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审讯室的门被敲响。
何智探头进来小声道:“燕队,外面有人找你。”
燕子垚站起身问:“谁啊?”
何智看了眼屋内,压低声音道:“时之礼。”
-
片刻后,燕子垚见到时之礼戴着墨镜站在门口。
他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走近两步笑着说:“时大作家找我有事吗?”
时之礼摘下墨镜上下打量燕子垚一番,“祝余的尸体呢?”
燕子垚眉心一跳,就见时之礼说:“家属没有签字,你们就敢尸检?”
“当然没有。”燕子垚说,“你是祝余的家属?”
“尸体我要带走。”时之礼说,“我不同意尸检。”
燕子垚警惕起来,他觉得此事没这么简单。
“时小姐,按照规定,如果死因存在疑点,我们有权进行尸检。而且目前并没有确认你就是家属关系。”
时之礼却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文件扔给燕子垚,“这是亲属证明。至于死因,我很清楚,不需要你们多管闲事。”
燕子垚接过文件仔细查看,的确是合法有效的亲属证明。但他仍不甘心就这样放弃,毕竟祝余的死和闻觉有关。
时之礼斜眼看了燕子垚一眼,“燕子垚,你是警察。和我在这纠缠是否尸检没有必要,你的任务是找到凶手,祝余怎么死的,需要我拿出证据吗?”
燕子垚愣了一下,看向时之礼的眼神变得复杂,他心中思索,时之礼怎么知道祝余是怎么死的。当时在凝沅湖,只有自己和队里的人目击了一切。况且,凝沅湖附近没有监控,她又是如何得知消息的。
时之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看来燕大警官心中有疑惑啊,不妨给我这个破写书的说说,我来帮你分析一下啊。”
“时小姐,您先坐一会。”说着,燕子垚便去接了一杯温水,递给时之礼。
时之礼不屑的挥开燕子垚递水的手,“别整这些缓兵之计了。”她皱着眉不耐的说,“你觉得闻觉不是凶手,但我觉得他就是凶手。”
说着,她嘴角勾起一抹笑 ,“不如做个交易吧。”
燕子垚问:“什么交易?”
时之礼道:“把尸体还我,我出具祝余是意外死亡的医疗的证明。这样,闻觉就不是杀人犯了。反正除了你们,没有任何人看见闻觉推人,不是吗?”
燕子垚眯起眼睛审视着时之礼,“时小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隐情?”
时之礼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正常,“这只是个双赢的交易,毕竟你也不想就这么损失一员大将吧。闻觉对赵秀秀案亦或是616案,都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除非,你认为他已经是一个弃子了。”
燕子垚表情微动,片刻后说:“好啊,时小姐,我们合作愉快。”
时之礼笑了笑,伸出手与之相握。
-
时之礼走后,燕子垚的手机响了响。
一条来自洛馨的信息:
[明天下午,树下咖啡馆见。]
彼时,荣城,春水巷。
一名打扮得体的男子徘徊在儿童之家门口,须臾一辆车停在了巷口。
从车上下来两个人,一名女子戴着耳机墨镜,另一名女子戴着鸭舌帽。
男子定睛看了一会,只见那二人向他走来。
戴着鸭舌帽的女子在男人对面站定,笑了笑,冲对方说:“郁叔,好久不见。”
那男人顿了一下,目光在女子身上上下打量一番后,试探性的发问:“你是 ,里里?”
对方笑道:“是啊,怎么了郁叔,认不出我来了?”
男人显然是没认出她,尴尬地笑了笑后说:“时之礼。”
“嗯。”对方回答,“郁叔来找我前,是已经见过时作瑞了吧。”
男人点头,“所以,那东西在你手上吗?”
时之礼挑了挑眉:“看来郁叔你是去找他要钱没成功啊,这才找上了我。”她说着,同身旁的女人眼神示意。
女人心领神会的走入儿童之家中。
男人见此依然表现出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里里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都是一家人,何必呢?”
时之礼闻言不解的看向男人,她好似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掩面大笑。
片刻后,她盯着男人目光冰冷:“我们算哪门子家人。”
她声音冷硬得像冰棱:“郁骨醉,你们当年做了些什么事情,不会就这么忘了吧。”
男人闻言一顿。
时之礼又说:“我真的只是一个被家人遗弃的孤儿吗?”她紧紧盯着郁骨醉看,“还是这只是你们刻意设计的一场骗局啊。”
郁叔的脸上闪过一丝慌张,但还是强装镇定地说:“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呢。”
“里里,我一直很好奇,你们真的分清楚我和她了吗?”时之礼嗤笑一声,“看来是没有分清楚。”
她的目光宁静幽深,她说:“我的父亲是616案中牺牲的警察韩敬安,我的母亲是催眠协会会长的女儿姜容与。至于你们,只是一群躲在阴沟里的老鼠。尤其是时作瑞,什么埃俄罗斯什么自由,无非就是他犯罪的借口罢了。”
郁骨醉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他不敢想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时之礼吗。
时之礼低笑道:“郁叔,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上,我告诉你个秘密吧。”说着,她走近郁骨醉,压低声音讲:“其实,孟弃野没死。”
郁骨醉闻言怔了怔。
时之礼退后一步接着说:“他就被关在海州市监狱,我特地托人去看了他。你知道他心心念念的是什么吗?”
郁骨醉问:“什么?”
“自然是你啊。他担心的问,你是不是还活着。”时之礼笑答,“看来,当年是他牺牲了自己,保下的你啊,好感人啊。”
她说着,装作感动的鼓了鼓掌。
“郁叔,我有时候是真佩服你。明明就是个冷血之人,为什么就偏偏爱上了一个那么蠢的同性呢。”
郁骨醉咽了咽唾沫。
只见时之礼道:“普路托斯,你在想什么吗呢?不会是在担心监狱里,那个人的死活吧。”她眼底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东西是不会给你们的,有本事你们就和二十四年前弄死她们一样弄死我。不然,我一定会亲手,把你们送进地狱和那些受害者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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