沉的目光泛着危险,看的景啟后背发毛,他微挑着眉,反问道“一个男人在这个时间孤身来南巷子,你说是为了什么?”

“卖身?”景啟想也不想的说道“你不是要挂牌子接客吧!阿箕,咱家再是缺钱都不兴这样啊!你是不是着急等着用钱?需要多少?我这些年也存了不少钱,要是不够我可以跟国库借,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能走这条不归路!你...你干嘛这么看我?”

“本性难移这话竟然是真的。”南箕话音骤然一冷,转变之快如过火薄霜“你还同以前一样,欠!”

景啟似乎没察觉到危险,探着脖子问“欠什么?”

“欠打,欠骂,欠收拾!”

景啟像是没有羞耻心似的,不但不以为耻,还厚着脸皮笑的开心“阿箕,这是时隔十三年以来,你这是第一次骂我,不知道为什么,一听你骂我,我就觉得开心,舒服,这心里也踏实的紧。就好比你刚才要揍我,我虽然害怕,但还挺期待的。”

“.....”南箕看傻子似的看他“你是打仗把脑子打坏了吗?”

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在南箕应了后,有人推门而入,是个十几岁的少年,身着宽袍,腰侧带着一块白玉,生的俊俏,气质也不俗,眉眼之间更是有几分落拓英气。景啟看了一眼,心里陡然生出一阵厌恶,不知道为什么,这少年他横看竖看都不顺眼,景啟对他敌意生的莫名,厌恶也来得有些奇怪。

“客官,饭菜都备好了。”小倌礼貌性的向景啟点了头,带着几分羞涩看向南箕“天色不早了,也该用些早早安歇了。”

“安什么歇!跟谁歇!”

景啟一嗓子把少年吓了一跳,只见铁掌将军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凶神恶煞的盯着人,似要把人活吃了一样“把好酒好菜都端到这屋里来,我陪他歇..啊不!我陪他吃!”

小倌年轻,又是新来皇都城不久的,不认得景啟,更没想到眼前这个吃味吃的满屋子酸的会是大晟朝的亲王,只当是个同自己抢生意的同行,他没有撕破脸,更没有与景啟对吵,而是笑着向南箕走了过去。

“客官,这位是谁啊?”小倌坐在了南箕身边,南箕并不排斥他,甚至还冲他笑了一下,小倌像是领了大赏一样,越发的得意起来“这位是客官新看上的?客官好坏啊!您是担心小人服侍不好您,还是想玩双星伴月呐?”

南箕瞄了那快要炸毛的人,淡淡然道“别乱说话,他不过是个普通朋友,今天不带他玩。”

“什么普通朋友!谁是你普通朋友!”一句普通朋友让景啟炸毛炸的更狠了“什么叫做今儿不带我玩了?你什么时候也没带我玩过啊!”

景啟一把将那快要贴在南箕身上的小倌拉了过去,指着人道“你也不瞧瞧自儿有几个胆子,敢接他的生意!不要命了!”

小倌正要说话,无意觑了到一抹异光,垂眸一看,正巧看到了景啟腰间挂着的佩剑,小倌仔细的打量了景啟一番,突然发现眼前这个人虽然穿着低调,但明显是个非富即贵的硬茬,当下压住了脾气,捧上了几分讨好。

“公子莫气,您既然来了此处,也一定是寻欢作乐的,既然出来玩,何不开开心心的呢!这会子动怒可不值得。”

“谁是出来寻欢作乐的!”景啟毫不客气的怼道“老子是来吃饭的!”

“自古民以食为天,当然得先吃饱才能做正事了。”

小倌笑着眸,目光在景啟和南箕身上溜达“若公子不嫌,小的愿意服侍两位,只要你们开心,咱怎么着都成。”

景啟没有想过这皇都城的小倌不但漂亮,还竟然个个大方,一时怔住了,被嫉妒冲昏了头的他没有发现南箕双眸已然阴沉,脸色也冷了下来。

“谁...谁要在这南巷子睡!又不是没归处!”景啟对南箕道“阿箕,咱们回家,府里有的是床,甭说睡了,你后空翻都成!阿箕!”

南箕被他吵得头疼,紧着眉道“做什么?”

“回家!”

“回家?”南箕突然笑了,看向他的目光透着疑惑和冷“回谁家?”

景啟突然就没了声音,他看向南箕,瞳中有些复杂“难不成你真要在这南巷子睡?”

“你难道不是一路上睡过来的吗?”南箕淡然道“你自己痛快了,反倒来约束我!”

“我!”

景啟气的语塞,着急之时他突然一把拽住小倌,强拉着将人推出门去,将门反锁结实后,又蹭到南箕身边压低了声音道“阿箕你可别信外面的传言,我那都是迫于无奈。”

“迫于无奈上青楼,迫于无奈与人饮酒作乐,遍地寻欢。”南箕手中力气较大,一下子把花生连皮带实都捏个粉碎,他将碎末扔了,又从盘子里拿了个花生“这无奈好生懂事,把你这二十多年的寂寞排解个干净。”

“你想差了!”

南箕道“我毕竟是个亲王,而且手握重权,这些年又没败过仗,若是正正经经的回朝,百姓势必会将目光全都放在我身上,届时这皇都城怕是有人就坐不住了,为了让小皇帝的位置坐的稳固,我只能如此,阿箕,你不知道,身为皇家人,百姓恨你骂你往往要比爱你敬你要好很多,最起码能保命的!”

景啟竖起手发誓“我发誓,只是同他们喝个酒,吃个饭,亲个....”

剥花生的南箕瞥了他一眼,惊得景啟毛骨悚然“没没没没亲嘴,亲的是脖子和脸,做戏吗,须得用些功夫。”

“那你发誓。”南箕拍了拍手上的花生碎末,看着他道“你从来没有在烟花之地碰过别人,也没被别人碰过。”

“我....”

苏韫玉的脸突然就在景啟眼前闪过,那双充满得意的狭长眼眸让景啟恨得咬牙切齿,就这么一瞬间的失神被南箕看的清清楚楚。

“铁枪将军终究还是有战绩的,对吗?”南箕笑的漫不经心,但就是这漫不经心戳的景啟胸腔剧痛,南箕靠着椅背,挑眉看着景啟“是哪位佳人这么有手段,让你魂牵梦绕到今日都不忘?你说说,等哪儿天我来了兴致,也去为他捧捧场!”

景啟被南箕呛的说不出话来,看着他语塞,南箕的笑也逐渐变冷,他半眯着眼,笑盈盈的看着景啟,看起来危险又可怕“你就这么喜欢他?连他的名姓都不肯说,是怕我吃了他吗?”

“不是!”景啟想解释,但苏韫玉的名字终究是说不出口,他错过南箕的询问目光,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他连为你提鞋都不配,更别提别的了。”

南箕目光复杂的看他,脸色沉的吓人,就在景啟紧张的不知说什么好时,他突然展了笑,勾唇道“将军苦守边关,身边也该有个人照顾,既然你藏得结实,我便不问了,省的你为他提心吊胆的,弄得我跟个恶人似的。”

南箕起了身,作势要往外走,景啟紧跟上前,冒着挨打的风险紧攥住他的衣袖,景啟一脸紧张的看他“你..你要去哪儿?莫不是要与那小倌欢好?”

“十三年不见,你不但秉性难移,还变得婆婆妈妈许多。”南箕一把甩开他的手,景啟越过他,以身做盾,挡在南箕面前,南箕的拳头攥了又松,他道“你也是男人,应该知道男人是有需要的。”

“我知道,但不行!”景啟挡着人,就是不让他走“我说不行就不行,除非今儿你把我打死!踩着我的尸体过去!”

刚说完景啟就悔了,十三年前他就打不过南箕,十三年后怕是更打不过了,万一南箕将他暴打一顿后再去找那小倌,他岂不是亏大了!

“你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要是你实在有需要,我也可以,为何非要那貌若无盐,又愚笨的小倌,他哪儿里比的上我?!”

话刚出口景啟自己就悔了,怎么就慌不择话,什么都往外说了!

但后悔也只后悔了一瞬,反正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他索性破罐子破摔,直接解了腰带,脱了衣服。

“你有需要是吧!行!那就跟我睡!今儿你就是把我玩死了,我他妈的都不带躲得!”

屋内灯火通明,亮如白昼,景啟身上的伤痕在烛光下变得格外明显,十三载的离别在景啟身上留下了太多的印记,多的让人望之生寒。

南箕目光落在景啟胸口,那还绑着纱布,纱布上沾了殷红的血迹。

是剑伤,而且伤口不浅。

南箕目光流转,顺着纱布下滑,冷笑出了声“说的倒是痛快,可怎么还穿着亵裤?你与他们在一起欢好时也是如此?”

景啟脸上腾起一层滚烫,说话磕磕巴巴,不似方才那般利落“能不能...先熄灯?”

南箕看着他红扑的脸,挪步上前,故意问他“熄灯做什么?”

景啟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南箕倾身上前,将人困在角落。

景啟错过那虎视眈眈的眸,但刚挪开便被人扣住下巴猛地抬起,他对上了南箕的目光,从趣味中看到了一丝危险。

“将军。”南箕在他耳边低喃,声音沙哑透着一丝蛊惑“为何要熄灯?”

景啟觉得有些渴,喉咙不自觉的滚动着,吞咽着那为数不多的津液“太..太亮....”

南箕贴在他耳畔用气声道“将军是在怕羞?”

景啟一个激灵回了神,顶着一张大红脸道“我可是将军,什么场面没见过,怎么可能..我只是..只是最近犯了眼疾,嫌烛火太亮刺眼而已!”

“这样啊........”

铁链声响的突然,没等景啟看的清楚,双锋挝已然打灭了烛火,景啟眼前陡然陷入了一片黑暗中,不知是预知了危险还是不适应眼前的黑暗,就在烛火灭掉的瞬间,景啟后背披水一般的冷,刺骨的让他只想逃。

南箕当真不亏与他相识多年,在他想逃的那一刻突然出手,锁住了他的咽喉,招是杀招,但却没有杀气,景啟正要开口时,突然感受到了什么,瞳孔剧烈的颤着,呼吸也变得慌乱起来。

“现在可好些了,将军......”

景啟说不出话来,连带着呼吸都是颤抖的,南箕满意的勾起了唇,昏黄的烛光从门缝溢了进来,落在景啟脸侧,惊慌无助的神色他看的清楚。

景啟眼前有些发黑,紧蹙着眉道“你....你这些年都学了什么...”

“这得多谢你的小侄儿。”

南箕含着笑在他耳边轻呵“他当年送我的书我看了十三年。”

小皇帝当年神神秘秘送南箕的竟然是这种书!

景啟这会子恨不得冲进皇宫将小皇帝拖出来打死!

“阿箕..阿箕....”

南箕佯装没听清,故意问他“你说什么?”

景啟忍无可忍,张嘴便咬在南箕肩上,被热浪催的他失去了理智,恨道“你个坏心眼的王八蛋!”

南箕压着人,吻得霸道蛮横,景啟在恍惚之间听到了门板不堪受重的声音,他惊得一身冷汗,将人往外推,南箕误解了他,愤怒之际将他双手反绞身后。

“门...门要...”景啟别过头去,喘息着道“门要掉唔......”

“让它掉!”南箕在他唇上轻吻,将唇点的滚烫“谁看了你,我便挖了那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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